~~第045章你想逃?
謝謝皇哥的打賞,大恩大德,鞠躬……
夜幕垂簾皓月似雪,灑下漫天清華!
姑蘇鎮外的深邃山林內,鳴運雙手划動起陰森鬼氣,鬼影重重煞氣騰騰。
呼——
雙手擺動之間,鳴運週身滿是靈光凝聚的骷髏,恐怖鬼氣肆無忌憚地咆哮於四周,陣陣沉悶與陰冷浩蕩死寂般的山林。
而姑蘇龍鳳客棧內,陰兵鬼爪如利刃般刺向瘋瘋癲癲的東賢,陰風乍起掀開生死時刻,而對此東賢竟無半點知覺,依舊嘀咕著,「為什麼?為什麼——」
就鬼爪靠近東賢的霎那間,刺目劍光劃開諸天氣蕩,太極之圖阻擋陰兵與東賢之間。
咚——
道光迸濺讓陰兵深受震撼,於是陰兵轉身即走,陰風狂舞掀起漫天迷霧,只是瞬間便已消失夜弒雨的面前,融入無邊黑暗。
夜弒雨將寶劍背身後,冷冷說道:「如此鬼物到底是什麼東西?如果是鬼怎有人之氣息?如果是人,卻鬼氣森然。」
東賢雙目無神地淡看著所有的變故,生死已不能喚醒他心的疑惑,像是整個魂都沉溺內心世界,殊不知他與生死僅一線。
內堂之內,雲天沖老淚縱橫地看著雲希,生死別離無哀痛。
雲希對燕回說道:「燕回,能不能請你答應我一件事?」
燕回看了看雲天沖,不由點頭說道:「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你的父親的!只是我終究不能代替你,希望你能夠理解。」
雲希欲哭卻無淚,「嗯!我能夠瞭解!爹,你不要再責怪燕回了,兒不您身邊時多多地照顧自己。放心,孩兒會回來侍奉您的。」
呼——
突起的大風竟吹散了雲希,後的交代還沒有說出,雲天沖悲痛欲絕地癱坐地上,淚水順著臉頰無力地滾落而下。
燕回來到雲天沖身邊,「雲伯父,人死不能復生。您也不要太過意,何苦雲希說會回來侍奉您的……」
未說完,燕回意識到為敏感的詞彙——回來?
難道是復活?人死也能復生的?他到底準備怎樣復活?會不會和自知有關呢?
疑惑交織燕回腦海無法理清,就像是沒有頭緒的線團,越是解就越是結,還有那朱悅夢為何處處與自己作對呢?因為恨?
世界之端內,自知仰天長笑,「咯咯咯,光暗之戰的真正勝者將會是我自知。所有變數,我都將一一拔除。」
世間能夠改變自知瞭解的結局的人只有一個,那便是所謂的變數。
妖凰嚷道:「世間自有自我定數,以你之力怎能改變天命?哼,你以為你剷除了變數嗎?其實他依舊你未知的地方暗暗生長。」
偌大牢籠內妖凰癱坐地上,黑光凝結的光束扭動出魔方的模樣,時而紫電如游龍般盤旋,神秘陰森。
自知淡然地看著妖凰,「呵呵呵,寧願錯殺三千,不可放過一個。我不會讓那星星之火展出燎原之勢。所有變數都會無故死去。」
妖凰冷冷地看著自知,「你真是個變態。」
自知卻是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即使變態也無醫院收留。咯咯咯,等我拿到妖言便可掌控世間。」
阿彌陀佛——
而就此時,漆黑如墨的世界之端響起洪亮梵音,但見金光普照祥雲籠罩而來,情僧如不動明王般聖潔莊嚴,週身金光耀眼。
啪啪啪——
自知竟拍起了手掌,「歡迎來到世界之端。怎麼?看到我是不是很吃驚?是不是又想將我殺死?咯咯咯哈哈哈——」
情僧言道:「吃驚雖有,但我不會將你殺死。你只不過是天地的醜陋僕人而已。」
聞言,自知竟然再難保持那淡定神態,憤怒地吼道:「我就是我,是這個世間唯一的自知,擁有著得天獨厚的神能,而你沒有。」
情僧卻無奈搖頭,「哼,神能?阿彌陀佛——彌渺幻境內,你偷看世間天言,終將遭受無厄運。」
黑氣瀰漫如同巨龍翻湧,自知冷言道:「是否有厄運,我心知肚明,不需要你來為我指點迷津。要知道我才是自知,世間自知。」
情僧應和道:「你真的自知嗎?」
聞言,自知覺得內心壓抑許久的恐懼被無情的勾起,只是這般恐懼一向是他施加於別人身上,自知討厭此擔驚受怕的感覺。
故而右手暗自運氣,黑光湧動而起,隨著右腳劃開,森然鬼圖浮現於腳底,旋動之間靈氣乍現,毀天滅地的力量肆意於世界之端。
緊張緊張緊張,自始至終都淡定的自知竟然向情僧起了攻擊,他內心到底有何恐懼?
姑蘇龍鳳客棧,唐曉笨和夜弒雨圍坐桌邊喝著清涼的茶。
片刻後,唐曉笨打破死寂般的沉靜,「弒雨,你怎會突然出現雷州姑蘇?難道是天聖廟裡出事了?而且竟然和燕回走一起。」
夜弒雨將杯茶水數喝完,「道祖覺龍鬚和鳳翎全部尋到,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便讓我前來迎接你們。正好姑蘇鎮外看到燕回戰殺陰兵便出手相助,所以兩人就走一起啦!對了,那陰兵是不是就是絲竹宮朱悅夢所養的陰兵?剛剛他搶走那具屍體。」
聞言,唐曉笨臉色驟變,「糟糕!你怎麼不將其攔下來?陰兵搶走屍體肯定是為了將李瑟堯變成陰兵。」
夜弒雨頓時覺得不爽,「哎呦媽呀,你還怪起我來了!我就納悶了,你們為什麼不將那屍體給埋了呢?還留屋內,不是讓人搶的嗎?」
唐曉笨擺了擺手,「別誤會,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只是心急而已!我們明日便回天聖廟。」
姑蘇深林內,雲希四處尋找鳴運,只覺得週遭鬼氣越來越重,隱約間張牙舞爪的陰魂黑暗咆哮,月光不再美麗,而是慘白如同骨灰。
咻——砰——
就雲希疑惑不解的時候,突然從身側激射而來一道慘綠色的光芒,恐怖氣浪席捲千層虛空,直接將雲希撞飛。
隨後鳴運如同魔鬼般從鬼氣翻湧的地方走了出來,冷言道:「哼——」
雲希從地上慢慢爬起來,氣呼呼地罵道:「好你個鳴運,才相隔兩時辰沒見,你就不認識我了?而且居然對我下毒手,你眼瞎了嗎?」
竟然是雲希,鳴運只覺得剛剛有種自內心的火爆衝動。
就那瞬間,鳴運似乎感覺到自己不再屬於自己,行動也變得快速果斷的離奇,腦海迴響的唯有那沾染邪惡的殺念,到底為何?
鳴運將雲希扶起來,「對不起,對不起,我絕對不是有心對你下毒手的!我,我……」
雲希沒有說話,而是借助於鳴運的鬼氣將潰散的鬼氣填補,然後才憤然道:「別我了!你剛剛打我的力量絕對不是你先前的力量。」
鳴運恍然,「對了!自知來過並教了我無妄鬼言,也囑咐我教你。對了,你被天聖廟招去幹什麼的?我擔心的要命。」
雲希丟給鳴運白眼,「擔心?擔心你還那麼用力的打我!」
鳴運趕緊解釋道:「我都說了,那絕對不是我有意為之的!你就不要生氣了嘛!我們可是生死相依的好兄弟啊!還是……嘿嘿。」
雲希轉臉盯著鳴運,「還是什麼?」
鳴運竟然有點害羞地轉過臉去,片刻後才恢復正常,「好了!我該教你無妄鬼言了!我要手把手的教你!」
翌日,燕回等人便收拾了東西便準備離開,但雲天沖終還是選擇了回家,畢竟江城才是他落葉歸根的地方,思念牽絆著自身。
燕回將東賢帶到雲天沖的身邊,說道:「雲伯父,可否將他帶回江城?」
哼,東方將雲希扔入狼群,這仇我怎能不報?而今燕回將東豪之子交給我,何不趁此機會好好地折磨東賢呢?我也要讓東豪嘗到喪子之痛。
拿定主意後,雲天沖笑道:「好!我定會好好對待他的,保證讓他完完整整地回家,至少比我兒完整。呵呵——」
雖然所有人對雲天沖的話語感覺到莫名其妙,但卻也沒有人會想到另外的層面,只待雲天沖帶著瘋癲的東賢消失茫茫人群時,懶洋洋說道:「我怎麼聽著他的話甚是彆扭呢?」
未等所有人想清楚雲天沖話語的含義,敲鐘僧便扛著黃銅古鐘出現了燕回面前,「怎麼想逃?」
噩夢,敲鐘僧對於燕回來說絕對是噩夢。
燕回傻笑道:「呵呵,怎麼會呢?我這不是送別人走嗎?而且你我之間約定是三日後,你可不能現將我強行帶走啊!我會瘋的。」
敲鐘僧笑道:「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說三天便是三天,嗯,你好好安排後事!」
怎麼聽著這麼彆扭呢?甚至於比雲天沖的話還彆扭。
夜弒雨則笑著說道:「大師傅,您這大清早的是要去什麼地方啊?該不會是您一直都守龍鳳客棧的附近悄悄地監視著燕回?」
不得不說,夜弒雨所問的問題是燕回所沒有想到的,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逃跑計劃就有可能夭折。
敲鐘僧搖了搖頭,「阿彌陀佛,燕施主逃不掉的,貧僧無需監視。只是昨夜陰風呼嘯鬼氣森然,黑夜血光浮現,乃是不祥之招。貧僧要去查看。」
既然敲鐘僧要去查看血光緣由,那麼燕回便眾人商量下準備連夜逃出姑蘇,不進草夜鎮內,直接從鄉間進入宛州。
日夜交替風雲際會,十明月被烏雲籠罩,夜雨濛濛冷風浮動。
燕回等人快速地衝入漆黑如墨的夜色裡,行色匆匆地向著宛州跑去,而姑蘇深林內,敲鐘僧尋覓著越來越強烈的鬼氣,神色凝重。
咚——
洪亮鐘音化為層層音波,金光如漣漪般虛空蔓延而去,鬼氣消散夜雨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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