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年逸絕的喚聲,古洱也是停下來,詫異的看著年逸絕.
對於年逸絕的話,古洱一向都是聽從的。
「古洱,祭祀台一事,之後再查處,現在別糾纏這事了,免得耽誤了四哥的婚禮。」
年逐舜不著痕跡的皺了下眉頭,看向年逸絕的眼神裡多了一些探究。
為何老七會這般和古洱說?難道他不希望婚禮取消嗎累?
「七爺,可是這祭祀台一事不能就此罷休啊!」
古洱有些奇怪從不管閒事的年逸絕卻會為輓歌說好話,只是祭祀台一事,已經是讓得他恨死輓歌了。
所以還是和一些自己的親信一起,不肯放過輓歌萌。
輓歌冷冷的接受著古洱投來的仇恨的目光,不明白他為何這般在意祭祀台。
「古洱,不要胡亂將一些罪名加在一個無辜的女子身上,本王平時在軍營裡是怎麼教你的?!你太意氣用事了!」
年逸絕冷冷的喝道,語氣裡的不悅與嚴厲是那麼的明顯。
古洱見年逸絕是真的生氣了,便是縮了縮脖子,不敢說話了。
古洱狠狠的瞪了輓歌一眼,眼神裡的仇恨,恨不得要將輓歌是碎屍萬段。
年逸寒將輓歌攬入懷裡,輓歌臉埋進年逸寒胸膛裡,不去看古洱那仇恨的眼神。
也不去理會週遭人投來的目光。那目光裡,有幸災樂禍的,有憐憫的,有……
年逐舜冷眼的看著年逸絕和古洱兩人一唱一喝的,便更是堅定這祭祀台是年逸絕做的手腳。
「古洱!這祭祀台一事,朕定會查清楚。老四,這件事情就交由你來辦!一定要查出是誰做的!給古洱一個交代,給天下蒼生一個交代!不管查出來是誰,一定要嚴懲,定不輕饒!」
年逐舜便是對著古洱這般說著,他也類煩了古洱的得理不饒人。
雖說行兵打仗他是在行,但這治國齊家,卻不是古洱一個武將能做得了的事情。
見年逐舜也是動怒了。古洱便是退到年逸絕的身後,不再多說什麼。
「是!父皇,兒臣一定會將這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給大家一個交代!」
年逸寒躬身領命,嘴角勾起一個不易察覺的笑容。
看向年逸絕的目光,多了一絲玩味。
年逸寒早便是發現了父皇看向老七的眼神裡的懷疑。
看來不管是誰想要陷害他和輓歌,但是他首先還是得感謝那個人。
給了他一個除掉老七的好機會。父皇將祭祀台的事件交給自己去查,他便能夠保證,查到最後,結果都會是老七做的!
年逸絕沒有理會年逸寒投來的算計的目光。
而是緊緊的盯著輓歌手上的鐲子,心裡卻是欣慰的笑了下。
原來她最後還是撿起了這個鐲子,還在新婚之上戴著它。
輓歌也感受到了年逸寒和年逸絕之間的暗湧潮起。便也是看向了年逸絕。
卻是落入了年逸絕的深眸裡。四目相視的剎那,輓歌忙是眼神閃爍的躲開了。
她相信這件事情,不可能是年逸絕做的。
就算年逐舜懷疑,年逸寒懷疑。但是她卻是相信年逸絕。
年逸絕的目光讓得輓歌不敢直視,雙手也是不知道往哪裡放的揉搓著。輓歌碰到手上的鐲子,沁涼的觸感。讓得輓歌心裡平靜了許多。看著鐲子上面新增的斑駁的刮痕,輓歌心裡一陣可惜。
卻更多的是感恩,只有輓歌知道,剛才在祭祀台上,她摔了下去的時候。是
這個鐲子在城牆上刮了一道深深的痕跡。
那道痕跡讓得鐲子本身也多了一道刮痕。卻增加了阻力,讓得她下落的速度減緩了許多。
這才贏取到了慕容清來救自己的時間。不然她還是逃脫不了摔成肉餅的命運。
輓歌輕輕撫著那道刮痕,心裡也是多了一份勇敢,不再躲閃的看向年逸絕。
並將給了他一個安定與信任的眼神。年逸絕愣了一下,便是讀懂了輓歌眼底的意思。
一抹感動浮上心頭。當所有人都懷疑他,包括他的父皇。
而眼前這個女人,卻給了自己一個無條件信任的目光。
當全世界人都背叛自己的時候,這個傻女人還是這般對自己不離不棄。
「好啦,你們下去收拾一下,婚禮就在這大殿舉行。」
年逐舜便是吩咐輓歌和年逸寒下去收拾一下。年逸寒這才發現,輓歌的袖口下面已經是紅了一大片了。
「輓歌,你受傷了?!」
年逸寒忙拉過輓歌的手,見她手上戴了個奇怪的鐲子,暗沉的鐲子,看不出質地,也看不出質量。
鐲子上面有一道明顯的刮痕,突兀淋漓。
而這麼深的刮痕在鐲子上,鐲子還是完好的戴在輓歌手上。想來這鐲子也是稀奇之物。
「沒什麼大礙,清洗一下便好了。」
輓歌手臂上也是刮了一條深深的口子,流了這麼多血,因為穿的是紅色的喜服,居然沒人看出來。
只是年逸寒拉著輓歌的時候,感覺到有些粘稠,這才意識到輓歌受傷了
讓太醫給輓歌包紮一下,便是速速來舉行婚禮!」
年逐舜看著輓歌手上這麼大一條刮痕,而輓歌卻還是冷靜的面對了古洱這麼久的糾纏。
年逐舜暗自歎了口氣,這是個好孩子。只是怕以後還得經歷不少的坎坷啊!
年逸寒便是帶著輓歌離了去。
「好香的血啊!」
年逸寒和輓歌經過軒轅禹身旁時,軒轅禹情不自禁的閉上眼睛,在空中吸了一口氣,一臉享受的說道。
「她用來作朕的血引是再合適不過了!」
軒轅禹貪婪的盯著輓歌的背影說道。
一旁的軒轅嫣無語的看了她的皇兄一眼。翼翎國擅長用毒,而首選血祭是毒中之毒。
皇兄最擅長的便是血祭,這也是他嘴唇發黑的原因。
血祭則一定要上好的血引,血引便是花季的女子,用她們的血來餵養毒物。
最後皇兄練功,將毒物裡的毒與自己的內力相融合。
血引越上乘,毒物裡的毒便也是最純淨。那樣子練功就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這麼多年了,朕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般純淨的血引,這個女人,朕要定了!」
軒轅禹又是吸了一口輓歌殘留在空中的血腥味,陶醉的說道。這別人聞著覺得噁心的血腥味,在軒轅禹看來,才是這世上最香的味道.
「皇兄,你收斂點,這可是在蒼月國,而且這個女人還是年逸寒的王妃!」
軒轅嫣無語的瞪了她皇兄一眼,年逸寒可不是什麼好惹的人。
「這個女人,朕要定了!哪怕是毀了蒼月國!」
軒轅禹用只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鏗鏘的聲音帶著兒狼子野心。
看向輓歌離去方向的眼神裡,像是君主看到肥沃的領土一般,充滿了濃烈的佔有慾。
「無憂,無邊,你們沒事吧?」
趕來的楓行便是擔憂的問著無邊和無憂,他從祭祀台顫動的一開始,便是被禁衛軍們帶了下去,任憑他怎麼掙扎,禁衛軍也不讓他去祭祀台。
只有現在才放他出來,到大殿上來。
「楓行哥哥。」
無憂看著楓行那張擔憂的面容,便是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剛才古洱說要處死他們的時候,她忍著沒哭,娘親受傷了,她也忍著沒哭。
現在看到楓行,她便是再也忍不住了,淚水似珍珠般的滴落下來。
楓行知道無憂受了委屈。便是心酸的替無憂擦著眼淚。
「嗯?這個小孩?」
軒轅禹也是注意到了在禁衛軍的帶領下走進來的楓行。
「他是誰?」軒轅禹問著軒轅嫣,軒轅嫣也是詫異的搖著腦袋,她對蒼月國的事情也並不是特別熟悉,自然是不知道楓行是誰。
「看樣子像是個小王爺,可是就是不知道是誰的孩子了。」
軒轅嫣仔細瞧著楓行的穿著,推測著。
「這小孩的血,比剛才那女人的血還要適合朕練功!朕一定要把他弄到手!」
軒轅禹死死的盯著楓行說道。
這種感覺彷彿是自己的血液找到了親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