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不能復生,即使是神也應該遵循如此的天地規律。火影裡的忍者擁有毀天滅地的能力卻無法擁有創造生命的力量。這就好比上天的一種懲罰:當現代的人們亂砍亂伐樹木時,上天給予自然災害;當這兒的人們沉醉於威力強大的忍術時,到頭來卻發現身邊的人也因此而死……
我愛羅的皮膚從血紅色慢慢褪向黃色,再一會便見其呼出了微弱的氣息。
「我愛羅大人醒了……」好些人到了這時候卻又不可置信了,更多到把視線轉向那個年輕人身上。
他背著一把綁著繃帶的古怪東西,眼神中看不出一點情緒,短髮似飄非飄地掠在額前,好些女孩子突然覺得此人有點小帥。
葉子並不知道自己的舉動將有多麼驚人,或許是因為穿越者的原因早就見識過了長門的輪迴天生之術,以至於對於復活人這種事在潛意識裡並不覺得有什麼。
「還好,我愛羅的內臟沒什麼損傷。」
抽取生人的精血是為了重塑死者的肉身,其實就是讓其恢復生命力。可是卻不能修復本身受到的傷害。好比死者死前如果心臟受到致命傷,即使葉子使用獻祭強行將其復活,可是之後也會因為心臟運轉不了基本的生命新陳代謝而又一次死亡。
「這……」卡卡西、小櫻卻震驚得一塌糊塗。而沒心沒肺的鳴人先去查看我愛羅,似乎認為好色大叔做什麼事都不覺得奇怪。
勘九郎與手鞠第一時間跑到我愛羅身邊,關切地問著。
死而復生的我愛羅這時候有種古怪的感覺,他明明在夢中夢到自己小時候的孤獨,以及後來地離別……
他聽著勘九郎地解釋,一邊心驚自己已經死了,另一邊懷著疑惑和不知明的情緒看向那個人。
我愛羅還是輕輕吐出幾個字,「謝……謝。」
葉子接受對方的感謝,人生真夠奇妙。想當初我愛羅初來木葉參加中忍考試碰到他時,冷漠、沒禮貌、目中無人,沒曾想幾年時間一過,對方真得變了。
「你體內的尾獸已經被剝離了,恭喜你。」
不僅是恭喜他擺脫了人力柱這個稱號,更是要恭喜他為日後成為風影掃清了所有的障礙。或許砂忍的高層以前還可以用人力柱不穩定為借口,可是現在已經沒有這個可能了。
我愛羅慢慢地站起,更多的人不自覺圍了過來,不一會大家發出了歡呼聲慶祝著。而葉子適時地退了出去,站在卡卡西身邊。
「葉子大哥,先前那些慘叫?」
葉子笑了笑,「復活一個人哪有那麼簡單,那些慘叫的囚犯為了復活我愛羅死了,簡單地說就是以命填命……」
被抽乾精血的囚犯將成為一具枯屍,就像是被吸血鬼給吸乾血液一樣。
卡卡西大驚,張開嘴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口。葉子大哥此做是對是錯?明明殺人卻又救人,很矛盾的命題擺在這,無從解答。但是從人類的私心出發,個人喜好和小心思就已經說明了一切,因為卡卡西並沒有指責什麼。
「自來也前段時間讓我督促鳴人修行,想來也發現了曉組織的行動加快了。」
這一年裡,葉子教導寧次和佐助。
自來也教導鳴人。後者除了學習自來也教他的東西外,最常掛在嘴邊的就是葉子去年只教了個開頭的螺旋手裡劍之術。
此術波風水門見過,但是自來也並沒見過葉子使用,所以初看時就發現了是螺旋丸的進階忍術。可是想要短時間內真正掌握也只有葉子這樣變態的查克拉控制力才行。
「九尾嗎?」卡卡西望向那邊無數人慶祝我愛羅復生的場面,他們就像是局外人一般在此駐足。
「沒錯,鳴人遲早會成為他們的目標。他已經不再是小孩子了,必須學會不再讓人操心。」儘管因為葉子的原因使得一些人成長得速度快了些,可是曉的行動也快了起來,「卡卡西,螺旋丸的開發就交給你了。」
卡卡西沒有猶豫,應承了下來。
「葉子大哥,佐助……」
鳴人的未來已經有人幫助,小櫻一個女孩子相對來說並沒有鳴人和佐助來得決斷,起碼現在還沒有。而佐助,自從背叛木葉,背叛葉子後便了無音信,卡卡西還在擔心著這個弟子。
這個世界中的師徒其實就只有一種,好比現世的關門弟子一樣。佐助、寧次等人就是關門弟子。而後卡卡西與鳴人三人既屬於師徒也屬於忍者階級上下劃分,因為他們在執行各種任務中其實就學到了很多。最後一種的老師弟子關係就是忍者學校,算是啟蒙老師,而且說句不負責任的話,學了你肯定優秀,不學的話也不一定就是菜鳥。
「佐助成長的速度很快,應該死不了,而且我幫他物色了三個隊友,相信對他有所幫助。」
佐助沒有了大蛇丸卻換來了葉子,沒有了一部分力量卻獲得了蛇仙人的力量。他終於遵循自己唯一的野心走上了復仇的道路。
從葉子那獲得了三個人的資料,他一個接著一個去尋找、說服……
……
我愛羅的復活讓砂忍村的人忘乎所以,不僅把救命恩人暫時扔在一邊,甚至在接下來的幾天裡把這件事傳得沸沸揚揚。
漸漸的,起死回生的傳說被人們口頭相傳。漸漸的,仙人轉世的說法又一次套在了葉子身上。
此事也讓曉組織中的人保持沉默。他們完成了一尾的狩獵卻沒想到一尾人力柱復活了。無論他們為了什麼而聚在這裡,其中便有一些人的心思開始浮動。
於是……
葉子、卡卡西、鳴人、小櫻四人在砂忍村的熱情款待下待了5天,踏上了回到木葉的路。
而在這一天剛剛達到邊境線時,他們被人攔了下來。
葉子看著前面的男子心中悲涼,眼睛忍不住發酸,幾十年不見卻是以這樣的場景再次見面,真夠悲哀。
卡卡西三人注意到葉子情緒的變化,「葉子大哥,您認識他?」
對方套著黑底紅雲的外衣,是再明顯不過的曉組織成員,可卡卡西等人並不知道此人其實是曉組織名義上的首領——佩恩!
「認識,他曾經是自來也的弟子,也就是鳴人的師兄。」
沒有等鳴人緩過腦筋,對方已經開口說話了。
「師叔,好久不見。」
葉子自嘲笑了一聲,對方並沒有用彌彥天道的身體來見他,而是用了一個路人的身體,似乎是使用通靈術的能力者。
「長門,你變了……」
對方的面部上釘透著幾枚古怪的黑色『磁鐵』,如果是這個世界的人看倒不覺得奇怪,畢竟世界上什麼稀奇古怪的人都有。可是葉子前世看得最誇張的也就是舌頭上釘著環的非主流而已,所以從視覺上是最直觀地發現。
佩恩六道能使用六種能力,這個身體使用的是畜生道。他並沒有聽出葉子口中『你變了』的深沉涵義,以為只是相貌上的變化而已。
「師叔,您是怎麼認出我的?」
回應著對方的話,葉子閉上眼,當睜開時黑色的輪迴眼已經浮現出來。這已經不需要再過多說明什麼了,因為一雙黑色輪迴眼遇到正宗的白色輪迴眼時,放在一起一比較便一目瞭然。
「輪迴眼嗎?!」長門第一次看到與他眼睛一樣樣式,顏色卻完全相反的眼睛……
從曉組織的人一出現,卡卡西等人就處於戒備狀態,不過對方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裡。
「師叔,我想您是最理解我的人了。自來也老師……並不理解我。」
葉子聽完卻大驚,「難道自來也已經與長門有了接觸?」
他瞇起眼問道:「自來也怎麼了?」
「不,他只是受到神的一點懲罰而已。對他來說反而是好事。」長門微笑著說完,雙手結印,「通靈之術!」
「砰」的一聲,煙霧過後讓葉子看到了自來也血跡斑斑地倒在地上。
時間上地轉變實在太過迅速了,自來也提前對戰佩恩使他一點也沒有察覺到。唯一慶幸的是自來也的屍體被保存了下來,可是長門為什麼會這樣做,而且為什麼要帶到他面前來?
「自來也大人!」卡卡西左邊的寫輪眼瞳孔放大,萬萬沒想到三忍之一的自來也大人犧牲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鳴人又怎麼可能是曉組織的對手。
其他人都壓著憤怒冷靜著,可鳴人卻已經衝了過去,只不過在半道就被葉子的影子模仿術給定住了身形。
「混蛋!你對好色仙人做了什麼!」鳴人即使被定住身子,牙齒間憤怒地摩擦可看出他有多憤怒,於是,身體內的紅色查克拉洶湧而出。
「九尾嗎?」長門面無表情地看著,接著轉向葉子師叔,「人們總是無法理解和體諒別人的痛苦,就像彌彥那個『笨蛋』一樣。口口聲聲說著互相理解,呵!」
「師叔,您是不是能理解現在的痛苦了呢?就像他一樣,師傅的死……」
葉子取下鮫肌揮向鳴人身前,一掠過對方的身前,對方的查克拉即刻不再躁動。
「長門,你變了……」葉子看著自來也的屍體,儘管憤怒,可是對於師徒決裂的詛咒更加揪心,「你違背了當初的誓言,你違背了當初的夢想,你讓我很失望。」
「師叔,看來您也不能理解我的痛苦。當初的事誰還記得呢……當初的師叔不也不在了嗎,當初的自來也老師不是也一樣嗎!」
長門失去了彌彥,至此他的性格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再單純地相信夢想,因為說來實在可笑,夢想不過就是以彌彥的死亡而告終而已,可他到最後才發現被敵人所玩弄,被整個世界所玩弄。
一個人或許年輕時懷有激情和熱情,但是生活和經歷總能磨平很多事。如對方所說,每個人都在變,正因為如此,誰又能保證當初堅信某件事是正確不會因為後來的變化而給身邊的人來帶來痛苦?
葉子心中歎了口氣,神情嚴肅地挑明了話,「說吧,帶著自來也的屍體來找我幹什麼?!」
ps:明天還有最後一天,今天就先一章湊合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