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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60放下所有驕傲,所有高貴,所有尊嚴,唯獨放不下你![vip] 文 / 繁華落碧

    「朕最美味的血引!讓朕先好好品嚐你的滋味!」.

    軒轅禹說著,便是伸手對著輓歌一吸……

    輓歌輕輕閉上眼睛,自己已經沒有半點反抗的能力了。

    只是想到自己會像其他的黑衣人一樣,會被他將鮮血給吸了出來,輓歌心裡便是千般的不甘!

    「輓歌!拿」

    慕容清也是痛心的喚著輓歌的名字,無奈自己也是暫時的喪失了戰鬥力。

    輓歌又離得自己遠,也是幫助不了輓歌。

    慕容清懊惱的狠狠的捶著地面。雖然知道軒轅禹不會立刻殺了輓歌,可是慕容清也是捨不得輓歌受一丁點的傷荇。

    花薔也是捂著胸口,一臉可惜的看著閉上眼睛,等待死亡的輓歌。

    她和輓歌一樣,也是以為軒轅禹是對輓歌下殺手,輓歌會像那些黑衣人一樣,最終變成沒有血液的乾屍。

    想到這裡,花薔是不忍的別過頭去,不敢去看輓歌。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輓歌是難逃此劫時,卻只聽「彭!」的一聲,門被破開的聲音,

    同一時間,軒轅禹的身子也是受到自己體內某樣東西的重擊,軒轅禹便是猛的被撞飛了好遠。

    軒轅禹在地上擦出好遠的距離,這才撞在牆壁上停了下來。

    「噗!」一口鮮血便是從軒轅禹的嘴裡吐了出來,

    軒轅禹萬萬沒有想到,會有人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破了他的血陣,還讓得他受到這般猛烈的反噬。

    輓歌輕輕的睜開眼睛,便是落入了一個溫暖熟悉的懷抱裡。

    「輓歌,你怎麼樣?沒事吧?!」

    年逸絕那熟悉的聲音在輓歌腦頂響起,聲音因關切而這得急促。

    輓歌有些艱難的伸手推開年逸絕,冷冷的說道:

    「謝謝你,年逸絕,你又救了我一命。這條命,等我替弦夜報了仇,什麼時候,你想要,便拿了去就是了!」

    聽到輓歌這般絕情的話,年逸絕卻是更緊的抱緊輓歌。

    在這個女子面前,他早已不是那個風雲天下的七王爺年逸絕。

    而是一個放下了所有驕傲,放下了所有高貴,放下了所有尊嚴,卻獨獨放不下她的癡情的男子而已。

    「輓歌,你到底哪裡受傷了?」

    年逸絕看著輓歌嘴角處的鮮血,便是仔細的打量著輓歌週身,想看看她有沒有受傷。

    「不用你管!」

    輓歌卻是冷冷的別過頭,不去看年逸絕。

    她現在身受重傷,沒有力氣推開年逸絕。

    便是只能扭過頭去,不去看年逸絕。

    「輓歌……」年逸絕還想說著什麼。

    卻是聽到軒轅禹息索的從地上爬起來的聲音:

    「哈哈,年逸絕,沒想到你會出現在這裡。不過想來,除了讓翼翎國在士兵聽到這個名字,便是如談虎色變,聞風喪膽的修羅王爺年逸絕,還能有誰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破開朕的血陣?!」

    年逸絕這才是將輓歌輕輕的倚在牆壁上靠著,一雙冷峻的眼睛裡,充滿了噬血的殺意。

    年逸絕死死的盯著地上的軒轅禹,他要殺慕容清,與自己無關。

    可是他要傷害輓歌,那就是不可以!沒有任何人可以傷害輓歌!

    「軒轅禹,這裡不是你的翼翎國,你最好是收斂一點!」

    年逸絕冷冷的說道,便是毫不猶豫的一掌擊向軒轅禹。

    「彭!」軒轅禹的身子便是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牆壁上。

    「噗!」

    又是一口鮮血從軒轅禹的嘴裡噴出。

    軒轅禹卻是毫不在意地面髒,而是伸出舌頭,將地面自己的鮮血給舔了個乾淨。

    「真噁心,翼翎國怎麼這種人做了皇帝!」

    花薔厭惡的罵了句,搞得她現在看到紅色的液體就反胃!

    「以後,這百花樓再也不賣紅色的酒了,只賣白酒!」

    花薔戲謔的說道。隨後而來的老鴇子忙是扶著花薔起身,一邊替花薔療著傷。

    「這一掌是替輓歌還你的!你竟然將主意打到她身上去了!」

    年逸絕這般說著,便是又狠狠的一掌擊在軒轅禹身上。

    「彭!」軒轅禹還沒反應過來,另一掌又是擊在他身上。

    軒轅禹的身子便是如斷線的風箏一般的飛了出去,又是重重的撞在牆壁上。

    整個房間都是震動了一下,老鴇子有些心痛的看著這佈置精美的房間。

    卻只得看著盛怒的年逸絕的側臉,不敢多說什麼。

    輓歌受這麼重的傷,年逸絕心底肯定是恨不得殺了軒轅禹。

    「這一掌也是替輓歌還給你的!你竟然想傷害了輓歌!」

    年逸絕冷冷的說道,只是誰也沒有注意到。

    年逸絕的身子踉蹌了一下,年逸絕忙是立在那裡,穩住躲開。

    年逸絕只覺得喉頭一甜,濃烈的血腥味湧上喉頭。

    一口鮮血便是到了口腔裡。年逸絕皺了下眉頭,便是艱難的將這口鮮血又重新的嚥了下去。

    這個時候,不能讓軒轅禹知道自己也是受了傷。

    「噗!」軒轅禹又是一口鮮血噴在地上。

    沒顧得上形象,軒轅禹便是和剛才一樣,趴在地上,去舔自己吐出來的鮮血。

    年逸絕卻是一掌將那些鮮血擊散,不讓軒轅禹吃掉那些鮮血。

    軒轅禹練的功夫詭異莫測,以血養身,自然是不能讓他再喝血來補充力量。

    「年逸絕!你若是敢殺了我,翼翎國是不會放過蒼月國的!」

    軒轅禹見年逸絕眼底暴露出凶光,大有將自己擊斃在此的念頭。便是忙出威脅道。

    「蒼月國從未怕過你翼翎國,軒轅禹,去死吧!」

    年逸絕狠絕的說著,便是從腰間抽出軟劍。

    手一抖,軟劍便是帶著呼嘯的破風聲,毫不留情的刺向軒轅禹。

    「年逸絕,別做得太過分了!想把朕趕盡殺絕,沒那麼容易!」

    軒轅禹也是紅著一雙眼睛這般說道。軒轅禹忙從懷裡掏出一把紅色的藥丸,往嘴裡塞著。

    這紅色藥丸是用血濃縮而成的,他將這個稱之為血丸。

    軒轅禹來不及嚼,便是將血丸悉數吞了下去。

    血丸一入口,軒轅禹便是感覺到自己體力的提升。

    年逸絕自然也是感應到了,便是手腕翻轉,加快速度刺向軒轅禹。

    「年逸絕,想殺朕!下輩子吧!」軒轅禹說著,便是一掌重重的擊在自己胸膛上.

    「噗!」一口鮮血從軒轅禹嘴裡噴出。

    鮮血又馬上凝聚成一把把帶著劇毒的血箭,刺向年逸絕。

    年逸絕忙收回手,揮劍抵擋著這些血箭。

    待得血箭全部擋住,年逸絕的劍也是被腐蝕得不堪入目了。

    而趁著這個時機,軒轅禹也是破窗逃逸了去。

    「年逸絕,你等著,這笑賬,朕會讓你百倍還回來!」

    軒轅禹扔下這句話,便是狼狽的跳下窗子。

    年逸絕冷眼的看著軒轅禹飛速離去的背影。

    袖口一揮,無數暗器便是對著軒轅禹的後背襲去。

    「啊!」軒轅禹慘叫了一聲,便是聽到身子重重的摔在地上的聲音。

    「無影,快去追!」

    年逸絕說完這句話,便是暈了過去。

    「主子!」無影愣了下,花薔卻是催促著他:

    「無影,快去追,王爺有我和老鴇子照料,你放心,七爺救了我們一命,我們定會好好照顧他的!」

    老鴇子見花薔故意在輓歌面前裝作和年逸絕不相熟,便也只能歎了口氣,不再多說什麼、

    「好,那就有勞姑娘了!」

    無影這般說道,便是從窗戶處飛身而下,追軒轅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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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輓歌在房間裡不安的來回踱著步,緊張的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年逸絕。

    想了想,還是開口問道:「他怎麼樣了?!」

    花薔一邊替年逸絕檢查著,一邊看著輓歌緊皺的眉心。

    心裡也是一陣難過。輓歌和主子,還真是多災多難啊!

    只是不知道,這件事情,能不能夠融化掉輓歌心底的堅冰,讓得輓歌和主子重歸於好!

    「傷得很重。」

    花薔凝重的說道,她自己都是沒想到,主子受這麼重的傷,還是勉強支撐著和軒轅禹戰了這麼久。

    「本來心口便是受了重創,傷口沒好,又是裂了開來。

    之前為了強行打開軒轅禹佈置的血陣,真氣裡都是融了不少劇毒,這些毒素又無法排出,除非這些真氣全都廢掉。

    那樣的話,七爺這麼多年來的武功便也廢了。」

    想到這裡,花薔淚水便是不禁的流了出來。

    第一次,主子受到這麼重的傷。

    第一次,那個似乎每次受傷都如鋼鐵般迅速回復的身體,終於也是不能再自動恢復了。

    「如果這些真氣都廢掉的話,七爺就和一位平常的百姓沒什麼區別了!」

    花薔的話讓得輓歌也是跌坐在椅子上,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都是我害的!」

    輓歌喃喃著,一邊捂著自己的頭,一邊愧疚的說道。

    「輓歌,你別這樣!」

    見輓歌這般痛楚的樣子,慕容清也是於心不忍的勸著輓歌:

    「年逸絕這般艱辛的救你出來,不是讓你這樣催殘自己的!」

    「是啊!輓歌姑娘,你要堅強!」

    花薔也是這般的勸諫著輓歌,她自是不希望主子醒來後,看到輓歌這般的樣子。

    「只能廢掉真氣了嗎?還沒有沒別的辦法?!」

    過了許久,輓歌不死心的這般問道。

    「其實,對於主子來說,這些真氣,和你的信任相比,便成了微不足道的東西了!

    主子這兩天,一直在安排離開的事宜,怎麼可能去害黑山寨的人?!輓歌姑娘,主子的心,難道你還沒看透嗎?!」

    隨後趕來的無影便是這般的對著輓歌說道。

    他沒有追上軒轅禹,不過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軒轅禹一逃出,便是被前來接應的人給帶走了。

    現在主子昏迷不醒,無影便是趁這個時機,將輓歌說了一頓。他不想看到主子再為輓歌的誤會而傷神了。

    「年逸絕,對不起,是我不好,被悲痛蒙蔽了理智,誤會了你!你醒來好不好?看我一眼好不好?!」

    輓歌輕輕撫著年逸絕蒼白的臉,哽咽著對著年逸絕這般的說道。

    淚水如珍珠般滴落在年逸絕的眼睛上,年逸絕的睫毛微微的顫動了下,但是還是沒有醒過來。

    聽到無影的話,慕容清也是欽佩的看著年逸絕,試問這天下,能有幾個真正做到,為了真愛而放棄這天下!

    「無影,你來吧!」

    花薔退到一邊,對著無影說道。

    無影也是神情低沉。真的要廢掉主子這麼多年來凝聚的真氣嗎?!

    輓歌卻是緊緊的抱住年逸絕,不讓無影靠近。

    「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一定有的,再想想吧!」

    輓歌無助的看向大家,不死心的這般問道。

    一屋的人,看著輓歌這般樣子,也是不忍的低下頭。

    不敢去回答輓歌的話。花薔悄悄擦乾淚水,主子這個樣子,她的痛,不比輓歌的少!

    「無影開始吧!」

    花薔說道,便是不由分說的將輓歌從年逸絕身旁拖走。

    「不要!不要!」

    輓歌緊緊的抱住年逸絕,不肯離開,也不肯讓無影近年逸絕的身。

    「等等!」

    就在花薔與輓歌僵持的時候,慕容清卻是突然出聲制止了他們。

    「慕容清,你有辦法是嗎?!」

    輓歌緊緊抓住慕容清的手臂,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似的。

    「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慕容清想了想,還是保守的說道,不敢給輓歌太大的希望。

    「只要有辦法,那就要一試啊!快說是什麼辦法啊?!」

    輓歌急迫的問道,不管是什麼辦法,只要有一線希望,都要一試!

    「早就聽聞軒轅禹的血蠱了,不過萬物相生相剋,這些真氣裡的毒素,肯定也是有能夠克制它們的東西!」

    慕容清小心翼翼的說著,忖度著措詞,畢竟這方法,也只是傳言而已。

    「軒轅禹不是說了嘛,輓歌,你是他最好的血引,也就是說,你的血,是軒轅禹所有的血引裡,最高級的,那肯定也是能夠壓制住其他的血。

    所以我說的方法,便是用你的血,融入年逸絕的真氣裡,看能不能夠壓制住他真氣裡的其他毒素!只是……」

    慕容清說到這裡,卻是猶豫了一下,沒有繼續往下說去。「只是什麼啊!慕容清你快點說啊!」.

    輓歌見慕容清停頓了,便是急近的催促道。

    繼而輓歌便是反應了過來:「只是,年逸絕中毒太深,所以連你自己都不知道要用到多少我的血是嗎?!」

    輓歌盯著慕容清,這般反問道。

    慕容清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無影和花薔皆是擔憂的看著輓歌,等著她的回答。

    輓歌捊起袖口,雪白的手腕便是露了出來。

    輓歌看了眼昏睡的年逸絕,便是堅定的說道:

    「來吧!來取血吧!就算抽光我身體裡所有的血,都可以!」

    無影、花薔還有老鴇子看著輓歌這個樣子,皆是欣慰的鬆了口氣。

    花薔眼神卻也是黯淡了些許,一種挫敗感油然而生。

    她一直認為輓歌不配主子這般去愛,現在卻是不由自主的被輓歌這種魅力所折服。

    試問這天下,又有幾人能夠捨棄掉自己全部的鮮血來救一個人?!

    花薔看向輓歌的眼神裡,滿是欽佩。

    無影和老鴇子也是如此。尊重,欽佩。

    「主子,你沒看錯人!」

    無影在心裡這般輕輕的念叨著。

    慕容清也是看著輓歌堅定的眼神,喉頭上下翻動了下,卻是什麼都沒說。

    「這方法到底管不管用,也不知道呢!」

    慕容清提醒著輓歌。

    輓歌卻是依然堅定的說道:「總要一試不是嗎?!花薔,來吧!」

    輓歌便是催促著花薔。

    「輓歌,不要!」

    床上的年逸絕卻是彷彿有感應似的,輕輕的呢喃著。

    「年逸絕,你醒了?!」

    輓歌忙是來到床沿邊,看著因中劇毒,而嘴唇都泛著黑色的年逸絕。

    輓歌便是輕輕俯下身,在年逸絕冰涼的嘴唇上,印下一個深情的吻。

    「年逸絕,對不起,我不應該懷疑你的!」

    輓歌愧疚的將頭埋在年逸絕的胸膛上,心痛的輕撫著年逸絕胸口處自己刺的傷口。

    「不怪你,是有人故意陷害我的!」

    年逸絕露出一個開懷的笑容,比起輓歌的諒解與信任,這點傷,真的不算什麼!

    「咳咳!」年逸絕艱難的咳了起來,

    輓歌忙是替他捊著胸口,一邊輕柔的說道:

    「年逸絕,什麼都別說了!先把傷治好再說吧!」

    年逸絕卻是緊緊抓住輓歌的手,不讓她做這樣的犧牲。

    「真氣沒了,可以再練,可是你若沒了,我要這些真氣做什麼?!」

    輓歌笑著在年逸絕額上印上一個深深的吻,這才柔聲的說道:

    「我不會有事的!相信我!而且黑山寨的事情,還等著我去查清呢!怎麼可以就這麼死了!」

    說著,輓歌便是輕輕推開年逸絕抓住自己的手。

    掏出匕首,毫不猶豫的一刀割在自己的手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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