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宗周的話讓大家心中生出那麼一點無力感,不過也只是一點點而已,大家都知道先進的武器人人都喜歡,沒有誰有了威力大的火槍火炮不去用反而用威力小的槍炮,正是因為這種不斷追求大威力的心理後代子孫才會最後一起同歸於盡‰使用訪問本站。
武之望說:「是不是劉大人說的那樣還不一定,劉大人就說說為什麼這世上沒有鬼神呢?那個神秘的山洞和那些奇怪的字又是怎麼回事?」
劉宗周說:「這幾天我一直在想這問題,劉僑劉大人曾經說到個磁石說法讓我感到有一定道理,這磁石和鐵之間沒有看得見的聯繫卻能夠相吸互動,那麼照此而論會不會有什麼東西跟我們人有特殊聯繫而我們也看不見呢?這種聯繫有的好有的不好,就好比皇上的病一樣,皇上生病了跟黃玉保持一定距離就會好轉,但聽說有人因為離黃玉太近而頭暈嘔吐,這其中的關聯也許我們的後人才能夠明白。」
武之望想了想說:「其實劉大人的那個四會之說我以前也聽老人說起過,不過我沒有放在心上,你們想啊幾千上萬年為一會,四會就得十萬年乃至數十萬年,誰又有那麼長的壽命來記載這些事?由此可以說四會之說肯定是騙人的□大人說你不信鬼神,要用四會之說來解釋奇異的現象,這個我不反對,不過你能不能具體說說四會之說跟這些文字和山洞有什麼關係?我只知道黃玉在地眼中獲得了力量治好了皇上的病,這又怎麼解釋?」
劉宗周說:「武大人別急聽我慢慢說來,開始已經說到後代子孫因為武器威力太大互相攻殺所以同歸於盡,反過來也可以說每一會的人同歸於盡時當時的技術都比現在先進得多,否則的話憑現在的長矛刀盾還做不了那樣的事。」
武之望想了想緩緩點頭,劉宗周繼續說:「假如在某個時候他們已經發明了像磁石應對鐵器一樣用看不見的聯繫來殺人的武器,那時候會發生什麼樣的事?一是同歸於盡二是深埋起來永遠不用。我一直懷疑哪個神秘的山洞裡就埋有上一會的人留下的危險武器,他們怕後代子孫輕易使用這種巨大威力的武器所以深埋在地,並且刻上他們的文字來警告後人,這也是我說這些是文字的原因。」
見大家都點頭,鉻說道:「劉大人的假設有一定道理,但這又產生了幾個問題,一是既然他們已經刻上了警告文字還深埋在地,後來的子孫怎麼又會死光呢?二是劉僑他們是在山洞裡發現的石鼓,而不是在地下深處深埋,這又怎麼解釋?三是我曾經聽幾個泰西人說過,說我們的文字是象形文字,他們那些什麼表音文字才是發展趨勢,既然如此上一會的人怎麼到最後用的還是跟大明的文字一樣,而不是泰西人那些彎彎曲曲的文字?」
劉宗周說:「人都是好奇的,越是警告越會有興趣去看,或者說到最後你不用總有別人用,所以說技術發展到最後所有人全滅亡是天意沒有辦法躲過,唯一的辦法就是技術發展到一定程度就不要再發展了,孔子說過萬事過猶不及是很有道理的☆埋在地下的東西因為滄海田的變化上升到山上這一點也不希奇,至於說泰西人的文字和我們的方塊字哪個好我不能準確說,但我知道泰西文重點在音也就是聽,我們的方塊字能聽而且字面上還有意思這就比他強。」
武之望這時說:「我知道劉大人的意思了,劉僑他們找到的地眼是上一會的人埋的危險物,正是因為其危險所以很多村民才會在觸動後全死了。那東西到底是什麼我們不知道也理解不了,也許是在發出看不見的光線或者聽不見的音波,這黃玉恰恰是可以吸收那些看不見之物的絕好器皿,吸收幾天後拿回來剛好給皇上治病。」
劉宗周說:「我開始也沒有這麼想,後來聽劉僑說了地點後特地去借了那一帶的地圖,發現從都江堰到江油的那一線的山很詭異,純粹是排成一條直線,你們不覺得很奇怪嗎?是誰有能力把好幾座山排得那麼整齊?」
見劉宗周越說越邪天啟不由得有些奇怪,心道劉宗周不是這樣的人啊,一貫嚴謹的人怎麼突然變得憑想像論事了?後來見了信王臉上與他年齡不相稱的成熟,天啟明白了劉宗周的意思□宗周知道天啟病重時宮裡有些傳言,這傳言對信王很不利,劉宗周知道天啟已經知道了這些傳言,也知道天啟從不相信鬼神,他想用這種有些虛無質的四會之說告訴天啟一切都有天意,生重病又好了是天意,假如一病不起也是天意,天啟不在了信王是否會取而代之也是天意。
天啟想了想說:「今天一件事是看劉大人能否認識這些字,既然劉大人不認識我們就不多耽誤工夫了,現在我們說第二件事,就是你們都說說這大明的天下到底是誰的,這也是朕今天請幾位王叔來此的原因。」
見天啟問起天下的歸屬,劉宗周心中不由得長歎一聲,心道這皇上看著大度但在皇位的問題上還是容不得別人冒犯,不知道會不會因為那些傳言對信王怎麼樣,因為一個傳言使得兩兄弟生了瑕隙就不好了。武之望這一陣一心只想著醫學院中的事還有天啟的病情,沒有聽到什麼傳言所以對天啟的話感到莫名其妙,鉻、瑞王等人因為身份原因更是不敢輕易說話,信王也是面無表情在沉思。
天啟說:「今天高攀龍高大人沒來,還有徐光啟徐大人也沒來,信王和劉大人回去後給他們兩位說一下朕的這句話,讓他們好好考慮,並且要所有在京官員都寫一份認識上來∞先聲明一下不想看那些歌功頌德的話,有要內容有理由,因為這是涉及到大明千秋萬代的事,可以讓他們換位思考,就是假設不是大明臣民的身份來分析大明的天下應該屬於誰,或者說以大明臣民的身份去看泰西等外國,分析其它國家的天下到底是屬於誰的。」
大家一聽都起身告退,天啟對信王說:「聽說朕病了時信王也病了,你不要太累了要學會用人,為兄懶大明的江山還需要你幫為兄照看,幾位王叔也一樣。」
天啟的話一被傳出頓時就引起京中官員的熱議,都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意思。一般說來自然災害和皇帝的疾病都應該算在天意的頭上,屬於皇帝德行不夠等原因,所以一旦事情平息皇帝都應該敬天謝祖順便賞賜臣下安頓民心。天啟的病剛剛一好就要大家說清楚天下是誰的,不但要說還要白紙黑字寫下來,這就有點違背常理,不但其他臣子,連軍務院和政務院以及監政院中幾位大佬也莫名其妙。
兩天後連皇后都聽到了消息,的是不是天啟還在病中而且病糊塗了,於是帶著精通醫術的陳明珠陳選侍來看望天啟人帶著幾個宮女太監來到乾清宮,進門就發現一群小太監在院子裡挖的挖坑搭的搭架子一頓亂忙,皇后一邊叫人進去通報一邊看這些人在瞎忙些什麼,會不會是皇上又有什麼新玩法。只見一群小太監正被一個手拿圖紙的老太監指揮著做事,看來還是預先謀劃好的要按圖施工。
天啟知道皇后來了急忙叫談敬迎進來,皇后一進屋就看見屋裡也變了樣子,什麼桌子床啊等家什都撤走了,地上半邊鋪了一層厚毯,還有幾個一樣大的木箱零亂地放在邊上,想必是正在指揮人做什麼,聽說自己來了那些太監離開了。天啟見皇后進來就說:「你們來了正好出出主意,這裡太亂我們去其它屋裡說話。」
進了另外一間屋大家都坐下後皇后問:「皇上這又是要做什麼?」
天啟說:「朕這次生病算起來雖說是其它原因但也算是缺少鍛煉,平時就是跑個步動動關節什麼的,缺少出汗的機會∞現在準備在院子裡和屋子裡都做上些有助於出汗的器具,下雨颳風出大太陽就在屋裡練,天氣好時就在外面練,原來在武成閣裡面也擺了些器具,不過一來是離乾清宮太遠二來也不齊備,所以要在這裡多做一些。」
皇后聽了不好說什麼,陳明珠卻開口贊同道:「皇上這樣想是對的,人的經脈是在不停運轉的,有毒有害的東西多了排泄不及就會汪在身體裡,這時候如果出些汗就可以把殘留的有毒有害物順著汗水排出去,神醫華佗當年就創立了五禽戲,用意就是讓老年人活絡筋骨年輕人流些汗水,達到益壽延年的功效。」
天啟說:「還是陳選侍知道得多,你們沒事了也可以來這裡練一練。」
陳明珠搖頭說:「皇上確實需要有人跟你一起練,但絕不能是我們這些女子,一是男女體格不一樣練到位的要求也不一樣,二是跟稍微強點的人一起練才有勁頭也才能進步。」
天啟聽了心中一動,想了想說道:「現在先不說這件事,本來說下午去坤寧宮打麻將,你們上午就來是不是有什麼事?」
皇后說:「聽說皇上要大臣們寫認識,要他們說清楚天下是誰的還不准敷衍,臣妾想問問到底是什麼原因。下午人多不方便問,所以上午來先問清楚心中有個底,皇上以前不是這樣子的這樣做讓人奇怪。」
天啟想了想笑道:「你是不是覺得朕病糊塗了?所以叫個醫生來看一看?既然如此就來看一看吧。」
陳明珠也沒有客氣,挪動椅子到前面然後伸出手抓住天啟的手仔細把了把脈,又看了看天啟的面容和眼皮和耳後,然後說道:「皇上的病確實是大好了,不過還是沒有好徹底。」
皇后一聽大驚道:「為什麼沒有好徹底?有什麼辦法沒有?」
陳明珠說:「據說武大人診斷皇上的病是雙脈雙魂,看來確實如此,依臣妾看來是皇上本是少年心又要謀劃國家大事引起的,白天能壓制晚上卻分離,時間長了就有了這雙脈雙魂之病。在黃玉的幫助下運轉氣息調理確實能壓制,但是也只是壓制而不能使其融合,就好比水和油雖然倒在一起其實也是分離的,一旦燃起來更可怕,只有攪和讓其混雜在一起難以分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