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線索嗎?」在依娜利檢查完間桐慎二的傷口後,間桐雁夜也跟著走進間桐櫻的房間,看到間桐慎二的屍體,間桐雁夜的眉距微不可見的拉近了少許。雖說同樣是間桐家的人,但間桐雁夜對間桐家除了間桐櫻以為的人沒有一絲好感。看到間桐慎二的屍體,他唯一想到的是等一下必須給間桐櫻換張床單。
「依經驗判斷,這是一種很薄的武器,照著種薄度最大的可能是布。」掀開間桐慎二的傷口,依娜利解說道。
「布……我想問的不是這個,而是贓硯為什麼要殺死他。」聽到依娜利的解說間桐雁夜沒有一絲詫異,只要用強化魔術將物品強化到一定程度,就算是一張紙都可以殺人,更別說布了。不過這並不是間桐雁夜想要知道的,他想知道的是依娜利對間桐慎二的死有什麼看法。
「只怕不是贓硯殺的。」輕聳了下肩,依娜利說道:「間桐家的魔術是操縱蟲子,rider的武器是短劍,兩者都不符合這個傷口,唯一可能的是在前天晚上在柳桐寺出現的那個黑影。」
輕揉這額頭,依娜利又道:「那個黑影很麻煩,如果她是贓硯那邊的,想要殺他就要等到聖盃出現的那一刻了。」
「你打不贏她。」壓制著聲音中的躁動,間桐雁夜問道。
「不是打不贏而是對那東西沒辦法,它對於正統英靈而言就像天敵一般的存在,我不算是正統英靈,但很不巧的是我和正統英靈同樣是沒有雜質的正極能量,稍一觸碰到那東西就會被污染。」
「怎麼會這樣……」痛苦的閉著雙眼,間桐雁夜低吼道,聲音中帶著無盡的怨恨。
「我算是好的了,我的火焰還能讓我在面對她時可以自保,其他servant說不定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瞥了間桐雁夜一眼,對於間桐雁夜的輕視依娜利有些不快。
「……」靠坐在牆邊,間桐雁夜沒有說話,忍受著非人的痛苦幾年為的就是殺死仇敵,但如今仇敵出現,依娜利卻跟他說殺不了那個人,還有什麼比這個更讓人喪氣失落的嗎?
輕歎了口氣,依娜利緩緩的靈體化消失,不知何時又要開始戰鬥,如果不隨時保持著完美的姿態的話,失敗離她也就不遠了。不知怎地,阿爾托莉雅和貞德的影像忽然出現在依娜利腦中,如果現在她們其中一個和她在一起的話,也許她就不會這樣被動了。
緊接著依娜利又想起另外一個念頭,不知道貞德和阿爾托莉雅相見時,雙方的表情會是什麼樣子的呢。很快依娜利又想到貞德和阿爾托莉雅同樣屬於艾因茲貝倫的servant,她們兩個大概已經見過面了吧!想著依娜利又感覺有些可惜了,不能看到她們兩個第一次相見時那種精彩的表情真是人生一大憾事啊!
心中念起,依娜利很快就否決這個想法,構成這個猜測的條件不夠,除非她進行誤導。腦中忽然浮起阿撒茲勒的提議,依娜利馬上搖頭甩開這個想法,雖然這樣做會很好玩,但是太邪惡了而且對貞德也很不公平。
壓制住腦中的奇思妙想,依娜利全身心放鬆調節著身體的狀態。
……
此時在衛宮宅邸,沉寂的空間讓氣氛很是沉重,伊莉雅一臉歉意地跪坐在踏踏米上,低著的頭一臉『我有罪』的表情。而在伊莉雅的對面愛麗絲菲爾則是一臉嚴肅,目光灼灼的看著伊莉雅,在愛麗絲菲爾的身邊阿爾托莉雅則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而另一邊在庭院那邊的走廊上衛宮士郎孤身一人靜坐著,左手抓住右手的手腕,在右手手背上那代表著master的三條聖痕隨著手腕的活動作出不同的形狀。
「愛麗……我跪了很久了。」小心的活動了下麻痺的雙腿,伊莉雅一臉可憐兮兮地說道:「我腳麻了。」
「你還會麻呀!你不是很有能耐嗎?你不是會變嗎?怎麼會麻呢!」陰陽怪氣的說著,愛麗絲菲爾無視伊莉雅那可憐的表情說道:「繼續跪著。」
「可是我都跪了好久了,我已經知道錯了,這樣還不能原諒我嗎?」不高興地將頭撇向一邊,依娜利道:「愛麗果然沒有像切嗣那樣喜歡伊莉雅。」
「你……」雙眼一瞪,愛麗絲菲爾用微顫的手指指著伊莉雅好一會才喘過氣來,怒道:「閉嘴,你還有理了。伊莉雅,你有沒有想過這次如果不是berserker拚死護住你,又剛好碰到assassin和士郎的盟友,你會怎麼樣。之前你跑出去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是不像管得你太嚴,但是你呢!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出了什麼事,要我怎麼辦,切嗣已經離開我了,難道連你也要離開我嗎?」說著到傷心之處愛麗絲菲爾的眼淚就像斷線的珍珠一般掉下。
「愛……愛麗……」看到愛麗絲菲爾哭了,伊莉雅一下慌張了起來,剛剛她說的話純粹是氣話,但不想竟讓愛麗絲菲爾如此傷心。「愛麗……我錯了,我道歉,你別哭了好嗎!我保證以後一定聽你的話。」
「好啦,愛麗絲菲爾……」輕拍著愛麗絲菲爾的背,阿爾托莉雅說道:「伊莉雅已經知道錯了,你就原諒她這一次吧!這一次能化險為夷已經是萬幸了,你應該高興才是。」
「是啊!老媽……」這時衛宮士郎的聲音也插了進來,本來愛麗絲菲爾在教訓伊莉雅他是不方便插嘴的,但愛麗絲菲爾都哭了,他在不開口就不行了。「這一次我也有責任,如果我是選在新都那邊巡視的話,就能及早將伊莉雅帶回來了。」
「叫姐姐……」伊莉雅氣呼呼的對衛宮士郎進行糾正。
「你有姐姐的樣子嗎?」傷心的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擦掉臉上的淚水,愛麗絲菲爾一句話將伊莉雅頂得一陣無語。「你要是有士郎一半懂事,我就安心了。」
說完愛麗絲菲爾轉頭對衛宮士郎問道:「對了,士郎,saber有回應嗎?」
「完全沒有。」低頭看了下手背上的咒令,衛宮士郎歎息道:「契約還在,但感應不到saber的位置,發出的訊息也是石沉大海,甚至連咒令都使用不了。」
「只是一個晚上,saber失蹤,berserker失去寶具,我也暴露到了明面上……」輕撫著額頭,阿爾托莉雅輕搖頭歎氣。沉重話題讓大廳下陷入寂靜,原本艾因茲貝倫是最有優勢的一方,但現在卻成了阿爾托莉雅獨挑大樑。
「saber……去找assassin吧!」沉靜了一會愛麗絲菲爾率先開口。「雖然不知道吉爾伽美什、lancer和rider為什麼會聯手,但只靠你一個對付他們太勉強了,你、assassin和archer加上berserker,我們就能再佔優勢了。」
頓了下,愛麗絲菲爾又道:「遠阪凜那邊由士郎去說,你則負責assassin。」
呆了下,阿爾托莉雅略有些激動地說道:「謝謝你,愛麗絲菲爾……」
「我也要去……」伊莉雅舉手說道。
愛麗絲菲爾眼睛一瞪說道:「你和berserker留在這裡保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