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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36轉身離去只是想要被挽留 文 / 繁華落碧

    年逸絕猶豫了一下,雙腳卻是不受控制的走了進去…….

    輓歌百無聊賴的坐在喜床上,喜娘在一邊碎碎念著一些婚慶的忌諱與禮節。

    輓歌嫌煩悶,便是將喜娘給趕了出去。

    獨自一人坐在房間裡,輓歌只覺得壓抑得慌。

    聽著不遠處,大殿上的隱隱約約傳來的歡笑志的,輓歌只覺得那些歡笑是屬於別人的,卻不曾屬於自己累。

    她的歡笑,被自己遺忘在了黑山寨,再也回不去了。

    周圍是那些漫天的紅紙,紅色灼灼,閃了輓歌的眼。

    密佈在四周,壓得她透不過氣,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萌。

    輓歌只覺得四周的牆壁都彷彿在慢慢的縮小,慢慢的壓向自己,似乎是要將自己給吞噬了一般。

    「呼!」

    輓歌忙從床上彈了起來。待得冷靜了下來,這才撫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輓歌扯著頭上的金冠,那麼重的金冠,被喜娘死死的綁腦袋上,連從祭祀台上摔下來都沒有脫落。

    輓歌一邊感歎這喜娘還真是敬業,一邊無奈的和金冠作著鬥爭。

    就在輓歌拿著重重的金冠一籌莫展的時候,一雙清冷的大手,從後面伸了過來。

    輓歌猛的一驚,條件反射的便是一掌擊向來人。

    「彭!」重重的一掌擊在來人胸膛上。

    「哼!」來人身子震了一下,悶哼了一聲。

    並沒有閃躲,而是生生的承受了這一掌。

    也便是這一瞬間,輓歌頭上的金冠便是摘落了下來。

    頭上的重壓倏的便是消失不見了。輓歌只覺得腦袋像是解脫了束縛般輕鬆自在。

    輓歌聽到這熟悉的悶哼,心裡便是猛的一震,他怎麼來了?!忙轉身擔憂的看向來人。

    「年逸絕,你幹嘛不躲啊?!」

    年逸絕眉頭皺了一下,捂著胸口,輕輕的咳了一下。

    這女人,出手還真不是一般的重!

    年逸絕沒有理會輓歌,而是將重重的金冠扔到桌子上。

    輓歌這才是明白,他是想幫自己摘掉金冠。

    而他沒有躲閃,也是想要將金冠摘下來罷了。

    輓歌無奈的看著年逸絕,他怎麼就這麼一根筋?

    這金冠又不是毒蛇,在她頭上多呆一會兒又不會出人命。他卻用承受一掌的代價來摘下這金冠!

    見年逸絕沒有理會自己,輓歌又是忍不住的碎碎念叨著:「你看上去這般精明的人,怎麼這次又這般不會算計了?!這金冠與承受一掌的傷來比,哪個嚴重些?」

    年逸絕看了金冠一眼,又是看了看輓歌,這才淡淡的說道:

    「就是想讓你早點把金冠摘下來,沒想到別的,那金冠戴在頭上,肯定很難受吧!」

    輓歌聽到年逸絕這般的說,便是低下頭,心裡一陣復味。

    「就是想讓你早點把金冠摘下來,沒想到別的。」

    年逸絕的這句話,不斷的在耳朵旁響起。

    輓歌輕輕揉了下腦袋,不讓自己去想著這些讓自己感動的話語。

    「這是我的婚房,你怎麼來了?」

    輓歌便是不再糾結金冠的事情,而是問著年逸絕。

    這可是她和年逸寒的婚房,若是被喜娘看到了,止不定又得碎碎念叨得天翻地覆了。

    輓歌只是順口的找了個話題,可是聽到年逸絕耳裡,卻又是另一種感觸。

    正所謂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年逸絕卻是敏感的認為,輓歌是在不耐煩的趕自己離開。

    畢竟這是她和四哥的婚房。他來算什麼回事?!

    年逸絕神色黯淡了下來,便是又恢復了那不可靠近的冰冷與高傲。

    年逸絕冷冷的說道:「在御膳房看到小白,便是把它帶了過來。」

    「嗷嗚!」

    聽到自己的名字,小白便是豪氣的仰天長嘯了一句。

    輓歌看著小白這般依賴年逸絕的樣子,有些心酸。

    在山洞裡,他們也是這般的惺惺相惜,不離不棄。

    可是現在一切都是變了,輓歌低垂著頭,一臉的失落。

    輓歌蹲下身子,輕輕將小白抱在懷裡,緊緊的抱著。更像是在抱著自己。

    她此時有多麼的羨慕小白,喜歡誰便跟在誰身邊,自由自在的聽憑自己的意願,沒有束縛,沒有任何煩惱。

    可是她不行,為了孩子,為了仟漓,她不能任性,不能任由著自己的情緒。

    年逸絕看著輓歌蹲下身,有些蕭條的背影,突然便有種想上前抱緊她,給她安慰的衝動。

    若是以平時年逸絕的高傲,是斷不會這般做的。

    可能是宮裡那百年的花釀確實醉人的原因,年逸絕腦袋一熱,便是上前,霸道又輕柔的將輓歌擁入懷裡。

    輓歌身子僵了一下,便是猛的推開年逸絕。

    巨大的推力將年逸絕撞到桌子上。後背在桌沿上重重的撞了一下,年逸絕卻是連哼都沒哼一聲。

    看著輓歌眼底決然的眼神,年逸絕只覺得心裡彷彿有千萬把尖刀在割一般。

    一下一下,那些尖刀要把自己給凌遲了。

    輓歌往後面退了退,和年逸絕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七爺,謝謝你將小白帶過來,不過這裡畢竟不方便您久留,您還是請吧!」

    輓歌冷聲的說道,卻只有她自己知道,說這些話的時候,她的心有多痛。

    輓歌袖口輕輕顫動了下,袖口下的雙手早已經是握成拳,塗滿丹蔻的指甲深深的掐進掌心。

    也是只有在說放棄的那一刻,她才看清楚自己的心。

    原來那個總在自己最需要的時候,出現在自己身邊,給他關懷與慰藉的人,早已經在自己的心裡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

    輓歌低垂著頭,不去看年逸絕。

    那就把他放在心底的最深處吧,雖然一提起這個名字,自己的心,便是猙獰的痛。

    年逸絕看著輓歌決絕的臉,摘下金冠的腦袋上,只簡單的挽了一個髮髻,用一顆簡約的珍珠簪子固定著。

    長長的頭髮柔順的垂落下來,輕輕拂過她的臉龐。

    看得人心癢癢的,想上前去拔弄一番。

    輓歌身上那醒目刺眼的喜服,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自己,她今晚便是四哥的王妃了!

    年逸絕突然笑了起來,笑得那麼淒然與絕望。

    他們是同類,都這般的高傲與冷靜。以為在山洞裡,那一次是自己最後一次放縱自己的感情.

    卻在剛才,還是忍不住的想要將她攬入懷裡。他又一次衝動了。

    可是她卻那般決然的推開自己,或許在她心裡,自己只是萍水相逢的陌路人罷了。

    輓歌看著年逸絕站在那裡,淒涼的大笑著。

    心便是如刀割般的痛得她連站在那裡的力氣都快沒了。

    「年逸絕,你抽什麼瘋!快給我出去!」

    輓歌便是這般大聲的對著年逸絕吼道,她捂著耳朵,不去聽那淒厲的笑聲。

    她怕自已的心會不受她的控制,忍不住的想要去接近他。

    可是她不能!她不能!

    她不是小白,她不是孓孓一身,她有太多顧慮。

    從她逃亡失敗開始,她就知道自己注定會被世事牽絆住。

    年逸絕終是收起笑容,臉上又回復了那個噬血無情的七王爺的神色。

    只是眼底的滄桑與淒然卻是顯露出他有多麼的疲倦。

    年逸絕最後深深的看了輓歌一眼,終是轉身離了去。

    就讓他在最後,還稍稍保持著年逸絕的那份驕傲與尊嚴!不要在她面前讓自己這般卑微!

    「啊嗚!」

    年逸絕轉身的瞬間,小白卻是再也忍不住的咬住年逸絕的褲腳,不肯讓他離去。

    年逸絕頓了下身子,轉身的那一瞬間,他也期待過她的挽留。

    雖然知道不可能,卻還是奢望,她能夠挽留自己。

    年逸絕蹲下身子,輕輕拍了拍小白的額頭,算是道別。

    小白卻是緊緊的咬著年逸絕,不肯鬆口。

    低低的嗚咽著,十分的不捨。

    輓歌看著小白那倔強的樣子,心裡也是一軟,連小白都知道挽留。那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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