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山捋著沒有鬍子的下巴,一臉欣喜的看著韓磊和韓雨。王寒和康靖兩人皆是一臉的疑惑,韓雷韓雨二人卻恍然大悟的樣子,愣了下,趕忙往前走了兩步,連忙跪倒在炮山面前說:「剛才我們兩兄弟沒認出郭老先生您來,實在不好意思,我師傅生前最愛提的人就是你了。」
「怎麼?!童老仙逝了?!」炮山猛的一震,難以置信的看著韓雷韓雨。
韓雷重重的點點頭說:「四年前被人所殺。」
炮山唉聲歎氣的坐到沙發上,示意韓雷韓雨二人快起。沉思了良久,開始跟王寒和康靖介紹兩人。
……
一夜無話,翌日一大早,濱江西郊的江河邊上,幾位花甲的老人,正在江邊漫步,鍛煉著身體,說說笑笑。
其中一老人不經意的往遠處看了下,緊跟著,眉頭一皺,指著目擊的地方,對周圍的人說:「哎哎,你們看那裡是什麼東西!?」
聞言,幾位老人紛紛頓住腳步,側眼望去,有的搖搖頭,有的卻緊緊盯著說:「一個蛇皮袋怎麼了?裡面好像……」
「好像裝著什麼東西是吧?!」
剛才叫人的那老人,接過去話說道:「走走,過去看看!」說著,幾位老人朝不遠處的江邊而去。
此時,那裡在水邊只露著五分之一的蛇皮袋,其餘的部分全部在水中,浪花一下下的拍擊著岸邊,蛇皮袋時不時的被衝擊一下。
幾位老人緩緩的走到江邊,在仔細一看,猛然一怔,兩個蛇皮袋,似乎裝著什麼東西,很大。
一位比較膽大的老人,在遠離猶豫了良久,這才往前挪步,走到蛇皮袋前將袋子往上拉了拉,卻發現拉不動,轉過頭喊道:「你們幾個過來啊,幫幫忙,拉上來。」
「哦哦……」另外幾個老人連連點頭,趕忙走上前,幫著那名老人往上拽蛇皮袋。
良久之後,五六位老人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將兩大灰色的蛇皮袋拽了上來,很大的那種。
一拉上來之後,所有老人都嚇壞了,紛紛往後退去,裡面裝著的東西太像人了,身高,體積都和人很像。
另外幾個老人對剛才膽大的老人問道:「老孟,過去看看。」
被叫做老孟的老人,猶豫了下,嚥了口唾沫,點點頭說:「哎……」
說完,戰戰兢兢的往前挪動了兩下步子,一手緩緩掂起蛇皮袋的口,彎下身子一看:「啊……」頓時打了個激靈,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趕忙往後倒退。
「老孟,老孟……」
其他的幾位老人紛紛跑來,拉著被嚇到的老孟問道:「怎麼了?怎麼了!?」
老孟兩眼瞪得很大,指著蛇皮袋,冷汗直冒,哆嗦著說:「人……人……死人……」
「啊……」
「趕緊報警,趕緊報警……」
其中一老人率先反應過來,連忙撥通報警電話。
……
與此同時,對此還一無所知的刑偵隊,正集體在辦公室內吃著早餐。
小艾從外面提著剛買回來的小籠包子,笑嘻嘻的走進辦公室,看到所有同事都圍在一起吃早餐,頓時愣住了,詫異的說道:「喲呵,今天怎麼回事?都在辦公室吃飯啊!?」
「哈哈,小艾,不知道了吧,今天宋隊請客,說讓我們報復你,你天天吃早餐都拿到辦公室來吃,所以宋隊今天一狠心,把我們所有人的飯都買了。」
「啊……宋隊請客……」小艾剛剛塞進嘴裡的半個小包子差點沒掉下來。
宋隊樂呵呵的拿著多半跟油條,一小袋豆漿,從自己的辦公室出來,邊吃邊得意的看著小艾。
小艾嘟著嘴,全單位的人都被請客了,卻只有自己被孤立,明顯就是故意的。
正想著,身邊的座機電話響了,但小艾往那裡一坐,就是不接電話,宋隊故作無辜的樣子說:「接啊,萬一有什麼案子呢!?」
小艾冷哼一聲,這才將快要掛掉的電話接聽,聲音很冷,很煩躁的說:「喂!」
對面的人忽然一愣,有些沒反應過來,戰戰兢兢的問:「你們是刑警隊的嗎?!」
「是,怎麼了!?」
「……」
片刻後,小艾啪嗒一聲將電話撂了,拿起一小籠包子,說道:「宋隊,趕緊走,別吃了,郊區發現兩具屍體,一男一女,剛才民族區那邊的警察打來電話,讓我們過去。」
宋隊愕然一愣,正喝著的豆漿,撲哧一口噴了出來,趕忙將最後一口油條塞進嘴裡,嚷道:「走走走,別吃了,所有同志都去現場,技術科的同志來了麼!?」
「來了來了……」正說著,一同事嘴裡塞得滿滿的油條,邊跑邊喝著豆漿,嗚嗚咽咽的說道。
小艾氣鼓鼓的將包子送進嘴裡,惡狠狠的說了句:「噎死你……」說完,跟著宋隊下樓。
其他的同事也紛紛小跑跟上去,技術科的同志回到工作室,拿起幾雙白手套,然後提起工具箱,浩浩蕩蕩的跟著下樓。
片刻後,三四輛警車從刑警隊的樓房下,呼嘯而去,直奔民族區的附近的江邊。
此時,擺放著兩具屍體的江邊圍滿了的群眾,對著江灘上的兩具屍體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交頭接耳。
正說著,由遠到近的警車快速駛了過來。
在最前面車內的宋隊,停下車後,第一個跳下車,迅速從兜裡掏出白手套,戴在手上,然後一揮手喊道:「趕緊先拍照,周圍的觀眾先讓下。」
「宋隊,來看看這咋回事啊?!」宋隊的話音剛落,一名穿著警服的警察走上前,皺著眉頭,指著兩具屍體問道。
宋隊眉頭緊了緊問:「怎麼了!?」
那警察猶豫了下,附耳在宋隊面前說:「你去看看那男的是誰?!」
宋隊一愣:「是誰?!」
那人抿了抿嘴說:「劉濤?!」
宋隊和身邊的小艾兩人都不由的一怔,面面相覷。
小艾問道:「誰報的警,讓他過來一下,我們問問是怎麼發現的。」
那名警察哎哎了兩聲,將那幾個晨練的老人給叫了過來。
宋隊打量著眼前的老人,一一詢問,當問到那名老孟的時候,宋隊疑惑的愣了下問:「你的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吧!?」
老孟點頭哈腰的哎哎了下說:「警察同志,我不是本地人,我是來城裡看我兒子的。」
「哦,你兒子,叫什麼!?」
老孟嘿嘿乾笑了兩聲,說:「孟凡?!」
「咯登……」
「孟凡?!」小艾和宋隊都不由的驚呼一聲。
老孟卻滿臉的疑惑,皺著眉頭打量著宋隊和小艾,唯唯諾諾的問:「怎麼了……警察同志,你們認識我兒子?!」
宋隊率先反應過來,尷尬的笑了笑說:「呵呵,不認識了,哦,對了,謝謝你們報警,我們要過去查案了。」
「好好,警察同志你們去忙,你們去忙。」幾位老人紛紛讓出路。
宋隊背過老人的時候,臉上不由的皺起了眉頭,劉濤的死原本就是個蹊蹺的地方,劉濤生前和誰為敵,誰有最大的殺人動機?
晃了晃腦子,宋隊繞過橙紅色的警戒線,走進現場,此時,兩三位法醫和技術科的同志正對兩具屍體觀察著,周圍還有一些其他的同志,在找找與案件有幫助的線索。
宋隊一進入現場,看到地上的兩具屍體,皆是等著大眼,一男一女,沒有一個閉眼的,其中女人的身體一絲不掛,身上幾乎都沒有衣服了,還帶著些許血跡,看起來死狀很慘,頭部有一處傷口,至於致不致命,還不知道。
看了一圈之後,宋隊走到劉濤的面前,打量著劉濤的死狀,兩眼發青,明顯是窒息而死。
這時,以為法醫走了過來,蹲下身子說:「宋隊,這次的案子有點複雜?!」
「哦?怎麼了?!」宋隊帶著白手套,抬了抬屍體的胳膊,問道。
法醫抿了抿嘴,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指著女人的屍體說:「女人下部還存有**,生前明顯發生了性關係,下部多處地方破裂,導致內宮出血,初步懷疑不像是生殖器官所致,可是又有**,卻必須是生殖器官,所以有點複雜。」
「呵呵,複雜什麼?罪犯肯定是個變態狂,先是強姦,然後再用別的東西滿足自己的**,下體的傷口致命不致命!?」宋隊皺著眉問。
法醫搖搖頭說:「不致命,致命的傷口是頭部,耳根處,被什麼利器所致。」
宋隊恩了一聲,然後看著劉濤的屍體說:「你說有沒有可能是他做的,然後女人在自殺?!」
法醫搖搖頭說:「沒有,他的傷口在喉嚨,被硬生生的捏斷,並且兩條膝蓋粉碎,生前就被打碎了,但是好像在醫院看好之後,才出事的。」
「哦?!膝蓋碎了!?」宋隊不由的驚訝一聲,連忙捏了捏劉濤的膝蓋,果然是粉碎。
宋隊忽然愣住了,目光犀利的盯著劉濤的臉,漸漸的陷入了沉思。
此時,周圍的一些刑警隊員,有的空手而來,有的掂著幾件破衣服走進來,歎了口氣說:「宋隊,找不到跟案子有關的線索,就找到這麼幾件破衣服。」
宋隊臉上有些不悅,扭過頭看著這些手下,然後站起身嚷道:「還用我教你們是嗎?!沿著江河一直往上,屍體是從上游下來的,找到拋屍地方,那裡有可能是第一現場。」
眾刑警點點頭,灰頭土臉的離開了。
小艾走到宋隊面前,疑惑的看著他問:「怎麼了?宋隊,發這麼大火?!」
宋隊兩手叉腰,看著劉濤的屍體說:「他的喉嚨被人硬生生的掐斷,並且兩個手腕上都沒有被勒過的痕跡,這怎麼解釋!?」
「你是說……罪犯是用手硬生生的捏斷的!?」小艾滿臉的匪夷所思,瞳孔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