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出現奇異一幕,他右臂四周,水元力,燃燒,化為藍色炎火,木源力燃燒,化為昏黃炎火,土元力燃燒,化為金色炎火,雷雨燃燒,化為紫色炎火,風元力燃燒,化為青色炎火。一時間他身週五彩斑斕的炎火紛聚一團,糾纏之中形成琉璃之色。
見狀,炎君心頭不免更是凝重,一掌按下,蒼穹須臾裂開巨大的長口,其中透出一片火雲,其中雨點般密集的炎朵向著銘起衝擊而來。
但這些炎朵,落在銘起身周的五彩燦爛的火焰上,亦是出現焚滅跡象,生出黑色之炎融入五彩焰火之中,形成第六色。
炎君目光一名,掌心凝聚方圓十數萬里的天地之力拍出,當即天鎖中撕出一個大口,一道巨大掌勁化為虛幻掌影,隨著一掌,天空立刻裂開。這一掌衝擊而來,落在銘起身前雖被六色彩炎焚盡,但掌勁生生落在銘起胸口。當即讓他骨斷筋折,整個身子的骨頭都似要化為粉末一般。
他嘴中鮮血狂吐,血霧飄然之時,整個身子都似要碎為碎片,出現無數的裂紋。
這一念間,從他右臂的那紅色炎鳥衝出,融入六色彩炎中,化為一頭數十丈巨大的七彩炎鳥,而銘起也隨著這一掌轉身疾馳而去。
炎鳥震翅一扇,萬里的炎暴立刻洶湧凝聚,向著炎君凝聚而去,他欲施展挪移之術直接將銘起挪移近身,但這凝聚的炎力,直接阻斷他與天地的聯繫。
尤其那一頭七彩炎鳥,更似是一頭持掌天下萬火的火靈,也給炎君那一絲絲的恐懼!
驀然間,只見炎鳥雙翅向前一扇,當即凝聚出一個七彩炎旋,向著炎君快速射過來,他心頭一震,龍骨刀對空長長揮過,底喝道「龍骨刃,劫天炎術!」
隨意這一聲,天空閃過一道紅光,旋即又發出轟隆隆的雷鳴般響動,以那紅光閃現之處為始,天空開始向兩側分開。撕開一道巨大無比的黑暗深淵,遙遙看去也是不知其寬其深。
從黑暗之中吹出炎勁,洶湧之下一道如無盡瀑布般的炎水從整個巨大無比的黑暗裂縫中落下。當即炎風呼嘯,炎水形成衝擊,大片的黑暗被照亮,同隨那衝擊臨落在七彩炎旋上。但剛剛衝擊在其上,整個無盡無止的炎瀑快速轉動,須臾也是化為一個炎旋。炎旋直接攪碎天空那黑暗裂口,隨著極速旋轉,猛地一聲炸鳴,連通其中的七彩炎旋一同破碎!
而此刻銘起正全力逃盾,雖說此刻天鎖之中,更兼炎力肆虐,梭空尚且不行,但以能天之速,卻也一瞬千里,很快便從那炎風籠罩中脫離。
這一刻炎君凝聚著大片的炎力,在胸口凝聚出炎紋決,第八決,炎紋開天刀,一把火紅異常的炎刀飄浮在他面前,炎刀完全就是炎紋所凝,炎力濃郁程度散開足以讓整個古州的天空天火不息,萬世不滅。
「老夫便要看看,一個已死的銘皇,一個乳嗅未干的銘子,就能能拿出何種手段!」其容冷笑間,傲意畢露,其胸口紅刀飛劈而出。
七彩炎鳥向前一衝,捲起大片七彩炎風,整個天地隨它這一飛,都似在劇烈的灼燒。
一衝之下,兩兩衝擊,發出一聲透天而去碰撞聲,一撞,炎鳥震飛,炎刀震裂,天空直至裂到第五層空間破碎,透過這裂縫都好似能夠看清空間亂流的亂風。
炎鳥身子微微縮小,又快速衝擊而來,那炎刀裂開的部分紅炎宣洩,亦是飛來劈砍。
再度衝擊,炎鳥右翅露出大片的裂口,而炎刀更是出現密麻裂紋,兩次相撞便使天地大地也在劇烈顫抖,一**炎浪沖擊開,萬里大地當即消失,留下一處深不見低的深坑,遙看,也是令人心顫。
炎鳥再衝,這炎刀也是迎去,這一撞,炎暴掀起至前所未有的程度,天空大片焚燃同時,那炎刀發出卡卡不斷的破碎。
轉眼整個炎刀碎化作無數碎片,散落在炎鳥四周,一些碎片倏地散開,化為無數秘紋,交纏相連,形成封鎖,好似一道道赤紅的鐵鏈直接束縛在炎鳥身軀之上。
當即嘶鳴通天,這秘紋極速向內凝收,整個炎鳥隨之被快速壓小,炎鳥雖在劇烈掙扎,卻是無用,眼瞅沖數十丈大小凝縮,最後被秘紋凝聚包裹在一顆黑球之中。炎圇目光一凝之際,一步晃出,立刻出現在黑球前,龍骨刀當即一劃,天空撕開一道五層空間的裂口,骨刀一拍黑球,將其送去裂口之中。
「這力量,不該留存於世!」他額角微見汗絲,隨著空間閉合,他揮手散盡四下的炎力風暴,能識同時探開。
但炎族九域已然失去銘起的身影,炎君心下大叫可惜,隱隱又是怒起,大聲高喊「銘起!」
此聲透蒼穹而遠播,正在古州西側滄州的銘起也能清晰聽見,好似就在耳旁的喊聲一般,令他心下一陣後恐。
但,終究是脫離出險,他心下微微寬鬆,這便覺得整個右臂都要焚燒,通紅之下,有一股滾燙的熱流在他整個右臂中流動,好似火紅的熱貢,灼人得緊。
甚至前番被炎力焚出的那缺損臂肉的傷口內,紅炎噴吐,這個滾燙的鮮血就似熔岩一般,低落一滴,那一滴便立刻燃燒。
「聖靈契印完全融化,此刻所化的熱流不知對我是好是壞!」銘起眼中微見沉思,便咬牙不語,強忍住右臂灼痛。
極速梭空之下,他腦中閃現幾個亮點,這亮點,正是映照出坤若靈魂碎片的光點,他立刻從黑暗中脫出,向下沉落而去。
此地靈山秀水,鳥獸繁多,靈霧濃厚,下沉之時,潤氣迎面撲來。
正在山腰處有一片深潭,山頂飛落而下的一條銀帶沒入潭中,聲勢柔弱清脆,綿遠深長。
正是夜裡寒氣薄蒙,潭上漂浮一層薄薄寒霧,一頭不知名的走獸正潭邊飲水,其嘴掛血跡,舌伸去水中,急的收回,獸軀打了個冷顫,這潭水寒極。
終於,它還是下定決心,匆忙的舌卷幾口潭水入腹,水滴流露,帶著一絲絲血紅落入泉中。
驀然之間天空落下一團火球,直接沒入寒潭之中,此獸大驚,倉皇逃開,逃出十數步,回首看來。
整個寒潭化為沸水滾騰起白霧大山,整個寒潭又驀然燃起火來,此獸驚,轉頭逃竄到林子深處,再不見蹤影。
銘起在這寒潭低,右臂劇烈灼通,整個潭水快速燃燒,消失,轉眼便見潭低,他盤坐潭心,身後不斷留下的水源剛剛近身立刻燃燒盡失。他面上有著一層凝重,心神凝聚在右臂的變化之上。
聖靈契印所蘊藏的力量極為龐大,尤其是接連幾次憑借渡入銘皇炎力,起凝聚的力量足以將銘起完全焚盡,不過他體內還留有樹祖的水元力,方才無事。
一歇,便是六日過去,整個寒潭再度續滿一潭水時,從水底躍出一個上身**的男子。
銘起取出一套衣衫,罩在身軀之上,目光之中帶著幾絲興奮,聖靈契印雖融,但畢竟是融在了整個右臂之中,不僅僅能夠如同過去一樣借用朱雀的力量,亦是能夠通過整個右臂施展炎紋之力。
如今他整個右臂便是聖靈契印!
只見他身周黑光一閃,一個俏生生的女子便站在眼前,她目眉如水,雲發烏黑垂散批在肩頭,雖說白紗罩住了面容,但依舊可見眼中的委屈。
當即就撲到銘起懷裡,咿哇大哭起來,哭時也是埋怨道「銘起哥哥,都六日了,柔兒還以為你…」
說道此處,再說不出下一句,銘起微微拍了拍她後背,輕笑道「這不是無事麼,行了,別哭了,銘起哥哥還有事做。」
應柔哪裡肯罷,撒嬌了一陣,硬是要銘起背她前行,雖說男女之嫌自古有之,但銘起對她兄妹之情純真無染,不摻半分邪念,拖著應柔臀部向前行走也是覺得人之常情。
兩人便在林子裡前行,應柔出了水族囚籠,恢復往常孩童性子,尤其在銘起背上,更是歡呼雀躍,在他背後一陣激動。
雖說銘起無那邪念,但這溫膩香軟的嬌軀在他背後動作,立刻惹起按耐許久的血脈邪火。
他只覺一陣熱流從小腹沖襲開,當即心頭湧起慾念,但,每每邪火衝擊而來,他目中冷光一閃,用殺氣自施己身,實行壓制。
雖說如此能夠抵住邪火,但終究無法長遠,他驀然停步,將應柔放下,目光側在一旁的一朵淡粉嬌花上。
「真好看!」應柔見那花朵,心底便不由湧起大片幻想,眼裡癡癡了許久,心底自是期待銘起摘那花朵來。
銘起緩緩走向這粉花,目中一片愧疚隱痛,那花朵中蘊藏的一滴露珠隨風落下,他又澀澀笑道「坤若,你是在哭麼?」
應柔立在遠處,心底極為困惑,但見銘起面上傷自難按的神情,心底一顫,也不敢上前打擾。
一波魂力送入花朵之中,那一片靈魂碎片,立刻收入銘起能戒之中的聖元死氣內,與先前那些碎片融在一起。
他轉身便走,應柔心底大感困惑,又是不懂銘起先前做了什麼,但心底依舊有一些失落。銘起走近她身旁,再忍不住問道「銘起哥哥,剛才,剛才柔兒以為你會將那朵花送…送給柔兒呢。」
望著前方下山的林子,銘起面色已恢復如常,淡笑道「那一朵花有我也懼怕的,所以不能摘下送給柔兒。」
「銘起哥哥也懼怕的?」應柔眼裡更是困惑,但銘起沒有再說,她也不去追問。
直至將此處存留的靈魂碎片收盡,銘起站在一顆滿佈青苔的滄木下,他道「樹祖。」
旋即,滄木木幹上的樹皮皺起,化成一個老者的面容,應柔見了,不由指木而愣,良久方才說道「你,你…」就再也不知該如何問。
木上靈動如生的木眼在應柔身上掃過,樹祖慈目善眉笑道「呵呵,小姑娘,我們又見面了。」她微微一愣,立刻搶上前在滄木四下打量,也沒瞧出蹊蹺名堂。
「帝狂大概在什麼地方?」銘起語定如沉鐵,目光更閃爍起一層毅然。
樹祖溫溫如風的目光落在銘起身上,道「就在滄州,遠古一族,將族之中,至於詳細我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