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輓歌!」年逸絕緊緊的握著輓歌的手,是時候將事情和父皇說清楚了.
而且,他一定要向父皇爭取到輓歌!
【書房
說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年逐舜滿帶怒意的重重的拍著案桌,質問著年逸寒和年逸絕腦。
「老七,你先說!」
年逸寒正準備開口替自己說話,年逐舜卻是回過頭來,對著年逸絕說道,讓年逸絕先說。
張了張口,年逸寒最終還是沒敢說出話來,父皇的慈愛和威嚴也是同時出名的軼。
沒得父皇的許可,他還是不敢擅自說話。
年逸寒恨恨的盯了年逸絕一眼,若是他敢胡說些什麼,他一定會從中插嘴的!
不過年逸絕卻不是他那種誇大其詞的人,年逸絕只是就事論事的實話實說。
「父皇,五年前,老四和兒臣一同前去疆關口征戰,當時還沒有兵符,我們就用得自己的玉珮去這調兵。老四將兒臣的玉珮和他的玉珮偷偷換掉,調走了兒臣的所有親信。
兒臣只好帶領一小部分的下屬去上前線。而這一次,卻也是征戰以來,所遇敵軍數量最多的。當時翼翎國帶兵的是軒轅嫣,兒臣不幸中了軒轅嫣的迷迭粉。
軒轅嫣一直對兒臣有意思,想以這種方式賴上兒臣。但是兒臣逃脫了開來,從懸崖上跳落了下來。」
年逸絕淡淡的說道,年逐舜卻是聽得驚心動魄。
他瞭解這個兒子,什麼事情,不會誇大其詞,只是淡然平靜。
彷彿一件小事而已,但是卻是能夠想像得到,當時的年逸絕有多麼的淒慘與落魄。
「但是兒臣命硬,這懸崖下面是一個小山谷,山谷裡有一條小溪。而兒臣正是落入了溪水中。
但是兒臣卻是飽受迷迭粉的折磨。這迷迭粉,又不能用真氣逼出,越是用真氣強行逼出,越是會讓得毒性的蔓延速度加快。」
說到這裡,年逸絕便是當著年逐舜和年逸寒的面,緊緊的將輓歌摟進懷裡。
沒理會年逸寒幾乎要抓狂的模樣,輓歌也是乖巧的依偎在年逸絕的懷裡。臉上是嬌羞的小甜蜜。
「你們!給本王分開!」
年逸寒卻是突然失控的衝到年逸絕和輓歌面前,想將兩人拉開。
輓歌卻是緊緊的抱住年逸絕的腰,而年逸絕也是緊緊的摟著輓歌的肩膀。
兩人怎麼也不肯分開。
從輓歌那個下意識的抱住年逸絕的腰的動作,年逐舜便是看出了輓歌對年逸絕的愛與依賴。
「老四,你冷靜點,你到另一邊去!」
年逐舜歎了口氣,便是對著年逸寒這般說道,語氣裡的威嚴,讓得年逸寒無法反抗。
「父皇,輓歌現在還是兒臣的王妃,是兒臣以正妃之禮迎娶回來的王妃!老七居然敢這般肆無忌憚的當著兒臣的面和輓歌卿卿我我,這讓兒臣的臉面往哪裡擱啊?!」
見年逐舜要自己讓開,年逸寒也是不滿的對著年逐舜抱怨道。
「先聽老七把事情說清楚!」
年逐舜也是不耐煩的對著年逸寒吼道,這件事情,並不像自己想像的那般簡單。
如果說年逸寒偷換玉珮是真的,那老四豈不是五年前就已經是打算對老七下手了!?
想到年逸寒這般的心狠手辣,年逐舜便是一陣的心寒。
當年他得到皇位,從來就不是靠兄弟手足互相殘殺而得到的這江山!
「是!」
見年逐舜是真的動怒了,年逸寒這才是不滿的從年逸絕的身邊離了開來。
只是臨走時,怨恨的眼神,幾乎要噴出無數把尖刀,將年逸絕割成碎片!「父皇,當時兒臣正飽受著迷迭粉的折磨,而碰巧輓歌也是來到了這條小溪裡。
被迷迭粉控制了理智的兒臣,便是強行的佔有了輓歌。天亮後,兒臣必須回營地,而身負重傷的兒臣,當時卻是沒有能力帶走輓歌。
所以兒臣便是將輓歌一個人留在了那裡。將兒臣的玉珮也是一同留下。
只是沒想到,兒臣走後,翼翎國的人便也是搜尋到了山谷,發現了輓歌,打鬥中,輓歌擒住了那批尋人的首領。卻是沒想到,那個首領,將毒粉灑向輓歌的臉。」
想到這裡,年逸絕不禁是心痛的撫著輓歌的臉,輓歌卻是對著年逸絕笑了笑,示意他自己沒事。
年逐舜看著脈脈傳情的兩人,心裡也是歎了口氣,當年自己和池兒,也是這般的惺惺相惜,看向對方的眼神裡,也是這般的如蜜一般的甜。
只是不知道,老七和輓歌又能走多遠?
不管怎麼樣,他都是希望老七和輓歌,能走得比自己和池兒要更遠更順利。
年逸寒看著脈脈溫情的兩人,又是忍不住的想要上前制止住他們。
「老四!別動!」
查覺到年逸寒的意圖,年逐舜便是冷聲又威嚴的制止住年逸寒,將年逸寒的爆發給扼殺在了搖籃裡。
「老七,你們兩個要恩愛,能不能別在這裡?!再這樣下去,老四要吃人了!」
年逐舜無語的看著秀著恩愛的兩人,又是恢復了那個老頑童一般的幽默。
輓歌也是笑了笑,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臉上飛過一抹紅暈。
不過,現在的年逐舜,彷彿還是她印象中的那個,被年逸萱氣得吹鬍子瞪眼的那個慈祥的老人。
年逸絕也是訕訕的笑了笑,這才是放開輓歌。
年逐舜也是有些哀怨的看著終於分開了的兩人,不滿的翻了個白眼,至於這般粘在一起嗎?!
再這樣下去,別說老四了,就是他自己,都是克制不住的想要妒忌了!
「可是父皇,這麼些年來,輓歌一個人將孩子養大,吃盡了不少的苦,而且因為臉上中過劇毒,只能換臉,這換臉的過程中,這種蝕骨的痛楚,是我們都無法想像得到的!
兒臣現在是恨不得每時每刻都守護在輓歌身旁,好好的呵護她,保護她,不讓她受到一一毫的傷害。
來好好的彌補這麼些年來虧欠她的!」
年逸絕雖然是放開了輓歌,但還是緊緊的握住輓歌的手。
這已經是他最後的底限了,他就是想要隨時隨地都守護在輓歌的身旁。「不苦的!這麼些年來的日子,都過去了。」.
輓歌也是緊扣著年逸絕的手,向年逐舜表明著他們永不分開的決心。
「有時也會撐不下去,但是看到無邊和無憂一天天的長大,並這般的懂事,這般的優秀。
我就非常的欣慰,覺得這世上,再也沒有什麼比孩子們的笑靨更美好了,
逸絕,其實老天爺很照顧我,也謝謝你,給了我無邊和無憂這麼好的禮物!」
輓歌也是抬起頭來,看著比自己高上一個頭去了的年逸絕的下巴。
眼底的溫婉,讓得一直盯著她的年逸寒更加的憤怒了。
只是年逸寒也這般的愛輓歌,怎麼也恨不起輓歌來,便是將所有的恨都轉移到了年逸絕的身上。
「輓歌跳入溪水裡,逃亡了開來。後來被黑山寨大當家弦夜救起,便是留在了黑山寨。
而兒臣帶人去迎接輓歌地,卻是撲了個空。
回去後,兒臣因傷口發炎,高燒不起。
昏睡了三個月,醒來的時候,便已經是回到了京城了。
而且因這一高燒,兒臣也是失去了在小山谷的記憶。只能零碎的記起一小片斷。
所以兒臣誤以為娉婷便是當初救下自己的人。這才是迎娶了娉婷。」
年逸絕冷冷的盯著年逸寒說道,想起他和輓歌之間的曲曲折折。
他自己倒是無妨,就是讓輓歌受苦了。想到這裡,年逸絕便是不能原諒年逸寒。
「嗯。」
年逐舜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當初年逸絕向自己要求迎娶娉婷的時候,和自己說過這件事情。
他還記得,從不懇求自己的老七,當初卻是低下頭,向自己服軟。
只為自己能親自下旨賜婚,讓娉婷可以風風光光的嫁入七王府。
當初他還在想,想不到,老七會為了一個女人,向自己妥協。卻
是沒想到,那個女人,本應該是輓歌。
「當初娶娉婷的時候,你和朕說起過,你說娉婷在疆關口救過你一命。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年逐舜看著輓歌,其實相比娉婷來說,他更喜歡輓歌一些。
而且輓歌還為老七生了兩個孩子,這讓得一直沒有皇孫的他也是非常的開懷。
想起頑皮可愛的無邊和無憂,年逐舜臉上也是露出慈祥的笑容。
「沒想到,後來又有幾次和輓歌的交集,讓得我們也是慢慢的相知,相愛,到現在的相守。
父皇,這一次疆關口之行,還得多虧了輓歌獻的良計呢!這才能夠得以智勝翼翎國。
還有,無邊和無憂也是出了不少的力氣呢!而也是這一次的疆關口之行,讓得兒臣想起了當年的所有事情,所以兒臣才是得以和輓歌相認。」
年逸絕一提起戰場上,無邊和無憂那可圈可點的表現,臉上便是不自禁的露出驕傲與欣喜的表情。
真不愧是他的妻子和兒子,連他這個做丈夫做父親的,都能引以為傲!
聽到年逸絕的話,再看著年逸絕的那副自豪的表情。
年逐舜看向輓歌的眼神裡也是充滿了驚喜,輓歌居然陪老七上了戰場?!
還有小無邊和無憂,他們兩個小傢伙也居然上了戰場?!
太不可思議了。老七當年上戰場的時候也是五歲吧?真不愧是老七的兒子。
「輓歌,你和孩子們也是上了戰場?!」
年逐舜的聲音裡帶著明顯的興奮與驚喜,卻是沒理會年逸寒眼底的冷冷寒光。
年逸寒袖口下的拳頭緊緊的握著,幾乎能夠握出血來了。
輓歌口口聲聲的對自己說,是去黑山寨重建黑山寨,結果卻是去疆關口,幫年逸絕打了勝仗。
居然還狠心,讓得無邊和無憂這麼小的孩子們也是上了戰場!
這麼危險的戰場,若是孩子們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那可怎麼辦啊!?
「是的,輓歌也是跟隨了兒臣上了戰場。當時,兒臣都是嚇了一大跳呢!沒想到輓歌會這般的給自己一個這樣的驚喜。」
年逸絕也是欣喜的說道,當時的他,確確實實是被輓歌帶來的這種幸福感給砸懞了呢!
想到這裡,年逸絕也是鼓起勇氣,對著年逐舜說道:
「父皇,兒臣懇請父皇讓兒臣和輓歌能夠廝守終身。
兒臣故意宣佈死亡的消息,就是不想再回京城了,兒臣只想帶輓歌離開這些是非之地,去母妃的故鄉,車池。
去那裡,建立獨屬於我們的家園。」
年逸絕說著,便是緊緊握住輓歌的手,向年逐舜懇求著。
「什麼?!」
聽到年逸絕的話,年逐舜一時間也是愣在了那裡,不能發聲。甚至忘了應該去說什麼好了。
老七居然為了輓歌,寧願放棄這尊貴的王爺身份,寧願放棄這京城富饒的繁華,而去偏遠的車池國?!
「是非之地?!老七,其實哪裡沒有是非呢?!京城才是最適合你的地方。
若是有一天,無邊想當皇帝,你應該怎麼辦?!」
年逐舜並不想年逸絕離開,卻也不好當面拒絕,便是這般的勸說著年逸絕。
「兒臣會從小便給無邊灌輸思想,不讓他有這種想法。兒
臣也只想無邊平平安安的度過一生,沒有宮裡的爾虞我詐,沒有宮裡的勾心鬥角。」
年逸絕只是淡淡的這般說道,也是堅定的告之年逐舜,他一定要離開這裡的決心。
「既然你決計要離開了,為何又要回來?!這麼說,也還是有你放不下的東西啊!」
年逐舜自然也是聽出來了年逸絕語氣裡的堅定,看著年逸絕臉上,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的表情。
因為母妃。」年逸絕也是明確的回答著:
「兒臣在疆關口的時候,聽到小道消息,說是有人掘了母妃的陵墓。
兒臣想帶母妃一同離開,兒臣想帶母妃去她的故鄉,便是回來了。
結果卻是在母妃的陵墓裡,看到了年逸寒。根本就沒有什麼人掘母妃的陵墓,這一切,都是年逸寒的計謀。為的是兒臣將輓歌帶回來。」
年逸絕冷冷的盯著年逸寒說道,他一想起,年逸寒拿母妃來要挾自己,心裡便也是滿肚子的氣。年逐舜又是歎了口氣,一提到池兒,他心底便是會被深深的牽動,一扯到心口的傷,便是撕心裂肺的痛.
「父皇,兒臣對朝野之事,已經完全不上心了。兒臣只想著能夠和輓歌還有孩子們,遠離這是非喧鬧,安享家人團圓這種細水長流的小幸福。而且老九現在也非常不錯。」
年逸絕緊張的盯著年逐舜,等著他的回應。
若是父皇同意讓他們離開那是最好的,若是父皇不同意,他答應過輓歌的,也一定會帶輓歌離開,只是有些麻煩罷了……
一切,靜待父皇的決定……
-------------------------------繁華落碧------------------------
打了五瓶吊針,,嗚嗚,,,五瓶啊!中途還上了趟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