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演戲。」華鵲據實回答。
演那種言情劇,她演不來的。除非讓她扮演細作,那對她而言是駕輕就熟的事情。因為在上一輩子,她就潛伏在夏國平親王府,打歎敵方虛實過。
他繼續抽了口雪茄,磕動著煙灰。半響,才以渾厚低沉的嗓音道:「扮演我新歡,和我一起成婚,要演得好,我可以讓你將來死得好看一點。」
成婚,也就是說要和他扮演夫妻?
不可能!
她不幹這種事情,絕對不。要知道刑明傑長得與柳清寒,可是不差一毫,她無法忍受與他成婚。
「我不會。」
「你沒有選擇的權利。」他很自信,她必定同意。
「不要逼我,我死也不會同意的。」
刑明傑又抽了口煙,輕佻吐出一口煙霧,「可你捨不得。」
「你憑什麼信心滿滿,像我這種人,怎麼都看淡了。」
「你是捨不得那個叫風曦的男人。」那個長髮男子與莫成鯨的對話,他是沒有搞懂,不過那個眼神,他可以看出來了。
莫成鯨在乎那個男人,是無疑的。
不知道是什麼情愫,也許是愛,也許不是,但至少可以說話,那個男人在莫成鯨心中有著不可替代的份量。
或者說那個叫風曦的男人,還有利用的價值。莫成鯨不想失去他。
知道了她的把柄和軟助,還不能讓她乖乖就範,那麼他就枉叫刑明傑了。
「你想怎樣?」
他的眸底興起些許玩味,「決定權在你手上,他的小命也續在你的手上。想讓他生,還是死,全憑你一句話。」
「你很變態!」華鵲微笑,這男人果然是老狐狸。
他看穿了,她在乎風曦。
「我很榮幸,能獲你誇讚。只要能好好與你交流,我不介意暴力與變態。」刑明傑風輕雲淡地告訴她,一卻拜她所賜。
華鵲默,她再也沒有回嘴的***了。
莫成鯨的證件在他手上,第二天買好了機票。她就這樣被拐到美國。上機前,她要過他的承諾,事成之後,還她一個安然無恙的寧風曦。讓她親眼和他見上一面。
這一樁演戲交易達到了。
在美國賓館裡,她住了一天。有人幫她量身,最後給了她一套婚紗。
刑明傑的婚車開來了,他這個偽導演給她一段文字,短短地只有五個字——刑明傑之妻。
她眨了眨眼,這算什麼劇情?這不廢話嗎?
「你是女演員,這事情對你來說是小菜一道吧。」
「很難。我又沒有說我是明星。」她吼他,她緊張啊。
「是嗎?我也難呢?犯人不配合的情況下,警察不知道會不會暴力一點點?你的那個男人」刑明傑挑挑眉梢,問她。
刑明傑,你贏,你強!
華鵲白了他一眼,人在屋簷下,怎能不低頭呢?
她心有不甘心地說了句,「我會努力,讓你滿意。」
「看你行動。」敢跟他抬桿,露出破綻掃他的臉,後果不是她所能承受的。
紐約州一個安靜的教堂裡,聚集了國際刑警總部精英。
當然還有幾個刑明傑的親朋好友,他們即將見證得是一對親人手挽手,共同步上紅毯。
他攜著她的手,一起進去。
眾人投來驚艷、震驚的目光,讓她五味陳雜。
婚禮似乎總是這樣的。
封後大典上,群臣也是用這樣的目光看她。那時的柳清寒也是在演戲的嗎?
在他柳清寒的心中在乎的是天下,她不過是一枚棋子罷了。
往事清晰在腦海裡,變了空間,她還是顆棋。可是她卻不傷感了,只要與風曦匯合上,他們可以一起想法子回去,就算不能回去,兩人聚在一起,也好有個照應。
牧師舉著聖經碎碎念,「今天我們要在這裡見證一對新人的結合」
她聽著這聲音,她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等一等。」大門口,響起喘息未定的,阻止聲音。
她回眸,視線被教堂門口,忽然殺出來的正房給吸引住了。
好美的女人,真人比照片上看到的,還要美。
這是應該就是電話裡那個男人說的刑明傑的老婆嗎?她撇撇嘴,為他老婆的識人不清,而感歎。
這是什麼眼神啊,憑會看上他?
不知道他有暴力的嗎?打
女人,可不是個好男人。
「明傑,這場婚禮是不是應該知會我一聲?」巫姍姍向前走去,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刑明傑半抿著唇,冷漠如斯。
「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巫姍姍邪魅冷笑。
「來了正好,我向你介紹,我的新娘妻子——阿……」他優雅地淺笑,深邃的眸如夜般深沉,散發著詭譎多變的高貴。
看得出來,他很在乎她老婆。
回想起,她對著照片,罵了這個女人一句,就被刑明傑甩了一巴掌。
她開始羨慕起面前的女人,「阿鵲,我叫華鵲。」長相甜美的女人,打斷了刑明傑的話,搶先一步自我介紹。
巫姍姍再看了她一眼,就把目光從華鵲身上移開,再落到刑明傑身上,「給我一個理由。」
「做我的妻子,她是再合適不過的人選。漂亮、未婚、單身……」
「為什麼要這麼草率?」巫姍姍又隨問了刑明傑一句。
正房不相信這場忽然而來的婚禮。是彼此喜歡嗎?那麼為什麼要讓她來客串這齣戲?
華鵲正走神著,刑明傑冷不丁防地就來了句,「我喜歡。因為我喜歡她。」
華鵲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