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知道巫姍姍會乖乖回來,閻淨焰胸有成竹地倚在門邊接電話。
「告訴他,巫姍姍是我老婆,讓他少打她主意,乖乖回美國去。改天我會登門致謝的。」刑明傑果然不死心,對著飛鷹國際開炮了。
閻淨焰是想過好好感謝刑明傑的,可是眼下的狀況,三人之間是非常難達成共識的。綁匪式的綁架,在他看來是直接,而且最有效的挽留方式。懶
巫姍姍撇撇嘴,「我要離開這兒。」
「我並沒有攔你。」閻淨焰自然地聳了聳肩,言下之意,她若走得掉,就放她去。
「卑鄙。」巫姍姍氣怒的瞪著他。
「巫姍姍,肚子餓了嗎?一起用餐?」閻淨焰環住支巫姍姍的蠻腰,瞇著眸子,凝視著巫姍姍嬌美的容顏。
「你簡直莫名其妙,把我綁到這裡來,就是為了與你共進晚餐?」巫姍姍伸手掰動纏在自己身上的八爪魚。
見他紋絲不動,巫姍姍心下怒火上湧,伸手擰起他的爪子。
巫姍姍身淡雅的香氣,自然流露的風情,激起他的躁動,閻淨焰的幽幽深眸中噙滿著之火,喘息慢慢變得重了起來。
發現就這麼抱著她,也能勾起心中的躁動。對她身體的渴望和癡迷竟然到了他始料未及的程度,他想要她,深切的渴望,可是他卻不想在此刻,來日方長,有的是時間。蟲
心裡仍是有點不自信,怕自己會衝動的要了她,他催促了起來,「巫姍姍,我們先用餐吧。」
「不讓我離開這兒,我不會吃飯的。」巫姍姍不為所動。
閻淨焰鉗住她不安份的身子,低頭湊近她的臉龐,冷聲道:「你要願意絕食我不攔你。山崖下那兩隻獵鷹已經餓了好些天了,空運肉片過來還挺耗時的,三天後,我就把你丟下去餵它們。」
「鷹?」山崖下有動物園嗎?巫姍姍眼前一亮,頓覺無限光明,要是有動物園,不就有路可走,她不就有救了?
他補充上一句,「那對獵鷹是我飼養的寵物。我平時都要從崖上扔東西下去餵它們。」
小時候,只在動物園裡看過龐大的老鷹,竟然閻淨焰竟把老鷹當寵物,這讓她心頭一凜,週身止不住寒氣上湧。
「閻淨焰,把我送回去吧。刑明傑和仇仇都在等我,我我們要回家。」
家?閻淨焰被刺痛了,他們的家,那個家不包括他在內。
「先吃飯吧,吃完飯我們再說。」
「我沒心思吃。」巫姍姍冷著臉,凶了起來。
「你放心,刑明傑知道你在我手裡。」
「那我就更不放心了,明傑是不會眼睜睜看著他手裡的人,被你綁走的。」巫姍姍急了,這都要上飛機了,怎麼忽然來這麼一出呢?
「你這是在擔心我嗎?」閻淨焰嘴角微揚,露出明媚微笑。
「你」巫姍姍瞪他,這人臉皮厚得可以穿鐵了。
「乖,跟我一起去吃飯。」他溫柔地哄著,牽制她的手加重了力道。
親密的動作,搞不好在別人看起來,還以為是戀人間的親暱呢。有誰知道她是被強迫的。
巫姍姍瞪他,瞪死他
「先用餐吧,吃飽了,才有力氣籌劃逃跑,不是嗎?」寬大的餐桌上,他拉著巫姍姍一同坐下。
晚餐很豐盛,不過儘是牛排,蟹黃沙拉之類的……
巫姍姍的視線在餐桌上光潔亮麗的自助餐具上落下,隨即便移開目光,舉起桌上的一杯紅茶喝了起來,閻淨焰吃得很少,幾乎是在看著她吃,這讓本就沒有胃口的她,她更難以下嚥。
他眼神溫柔地凝視著巫姍姍,「什麼了,不合胃口嗎?」
日裡萬機的集團總裁,這會正做著和她共進早餐,是不是應該受寵若驚啊,可惜她就是高興不起來。「謝謝,飽了。」喝了幾口茶水,巫姍姍客套地點了點頭,起身打算離席。
「再吃點。」一把抓過她的手腕,手指摩挲著她的臉頰,「這麼瘦,要補補。」
巫姍姍嫌惡地看著他,也不吭聲。
「這是今晨剛從國外空運回來的牛肉很新鮮的,你嘗嘗看。」他切下一塊牛肉往她嘴裡送。
「我?p>
灰?」巫姍姍剛要往後縮,一片牛肉已直直地送入她口中。
巫姍姍不得不咬了口,是菲力牛排,用牛脊上最嫩的肉,幾乎不含肥膘製作成的,口感不錯,小時候在紀家吃過一次,印象很深刻,可是後來她就不吃了。
「怎麼都不見你動刀子切肉?」閻淨焰一臉的冷漠,美國人不是喜歡吃洋快餐的嗎?她在美國生活了七年,怎麼就不喜歡吃這個?她從未動過刀子,是因為討厭他嗎?
巫姍姍被問得語塞,「我不想不會用刀子吃飯」
「不會,那我教你切。」他直接環過她,牽起她的手,動手嫻熟地切了起來。
巫姍姍變得激動:「我不要切!」
「為什麼要拒絕我?」他覺得很不滿,不是因為怕她餓肚子,而是因為無法容忍她用這個蹩腳的理由來敷衍他,
巫姍姍的手劇烈地顫動著,很快地她的身軀也顫抖了起來,緊接著便噴射狀的狂吐起來。
「姍姍,你怎麼了?」突出其來的狀況讓閻淨焰傻眼了,不得不裝腔作勢地衝到門口,對著女傭喊道:「快叫陳醫生」
「不用,不用叫醫生。」巫姍姍喚住那個女傭。
閻淨焰一愣,「真的不用嗎?」如果不是食物中毒,她的反應何至於如此激烈?
「沒事,只是過敏。」巫姍姍看著桌上面目全非的的美食,有些尷尬。
他眼中綻放的焦急迅速掠去,豁然綻放出一絲溫柔,「過敏?那就是食物不合口味了。」
他從餐桌上抽了條紙巾,很是體貼周到地拭去巫姍姍嘴角的污穢物,繼續柔了嗓音,「想吃什麼?我讓廚子去做。」
他柔情似水的曖昧肆意地在她面前展露,更是盤旋在巫姍姍心中的迷團,讓她不安。
「閻淨焰,你認為我們正在還適合在一起閒適地共進晚餐嗎?」巫姍姍讓自己僵硬的身體漸漸放鬆下來,凝視他的臉,機靈地從他的禁錮中逃離,有些自嘲笑著。
「不試一試,怎麼知道適不適合呢?」他還是霸道地把她拉回,並喚傭人去備中式的稀粥。
「我沒想到牛肉會讓你過敏。」
巫姍姍低頭,也不再說話。傭人端來了稀粥,巫姍姍喝了粥,便冷漠地退出了餐廳,一個人站在空曠的懸崖邊,出神地看著漸漸變暗的天空。
「你還有賭氣?」
「我沒你那麼多心思,我只想離開這個鬼地方。」
「你知道的,我不會答應的。」
「那你和我廢什麼話?」巫姍姍淡然一瞥,眼底慍怒達到了極致。
「我只想讓你留下來。」
「可我不喜歡。」巫姍姍眸色冷下,森冷地如暗沉的夜色。
夜色深沉,巫姍姍把房門鎖上後,就對著天花板發呆,閻淨焰夠變態的,連通訊線路都給切斷了,他的霸道與惡劣,簡直到了讓人法指的地步。
夜深了,就算要離開,也不是現在。巫姍姍咬牙切齒地盯著牆上的時鐘,困頓地閉眼。不知過了多久,一抹清淺的煙草味傳入鼻端,那是屬於閻淨焰的氣息。
她寒著臉,十分不滿地眨巴著怨懟的眸子,「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是我的床,我當然在這裡了。」他很平靜地陳述著一個客觀事實。
「啪」一聲,巫姍姍打開了床頭的壁燈,愣了一秒才道:「那麼客房呢?客房在哪兒?」
「別館裡沒有客房。」他依舊自如地躺著。
巫姍姍不信,閻淨焰擺明了在耍花樣,「這麼大的房子怎麼會沒有?」
他把她扯近,輕柔地俯在她耳邊低低沉沉道:「我的宅子裡,不喜歡款待外人。」
巫姍姍滿臉歡喜地接言,「這太好了,你趕快把我這個不相干的人,送走吧。」
他把她摟得更緊了,「你是我老婆,怎麼會不相干呢?」
那篤定的口氣,輕佻的話語,惹得巫姍姍一陣輕顫,不甘地回瞪他一眼,「閻淨焰,你少不要臉了。」
他的臉一寒,盡力穩住身體裡的狂躁的氣息,咬牙道:「巫姍姍,你這麼嚷嚷,是不是要我身體力行地再重溫一下夫妻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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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抱歉,這兩章碼得不太好,趕回來太晚了,牽強發上,往後的章節情節會精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