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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百五十九章 火屍鬼閣分裂 文 / 滄生為

    一顆能戒落下,無人在意這碎石大小的東西,蒙天囚心下大快,帶著蒙宗眾人歸宗去了,天鴻宗人一同前去,想必是要領賞。

    銘起一死,能戒封印自然打開,紅光黑霧灰氣,紛紛飄出,鬼藍抱著聖舞,身旁立著龍柳。

    「爹在哭什麼?」聖舞問道,鬼藍抹著眼淚,答道「你走己伯父死了,爹爹正在為他傷心難過。」

    「走己伯父死了?那以後都不能來看舞兒了麼?」聖舞眼淚汪汪。

    鬼藍想起過往,若無銘起,何來這段姻緣,何來她的性命,一時哭出聲來,聖舞也跟著大哭,只剩刺冰一人心頭快意難言,在一旁盯著幾人哭嚎。

    天地黑暗,也不知這一哭,多久過去,聖羅猛地起身,眼裡掀起滔天恨意,道「藍兒,我們回去,主人死了,我要蒙宗全宗老幼,全部為他陪葬!!」

    說著,一旁蛇後朱雀,眼裡恨意轉生,眾人皆是點頭,當即梭空而走。

    禁府之中走己早已被解開,此刻也回了火晶去。

    宣州驚天之戰過後,平靜無比,正是百創剛生,只等修養。

    蒙天囚大以歡宴慶賀,說是要三月不斷,連山域城裡,紫靈聽說銘子被殺的消息,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待她醒來,紫雲已在身旁守候,她眼帶淚光拉著紫雲衣角道「爹,這是真的麼,他已經死了?」紫雲滿目關切,和笑答道「不必難過,我看此事有些蹊蹺,不過即便死了,他終歸也是噬族人,你們毫無可能。」

    紫靈愣了半晌,眼淚簌簌落下,她道:「爹,我好難受。」紫靈淚落如雨,抽泣難止,撲在紫雲懷裡哇哇大哭。

    聖羅等人回到火晶宗,潛問二人早感心頭不安,一時猜出大概,兩人一人因心力交瘁,此刻突聞噩耗,直接昏迷不醒,一人噴血數口倒地不起。

    朱雀也因衝擊能戒身心大創,不曾醒來。

    消息傳開,火晶宗上下無不哭嚎,翌日便上下舉喪,宗人全為銘起代孝,偌大大殿赫然成了銘起靈堂。

    只是他死時只留能戒,棺裡只放著一顆能戒,即便能戒裡重寶諸多,聖羅也不取出,他道「這些都是主人次次用性命換來的,主人走了,它們,也應永遠消失。」

    這日正是正午,火晶上下哭聲萬千,跪在棺裹最前的是聖羅,潛問,血珀;次之籠,破夢,鬼藍,聖舞,龍柳,蛇後,朱雀。次之火簡,火虛,暮雲等輩。他們雖是年長,卻受銘起莫大相助,莫說守孝,取他們性命也是應當。

    作法之人是鬼宗所來,以成禮儀,眾人跪了兩個時辰,見聖羅突然起身,道「我主銘起,不幸受蒙宗奸計謀害,火晶萬眾,所有一絲良知當記得我主人對火晶如何想幫,若非不是為了數年前的承諾,十個蒙宗也未必能讓主人送命。

    今日大仇已成,火晶與蒙宗勢不兩立,我主已亡,要勝蒙宗勝機無機,待我主人頭七以後,哪怕全宗覆沒,我也要殺上蒙宗去,願意到同往,不遠現在離開。」

    一語出,聲如浪潮般回應「滅蒙,滅蒙…」一看之下,竟無一人退卻,聲潮震動,方圓萬里皆是此音,聲勢極為驚人。

    聖羅再度跪下,悶自不語…

    夜裡,聖羅二人與鬼坤,屍芸兩人會面,聖羅道出心中所想,滅蒙之事,只是此時銘起一死火晶宗對兩宗已經毫無用處,當今毒宗屍傀對兩宗的尋覓又是頗緊,一但滅蒙,必定會暴露兩宗。

    坤若搖頭看著屍芸,心中難以決斷,銘起亡命,他兩宗去噬族無望,又是野宗,一旦被毒宗發現,必定是被滅。

    屍芸拍拍鬼藍後背,安慰道「人已經死了,你們再如何,他也不會復活,何必白白搭送性命。你也知失去銘起屍瞑谷,鬼宗都沒有退路,若滅了蒙宗,修能者公會先且不說,毒宗屍傀也會尋跡而來。」

    鬼藍聽母親說得是理,扭頭看著聖羅,他神情冷漠,立在一旁,冷道「主人自我幼時便以自身作為教會我一件事,事有能為,卻不可為,難為,卻必須為之。

    主人一生不背這一句,明知蒙宗不可敵,卻為十年之約為這難為之事,若鬼宗屍傀不助,我火晶宗一宗即便全宗命亡也要行之!」

    說到此處心頭傷起,聖羅淚喝之時又想起當年銘起待自己種種,如父如兄,如友如師,報仇之念越發不可動搖。

    屍芸本就脾氣暴躁,哪裡聽得女婿對自己呼喝斥言喝道「你敢如此對我說話,若你好言相求,興許我會答應,此刻你想都別想!」

    兩人針鋒相對,聖羅卻突然消失,待了少時,回到殿裡,抱著聖舞,冷喝道「我與主人來此地(世外界)時,兩人孤苦,哪怕幾日後我要去黃泉尋他,也當是兩人結伴,這孩子,也是不必留下,你們立刻遷宗快滾!」

    說著,一把將聖舞丟到鬼藍懷裡,嚇得聖舞嗚嗚大哭。鬼藍往日轎縱慣了,此刻大怒躍起,哭罵道「你竟說出這種話來,難道銘起死了,就要讓我三宗都去陪葬,要舞兒和我都去送死!!」

    聖羅已然轉身,冷眸回看,平靜道「我說過,若是主人在此行事也會如此。你們既然害怕,立刻滾走便了,算作當年主人不曾說過什麼,你們也不曾答應什麼,我們不曾恩惠你們,你們不曾回報什麼。」說罷,屍冥骨一截飄出,碰一聲插入地面,聖羅轉身就走,鬼藍心想:他是硬了心腸。往日她一哭一鬧,往往聖羅先來遷就,此刻冷言冷語,不敢再嬌橫,語氣軟和,帶哭求道:

    「待火晶有了足夠實力,屍鬼兩宗能夠與毒宗對抗報仇行麼?」

    卻聞聖羅大笑答道「若十萬年不成,那豈非主人在地下又空等十萬年,當年鬼藍你命已危矣,主人為何拖著火晶小宗不顧危機前去救你,何不等毒宗屍傀將你擒下滅了屍鬼二宗?說到底,還不是因我娶了你。

    今日可好,你們貪生便明說是了,我聖羅本就是個死人,再死又如何!?」

    笑罷,他又向外走去,轉眼到了門口,鬼藍哭喊道「難道你不要我和舞兒了嗎?」

    冷冷淒笑,從聖羅嘴裡傳來「你我相識,相知,相憐,相愛皆是從主人開始,沒有他,何來的我,又何來的你,何來的舞兒,若要抉擇,我聖羅願永遠隨著主人,當做…從不識你。」只見聖羅能戒飛出一塊白玉,揮手間,玉屑沙沙飛落,留下兩字將玉拋給鬼藍,笑道「如此一來,你們活著便心安理得了。」

    聽他語出處處傷人,鬼藍心如刀絞,看著玉上兩字『休書』心下大駭,她斷想不到聖羅如此決絕,狠心休她。

    再看,聖羅已經走到殿外,鬼藍哭聲大喊道「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選擇一個死人,也要丟下我和藍兒,你回來,回來……」餘音顫抖,聖羅頭也不轉,嘴裡喃喃道「藍兒,舞兒,再見了,若讓我忍著大恨不抱,我如何面對主人,可我報仇,不能連累你們,好好活下去吧。」

    聖羅人影已經不見,鬼藍一時昏厥過去,從未見過爹娘如此模樣的聖舞傻愣許久,才大哭出聲。

    火晶宗在山頂只讓,錘聲極亂,苓兒在一旁眼圈紅紅,哭道「血珀哥哥,你停停吧,已經錘了一百三十八萬錘了,你得身子會受不了的!」

    血珀雙眼腥紅如血,不理於她,咆哮道「若非我還沒有將這噬甲製成,小起怎麼會死,怎麼會死!!」

    說著,錘聲越是亂,這地級極品能甲上密密麻麻全是,每每一錘,都會多上一道。

    潛問昏迷至今仍是未醒,山後瀑布之下,朱雀躺在大石上,轟鳴不覺,任銀帶般的瀑布沖在身上,朱雀一動不動,嘴裡念道「再過幾日,就是你得頭七,即便尋仇不成我也能去冥間找你。」

    水上蛇後化出原形,拍水不止,哭道「這那是我要的自由,我不要這種自由!」

    原來數年相處,蛇後對銘起也是情愫暗生,平日雖惡語相加,但心底卻越發不可自已。

    這河的源頭極為遠,卻見破冰坐在源頭高處,目光冷漠如是以往,只是冷漠之中,多一層難言的痛楚,即便當初弒父之時,也不曾有過。

    望著身下小溪流走,破冰竟在以極快的速度感悟其中法則之力!

    銘起喪禮第三天,鬼藍醒來,身子猛地一顫坐起,呼著聖羅的名字。

    她身旁躺著聖舞,已經深誰,當即躍下床,開門看去還是在劫域沒有離開。

    轉過身白玉橫躺桌上,還是休書兩字,兩滴眼淚落來,又狠狠道「他寧願守著一個死人,也不顧及我們,我鬼藍果真有眼無珠。」

    話音大些,聖舞驚醒,大哭著道「我要爹爹,我要爹爹。」

    鬼藍含淚抱起她,哭道「舞兒乖,舞兒不哭,爹爹不要咱們了,他不要咱們,咱們要高高興興的,氣死他。」聖舞聽不懂鬼藍何意,自顧自的大哭,說要爹爹,鬼藍說道這個死字,想起聖羅不就要去送死,心頭埋怨哪裡還能顧得,大急抱著聖舞就要離開,又瞥著白玉一眼,一時心底又急又痛,有氣有怒,轉身又將房門閉上。

    第六日,聖羅和龍柳跪於大殿之中,其他人已經準備明日死戰去了,他神色漠然,一拍手掌那玉棺棺蓋打開,能戒輕輕取出,聖羅從其中帶出一個絕色女子。

    正是刺冰,聖羅神色不便,喝道「跪下!」

    刺冰聽他突然發瘋,冷笑道「對他下跪,一個已亡的短命鬼?可笑?」

    不知為何銘起死了,刺冰甚是快慰,不變冰容即便冷笑也是少有。

    但此刻,聖羅哪裡看她姿容,抬手一按,刺冰柔弱身子毫無反抗之力跪在玉蒲之上,她怒極,目中殺機湧向,卻苦無辦法,一絲灰氣立刻如同千萬鐵鎖將她身子鎖住。

    聖羅再度跪拜道「主人,當年刺雪主人與你分離,今日這刺冰面容與她相當,也只有這般姿容,才能與主人相配,今日讓她同你一道成婚,完成主人心願。之後,她自當隨你而去,免得你再孤獨寂寞。」

    說著,能戒放回棺中,棺蓋合攏,驀然飄落,與刺冰並排而立。

    「一拜…主人天地不敬,這一拜,只行拜禮。」

    玉棺一頭抬起,又緩緩落下,刺冰想要反抗但哪有機會,不得不低頭扣拜,羞怒至極,她險些吐血昏厥,卻被聖羅護住,昏也不能……

    (昨晚五點才水,今天精神恍惚,結果給忘記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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