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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九十四章:南方遊記 文 / 權歌

    話說郭暖一行四人朝城外沿著南方向走了三十餘里路,隨即到了常平倉碼頭,大家棄車乘船後,沿著渭河向東順流而下,乘了四天船再匯入長江,隨即到達了江浙一帶的宣州。

    在宣州待了兩天,四人饒有興致地逛了一下江南的水鄉美景,阿福一直慕名宣州製造的胡家澇古紙,一口氣買了三大捆白宣紙,把包裹塞得滿滿的,他說到了嶺南,自家少爺在衙門需要用紙的地方多著呢,到了宣州這麼好的紙不買,別地就沒這紙可買了。

    行程倒是不急,便宜岳父代宗只是在聖旨上說要三日內從長安出發,但是也沒說規定多少天到雷州上任,所有郭暖優哉游哉地帶著三人到處遊玩。

    張胖子最愛吃,宣州的精緻的船菜讓他垂涎三尺,船菜除了八寶鴨、魚腩、冷拌鱉裙、火腿幢,還有淡水湖中特有的蟹蝦,入口香甜鮮嫩,還沒有泥土腥味。

    素來饕餮的郭暖嘗遍過長安來自五湖四海的美食,對於這原汁原味的清蒸蟹菜可是讚不絕口。胖子臨走前還不忘江浙的河蟹,離開宣州後還神神叨叨地念著,郭暖笑罵他整一個人就是一吃貨。

    耳聞過坐落於宣州三國時期的龍溪塔,以及瑰麗神奇的大自然造物,龍泉白龍等巖溶景觀,嚴莊特意叫上大家跑去遊覽一番。

    兩天時間很緊湊,渡過長江後,便沒有水路了,從宣州買了一輛馬車,四人路過杭州後,他們不免又忍不住玩了一天。

    嚴莊大叔樂呵呵地說起來,他年輕時曾來過杭州一趟,那裡美女特別多,還能想像著杭州里當年那些多如浮雲的溫婉美麗女子,數也數不盡。

    打著油紙傘身處在迷濛飄灑的煙雨中,緩緩行走在江南水鄉的古老青石板巷道裡,美人嘴角上掛著淡淡優雅的微笑,還有身上散發出一股丁香花的香甜氣息

    還未走到杭州,郭暖便被嚴莊大叔對杭州美女繪聲繪色地描述迷得魂牽夢繞,嘴角處還垂下一絲口水涎,簡直一臉豬哥樣,兩眼閃閃發亮。

    在郭暖迫不及待地趕路下,很快便到了杭州。嚴莊的好評果然沒有玷污郭暖的美好想像,望著杭州湖畔一群群鶯歌燕舞和歡聲笑語的水鄉美女,大大感歎了一番。

    當然家裡還有個國色天香的老婆,這些胭脂水粉打扮的美女郭暖只是偶爾圖個新鮮,很快便端正思想,朝三個同伴一揮手,駕著轉道往南

    郭暖一眾的行程是沿著東邊海岸城市南下的,最近這些年世道不太平,內陸的深山驛道路途顛簸,雖說直接南下比較快一些,不過南下的幾千里驛道沿途有很多攔路打劫的馬賊和佔山為王的土匪,為了安全起見,郭暖寧願花多一個多月繞道沿海城鎮南下。

    走走停停,二十天便過了,轉眼行了幾千里,郭暖一行人來到了福建泉州。泉州是港口城市,在宋代素有東方第一大港之稱,歐洲著名旅行家馬可-波羅到了泉州考察後,他感歎只有歐洲最宏偉的亞歷山大港可以和它相提並論。

    不過現在是唐朝,雖說唐朝的海上絲綢之路由於這時代造船技術的局限性,限制了它的海運發展,這時的泉州港口沒完全興旺發達起來,不過看著泉州海岸幾十個碼頭停泊出海的船隻,竟然不下幾萬隻。

    木漿船、帆船、槽船、舢板各式船隻運載著唐朝出產的木材,大豆,絲綢,宣紙,藥材,雕刻玉器,漆木器等大宗商品出海,以及不遠萬里從歐洲遠海抵達的外國船,運載著滿船的香料,象牙,犀角,珍珠來到大唐

    郭暖大體可以看出,泉州港口貿易勃勃發展的繁榮景象,估計再過不了幾十年,成為東方第一大港也是指日可待了。

    從泉州搭上了一艘精緻華麗的雙層樓帆船,四人把它包了,郭暖出手大方,隨手遞給了船長五百兩白銀,這可抵得上平時三倍的船費了,賺了一筆的船長樂呵呵的叫水手們趕緊幹活出海,個個船夫得了賞錢後都極為賣力,順著秋季海洋南風,船在風和日麗的日子裡歡暢輕快地出發了。

    船隻長一百七十五尺,寬二十一尺半,算是中上等體積的木桅帆船,船裡設有浴室,幾間臥室,主甲板中一層是甲板室,兩層艉樓,船底平,船體輕便結實,速度快,八面擋風,一路劈波斬浪,很是靈活快捷。

    站在船尖頭扶著圍欄,看著遠方蔚藍海水與蒼茫天穹一線相接的彤紅落日殘霞,不免有些目眩神迷。

    「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郭暖不由詩意大起,隨即朗聲對著廣闊的海面,他念起了一句王勃《滕王閣序》中最有名的詩詞。當一念出口,身後的嚴莊頓時激動地連連拍手叫絕。

    時間又一晃,過了七八天,沿著南方海濱,船隻一行順風前行。船長干海運干了三十餘年,這是一位黝黑結實的中年大鬍子,他總喜歡在航海空閒的時間裡哈哈大笑。

    他尤其喜歡同水手,乘客聚在甲板上,趁著朗月星稀的好夜色,擺上幾張大桌,點亮幾盞大船燈,搬上家鄉醇香的米酒和肉乾,大夥一起熱熱鬧鬧地吃吃喝喝。

    每次船長都率先開了話匣子,一開心喝多了,絮絮叨叨地講訴著他在年輕時航海遇到的驚險故事,順便宣揚一下自己的英勇無畏形象。

    「嘿嘿,你們知道麼,老哥年輕時還是一條官糧漕運船的水手,一次從高麗運糧經過渤海時,那叫一個驚險啊。」船長饒有興致地瞪著大眼睛環顧了一下四周的大伙,尤其朝郭暖搭了一句,顯得很吊人胃口。

    「咋了?」郭暖頓時好奇心大作,喝了一碟清酒,一抹嘴,伸長脖子問道。

    「嘿嘿,船老大每次都給船客來來回回地吹牛,自從俺來這裡當水手後,他一個故事都講了起碼有一千次了,耳朵都聽出繭子來了。」

    一個水手頓時嘿嘿一笑,搶了船長的說白,幾名水手頓時呵呵笑了,看得出來船老大確實把老套的故事講了很多次了,還沒說出口,大家便笑了。

    「去去,老哥那次事跡這位公子哥是很有興致,小傢伙們愛聽不聽,別老來起哄。」船老大臉上一紅,尷尬地連連揮了揮手,隨即又引來水手們的逗笑。

    「你們不知道啊,話說渤海之行老哥遇到了海賊,倭寇啊,那個日本島上來的這些賊長的全是歪瓜裂棗,猥瑣矮小,在腰部還穿著一個圓桶木甲,瞧瞧便很是滑稽。你猜,漕船的轉運司大人當時看到一百來名倭寇包圍了自己的漕船,他有什麼反應?」

    「轉運司咋樣啦?」阿福也湊過來問道。

    「轉運使看著滑稽的倭寇頓時哈哈大笑,神氣十足地他對船上的大家安慰說莫要怕,本大人一人足可單挑這些東洋鬼子,隨即還不是三刀被倭」

    一年輕的水手樂呵呵地接過話,剛要說下去,隨即被船老大用牛鈴般的眼睛狠狠的盯了一眼,有些惱怒水手搶話。

    「不,是四刀,誰跟你們說是一刀的!老西,明天罰你給大伙洗尿盆,好久天沒清潔了」

    船老大瞥了一眼那個角落的水手,嘴裡咕嚕了一聲,接話的水手撇了撇嘴,一臉委屈的樣子,頗有些不服氣的他嘴裡小聲喃喃道:「上次明明聽你給船客講是三刀的,老大怎麼這樣撒賴啊。」

    當即五六個水手對於老大的處罰決議一陣拍手叫好,高呼自己的船老大英明,因為這樣便意味著水手們的尿盆明天就不用自己洗了。

    「咳咳,話說幾十名倭寇用飛鎖爪迅速攀上了船板後,為首的一個賊頭子手持著一把細彎刀,隨即翻上甲板後一刀劈在轉運司脖子上,隨即飆出的血,官爺的腦袋離開脖子飛到了海裡餵魚,鮮紅的人血整整染了一整塊甲板啊。」

    船老大像個小孩子般賭氣答道,同時還特意加重了語氣,極力想描述當時恐怖的場景,不過憨厚的漢子顯然語言組織能力不太擅長,誇張地比劃著動作,時不時又引來了大伙的哈哈大笑,一整夜講故事,到了後來,連船長也被自己蹩腳的故事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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