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黎明,貞德開創了英法戰爭以來前所未有的碩大的戰果,圍困奧爾良的五千英格蘭軍被削掉了一千多人。而自己是死一百餘,傷三百餘,當貞德領著捧著各種戰利品回到營地時,早已收到消息的迪努瓦公爵帶著所有的頭頭們站在營地外得著她,不是歡迎她,而是指責她。
「貞德·達克,是誰給你的命令讓你私自率兵出擊的!」看帶貞德走近,沒得她說話,迪努瓦公爵就直接劈頭蓋臉的一陣質問。「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指揮官,昨天我說的先補給奧爾良你沒有聽到嗎?」
「我……」原本興高采烈的氣氛順著迪努瓦公爵的指責消失,騎在戰馬上貞德手持著染血的鳶尾花旗幟,剛想出口反駁就見一邊的依娜利輕搖著頭,示意她不要說話。
「迪努瓦公爵是吧!」阻止了貞德說話,依娜利策馬前行說道。
「你是誰?」怒瞪著依娜利,迪努瓦公爵道:「我在和貞德·達克說話,你有什麼資格插嘴。」
「迪努瓦公爵!」但聽到迪努瓦公爵對依娜利帶著辱罵般的話語,貞德忍著怒氣策馬走道依娜利身邊,如果迪努瓦公爵的話是對著她說的話,她不會這樣生氣,畢竟她確實違反了迪努瓦公爵的命令,但依娜利她卻不允許任何人說她。「我們來這裡是為解救奧爾良而來,如果你的決策正常我自然揮聽,但是你的決策是什麼?固守……不知道還以為被包圍的是我們呢?」
「你……你竟敢質疑我的決策!」顫抖的手中指著貞德,迪努瓦公爵一張臉漲的通紅,卻是給氣的。
「八百人殺的四千人狼狽而逃,你的能力我看見了,在這種情況下,你的決策是否正確有待商權……」騎在戰馬上,貞德臉上平靜沒有憤怒,沒有不屑,就像在陳訴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一般。不錯,當初貞德預言的那場戰役正是迪努瓦公爵帶領了。
「你……」道是罵人不揭短,儘管沒有指名道姓的說是誰狼狽而逃,但那場戰役其實早就已經傳遍了整個法國,雖然還有比這更失敗的戰役,當著這麼多人面被揭傷疤,迪努瓦公爵也覺得一張老臉幾乎都丟盡了。
「我們生來就是平民,我看中的是實力,你想讓我們聽你的命令嗎,可以!拿點戰果出來說服我們。」說著貞德一舉手中旗幟大聲喝道:「你們說對不對?」
「對……」站在貞德身後是一千多士兵齊聲大喝,臉上是一種強烈的狂熱,貞德對迪努瓦公爵的反駁讓他們興奮,一個堂堂的貴族老爺當著他們的反駁的無話可說,更讓他們興奮的是貞德那句:我們生來就是平民。對啊!聖女貞德也是一個平民,那是……他們的聖女。
看著士兵們臉上的狂熱,依娜利一手摸著下巴,心中為貞德感到高興。貞德只是一個平民,但正因為她是平民,所以她說的話才符合平民們的心聲。
「喝!」只是一千人發出是聲音猶如山呼海嘯,震撼人心,站在貞德面前援軍的其他頭頭們臉色是一種蒼白的難以置信。
「把我們的戰果帶上來!」貞德對著身後的士兵們揮了下手,很快百來個戰俘被帶了,除去依娜利沒有收戰俘,其他人四隊或多或少都抓到些戰俘。指著戰俘貞德說道:「公爵大人,這些戰俘交給你了……至於戰利品就抱歉了,我已經答應了給士兵們了!」
停頓了下,貞德道:「聖盧普周邊已經被我們拿下了,奧爾良的圍困已經消除,現在我建議反擊。」
「……」看著那些意志消沉的英格蘭士兵,迪努瓦公爵沉默了,就是這些士兵讓他們的騎士屢戰屢敗,但落到貞德手上卻勝利了。深深的看了貞德一眼,迪努瓦公爵疲憊歎了口氣,他竟然還不如一個小女孩,良久迪努瓦公爵平靜道:「收拾營帳進入奧爾良城。」說著迪努瓦公爵就像忘了貞德私自出擊的事一般,轉身走人。
看著那些頭頭們跟著迪努瓦公爵離開,貞德笑著對貞德說道:「如果不是知道你本來就是平民,我會以為你是一個在貴族圈了打滾了很久的熟手。」
「什麼意思?」聽了依娜利的話,貞德有些奇怪,一點也聽不明白依娜利這話中的意思。
「……呵!」輕拍了下貞德的肩膀,依娜利笑而無語。剛剛她怕貞德不懂得貴族圈了的門門道道,所以想幫貞德拉好和這些頭頭們的關係,結果不想貞德先是反駁了迪努瓦公爵,收了手下士兵們的心,然後按軍營裡強者為尊道規矩激迪努瓦公爵,讓他不能發作,最後又用戰俘給了迪努瓦公爵一個甜頭,修好雙方的關係。
「那個迪努瓦公爵可堪一用,至少他有點血性,也不會妄自尊大……」
奇怪依娜利為什麼回答她,反而說起迪努瓦公爵,貞德歪著頭想了下,道:「我對那些貴族沒好啥好感!」
……
聖盧普的勝利打破了奧爾良外圍的封鎖圈,讓英格蘭圍困奧爾良七月之久的戰果化為烏有,在和奧爾良已經行了一番通信之後,當天在盧瓦爾河南面集結的遠征軍就進入了奧爾良。
之後又是一番會議,這一次迪努瓦公爵竟然下令貞德必須參加,原本不想參加的貞德在依娜利的強烈要求下參加,這場會議直接從早上開到晚上。
整個會議都圍繞著一個題目進行,那就是進攻還是防守。貞德在聖盧普的勝利並沒有給參加會議的法國頭頭帶來什麼轉變,他們依舊堅持著防守的策略。
而貞德提出的進攻策略,只有兩個人同意進攻,一個是已經看準了跟著貞德可以建功立業的博垂科特,另一個人同意的人令人意外,他就是迪努瓦公爵,也許是貞德那天的話重新激起了他的血性,也許是腦袋突然開竅了或者是被門夾傻了,總之他同意了。
但沒用,在反對著多數的情況下迪努瓦公爵不得不採納了防守意見,下令封鎖城門,任何人不許出城。會議的結果不讓貞德滿意,為了這事回來時整張臉都臭了。
而聽了貞德解說當時的情況後,依娜利在再派讓·德梅斯和貝爾特朗·德普朗吉出馬。次日,又一個被貞德的事跡感動的人物出現,他就是奧爾良的守門官,在一些已經知道貞德聖女稱號的奧爾良狂熱軍民的擁簇下,貞德再次出城,向位於盧瓦爾河南面與聖盧普成犄角的聖奧斯汀發動襲擊。
沒有上一次的突然襲擊,這是正面的較量,手持旗幟的貞德依舊沖在第一線,在她的帶領下,士兵們奮勇爭先,這一戰從太陽露頭直殺到夜晚掌燈,最後以封鎖工事的所有建築都被踏平為結果。
聖奧斯汀的陷落並沒有讓貞德高興,當戰後統計出來的那一刻,貞德卻哭了。跪在聖奧斯汀邊上當著剩下的五百士兵面前,默然流淚。依娜利沒有安慰貞德,而是站在貞德身邊默默看著,這種她也有過。從剩下的士兵的眼神中依娜利知道,他們的精神乃至心靈都已經被貞德俘虜,現在那怕是貞德讓他們去死,他們也會不問緣由地立刻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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