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5章自知死了?
夜幕之下金光耀眼,藥仙山就像是兩個世界般神異無比。
而就那金光普照內,如清泉般流淌的靈氣緩緩繞動著,就像是尋找出路的蛇,靈動飄逸玄妙非常。
情僧不顧三石和尚的大叫,直接捏起蓮花玉指,佛圖忽隱忽現,「卍」字飛旋凌空,好像是引領著那股靈氣尋找既定的歸宿。
嗡——
半個時辰後,藥仙山真的爆出某股恐怖至極的力量,就那彌彌虛空,靈氣尋找到傾瀉的口子,頓時間爆而出。
靈光湧動像是烈日當空,黑暗遁走顯化出一道鋪陳而下天路,異時空的氣息像是從遠古洪荒內瀰漫而出,那便是情僧苦苦尋找的通道。
黃泉再也按耐不住,幾個閃身便來到情僧面前,激動無比地看著天路,「凡境氣息,原來我坐擁寶物卻不自知!」
說話間,黃泉踏地而起身化流星急速飛去。
砰——
但卻這時,滔天寒氣湧上天蒼穹,極冰寒意圖凍裂虛空,即便黃泉霸氣也難以破除氣浪,自知宛若魔神般立於須彌蒼穹上。
隨後自知腳踏鬼圖身掀風浪,虛空之上獵獵陰風旋起遮天鬼圖,蒼穹失色大地失音,「翻掌光明?覆手黑暗——」
瘋和尚嚷道:「他想毀掉通道!般若菩提——」
聞言,黃泉週身旋動起滔天黃浪,宛若颱風之眼恐怖的令天地戰慄,磅礡死氣化為身後死神虛影,手握鐮刀霸氣無匹,「死神共祀——」
殺伐之聲屠戮之音,天地間竟然響起金戈鐵馬的嘶吼,仿若無數戰士這看不清的虛空上演著生死搏鬥,但見鬼圖猛壓而下,氣浪翻滾形同驚濤拍案,瘴氣消散只是頃刻之間,玉鳥粉碎古木化粉,瘋和尚那沖天佛光無量「卍」字宛若銀河般衝擊鬼圖,而死神虛影則手握鐮刀割向自知命脈。
砰——噗嗤——
聲震天地動山搖,整個江城都搖晃不定,雖然凡境通道被毀玉鳥消散,但黃泉卻洞穿了自知,也許這是好的結果。
情僧走到自知身邊,哀聲道:「何苦如此?」
自知卻依舊面帶微笑神情自若,「看你的表情似乎認定我失敗了!呵呵,你是不是覺得我被洞穿身軀必死無疑?咯咯咯哈哈哈——」
黃泉動了動穿過心臟的手臂,冷冷地說道:「我可是死神的兒子,我讓誰死誰就必須死。」
自知轉臉看著黃泉,陰笑道:「咯咯咯哈哈哈,三途河深埋野鬼,身死千年恨溪水。我超脫三途,為他人擺渡生死。你,殺不了我。」
情僧對此只是無奈搖頭,隨後掀開自知的黑斗篷,但見俊秀臉蛋白皙清朗明眸皓齒濃眉大眼,乃是不可多得的帥哥。
面對如此俊俏的帥哥,黃泉都不由一愣,隨後情僧便捏起蓮花指,指尖旋飛而出的「卍」字慢慢打入自知印堂內,繼而只聞黃泉吶喊,「讓我破除你不滅神話。」
砰——
四周寧靜再無半點聲響,藥仙山陷入詭譎死寂,黃泉撕裂自知身軀,綠色鮮血迸濺黃泉身上,也許世間將再無自知存。
自知,真的不滅嗎?又真的死了嗎?曾經的話語此刻似乎成為可笑的笑柄,也許那只不過是他的欺騙。
姑蘇鎮內,邪尊柯洛成為舉世矚目的人,就連宛州的天聖廟都有所耳聞,所有道士都集宛州與雷州交接處警惕著,也許這便是他所要的出名。
魂笛再不是空空如也,每到黑夜,柯洛都似乎能夠聽到裡面冤魂的慘叫與哭泣,只是那聲音卻讓他安寧激動和興奮。
一將功成萬骨枯!
成名之路就該有人徒做鋪腳之石。死亡對於那些生活水深火熱的人們來說,無疑是好的歸宿。相反自己是成全他們美事的「善者」。
是夜!
柯洛思著嘴角彎起冷冽的笑向著燕回的枯村走去。姑蘇鎮已然被其滅了三個村莊,兩餘人慘死於魂笛之下,根本無人逃脫。
而醉昏於矮梧桐下的寧俠被陡然的寒驚醒,接著便接著微弱月光向著家裡走去,殊不知此刻的矮梧桐卻變成了枯木。
屋內靜謐的可怕,待寧俠點頭的霎那,看到媳婦和寧詠琪瑟瑟抖地蜷縮角落裡,眼神滿是恐懼。
自從燕回等人離開後,舅媽和寧詠琪便躲角落,恐懼從心底生出先已經深入靈魂,燕回如今學會如此強大的功法,肯定會讓他們生不如死。
寧俠疑惑不解地問道:「你們這是做什麼?我們村口的田地怎麼變成黃沙了?」
舅媽戰戰兢兢地說道:「那、那是你的外甥燕回弄的。」
聞言,寧俠激動不已,本以為燕回早十年前便已經死去,現如今真是喜從天降,「真的?燕回真的沒有死,反而還變強大了?」
寧詠琪結結巴巴地說道:「爹、爹,你你你別太開心。燕燕燕回是不會放過我們的。我們肯肯定會被折折磨到死。」
寧俠實想不到兒子和媳婦居然如此懼怕燕回,也許是心虛所致,「雖然當年我們對不住燕回,但我相信燕回不會與我們計較的。」
舅媽無神地看著寧俠,接著哭泣地說道:「如果現我們的罪了他呢?」
此言一出,寧俠的心咯登一下,接著惡狠狠地看著舅媽,嚷道:「你個婆娘,你是不是又要趕走燕回?哼——」
寧詠琪看了看舅媽,隨後言道:「爹、爹,娘這次做的比比比你想到那個還還還要糟糕些。娘娘娘為了錢,下下下毒殺殺燕回。」
砰——
轟隆的拍桌聲,寧俠氣呼呼地跑到舅媽面前,用手惡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說道:「像你這麼狠毒的女人,就該下去替燕回贖罪。」
窒息感覺讓舅媽手舞足蹈,而寧詠琪也立馬用力掰開寧俠的手,舅媽乾咳幾聲說道:「我,咳咳,我並沒殺死他。」
寧詠琪也證明道:「爹,娘說的沒錯。燕回根本沒有死。您想想,燕回能夠將那麼大的田地毀成黃沙,這點小毒還能夠傷害他嗎?」
寧俠惡狠狠地瞪了眼舅媽,「你們說的好都是真的。否則你這婆娘,我非殺了你。」
姑蘇朋客來客棧,淘氣坐燕回的床邊,不斷地用濕毛巾擦拭著燕回的額頭,溫柔模樣就像是面對著自己的愛人,很奇妙的感覺。
直至下半夜燕回才真的醒來,「為什麼對我那麼好?」
突然地問話、直接的疑問,卻讓淘氣不知道如何回答,飛來的紅暈讓淘氣看上去嫵媚動人,只可惜她像是十五歲的女孩子,「我喜歡你啊!」
對此燕回僅僅是冷冷一笑,「也許你喜歡我破除你身上的道印,然後把你帶入蠻荒之地?」
啪——
濕漉漉的毛巾毫無徵兆地砸燕回的臉上,淘氣氣呼呼地說道:「去死!」說完轉身便離開房間,搞得燕回鬱悶和疑惑不解。
沒過多久,柳片兒也悄悄地進入房間,輕聲問道:「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啊?」
燕回淡淡地看著柳片兒,隨後說道:「你是害怕我死了,就沒法被你帶回去交差?說不定你我身上探知的秘密也就此斷掉。」
同樣的結果,柳片兒直接嚷道:「那你就早點死!哼——」
說完柳片兒便重重地關上門,氣呼呼地離開了。對此唐曉笨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也走進燕回的房間,「這是你打架時遺留地上的書。」
燕回將瘋和尚給他的佛經收好後,說道:「謝謝!夜深人靜的,為什麼還不去睡覺?小心勞累過會讓你變老哦!」
唐曉笨並沒有生氣,而是端個凳子坐燕回身邊,沉寂片刻後說道:「睡不著,也許是有太多的問題需要得到答案。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燕回笑了笑,「那你有什麼想問的呢?」
唐曉笨點頭道:「很多!比如我為什麼會有如此可怕的力量?你的血又為什麼可以解絲竹宮的劇毒?神之界定是什麼?佛童又是什麼?」
聞言,燕回點了點,說道:「我只能回答你兩個問題,因為還有兩個問題我也不知道答案,也許根本就沒有答案。」
唐曉笨聳了聳肩膀,「願聞其詳!」
稍稍組織了語言,燕回說道:「第一個問題,我彈得那曲是四珠手鏈和希音谷的曲調,但我只能彈奏一音,即便這一音便有無比可怕的力量,具體為什麼我不清楚。第二個問題,我的體內有枚像蛇膽般的東西,無論我吃什麼有毒東西,它都可以幫我解毒,而且時間長了之後,它的藥性也進入了我的血液,所以我的血液才能夠解毒的。」
唐曉笨並沒有什麼吃驚之處,「原來你真的有四珠手鏈,看來朱悅夢如此瘋狂地找你,是找對方向了!想必冉夢璃便是古族遺孤。」
提到佳人,燕回便覺得心痛,如今天人兩隔唯有回憶寄相思。
燕回說道:「是的!不過現如今冉夢璃已經死了,是被絲竹宮殺死的。這筆賬我一定要絲竹宮血債血償。說實話,我也有問題想問你!」
唐曉笨笑道:「哦?是不是想問東賢明明藍色音皇的修為,卻為何與你戰成平手?」
燕回點頭道:「是的!白天的確沒有信心與他對打,但真正打起來的時候,我現他的修為並沒有那種摘星弄月毀天滅地之能。」
唐曉笨笑道:「有兩個原因!第一,你的修為真的很難判定,也許和神之界定有關;第二便是東賢自身問題。據我潛伏絲竹宮七年來看,朱悅夢其實是用吳老研製出的靈丹為絲竹宮的人催功,使他們的修為飛速提高,但那種提高卻根本不是真實的。也許別人看不出來,但我感覺的清清楚楚,因為我道家修為毫無增進的跡象,其實東賢的修為僅僅是黃色音師的級別。具體是何原因,我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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