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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34.恨 文 / 流年無語

    隨著車子「吱」的一聲停駐下來以後,車門很快便被人拉開,外面有數道高大的身影佇立。那兩排挺直著腰身迎接他們的黑色西裝男人,看起來有點像是保鏢的模樣。他們神情肅穆,眸色冷凝,一看便曉得上受過特殊訓練的人!

    雲閒與千里行對視了一眼,在少年微微撇唇淡笑時刻,率先踏步下了車。

    萊因的雙腳也踩上了地板,欣碩的身子佇足。

    「少爺!」帶頭來迎接萊因的人是cotton,看到主子以後,他頭顱微垂,恭敬地喚了一聲。

    「你為什麼在這裡?」萊因神色一冷,顯得有些不悅:「長歌小姐呢?」

    cotton視線沿著雲閒那端瞟去一眼,在萊因身子往前半跨擋了雲閒看他的視線以後,壓低聲音輕輕地道:「少爺,任少要帶長歌少爺走,屬下沒有辦法攔得住!」

    他話語還沒有完全落下,萊因手臂驟然一伸,已經往著他的臉頰甩去了一記耳光!

    「啪——」

    那聲響清脆利落,令站在旁邊的雲閒與千里行的視線都被他們一併吸引了過去。

    cotton的臉立即便生出了五個鮮明的指印,可見萊因的力量之大,不是他們能夠想像得出來的。只是,cotton也不閃不避,甚至眼裡都沒有半分的怨恨之色,反而是躬下了身認錯:「屬下該死!」

    「滾一邊去,馬上聯繫人去查他們目前的所在地!如果她有什麼事,拿你全家的命去賠也不夠!」萊因眉目陰沉,那清湛的眼底,流光萬丈,冰冷到幾乎能夠把人凍結一般!

    雲閒什麼事情都可以不管,但聽到少年說起「如果她有什麼事」時候,心裡便是一悸。

    事實上,萊因與cotton之間的交流聲音很小,她與千里行站著的位置,只能夠稀疏地聽得幾句。而這一句,就算字眼沒有完全聽全,她還是猜測到了的。畢竟,長歌被帶走是他設計讓她與千里行上了他的車然後被帶到這裡來的。因此,她現在不用腦子,也能夠猜測得到所謂的「她」,到底是誰!

    莫長歌莫屬!

    她推開了扶著她肩膀的千里行,快速走過去伸手推開了萊因,冷眼看著cotton道:「是不是長歌出事了?」

    「不是。」cotton連忙搖頭,看了萊因一眼,但見少年神色平靜,才敢開口解釋道:「雲小姐,是任少把長歌小姐帶走了。」

    就算與任襲相處的時間很短,對他的性情之類的也並不算熟悉,但以任襲與穆斯的關係……雲閒想,他理應不會傷害長歌的。

    是以,在聞言後,她整個緊繃著的身子不由自主地緩緩放鬆。她點點頭,往後退了半步。

    就算不曉得萊因在cotton丟了長歌以後為何如此生氣,只要長歌安全,她就放心了!

    萊因,大抵不過只是想要利用長歌罷了!既然現在長歌都不在他手,她倒是越加感覺到輕鬆!

    「雲阿姨,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你放心,我既然向你保證了長歌的安全,就一定會譴人看著她的。」萊因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在一旁淡聲開口:「如果我們能夠順利地把所有的事情都解決,我不僅可以保證長歌一定不會有事,便是雲阿姨,你往後的生活也會無虞。」

    「不要想著用長歌來威脅我,你還不配!」雲閒眸子有抹沉冷的寒光掠過,嘴角吟著的弧度,是冷笑。

    萊因並不為所動,只是冷眼瞟了cotton一下。

    cotton連忙點頭,去打電話叫下面的人做事了。

    千里行眸色清幽,目光順著萊因瞟去一眼,瞳仁裡,暗光潮湧。

    剛才萊因看雲閒的眼神,分明有恨——

    曾經,他也如是。

    他開始有點擔憂,長歌,是不是即將會成為下一個雲閒。

    而偏生,長歌與萊因的年紀,比他當年與雲閒衝突時候要小許多。他,能夠控制得了自己的情商嗎?

    他不知道!

    ……………………………………

    從任襲口中得知了長歌在他手上,穆斯放了心。又想到那人對自己說的話,他自然沒有半分猶豫,立即便讓柏妮絲為他準備了專機。

    任襲那人平日總是吊兒郎當,但做起大事來,很有想法。他既然讓他這麼焦急地去他指定的地點,那麼他就不會不去!

    只是,他為什麼要把長歌帶在身邊?

    想不通這點的時候,柏妮絲已經告知他要用的直升機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出發。

    從這裡去那個所謂的綿圭巖,專機的話大抵只要用時二十分鐘就到了。畢竟是要經過海港,所以用專機速度是最快的。

    拿起外套,任襲對著柏妮絲點頭示意,女子便為他拉開了房門。

    然,門外佇足著的男人,卻令他的眉頭一皺。

    「要外出?有專機?」獨孤遠脊背輕靠著牆壁,神色皚皚地瞟他一眼,嘴角吟著的弧度,似笑非笑。

    「你監控我的?」穆斯臉色泛冷,咬牙切齒地詢問。

    獨孤遠聳聳肩,那雙積帶著淡薄的眉眼裡,有抹狀似是惆悵的色彩浮出。

    那感覺,就好像這個時候已經是末日那樣淒涼。

    穆斯對他的憂鬱自然沒有放在眼裡,別人的事情完全與他無關!他只是冷淡地撇了一下薄唇,俊雅非凡的臉上帶著一抹冷寒神色:「好狗不擋道!」

    對獨孤遠把雲閒與長歌的事情隱瞞了他三年,他還是耿耿於懷的。所以,他對獨孤遠就算沒有像對千里行那樣的幽怨,所有的責怪都不可能一下子就消失不見。thfr。

    獨孤遠薄唇輕撇了一下,不語,但卻轉過身往著通往電梯的長廊走了過去。

    真聽話——

    穆斯心裡還在想著獨孤遠怎麼突然這麼好說話時候,突然便聽得一旁的雷聲淡淡地開了口:「穆社長,我們九少說了,他想坐一坐你的順風機。」

    順風機?

    不必說,當然是坐他剛叫柏妮絲準備好的直升機了。只是,獨孤遠他竟然也要跟著一起去嗎?而且剛才聽雷聲所言,好像他是理所當然讓他坐到那飛機上似的——

    穆斯濃眉一沉,快步跟上了獨孤遠與他一併進入電梯。他冷眼一掃跟著他們進入電梯的柏妮絲與雷聲一眼,在那二人面面相覷著退離到角落位置時候,大掌一揪獨孤遠的衣領便道:「獨孤遠,你說,你在打什麼主意?」

    「穆社長,我記得你以前一直都是斯文人,向來都遵從著君子動口不動手這個原則做人的。」獨孤遠神色不變,只是眼皮微微下垂,眸光沿著他那緊揪著自己衣襟的手瞟去一眼,眸底凝帶著意味深長的光芒。

    穆斯瞇起了眼瞼,手上的力量驟然一加。

    獨孤遠襯衣最上方的那一顆扣子便「啪」的一聲掉到了地面上。

    聲音很輕微,只是如今這個空間裡,除了他們的心跳聲音再無其他的動靜,而這樣的氛圍,讓雷聲與柏妮絲這樣見慣了世面的人都不免蹙了蹙眉。

    兩個男人對視間,空氣都好像凝固了起來。彷彿,他們隨時都有可能會玉石俱焚!

    然則,事實上那兩個人也就只是用眼神交流著而已。他們的神色基本都是顯得很平靜,除了那雙偶爾會交碰在一起的目光有點冷寒,其他的情緒與感覺都還在控制範圍之內,絲毫都沒有要失控的意思。

    兩人對峙了好一陣子,穆斯突然放鬆了手指,往後退了半步,掌心輕輕地拍了兩下,冷淡地道:「獨孤遠,我讓你上飛機,只是因為知道你不會傷害雲閒!」

    聽來,他是默認了讓獨孤遠坐他的飛機了。

    舒了一口氣的人是雷聲與柏妮絲。

    獨孤遠神色淡薄,嘴角勾了勾,那並不像是笑意的弧度倒像極了譏誚。他指尖輕輕地拉了一下自己的衣襟,目光沿著穆斯上下打量一翻,簡直就像是岳母看女婿那麼認真:「那我就多謝穆社長了。」

    接觸到他那過於直接的目光,穆斯眉目沉了下去。他眸色一冷,輕輕哼了一聲。

    手機柔悅的鈴聲這刻驟然在這個空間裡響起。

    是獨孤遠的——

    但見男人伸手從口袋裡優雅地掏出了手機,按鍵接聽,那動作不疾不徐的,好不悠閒,簡直把他紳士的風度發揮到淋漓盡致的境地了!

    穆斯扭開臉不看他,雙臂環上前胸,目光有點渙散地瞟著那顯示了向下的進行中的電梯屏幕板。

    然則,獨孤遠突然從嘴裡吐出來的話語,卻讓他的身子驟然變得僵硬了去。

    「好的,把她也一起帶過去吧,我想雲閒會比較喜歡在那裡與她一家人團聚的。」

    獨孤遠要帶什麼人去見雲閒?還是……團聚?

    穆斯轉過身看向獨孤遠的時候,那男人正巧把手機給掛掉。

    他的眸光一冷,直勾勾地盯著獨孤遠,道:「獨孤遠,你要帶誰去見雲閒?」

    「這件事情,你不必管。」獨孤遠眸光沿著自己的手錶上瞟去一眼,似乎是計量著時間。

    「什麼叫做我不必管?你的事情我當然不管了,但關於雲閒的事情,你必須要一五一十地全部都告訴我!」穆斯情緒顯得有點激動,伸手便幾乎要再次揪上獨孤遠的衣領。

    獨孤遠相讓的時候,任何人都可以動他,但他不想讓,就任何人都動不了他。

    但見他身子不過是微微晃動,已經避開了穆斯的手。同時,掌心猛然騰空一擋,直接就把穆斯的身子擋離開去。

    穆斯後退了好幾步,錯愕地看著獨孤遠,好像是不明白,為什麼他可以那麼快。並且,力量之狠辣,非他能夠想像出來的。

    他向來都知道,這個男人一直都是深藏不露,只是他……竟然真的如此厲害!

    令他,也有點兒狼狽了。

    「穆社長,你讓我上飛機,不就是對我有幾分信任嗎?」獨孤遠雙臂優雅地環在前胸位置,唇邊一抹笑容冷淡:「看來,你還真的沒有資格擁有雲閒。」

    一個人,不夠冷靜與絕情,是成不了大事的。

    即便穆斯如今擁有的東西不少,但卻還不足夠。

    雲閒身後背負著的東西太多,如果因為對她有感情就太過衝動,物極必反!

    穆斯本來才想要反駁,但卻聽得電梯大門卻「叮咚」一聲響了起來。所以,他還不曾開口,獨孤遠便已經率先踏步走了出去,一副壓根不想再鳥他的模樣。他無奈地蹙了蹙眉,也就只好快步踏了出去跟上。

    後面的雷聲與柏妮絲也跟了出去。

    倒不知道,這機子的主人是誰了!

    上了飛機後,獨孤遠便像大爺一樣閉目養神,都沒有興趣對穆斯再說隻字半句的意思。

    穆斯倒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獨孤遠說了幾句,這時真還挺沉得住氣的,沒有再去追問。當然,這刻,他其實也有在想著不必多少時間便會知道答案,因此才強行壓迫著自己不向獨孤遠開口詢問。

    雖然表現得挺冷靜,但他憋話的模樣有點癟,同時不時掃獨孤遠一眼,那模樣算是防備得很。

    這樣,倒是讓雷聲與柏妮絲都忍不住勾唇笑了笑。

    ………………………………

    看著那一身白袍的醫生推門而入,任襲立即便站了起身往他走過去。

    「你要的東西我剛收到了,我幫你看一下吧!」靳承淵淡淡地開口,伸手便想要去拆那份報告。

    「不必了。」任襲直截了當拒絕,隨即便把那份報告給奪了過去,轉過身,然後把沙發上躺著那小女孩兒抱了起來,也不看他一眼,便出了門。

    靳承淵本來想說些什麼,但見他那麼匆忙離開,壓根不願意理會他,也便作了罷。

    手事就斯。那份報告,他並沒有看,但他知道,任襲知道怎麼看。

    而同時,因為剛才拿報告時候聽到那醫生說起過一些話,讓他篤定了裡面的結果是什麼了。

    只是,事情,是不是來得太突然了一點兒?

    如果是那樣的,那誰也控制了不了後面的事情發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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