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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04 不是穿越(下) 文 / 孤舟六百

    張皇后急忙說:「皇上且慢,魏忠賢現在宮裡宮外多有勾結,錦衣衛的田爾耕和許顯純都是他的心腹,掌印太監王體乾是他的死黨,他自己又提督東廠,宮裡還有他們掌管的內操太監,皇上大張旗鼓去查他,臣妾怕他狗急跳牆。」

    天啟點了點頭說:「這可不得不防,其他人不算什麼,這錦衣衛和內操太監得想個法子。」

    於是兩人又仔細商議了一陣,正在商議時,聽得魏忠賢在外面說:「啟稟皇上,奉聖夫人來看你來了。」

    天啟說:「快請進。」

    只見天啟的奶媽,被封為奉聖夫人的客氏跟魏忠賢一起走了進來,給天啟和皇后見了禮,就露出關切之色問長問短,不時大罵跟隨的太監沒有把皇上照顧好。聽她翻過來覆過去不斷說話,就那麼幾句又沒有什麼新意,天啟覺得有些好笑,知道這個女人是魏忠賢請來攪局的,於是面露疲倦之色,說道:「朕剛剛吃了藥,又聽皇后說了一會兒宮中雜事,現在有點累了。皇后是六宮之主,宮中的一應大小事務都可以管,如果忙不過來可以讓奉聖夫人幫忙,不要老拿小事來煩朕,魏忠賢留下你們兩個都退下吧。」

    待皇后和客氏出去後,天啟對魏忠賢說:「你看看,說了幾句話朕就沒精神了。」

    魏忠賢正要說話,談敬回來了,說已經派人通知了內閣、六部和都察院三日後早朝。天啟沉吟了一下,說:「朕身體欠安,決定讓信王由檢來協理政務,談敬親自再跑一趟,叫信王到時一起來。」

    談敬尚未回話就聽魏忠賢勸告說:「皇上三思,皇上的龍體只是暫時欠安,過兩天就會恢復龍馬精神,實在不必多此一舉,況且信王剛剛十五,怕也不能處理好政務。」

    天啟點了點頭說:「你說得有理,信王年輕恐怕難以勝任,還要召在京中的瑞王、惠王和桂王一起來協助信王。這樣吧,瑞王、惠王和桂王是朕的長輩,你親自代朕去請以示重視,就說三日後早朝朕有要事宣佈。」

    魏忠賢大急,正要再次勸告,天啟略帶不悅地說:「朕意已決,你就不要多說了,太祖曾嚴戒內侍干政,你這樣已經犯忌了,如果被御史知道了參你一本,朕也難以回護。」

    聽天啟這麼一說,魏忠賢只得不說話了,天啟笑了笑說:「朕打小就跟你談得來,這麼多年你也很是用心在做事,朕是很信任你的,你放心,無論誰將來說你什麼,只要你不是犯了謀逆大罪,朕都會保全重用的。」

    魏忠賢只得笑著謝恩後出去通知人去了。

    天啟讓談敬扶他起身,批了件衣服然後走到桌子邊在一張紙上寫了幾排字,封好後交給談敬然後說道:「你去通知完信王后順便去一下英國公府,把這封信親自交給英國公張維迎,如果沒有被第四個人知道這封信的事,將來東廠提督、司禮監掌印的位置朕都給你留著,如果有第四個人知道,你全家滿門都會被抄斬!」

    談敬急忙跪下說:「皇上放心,奴才絕不敢讓其他人知道。」

    天啟滿意地點了點頭說:「去吧。」

    話說魏忠賢在不得已的情況下通知完瑞王、惠王和桂王,回到宮外的家中總覺得哪裡不對,想來想去又想不明白,越想越覺得腦子不夠用。一般的老年人有疑難問題就會詢問自己的兒子,魏忠賢是太監,他沒有親生兒子但有乾兒子,於是他就把管家喊來,讓他去通知自己最得力的兩個乾兒子,就是崔呈秀和顧秉謙,儘管顧秉謙這個兒子比他還大十幾歲。

    顧秉謙老是老了一點,但現任內閣首輔,政治嗅覺那是相當的敏銳,一聽魏忠賢詳訴經過,就判定天啟已經不太信任魏忠賢了,他清了清嗓子說:

    「皇上變了,太祖托夢只是一說,決意要讓他兄弟和幾個叔叔出來幫忙,說明他現在只信任他們姓朱的人。以皇上往常的舉止來看,他是很糊塗的一個人,今天這樣做很可能是受了皇后的挑唆。現在必須想辦法重新獲得皇上的信任,至少也要拖一拖,在三天後的朝會上不能形成對我們不利的決議。」

    崔呈秀原來是御史,被罷官後剛剛復職不久,由於栽過跟頭所以做事喜歡多考慮,他低頭想了想說道:「我的主意分三步,皇上不是說讓都察院的人都參加嗎?待上朝那天就安排都察院的自己人紛紛上奏章,大事小事越多越好最好能互相扯皮,目的就是把人拖煩把時間拖沒,這是其一;明天讓奉聖夫人進宮勸說皇上,就說內閣和司禮監可以協助皇上理政,王爺協助理政久了怕他們起異心,讓皇上收回成命,這是其二;為了防止萬一,上朝那天讓田爾耕帶手下錦衣衛守衛乾清宮,並且加派內操太監,威懾那些想亂說話的人,這是其三。我們三管齊下應該沒有什麼大礙。」

    魏忠賢一聽大喜,連連誇讚兩個乾兒子,命令他們各自負責通知宮外的人,自己負責通知掌印太監王體乾和客氏。

    卻說奉聖夫人客氏,自恃以前給皇帝餵過奶,現在與皇帝的關係也很密切,連皇后也不放在眼裡。聽到魏忠賢說得嚴重,第二天一早就匆匆忙忙來到乾清宮,準備勸說天啟收回成命。剛剛走到天啟養病的寢殿門口,就看見乾清宮管事談敬神色尷尬站在門口,旁邊還站了幾個宮女,看樣子好像是皇后的侍女。她問談敬:「皇上醒了還是在睡?」

    談敬小聲說:「哎唷喂,老姑太太,你來得不是時候,皇上帶了兩個人去前院圍著花園子跑步呢。」

    客氏說:「怎麼跑起步來了?皇上的病好了?」

    談敬說:「剛剛皇后也來了,說了幾句什麼皇上就不高興了甩簾子就說要去跑步,皇后窘得都要哭出來了。」

    客氏說:「皇后說什麼話讓皇上不高興了?」

    談敬說:「奴才站得遠沒聽真,好像是說朝中什麼事,皇上說後宮不能干政,然後就生氣了。」

    正在這時天啟穿著件薄衫領著兩個小太監回來了,三個人的臉上流著汗珠嘴裡還不住喘著粗氣,看來跑了一趟累得不輕。天啟看了客氏一眼就微笑著叫客氏坐,自己進去讓人給自己換衣服去了。客氏進屋後見皇后也在就先給皇后見了禮,然後坐在一邊等天啟出來,順便斜著眼睛偷看皇后的臉色,看到皇后確實像受過委屈的樣子心裡不由得偷著樂。

    過了一會兒天啟換了件淺白色的衣服出來了,臉也洗得乾乾淨淨一點也看不出是個病人。天啟叫人傳飯並邀請皇后和客氏一起吃,天啟夾起一個小籠包咬了一口說:「奶媽來得正好,朕也正好有話要說,朕這次落水是上天對朕荒廢政務的懲罰,這是太祖托夢說的,所以朕必須勤於政務親力親為,而太祖最痛恨的就是後宮干政和內侍干政,朕必須遵從太祖的祖訓。皇后掌管後宮事務,她忙不過來奶媽就要協助她管理,你們兩個自己就要帶個好頭,不要在朕耳邊議論朝中的事。開始皇后讓我召回楊漣和葉向高那些人,朕認為不管這些人是不是該召回,都不該從後宮之人的口中說出來。可能態度不大好皇后別生氣,但後宮干政確實要不得,奶媽你說是不是?」

    客氏一邊喝著稀飯一邊說:「應該這樣,應該這樣。」

    客氏吃完飯就去找魏忠賢說了經過,魏忠賢一聽只有放棄了,心裡沒來由的生出力不從心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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