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鵲的內心激烈的掙扎著,最終還是抵不過自己的那一點俠義之心,歎了口氣,她終是向某人走了過去,邊心,邊嘀咕著:便宜你了,刑惡魔,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了,姑娘我餵你。
她含了口草藥水,撬開他的唇,就生澀地度了下去。
清新的藥水過度到他的嘴裡,細膩滑嫩的觸感,讓他很是喜歡。
哪怕這一刻躺在冰冷的石板,一點也不覺得委屈,他喜歡這種被她照顧的感覺。
不僅如此刑明傑心裡也在狐疑著,這個時候,她不正好可以藉機逃跑嗎?就因為他救過她,所以她要報答他?
嗜血的黑鯨,竟然會有報恩心態和不忍?不自知地悄然彎了彎嘴角,他總算在這個女人身上看到一點屬於人類的特質。
就這樣華鵲進進出出著,在山洞的附近找尋了些野果啃食了起來,此刻的自由讓她的心情大好,縱然是野果也吃得有滋有味。刑明傑開始後悔了,他是不是應該重新考慮一下,是否還需要繼續裝死下去。
他能裝,他的肚子也不樂意啊,餓啊!
好在華鵲還算是有良心,剩下一個破了個小洞的野果,她倒是心地善良地拿了過去,掰開了刑明傑的嘴,就把果汁往裡面擠。
捏著他嘴巴的氣道大得很,用一個凶悍好形容也不為過。刑明傑尋思著要不要立馬睜開眼去,瞪,瞪死這個粗暴的小女人。
偏偏這個時候,洞頂的一束光亮照了進來,落在刑明傑胸口的那一枚純銀十字架狀鑰匙上,反光一照,亮燦燦的銀光讓華鵲什麼也移不開眼。
手中的野果落地,又滾了個圈圈。她都沒有回神,腦子裡盤旋的就是那麼幾個字眼:鑰匙、遊艇、逃跑、自由。
這可不是一般的誘惑,八個月以來的辛酸與等待,解脫的大門近在眼前,只是一步之遙,一念之差。
華鵲再也不能淡定下去了,她忍了八個月不就是為了這一天嗎?
她驀然伸手解下他胸口的那把鑰匙,她原本能他轉醒之際,給他下一針之後,再拿了鑰匙逃走,現在想來,為免夜長夢多,還是先走為妙,至於某人呢,看起來也沒有什麼大礙了,大抵就是一點點芝麻大的毒素給入侵的體內,造成昏睡不醒一陣子。
她算是報了人家的救命之恩,何必再去管他呢?
取了鑰匙,華鵲轉身就走,成功在望的喜悅讓她的心兒砰然亂跳,也就忽略了身下某人微揚的唇角邊,那一抹玩味與輕蔑。
就這麼走了嗎?
別誤會,她可不是捨不得某人那一張好皮囊,只是她覺得這八個月來信誓旦旦要給某人顏色瞧瞧,要讓某人生不如死,這回什麼能輕易善了呢?她在火堆裡挑了根大木棍,牢牢握在手中,她尋思著要不要一棍子打下去?要對準著他的哪個部位打才解恨,英挺的鼻子,還是昏沉愚蠢的腦袋,要不就選那個害人的玩意上,讓他斷子絕孫?
華鵲想了又想,最終決定放棄這種暴力行為。q4lr。
不是因為不忍,只是想起某人要是因為疼痛而清醒過來,只不定又要有一番惡戰,要是他此刻是裝的,她不僅會白白撲個空,搞不好反而會葬送了自己的小命,利害權衡之下,華鵲決定還是選擇既溫柔又有愛,不招人恨的方式來解決兩人間的恩怨。
當然她要倒霉摧地犧牲一下下,最後再餵他一把,讓他在溫柔的享受中,感受一場生不如死,欲哭無淚的報應。
她很鄭重,很小心地把兜裡的藥粉拿了出來,可是並不急得給他喂,她含了口水,對著他的嘴唇過度下去,末了,抬頭低低一笑,似在多,瞧,我多有愛呢,我還先給你濕潤一下嗓子。
再接下去,自然是把手中的藥粉都往他嘴裡倒下去了。
這事兒,也不能怪她吧。說起來,影子也是幫兇,如果不是他一個多月前拎回來只垂垂一息的梅花鹿,她怎麼可能有足夠的原始材料做出這麼美味的回春藥呢?
哈哈
想著過一陣子,刑明傑可能因為欲|火焚身,難捺寂寞地滿山遍野找女人的慘況時,她都忍不住想捧腹大笑,好在,她這人一慣是非喜形於色的女人,她還能忍得住,保持淡定。
可是華小姐,被這異世裡成熟的不良風氣影響的,腦子裡竟也浮現了黃色的畫面感,他會不會抓著一頭母羊,然後,然後那個那個起來
問題是,就算他想噁心,也得抓得到雌性動物,哈哈
聽莫成鯨說,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斷臂之袖的人,那麼他不會抓著影子,搞起黃色曖昧吧。
想著忠心耿耿的影子,華鵲不由地腦門一抽,刑惡魔,不至於那麼變態吧。轉念一想,管他呢?她的同情心,只針對某些人的,還了他的救命之恩,現在剩下的只有未完的仇恨,她才懶得去理會雜七雜八的。
生也,命也。死也,命也。
他種的惡因,就算結惡果,也是應有此報。
白色的粉末對著他的嘴巴,一股腦全倒了進去。華鵲又舉起了早前乘在罐裡的水,往他嘴裡倒了些。
她長這麼大,做得最為不恥的事,也就是製出這種讓人臉紅,心跳的藥來,這種春約在她們大晉國那都是些無恥,下流的小人制的。她們這種揚名天下的大人物是不屑為伍的。
華鵲覺得慚愧,實在愧對空谷子教誨,可是想到刑明傑欠她的債,不由地發狠了起來,看著水滑進他口中沒有再流出來,她滿意地拍了拍手,「刑明傑,你我之間的恩怨今日清償了。」
她正想站起來,不料想身子卻被人用力一拉扯,瞬時重心不穩地滑落,接著便落進一具滾燙的胸膛裡。
對上他的眼,華鵲的臉色一變,該死的!他幾時醒的?
女上,男下的這個姿勢,刑明傑很不滿意。他抱著她,翻了個身就把她壓下。
什了會我。她那還管得上其他的,掙扎著就要起來,可是刑明傑哪會那麼容易讓她離開呢?
大腿抵住她的兩隻踢來蹬去的小腿,兩隻寬大的手臂抓住她的小手臂輕易就把她制服住了。
華鵲後悔了,當初就應該讓他中毒而死,救什麼救啊!她這個笨蛋,豬頭!!!
他的吻抵上她的嘴,霸道地撬開她的齒,魚貫而入的是那濃烈的藥水味,激烈,刺鼻,腥臊。
「不」華鵲拚命搖頭著,反而喚來他更為激烈的灌水。
幾分鐘後,他撫了撫華鵲的胸口,很有愛地為她順氣,「女人,你給我喂得是什麼東西?」
華鵲的腦子一片空白,她把食指伸進嘴巴裡,拼了命地想從中摳,她想把這回春藥摳出來,可是這一切卻只是白費勁。
他微喘著再次欺近,捏住她下巴,要她正對:「什麼毒藥,讓你嚇成這個樣子?」
華鵲無語凝噎,這一刻想死的心都有了,她這是不是正時報。為什麼,刑明傑明明是惡貫滿盈,卻總是贏。而她偏偏是受害者,到頭來總沒有個善果?
她想採取行動來制服自己,可是她才想著掙扎著起來,腦子就變得混沌。她覺得某人的外套好重,甩著她好不舒服,可是某人的紐扣又特別的難解,她的手指在上面穿梭來去,去把他們全解了。某人的皮膚又滑又涼蹭著她好舒服,某人的胸膛硬硬的,不過兩塊胸肌卻是滾燙似火,好好玩。某人的嘴唇薄薄的,涼涼的,就好像在咬薄荷糖一樣,好喜歡吃
她的視線不知不覺地在某人身上瞄著,她的喉嚨在打節,忽然覺得自己變得好熱好熱,她開始不安份地拉扯著自己的上衣,卻什麼也扯不開,不由地喊了起來,「刑惡魔,我熱,好熱啊!」
他食指抵住她雙唇,隔開彼此的距離,輕輕問:「你叫我什麼?」
「刑惡魔。」理智游過了七分,可還有著三分的似醒非醒,那麼讓人深惡痛覺的人,她是不會忘記她的代號,惡魔。
「叫我刑明傑。」
「刑,明,傑。」她如牙牙學語孩童,迷濛著眼跟著他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