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章到底何為級?
感謝音樂皇、水姐和絕傷,大恩大德,鞠躬……
陰陽圖分瘴氣,身影化為流星,懸壺子急速飛出藥仙山。
孤寂的夜,死靜的村,深夜流淌著無淒涼,陣陣怨氣化為消弭不散的陰風徘徊村戶內。
懸壺子手握煉壺松拐,步步沉重地走村道上,耳邊響起飄渺不定的哭聲,「到底是誰如此慘無人道?我得回去。」
但就此時,平地陰風無寒意,不禁讓懸壺子渾身一震。定睛而望,虛虛鬼影閃爍不定。
紅塵秦壽住處,燕回呆坐房屋內,盯著那風微微跳動的燭火,思緒依舊停留柳片兒的那句話內,難道她真的喜歡自己?
愁思腦海打結,柳片兒也趴桌邊傻傻地看著燭火:我這樣做對嗎?燕回可是我要抓走的對象。
淘氣嘟囔著嘴,問道:「片兒姐,你喜歡燕回哥嗎?」
柳片兒也是一愣,接著笑呵呵地說道:「淘氣,你怎麼這樣問?我怎麼可能喜歡他呢?我對他除了恨和怨,就再沒有其他感覺。」
淘氣卻似笑非笑地說道:「是嗎?可我先前聽你親口說喜歡燕回哥的。為什麼現又說不喜歡?」
聞言,柳片兒不由地笑起來,「我那是為了救燕回的命。要知道東賢可是音皇的修為,手指頭就可以殺死燕回了!咦?當時你似乎不現場啊?」
淘氣說道:「你急匆匆地跑出去,接著我便跟了出去,於是就聽到了。」
柳片兒摸了摸淘氣烏黑的秀,關心道:「別亂想了!早點睡覺,目前東賢對我們是個特大的威脅,所以必須快離開紅塵鎮。」
權亮屋內,秦受笙和懶洋洋雙雙躺床上,面色蒼白如紙,氣若游絲血脈微弱,即便有唐曉笨的幫忙也毫無起色。
唐曉笨抑鬱難明,「難道我也得使用絲竹宮的彩虹笛音術才能救他們?」
聞言,李鬼弱弱地問道:「曉笨道師,按理來說,藍色音皇相當於七卦道仙的修為,而你已是絲竹宮的藍色音皇,可為何還是四卦道師?難道四洲間的修為比對根本不像傳說的那樣?」
權亮應和道:「是啊!到底何為級呢?」
唐曉笨嘴角露出冷冷的笑,「世間修為判定並無半點錯誤,只是絲竹宮變了!朱悅夢為了能夠早稱霸世間,便讓吳老提煉靈丹,其目的原本於讓陰兵成為舉世魔器,但很多時候吳老的靈丹都是達不到要求的,結果那些靈丹便流入到所有學員的口……」
聞言,權亮立即言道:「於是那些靈丹揮了異樣的效果,僅僅是改變那些人的笛音色調,卻並未真正提升修為。」
唐曉笨微微點頭,「這就是我已然是藍色音皇等級,卻只有四卦道師的修為。」
李鬼撓了撓頭,「你是怎麼知道的?」
啪——
權亮狠狠地打了李鬼一下,隨後罵道:「你笨啊?曉笨道師潛入絲竹宮整整七年,難道對絲竹宮的事還不瞭解?」
可唐曉笨卻搖頭說道:「不,即便我生活絲竹宮七年卻根本不知道其緣由。這一切都是小蘿蔔頭告訴我的,他曾經是吳老手下的藥童,可現……」
思念牽腸掛肚,每每勾起便湧現無酸楚,朝夕相伴的人兒如今已不身邊,但唐曉笨卻是失去後才現自己真正的感覺。
御風樓內,東賢氣急敗壞地喝著茶水,眼神裡滿是對燕回的恨,咬牙切齒,「可惡,可惡至極。」
李瑟堯戰戰兢兢地走到東賢身邊,悄悄地問道:「東賢師兄,您這是為什麼如此生氣?是不是哪裡住的不習慣?要不要我給你找點刺激?」
面對此番,東賢隻獅吼般的蹦出一個字,「滾——」
呃——噗——
三時分,週遭靜謐的似乎可以聽到心跳聲,東賢卻只覺得胸口刺痛便吐口朱紅,「奇怪,五年前我修為連跳好多級,可自打三年後,為何我只升一級?」
平息躁動氣血後,東賢走下床鋪,端起濃茶輕抿起來,「唐曉笨也是藍色音皇,柳片兒也是藍色音皇,如果我和他們直擊面對的話,絕對佔不到任何好處。特別是那個秦受笙,雷電特質竟然可以將我擊傷,到底是為什麼?現看來,要麼我快提升修為,要麼就得耍點手段了。」
翌日,東賢帶領真雲天沖等人急急忙忙地趕往紅塵鎮外埋伏,一方面避免燕回等人趁機逃出紅塵,另一方面則是準備行偷襲之計。
只是所有的事情都被那扛著古鐘的和尚看眼裡,於是乎東賢動起殺念。
而敲鐘僧卻毫不意地走到東賢身邊,恭恭敬敬地行佛禮,「阿彌陀佛,各位施主請問姑蘇鎮怎麼走?」
李瑟堯疑惑地看著敲鐘僧,「你到姑蘇有何要事?」
敲鐘僧單掌立於胸前,再微微躬身,「阿彌陀佛,和尚四海為家處處化緣,並無重要事。但非要說有事的話,和尚只為引渡而去。」
東賢和尚未注意的時候悄悄拿起玉笛,冷冷地說道:「大師傅,如果說此處有人需要你引渡,你可曾願意引渡呢?」
敲鐘僧笑道:「呵呵,佛渡有緣人,只要他願意心向我佛,那和尚我豈有不引渡之意?不知那位施主身何處?待和尚我先看看。」
唰唰唰——
藍光宛若箭矢從和尚臉頰邊擦肩而過,東賢冷冷的說道:「那人便是你。現你就引渡自己去往西天!」
殺戮一觸即,只見東賢以笛為器,不斷地攻擊著敲鐘僧的胸口,可謂招招切命害,大起大落間宛若死神一般,但敲鐘僧卻平靜無常,身形虛幻腳步微移,環上座修為使他心定神閒。
殺機四伏狂風捲地,但李瑟堯看來卻越看越不對勁,「不對啊!東賢師兄已是藍色音皇修為,為何對戰個環上座,居然被逼的毫無還手之機?」
咚嗡——
疑惑間,無量宏音響徹蒼穹,所有人都腦海空白,就像是失了魂似的。待回神之後,敲鐘僧已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東賢質疑地看著雙手,「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
問天,不語;問地,無聲!
片刻後,李瑟堯弱弱地回答道:「我想定然是那和尚可以隱藏了修為,說不定已是環菩薩的修為。東賢師兄,你音皇修為不容置疑。」
也許是真的,也許是假的,但此時這不也是唯一值得相信的理由嗎?
蠻荒之地,朱悅夢懷抱古琴緊張卻又激動地看著那瀰漫著濃重妖氣的地方,「大聖遺音,終究是我囊之物。世間沒人可以阻止。」
但就此時,陰風捲動殘雲,黑暗瞬間壓制,驚雷震天像是天地被劃開了口子,邪雨傾盆怪異無比,王氣躁動不安。
朱悅夢心頓然一驚,「不好!」
說完朱悅夢便消失於蠻荒之地的邊緣,而此刻的藥仙山內已然是黑暗沉沉,陽光根本穿不透層層密佈的瘴氣,瘋和尚和續緣緩步而行。
續緣嘀咕道:「師傅,我們都尋覓三日了,根本沒有半隻玉鳥的蹤跡。會不會是那道長欺騙我們啊?」
瘋和尚立馬罵道:「啊呸——本師傅都告訴過你,他是老雜毛,什麼道長不道長的?偷窺狂,你到底有沒有找到你那什麼通道?」
瘋和尚換個語氣繼續說道:「沒有!我絲毫沒有感覺到通道的氣息,難道黃泉說的是實話?如果他說的是實話,那麼他為何要死守這座山?想來此山定然藏有其他的秘密。」
對於黃泉,三石是瞧不起,「啊呸,那黃泉為了重現世間,竟然殺死自己所有的孩子,本僧討厭這樣的人。」
情僧不由地翻起白眼,「第一,黃泉乃死神的兒子,根本就不是人;第二,像你這般罵罵捏捏唧唧歪歪的人,與修佛人真是相差甚遠。」
聞言,三石頓感不爽,「我相差甚遠?難道你這個偷窺狂就如此像佛?哼,至少我不去偷窺別人洗澡,不會偷窺別人上廁所。」
隨後情僧肝火湧內怒火直燒,「你放屁,我偷窺誰洗澡了?我又偷窺誰上廁所了?」
三石拍了拍胸口,「不就是本僧嗎?哪次本僧洗澡,你敢說沒有看個夠?哪次本僧上廁所,你敢說沒有跟著?」
於是乎瘋和尚又開始了雙手左右互搏,看的續緣滿額頭的黑線,卻也不敢去阻止,只好漫步於四周看看週遭的變化,遠處光點吸引了他。
三日內,東賢和雲天沖等人愈地焦急難耐,為何燕回等人還不出現呢?難道他們準備賴紅塵鎮內過年不成?
東賢直覺怪異,「瑟堯,你去秦壽住處問問。」
半個時辰後,李瑟堯行色匆匆地跑到東賢身邊,氣喘吁吁地說道:「他們……他們……他們已經……走了。」
雲天沖雙眉緊皺,「什麼時候的事?」
李瑟堯拍了拍胸口,說道:「昨天晚上便已離開。客棧掌櫃說,那些人行色匆匆地離開客棧,看樣子是躲避什麼人。我想定是為了躲避我們才連夜離開。」
東賢立即問道:「可曾問那掌櫃,燕回等人去往何處了?」
李瑟堯微微點頭,繼而深嚥口水,「問了。但掌櫃卻並不知道他們去往何處。只是我不明白,我們埋伏於這裡根本未曾離開過,怎麼會沒有現燕回他們走呢?」
雲天沖找了找身邊的打手,責問道:「你們是否確定此處就是離開紅塵鎮唯一的路?還有那個一直以來盯著燕回等人的打手呢?」
打手鄭重點頭,說道:「是的!他並未回來!」
東賢重拍腦袋,唉聲歎氣,「我想他們定然是走那些幽深小道悄悄地離開紅塵,我們現就開始追,說不定可以追上他們。」
李瑟堯看了看週遭,「除了這是路,其他都是鄉間小道以及層層密林,一邊是去往江城,一邊是去往姑蘇,我們該如何去追擊呢?」
雲天沖擺了擺手,「我們分道追。無論哪方追到都切忌打草驚蛇,隨後立即報告給另一方,等我們合併後再行殺意。」
於是,雲天沖等人追向姑蘇,東賢和李瑟堯則去往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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