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泡麵連著湯在他臉上,橫流——那個開水,還是剛燒開的,滾燙得他忍不住大叫。
刑明傑狼狽地拍著衣服、頭上沾著的麵條,握緊拳頭,狠狠拽過她,就要往她臉上招呼。
華鵲淡笑,這個節骨眼上,誰都能感覺到他的殺氣。懶
那又怎麼樣,是他先招惹她的,怪不得她。
「找死!」
「刑明傑先生,你不覺得現在這個時候先去塗點醬油,保住小白臉比較實在嗎?」她挑挑眉,好心地提醒,耽誤救治時間是十分可怕的。搞不好,就終生毀容了,那可怪不得她啊!
「你等著,回頭再跟你算賬。」他轉身往浴室跑。
裹腹的糧食沒有了,華鵲並不著急,她自信不會這麼快就死掉的,如果刑明傑想殺她,早就動手了,犯不著大費周張的。
他想折騰她,這個男人陰險的很,怎麼會那麼善罷干休呢?
華鵲來到臨窗的位置,挨著牆,看著窗外漆黑的夜色,想著她不著邊際的人生,不由地傷感。
忽然之間小腹抽痛,全身驟冷,她蹙了蹙眉,心知這是寒毒發作的前兆,只能無奈地沉載。
話說她是沒有多大的力氣和刑明傑斗的,就連剛才那一番開著自行車急行的力量,都是她硬生生給逼出來的。蟲
她給自己吞服了暫時提升力量的藥丸,穩住心脈,失撐著。
藥效一過,被他打過的疼又襲來了。
一瞬間慘白了臉。她迅速向刑明傑寬大的軟床上靠了過去,挨著床頭,緊緊地抓住薄毯,裹著單薄的身子,蜷成一團。
該死的寒毒,每次一發作,都是這般難忍。身子漸漸地下滑,盯著灰白牆壁的眼,無力地合上
刑明傑沐浴後出來,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幅光景,她躺在他的大床上闔目,他的薄毯為已然滑落到地上。
丫,這個女人!
她竟然敢睡他的床?
誰給她權利了?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上一刻,她還拿著滾燙的方便面燙她,這個女人,這麼快就忘記了嗎?
又或者是她厚顏無恥慣了?
刑明傑爬到床上,抬腳重重一抖,這聲音足夠把她給震醒吧——他就不信了,女人的臉皮還能厚到那種程度。
可偏偏中了寒毒後的華鵲,入睡時,臉皮就是厚得刀槍不入。
華鵲瞇起混沌的眼,不悅地噥咕一聲,繼續睡自己的。刑明傑火得牙癢癢的,他的床容不下別人,特別是仇人。
不下去是不是啊?有得是法子,讓你滾。
刑明傑用力扯住她手中的被子,挨著她身旁躺下,睡夢中的華鵲似乎很不悅被人干擾,小手緊緊抓著被角不願放手。
一場被子搶奪戰拉開了序幕,一分鐘後,以刑明傑力大氣大地搶奪成功,拍了又拍自己的被子,最後刑明傑乾脆直接把被子翻個一面,蓋在身上。
好似被華鵲蓋過的被子,是多麼地髒亂、不堪。
挨著床躺下之後,他翻了個身子,目視著那蜷成一團的側影,不屑地勾起冷嘲,想誘惑他嗎?裝可憐無助來搏同情嗎?他可不是白癡的南郭先生。
收腿,前傾狠狠地對準了她的美背,他絲毫不留情地踹出去
她的身子重重地落地,響起砰地一聲,巨響。
傾聽著這饒梁三日的尾音,刑明傑含笑瞪著天花板,想像著往後的精彩日子,餘下的每一天,有她這個復仇的靶子在,他的人生將會無比地精彩。至少,他將不在孤單。
「唉喲——」華鵲吃痛大叫,柳清寒又把她從懸崖上逼落了嗎?
華鵲咬著牙,扶著地毯,狼狽爬起,清醒過後的意識慢慢回籠,這不是在刑宅嗎?
「刑明傑,你幹嘛踹我?」好在大理石上前鋪著厚地毯,不然地話,她準得腦震盪。華鵲摸著受傷的頭,抬頭看著那個躺在床上幸災樂禍的男人,那個恨啊!
她恨不得將他從床上,扯下來,狠狠地摑掌他,修理他。
可惜,她自知力不如人,最後還是很淡定地提起床邊的枕頭,朝他臉上狠狠地扔過去,輕輕咒罵兩句,「你幹嘛那麼沒有風度,不就是借一下你的床,睡一下嗎?又不會死人的。」
「女人,我捉你回來,可不是把你當公主供的,搞清楚狀況一下,再說——」他嘲笑了起來,莫成鯨,裝白癡嗎?他可不賣賬。
華鵲咬牙,她現在沒有多少力氣,不然她真想提個鐵花瓶之類的,往他腦袋上砸過去,又或者是抓把刀子,把他撲下,把他那識人不清的渾賬眼睛,狠狠地挖下。
「那我睡哪裡?」
「地板上不能睡人的嗎?」
「憑什麼啊?」
「就憑你是我的囚犯,我是你的主宰。」霸氣的聲音不容置疑。
「囚犯?本宮當你的囚犯,價碼你付得起嗎?」華鵲冷眼一瞥,奇此大辱啊。沒有人敢如此挑釁她,敢把她當罪犯,只有這個不知所謂的刑明傑。
「你很值錢嗎?」刑明傑從床上翻身起來,下了床用刀把她扯進,冷冷一瞥,輕蔑盡顯。
「囚禁我,要拿萬里河山來換,你說貴不貴?」她回瞪著他,不甘示弱。囚她!沒門。
「還當你是在不可一世的黑鯨帝國裡?」刑明傑唇角挑起張揚的笑,做白日夢嗎?
殺死她,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般容易,還敢狂。
「刑明傑,我再重申一次,黑鯨與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你若再往我身上扣屎盆,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華鵲惡狠狠瞪了他一眼,傾向向前抓起床上的被子。
刑明傑眼疾手快地攔了下來,「怎麼先辯明一下,你不是那個女人。再則就要來一場色誘嗎?」
他將她由上自下打量了一番,口氣不屑。
「就你這寡情薄義,野蠻冷酷的人,本宮還真是不感興趣。」她怒目相視。
「那麼靠得這麼近幹嗎?是想讓我將你翻身壓下嗎?」他眼底的**濃烈。
「下流胚子。」華鵲順著他的目光往下望,前傾的身子,挨在他面前三厘米的距離,夏天的衣服本就單薄,那張開的領口下,高聳的胸脯,引著他的注目。
驚詫之餘,她本能地伸手掩住那暴露的春光。
華鵲是古人,兩年多來的現代生活,讓她改變不少,但是她的思想還是較為傳統的。
她的這個動作略顯得有張誇張了,在刑明傑這種成熟男士看來,是她欲擒故縱的表現,做作有餘。
「有必要這麼誇張嗎?還當自己是貞潔烈女?需不需要,在你胸前,給你掛個貞潔牌?」刑明傑冷冷一瞥,將她鄙視到底。
華鵲尷尬地漲紅了臉,或許在這個世界上,她這種保守的思想是過時了,但是她真是無法讓自己變得開放。
儘管莫成鯨對她說了很多次,穿得暴露一點,是性感,是時尚。
和男生磕磕牙,談談情,那是與時俱進。但是她就是很難說服自己。
此地,雖然與大晉國相距甚遠,但是她怎麼也是大晉國後,行為舉止什麼能和輕浮地有損國體呢?
被子她是扯不到了,刑明傑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眼下,她技不如人,還是知時務地避避風頭吧。她用力扯過他身側的大軟枕,抱在懷裡。
「抱著我的枕頭幹嘛?」
「把床都讓給你了,還不讓人睡個安穩覺,需不需要我把你悶了?」華鵲瞪他,再瞪他,不至於連個枕頭都不給吧。
她要抱著睡覺暖和些,身上的寒毒一波剛消停,第二波才剛要開始呢?
「施捨你了。」淡淡給了句話,刑明傑倒頭就往下睡。
「你混蛋」她舉起枕頭要砸他,復而又落下,一個沒有傷殺力的枕頭,再甩出去,反倒顯得嬌情。
華鵲抱著枕頭挨著他的床前靠下。好冷啊!
不知過了多久,第二波寒毒來襲時,她的臉色再次泛白,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
「喂,刑明傑,刑明傑」她扯著他床尾落下的床單,低呼著,「你能不能給我找張毯子來啊,毛毯子啊!」
她怕,她怕挨不過去。
捱著疼痛,她再次呼喚,「刑明傑,我病得厲害,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床上的那位一直都沒有回復,聽到的只是他均勻無比的呼吸聲。他睡著了?真是豬啊!她這麼喊,都沒有聽到嗎?
華鵲蹙眉,不知道他是真睡,還是假寐,就算是他醒著,她開口要張毯子,以他的性子也未必會給。如果身體捱不過去的話,她很有可能就此喪命。
時值盛夏,又有誰會在家裡備毛毯和棉被呢?在家時,莫成鯨知道她的症狀,貼心地為她準備了一切御寒的東西。要放在刑明傑這裡,想想都是一種奢望。
她想了想,不管怎麼樣,她必須自救。
扶著床沿站起來,她盯著房門前放古董玉瓶的木架子,把古董玉瓶取下,小心放好。
她拉著木架子,又回到了床沿。
小手向著褲口袋裡摸索著,一個塑料打火機被她取出來,啪嗒一聲,她打了火——
這種木頭,看起來老舊,上了漆的,燃起來倒是不太困難。她把點上火的木架子,放在距她身側一米遠的地方。
木架子上端燃上了火,華鵲估算著時間,這個架子完全燃燒盡時,答應是天亮的時候。
她的睡眠一向淺,靠著以前的慣例,寒毒過後一兩個小時,她就會自動醒來。
比刑明傑早醒時,只要把未燃完的木架子拖出去扔了,就可以了。到時候刑明傑要找她麻煩,她就來個一問三不知就是了,一個小小的木架子,也不值幾文錢的。
這個木架子是樟木做的嗎,燃起來,還有香味呢?聞著鼻端傳來的香味,她呵著手心,感受著木頭燃燒傳來的熱度與溫暖,慢慢地闔目。
華鵲安穩地抱著枕頭沉睡著。火光中木架子慢慢地往下降,急速上升的熱度在室內傳遞著。床上,睡顏一向安份的他,已經熱得額頭冒汗。
睡夢之中,踢了踢薄毯,本能地想將身上的熱量排除,卻顯得心有餘而力不足。
憤然之餘,他狠狠在往前踢一腳,薄毯重重飄出一角,垂落木架子上,蘇州的真絲面料見火即著,熊熊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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