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姍姍吃完飯後,就拉著傭人聊天,問東問西的。(——)
閻淨焰在山崖邊,整出一塊田地,親自在哪裡送玫瑰,鼓搗到天黑才伸著腰,活動著筋骨地進了屋。
巫姍姍還在那裡拉著傭人熱絡地聊著。
「這是崖,如果想壯烈犧牲,你就去跳崖吧。」閻淨焰戲謔微笑,巫姍姍賊心不死,正扯著傭人問的那些話題,無非都是和逃跑有關的。懶
傭人也是緊張得不得了,支支吾吾地既不敢正面回答,又不敢拒絕。
那都是他的人,跟著他好幾年了,那關係是鐵得不能再鐵,想要收買他們,真是做白日夢。
「閻淨焰,綁架,很不了起嗎?總有一天,我會逃走的。」
閻淨焰斂起眸中戲謔的神色,面色肅然的開口,「那麼你就等著那一天吧,好好期待。」
幹了一天的活,太累了。閻淨焰轉到浴室,洗澡。
巫姍姍坐著,喝著傭人泡的茶,越想越火大。
目之所及的都是鮮紅的玫瑰花,那象徵愛意的玫瑰花,放在這裡,她這回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她走到一旁憤然提起一簇,甩到懸崖前,扔了。
這一整個晚上,她就在屋內屋外,進進出出地扔玫瑰。
來來往往走了十幾次,站在懸崖邊,扔完手中的一簇玫瑰,剛一轉身時,胸前忽然多了一簇玫瑰花,巫姍姍回首時,就看到閻淨焰嘻皮笑臉地把花兒遞上,「老婆,如果不解氣,我明天再買一百束給你扔。百度搜索——)」蟲
「不要臉,不要臉啊,閻淨焰!」巫姍姍處於抓狂狀。這個男人怎麼時候,變得這麼不要臉了?
「老公的臉,都丟盡了,現在就是想要,也拾不起來了。」閻淨焰微笑著自嘲。
言下之意,他都沒有臉了,還要臉面幹嘛?
巫姍姍忽然間,想起他在附屬醫院裡的那麼一跪,下跪爬行,以閻淨焰這樣自尊的男人而言,那鐵定是比死了,還難堪。
他怕是要永生難忘了吧。
「所以,失去了臉,就要我還抵嗎?我就是你失去臉面的安慰劑嗎?」
「你知道,這並不是一碼事。為什麼你一定要這麼赤|裸裸地來攻擊我?」閻淨焰知道她已是傷痕纍纍,那麼過去,對她的傷害,他真得記不起來了,就算記得,也無力去改變什麼,現在她只想好好地彌補和照顧她。
「抱歉,我天生就是刺蝟。」巫姍姍口氣不善。
閻淨焰好笑的抬起她的下顎,直視著她的眸,語氣認真地說:「我不介意滿身是血。」
他眉眼的溫柔,像極了一朵淡雅的菊花,滿眼注意了深情,巫姍姍轉身,就在他面前走掉。
閻淨焰在後面追上,「巫姍姍,我們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我和你,沒有話講。」
「老婆,你真無情。」一把被他拉住。
一陣冷風吹過,一朵玫瑰精準地別向她的花尾,像一隻花簪,漂亮地別住了亂髮。
巫姍姍一怔,隨即要伸手去取下,只見閻淨焰淡雅噙笑,「他都送你一束了,我只有一朵了,你還不能收下嗎?」
「這和數量無關。」巫姍姍伸手要去扯掉那朵花兒,想起他可憐兮兮的那一句,他都送你一束了,我的一朵,你還不能收下嗎?
巫姍姍有些猶豫。
閻淨焰冷漠地看著漆黑的夜色,薄唇輕動,「我相信和人有關,此朵花要是他送的,你就滿心歡喜,投懷送抱了。」
他不自知,自己酸得都快掉牙了。
「隨便你怎麼想。」巫姍姍微微抬頭,看了他一眼。閻淨焰是吃醋嗎?擁有時,虐待,往外推。失去時,又想挽留,這算什麼?
閻淨焰霸道地扯她進屋,「夜裡,外面風大,不要老出去走動。」
巫姍姍不理他,坐在電視前,盯著屏幕,顧自感傷。
閻淨焰從口袋裡取出一鑽石手鏈,鏈子很細,鏈尾是一朵鑲鑽玫瑰,和一顆耀眼的星形鏈扣。
前兩天是她生日,也好不久為她慶祝,第二天上午,他就上了商場,訂購了這條手鏈。
從第一眼,看到這條鏈子時,他就喜歡上了。
他很希望巫姍姍能戴上這條鏈子。這條鏈子出自奧地利名家設計師之手,它有個好聽的英文名字——myheart。
中文譯過來是,我心相許。每一款設計背後,都有一個神秘動人的故事,這條鏈子在這個世界上僅有一款。那位設計師為了自己前女友設計的,想送給她致歉的,只可惜那個女孩已經嫁為人婦了。
買下這款手鏈時,閻淨焰在想,不知道他是否有幸能讓這位設計師沒有圓的夢想,延續下來呢?
閻淨焰拉起她的右手,巫姍姍一愣,抬頭看他。
忽然一條閃爍的鑽石手鏈就垂在她的眼前,將她的心神收了回來,看著這條精緻的手鏈,巫姍姍問他:「這是什麼?」
「給你的。」閻淨焰在她微怔間,就已將手鏈戴在她手上,繫好鏈扣子。
「無事獻慇勤。」巫姍姍撇撇嘴,對他送的禮物,並不賣賬。
「生日快樂,雖然遲了兩天。」閻淨焰執起巫姍姍的手,看著這條鏈子戴在她鋯腕上時相得益彰輝映出的光芒,有些高興自己的眼光不錯。
「我的生日?」巫姍姍一愣,她的生日不是這個時間段啊?
傭人推出一盤大蛋糕,熄滅燈光後,屋內只剩下燭火搖曳,一陣生日快樂歌,在她耳旁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