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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十七章 我可以等 文 / 起不了想不到

    帶著失去戰友的悲傷,貞德帶著僅剩是士兵們重新回到奧爾良城,迎接她的依舊是迪努瓦公爵,不過這次他並沒有指責貞德擅自出擊,而是很淡然地點了點頭,然後離開,從頭到尾雙方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回到城裡貞德就將自己關在房間裡,依娜利也沒理她,因為她知道這種事只能是自己想的開才行。考慮到貞德現在手下才五百人,而且個個帶傷,於是依娜利讓·德梅斯和貝爾特朗·德普朗吉這兩個二貨,再次去徵召士兵,依娜利的要求很簡單只要是個人,能拿劍就可以了。按她的想法,拿了武器上戰場,打上一兩戰,活下來的再簡單教授下陣型,精兵就出來了。

    不是依娜利不會訓練,而是現在根本就沒有時間讓依娜利訓練,所以依娜利只能用這種比較狠心的方法。

    如今處在奧爾良城中,因為城門被封閉,讓·德梅斯和貝爾特朗·德普朗吉根本就沒有不能到外面招人,走遍了整個奧爾良城的所有酒館,他們兩個只找到了一百多名傭兵還有一些閒著無事的混混,感覺人數太少的讓·德梅斯和貝爾特朗·德普朗吉有將主意打到了同樣是遠征軍中的士兵。

    當第二天貞德會到軍隊駐地時看到是一幅人聲鼎沸的畫面,五百名或多或少都帶著傷的老兵被圍人群在中間,口中七嘴八舌的說著昨天的戰鬥,說到興起時還翻出尚未癒合的傷口,立馬就換來一陣叫好聲。那怕是最瘦弱的一個士兵也會得到四周崇敬、佩服的眼神,一點也沒有昨日回來時的那種悲傷的氣氛。

    這時貞德明白了,這就是軍營,在這裡戰友的死去會讓人悲傷、難過,但戰死與受傷只要是應該的就是光榮的、榮耀的,每場戰鬥都會死人,當死去的戰友太多時,會連戰友的名字都遺忘了,但活著的人身上的傷口會記下這場戰鬥,讓他們記得有一些戰友死在這場戰鬥裡,或許名字已經遺忘了,但他們有過這樣一些戰友。

    「好些了嗎?」貞德身邊傳了依娜利的聲音,原來不知何時依娜利已經戰在了貞德身邊。

    「他們是……」沒有回答依娜利的問題,貞德指著場中的人,心中大概已經猜到他們為什麼在這裡。但還是向依娜利發問。

    「本來是一些被(金錢)感動的人,但現在……」頓了下,依娜利苦笑道:「卻是幫被熱血沖昏了腦袋的渴望戰鬥,建立功勳的愛國志士,現在他們是你的士兵了。」

    「又有人進來了,這裡會有多少人能活著離開這裡呢?」想起昨日的戰鬥嗎,儘管已經有了覺悟,但貞德心中還是有些難過。

    抬頭仰望著藍色的天空,依娜利沉默了,她也是一個在軍營中生活過的人,她明白貞德這話有多重。良久終於緩緩說道:「瓦罐不離井邊破,將軍難免陣上亡。軍旅就是如此!」

    「人生就像一間酒館,每天都有客人來,但是來的再多他們最終都要走,有些人還會回來,慢慢的成了常客,有些永遠不再來,甚至遺忘了他曾經到過這家酒館,有人……是卻想來也來不了了!」牛頭不對馬尾的話,依娜利與貞德卻清楚的知道對方的意思。依娜利是在安慰貞德,貞德卻說她看明白了,同時又再向依娜利暗示些事。

    「……」依娜利知道貞德在暗示些什麼,但卻回答不了,只能轉移話題道:「今天準備怎樣呢?」

    不知是不是依娜利想多了,但依娜利轉移話題時,貞德的面色並沒有一絲改變,而是順著依娜利的話答道:「聖盧普、聖奧斯汀都已經拿下,奧爾良的困局解了,南面只剩下孤立無援的萊圖雷爾,現在正是攻打那裡的絕佳時刻。」

    「嗯……」點了點頭,贊同貞德的決策,想了下依娜利補充道:「萊圖雷爾確實孤立無援,但也要小心些,前兩次我們算是出其不意,但現在我們目標對方應該知道,如果北面出現個膽子大的點的人物渡河過來,趁我們進攻萊圖雷爾時斷我們後路,那時就糟了。」

    「哪來那麼多如果!」貞德揚起嘴角帶著一絲自信,道:「就像當初的預言一樣,我已經看到了結果。」

    想起貞德的第一次預言,依娜利點了點頭,不過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於是道:「保險一點,我還是去和迪努瓦公爵說一下吧!讓他監視一下河面,只要在有人渡河時派人來說一聲就行了。」

    「告訴他,他會同意我們進攻嗎?」疑惑的看著依娜利,貞德問道。

    「他不會,畢竟反對進攻的人太多了。」笑了下,依娜利道:「不過他會自動忘掉我們要進攻萊圖雷爾的事。」

    「為什麼?」看著依娜利,對於依娜利肯定的語氣貞德有些奇怪,她想不明白依娜利的自信是從那來的。

    「呵……」輕笑中,依娜利對貞德說出了她自信答案。「因為他的血性還沒有丟光。」

    「你傳令讓人集合準備出擊,我去他說一下。」說著依娜利轉身就要走,這時貞德卻突然拉住她的手。

    從聽了貞德的人生酒館論,依娜利就知道今天貞德準備和她說些什麼。

    「依娜利……」緊握著依娜利柔軟的手掌,看著依娜利平靜的表情,貞德的聲音有些乾澀和忐忑,在心中猶豫了良久,終於貞德說道:「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將來英格蘭被趕回大海,那時,你……能和我一起……一起回到棟雷米?」

    「……」看著貞德認真而期待的眼神,依娜利心中有些難以抉擇,半響,依娜利終於在貞德忐忑不安中說道:「未來的太多變了,而且我還有些事要做!我……必須離開!」

    「我可以等……」沒有聽見依娜利名言拒絕,貞德的心就全都活絡了過來,語氣在沒有原先的抬頭,而是一種堅定。「等你回來。」

    張了張嘴,看著貞德堅定的表情,依娜利還是不忍直言拒絕。而是說道:「有些事你不知道。」

    「我知道我的心在想什麼就夠了!」握著依娜利的手,貞德高興地說道。

    「……以後的事,以後在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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