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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03 不是穿越(上) 文 / 孤舟六百

    不知道過了多久,王五元從沉睡中醒了過來。他醒過來的第一個感覺就是亂,腦袋就像密密麻麻裝滿了黃豆黑豆的倉庫,他慢慢地將腦袋裡面自己覺得陌生雜亂的信息理了一下,從這些雜亂的信息中他知道現在這個身體的主人叫朱由校,也就是明朝的天啟皇帝,在划船遊玩的時候船翻落水,看樣子像是獲救了。不知道什麼原因,自己的思想與記憶都裝進朱由校的腦袋裡了,眨一眨眼,張一張嘴,動一動手和腳,自己好像還掌握了身體的主導權。理出這些,王五元就明白腦袋裡為什麼亂,一個腦袋裡裝了兩個人的信息不亂才怪。四周光線很暗只依稀能看見微光,遠處有一盞燈,透過燈光能看見自己躺在一張大床上,周圍懸有帳幔,身上蓋有薄被,頭下枕著方枕,用手摸了摸枕頭,有型有款還有點硬。

    可能是聽到了這邊發出有聲音,一群人擁著燈光移了過來,緊跟著燈過來的是一個宮裝少婦和一個老頭。宮裝少婦是個美人,長著雙大大的眼睛,淡淡的眉毛,瓜子臉略顯圓潤,這樣的美女讓人光看看就會覺得是種享受。老頭長了張馬臉,長眉毛金魚眼,臉上光溜溜的笑起來滿是皺紋。根據天啟原來的記憶,王五元知道宮裝少婦是自己的老婆張嫣張皇后,旁邊的老頭叫魏忠賢,是他很信任的人。只聽張皇后問道:

    「皇上,你終於醒了,太醫說你需要靜養吩咐大家不要吵著你,你現在醒了,感覺身體怎麼樣?」

    聽她這麼一問,王五元才感覺身體很不好,頭暈腦漲外加肌肉無力,最難受的還是腸胃在不住翻騰,他苦笑了一下說:「朕很好,可能在湖裡冷水喝多了,肚子稍微有點不舒服,讓皇后擔驚了。」

    旁邊的魏忠賢也說道:「皇上,快讓太醫再看看有無大礙。」

    只見其他人紛紛讓開,一個老太醫從人群中越出來請脈,左手摸了摸右手,還看了看王五元的臉色,然後說:「皇上已無大礙,不過需要靜養調理,待微臣開個方子。」說完就告罪到一邊開藥方去了。

    皇后說道:「這次多虧了管事太監談敬,是他奮不顧身把皇上你救起來的。」

    王五元說:「是嗎?那朕得好好謝謝他,朕想靜一靜,談敬留下你們都出去吧。」

    張皇后說:「皇上好好靜養,臣妾在外間等候。」說完就退出去了。

    魏忠賢也說道:「皇上,奴才等也出去在外間恭候,皇上有事就讓談敬喊奴才。」說完就與其他人一起退出去了。

    待眾人離開後,王五元看著這個叫談敬的太監,問道:「是你救的朕?」

    這個叫談敬的太監連忙跪下說:「回皇上的話,這是奴才的職責,不值皇上一提。」

    王五元笑了一下說:「對你來說是舉手之勞不值一提,但事關朕的性命,朕還是要提一提的。」

    談敬尷尬地笑道:「是奴才說錯了,皇上性命大如天,要提的,要提的。」

    王五元說:「你有功,朕會賞賜你的,不過你要聽朕的話,否則朕也會處罰你,你先一邊去休息,朕要靜一靜。」

    談敬說:「是,皇上慢慢靜養,奴才在一旁聽皇上使喚。」說完退到一邊。

    王五元躺在床上,仔細想著自己為什麼會來這裡,接下來該做些什麼。根據白光的話,王五元可以肯定自己並不是像書上說的那樣穿越回古代了。白光說這是一場遊戲,現在自己來到明朝成了天啟皇帝,更像是進入到了某個歷史存檔,達到某個條件就會回到原來的時空。正因為如此,現在的一切可以說是複製過來的一段真實的歷史,自己在這裡做的一切並不會改變歷史,但可以從中發現一些有用的東西。白光還提到找到「他」就可以回去,這個「他」就是關鍵,那麼這個「他」到底是什麼?是他?是她?還是它?

    王五元思索了很久都沒有頭緒,後來轉念一想,既來之,則安之,既然從王五元變成了天啟,那就以天啟的身份來創建一段歷史吧,看看跟真實歷史相比有什麼不同。至於能不能找到「他」,只能隨緣了。

    王五元,現在應該叫天啟了,決定先把身體上的不適應解決掉。他先仔細回想了一下假道士教的口訣,慢慢調整呼吸,隨著呼吸的節奏冥思。先想著自己的身體是整個宇宙的一部分,順應地球、太陽、月亮的旋轉和吸引,而把自己本身也看著是一個能循環的天體,在循環中不斷讓全身的能量集中到頭部,又從頭部出發慢慢感應身體的每個部位。慢慢的,他感到腦袋裡不再那麼亂,身體的不舒服感覺也有所減輕,雖然好轉得不是很明顯,但可以肯定持之以恆下去身體會越來越好。

    看假道士教的口訣有效果天啟很高興,決定每天晚上都照著口訣練幾次,早上圍著花園跑步活動筋骨,這身體也略顯差了些。身體問題有了解決辦法,下一步應該想朝庭中的事,以前都是魏忠賢和客氏聯合別人蒙蔽自己,不能再這樣了,想到這裡天啟喊談敬:「去把皇后和魏忠賢叫進來,朕有事問他們。」

    談敬出去一叫,張皇后和魏忠賢急忙進來,順便帶了剛剛熬好的藥,只見張皇后從一個宮女手中的托盤裡端過一碗湯藥,喝了一口說:「不燙了,皇上正好喝。」

    天啟接過來先聞了一下,然後一口氣喝完了,順手把藥碗遞給皇后。喝完藥天啟說:「剛剛昏睡時,夢見太祖皇帝,他老人家責怪朕太懶散要朕勤政,朕決定稍好一點就上朝理事。」

    魏忠賢說:「皇上,身體要緊啊,朝中的事都有人看著呢。」

    天啟看了魏忠賢一眼繼續說:「談敬救了朕,朕要賞他,升一級入司禮監,總管乾清宮在朕身邊聽候差遣。」

    魏忠賢聽後面無表情對談敬說:「皇上抬舉你,你還不謝恩?」

    談敬立即跪下說:「奴才謝過皇上,謝過皇后,謝過魏公公。」

    天啟喘了口氣說道:「談敬現在就叫人去傳旨三天後早朝,魏忠賢去準備準備。」

    魏忠賢正遲疑著想用什麼話推脫,張皇后在旁邊說:「本宮正有點事跟皇上商量,魏公公就不要聽了,你去忙吧。」

    聽別人兩夫妻要說私房話,魏忠賢沒辦法只得退出去了。

    現在左右沒人,天啟看著皇后,看她要說什麼。只見她臉色陰晴不定,好像有點猶豫不決的樣子,猛然間看著天啟,然後緩緩地說道:「有句話臣妾早就想說,就怕皇上不肯聽,今天見皇上有意振作,臣妾就不得不說了。」

    天啟說:「皇后但講無妨。」

    張皇后眼睛裡含著淚低聲說道:「魏忠賢與客氏迷惑皇上禍亂朝堂,很多忠直的大臣都離去了,皇上要勤政就必須先下旨剷除這兩個奸邪。就算以往的事暫時不提,今日皇上不幸落水,魏忠賢也難脫罪責。」

    天啟說:「你說他們是奸邪可有什麼憑證?」

    張皇后說道:「前左副都御史楊漣去年上奏,彈劾魏忠賢有二十四條大罪,臣妾聽人說魏忠賢勾結掌印太監王體乾,讓他欺瞞皇上對上面的罪行避重就輕亂解釋,臣妾特意抄錄了一份,得便時呈給皇上細看。」

    天啟說道:「皇后既然這樣說,朕馬上派人去查,如果屬實定不輕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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