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影,你看看這是什麼東西?!」
年逸絕將扒出來的東西遞到無影面前,問道。無影好奇的接了過來,是一塊類似於令牌的東西。
「估計是哪個組織的令牌,只是這個令牌卻是面生的很。若是查出這是哪個組織的令牌,便能順籐摸瓜的查出是誰在幕後指使!」肋
無影緊緊的握住令牌,便是決定從這塊令牌下手。
「嗯,那咱們便是先回府吧。」
年逸絕說著,最後看了東方一眼,便是離了去。
無影也是順著年逸絕的目光望了過去。東方,那是四王爺府邸的方向。
無影歎了口氣,便跟上了年逸絕。
熱鬧的清圍山再次陷入了沉寂。只是雪地上凌亂的腳印證明了一開始的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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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仟漓在哪裡?!」
一進府邸,輓歌便是急切的詢問著年逸寒。年逸寒倒也是順從的帶著輓歌來到了密室。
「輓歌,仟漓便是關押在這個密室裡,我陪你一同去。我不放心你一個人,萬一她有害你之心怎麼辦?」
年逸寒抓住輓歌的手臂,這般說道。
「哼!」輓歌卻是冷冷的甩開了年逸寒的手:鑊
「仟漓從小和我一起,我們共是一個地方的人。她不可能害我!再說了,她現在一定是被你五花大綁了,她還怎麼傷害得到我?!」
輓歌說著,便是從年逸寒手裡拿過鑰匙,一個人走進了密室裡。
「仟漓,你沒事吧?年逸寒怎麼可以這麼對你?!」
輓歌一打開密室的門,便是發現仟漓渾身都拴滿了鐵鏈,被綁在密室的正中央。輓歌忙檢查著仟漓週身。
呼!」輓歌悄悄的鬆了一口氣,好在年逸寒還懂得憐香惜玉,並沒有對仟漓用刑。
所以仟漓只是被綁住了,身上並沒有傷。
輓歌替仟漓輕輕整理剛才被自己扒亂了的衣服。一臉擔憂的問道:「仟漓,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仟漓虛弱的應了聲:「痛——」
輓歌又是心裡一緊,一臉怒氣的罵著:
「年逸寒也太過分了!怎麼可以這樣對你!你哪裡痛了?!我給你檢查。」
仟漓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的目光,卻還是故作虛弱的說道:「輓歌,我那裡真的好痛啊!」
輓歌忙將耳光貼到仟漓嘴邊:「哪裡痛了,快說啊,我給你檢查檢查。」
仟漓輕輕的在輓歌耳邊說著:「我的寶貝痛!」
然後便是在輓歌還沒反應過來,大聲的在輓歌耳邊吼了一句:「哈哈哈哈!」
被仟漓那深厚的聲音給震懞了的輓歌,這才反應過來。便是一拳重重的打向仟漓。
「渾蛋!」輓歌憤怒的痛罵著。
仟漓全身被綁著,動彈不得,只好生生的承受了這一掌。
「哎喲!」拳頭在仟漓胸膛上撞出沉悶的聲響來,仟漓不禁痛呼了一聲。
輓歌卻是毫不憐惜的瞪著他。那神情彷彿是在說「活該!」
「我說輓歌啊!你也捨得下這麼重的手啊!」
仟漓一臉痛楚的說道。輓歌卻是再也不相信他是真的痛了。
「活該啊你!我擔心的要死,你卻還有心思開玩笑,你那什麼寶貝別說是痛了,就是被年逸寒割掉了,我也只會拍手稱好!決不會替你難過的!」
輓歌嘟著嘴巴,氣鼓鼓的罵道。
她差點擔心死了,還滿心的歉疚,責備著自己連累了他。結果他還有心情和自己開玩笑。
「好了,我這不是逗你玩的嘛。」
見輓歌是真的生氣了。仟漓這才悉心的安慰著輓歌。
輓歌瞪了仟漓一眼,便是不再說話。
仟漓歎了一口氣,便是問道:「年逸寒是不是拿我和孩子們來威脅你回來了?!」
輓歌沉思了一下,便是搖搖頭。「沒有,是我自己想回來了。」
輓歌怕仟漓心裡歉疚,便是撒謊說道。
「放他媽的狗屁!」
仟漓沒好氣的爆了句粗口。他算是看透了年逸寒這人了!
奸詐陰狠。表裡不一。表面上仁義無雙,卻是個十足的陰險之人。
虧得世人還對他一副感恩戴德的樣子。
「你別想多了,真的是我自己要回來的!」
輓歌看著仟漓這副樣子,知道他心裡也不好受,便是替自己辯解道:
「我得借助年逸寒的力量去查清到底是誰要暗殺我!我到底和誰有仇!我必須找出那個躲在黑暗裡的人,不然我會寢食難安的!這萬一那個人下次的目標是孩子們那怎麼辦?!」
仟漓只得無奈的低下頭,看來在這個蒼月國,自己一個人的力量還是不行啊!
甚至幫不了輓歌什麼忙,反而成了輓歌的包袱。
「輓歌,對不起,我沒能帶你成功離開,反而連累了你。」
仟漓低垂著頭,不讓輓歌看到他臉上的黯然傷神。聽著仟漓歉疚的道歉,輓歌心裡更是一疼。
「仟漓,不用向我道歉,是我連累了你。害得你現在困在了這裡,我卻沒有辦法救你出去。都是我不好。」
輓歌心疼的看著仟漓週身的鎖鏈,纖細柔弱的手腕都被沉重的鎖鏈磨破了一層皮。殷紅的鮮血染紅了手腕。
「疼嗎?」
輓歌顫抖著撕下裙擺,小心翼翼的替仟漓包紮著手腕和腳趾處的傷口。
「沒事啦,這點小傷算什麼啊!」
仟漓無畏的撇撇嘴,這點傷對他來說,真的不算什麼。
「輓歌,好了沒?」
門口,年逸寒的聲音響起。聽到年逸寒的催促,輓歌也沒有理會他。只是擔憂的看了仟漓一眼:
「仟漓,你等著,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
輓歌堅定的對著仟漓說道。她一定會救仟漓,不管任何代價!
「輓歌,你終於出來了,再不出來,我就要進來找你了。我怕仟漓對你不利!」
年逸寒見輓歌走了出來,便是關切的絮絮叨叨著,輓歌不耐的別過頭去。
年逸寒便是知趣的閉上了嘴巴。
「四爺,仟漓真的不是壞人,請你放了她吧!抓人都是要有證據的,我可以明白仟漓是清白的!」
輓歌雖是極不情願,卻也只得委屈求全的請求著年逸寒。
「輓歌,這件事,等咱們婚禮舉行了再說好嗎?婚禮還有很多事情要準備。本王這兩天真的是太忙了,沒時間處理仟漓的事情。」
年逸寒輕輕的打斷輓歌的話語,略顯疲憊的說道。
輓歌有些失落的看著年逸寒,他這是明顯的以仟漓來要挾自己嫁給他啊!
想起在清圍山上,若不是自己據理力爭,只怕他當時連年逸絕也是一併拿下了。
是不是所有阻擋他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輓歌忙讓得自已不去想這些事情。她不想把年逸寒想得太快。
因為孩子們到現在還一直認為年逸寒是他們的親生爹爹呢!
「嫁?還是不嫁?!」輓歌皺著眉頭,一臉的猶豫。
「輓歌,若是你也懷疑仟漓和那些暗殺你的黑衣人是一夥的,那咱們現在便折返回去,拷問仟漓便是了。」
年逸寒見輓歌還在猶豫,便停住了腳步,作勢要返回去審問仟漓。
「四爺!」輓歌忙抓住年逸寒的衣袖,年逸寒停了下來,看著緊緊抓著自己手臂的輓歌的手。
輓歌尷尬的將雙手放下,不自然的別過頭去,說道:
「四爺,婚禮和祭祀同一天舉行,還有很多事情要準備呢!仟漓的事情,過幾天再審吧。只是仟漓怎麼說也是輓歌兒時最好的玩伴,還請四爺要好好待她。」
輓歌這般說道,便已經是明白的答應了年逸寒明天的婚禮。
年逸寒嘴角勾起一股得逞的微笑。便是將輓歌攬入懷裡:
「輓歌,去看看孩子們吧,他們都很擔心你呢!特別是楓行,從昨晚到現在,一直都是悶悶不樂的。也不知道他發生什麼事了。你去勸勸他吧。我就是怕他想不開,又鬧舊疾了。」
提起楓行,年逸寒也是不解的搖搖頭。
楓行從昨晚開始便是悶在自己的房間裡不肯出門。也不出來用膳,也不去學堂上課。
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情況。連年逸寒都不知道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楓行?」
輓歌愧疚的低下頭,她知道自己是傷到楓行了。他那般信任自己,可她卻是要拋下他不管。
「嗯,去看看楓行吧。」
輓歌點點頭,楓行這孩子,也是讓人心疼。
雖然是尊貴的小王爺,可是誰都知道,他是個孤兒。
想來他也是懼怕被人拋下吧。輓歌想著,便已經是來到了楓行的房間。
「楓行哥哥,吃點東西吧。無憂餵你好不好啊?!」
一進門,便是看到無力和無憂正守在楓行的床邊,勸著楓行吃東西。
楓行一臉頹然的呆坐在那裡,兩眼無神的看著無憂手裡的粥。
「楓行哥哥是不是討厭無憂了,為何不吃無憂喂的東西?!」
見楓行怎麼也不理睬自己,更沒有吃東西。無憂也是急了。聲音也帶上了些許的哭腔。
「又要哭了!煩死了!」
無邊小聲的低咕了一句,他這個妹妹,就是個愛哭鬼。
「我就是愛哭!」
聽到無邊的不耐的聲音,無憂嘟著嘴,賭氣的嘲著無邊嚷嚷道。一邊將粥碗在桌上重重的放落。
「無憂,別生氣啊,我吃。」
楓行見無憂真的快哭了,忙出場安慰道。
便是拿過桌上的粥碗,一勺一勺的舀著粥喝。
見楓行吃東西了,無憂這才綻開了笑顏。
楓行有些癡迷的盯著無憂臉上的笑靨。無憂就是這般的簡單,容易滿足,他吃東西。無憂便是能夠開心好久。
「這個傻丫頭。」
楓行不禁在心裡暗處的罵道,只是看向無憂的眼神裡,卻滿是寵溺。
見楓行吃完了東西,輓歌便是深呼了一口氣,鼓起勇氣的走了進去。
心裡卻是七上八下的,她愧對於楓行,現在更是連邁進這房子的勇氣也是少得可憐。
「娘,你來了!」
聽到腳步聲,孩子們回過頭去。待看到是輓歌後,無憂和無邊便是飛奔至輓歌面前,撲進她的懷裡。
「娘,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裡受傷啊?」
無邊和無憂一邊檢查著輓歌,一邊欣喜的依偎在輓歌懷裡。無憂更是喜極而泣。
那種絕望後的希望讓得他們更加明白活著的不易,也會更懂得珍惜。
輓歌將孩子們緊緊的攬入懷裡,一邊安慰著:「無憂,不哭不哭啊,娘親這不是完好無損的在你們面前嘛。」
楓行看著一臉溫柔的安慰著孩子們的輓歌,不忍看到這般溫馨一幕的別過頭去。
帶著委屈,帶著些許的賭氣。
只是他連賭氣都沒敢有太多。他怕乾娘又是拋下自己不要他了。
「娘,七叔叔沒事吧?他沒有哪裡受傷了吧?」
無憂突然的問起年逸絕,那個冷漠的叔叔,卻是一次又一次的救了他們。
而且無憂也是覺得,其實七叔叔並不像他表面上的那般冷漠。他對她和哥哥其實都很好。
想起年逸絕,輓歌神色沉鬱了一下,又是馬上恢復了一開始若無其事的神情。
只是輓歌的這一變化都被後面的年逸寒給捕捉到了。
年逸寒陰冷的眼神,緊緊盯著輓歌的後背,什麼時候,孩子們和老七也變得這麼好了?!
是從最初老七在大街上救下他們開始嗎?!
「七叔叔受了一點點傷,不過現在已經好了。」
輓歌想起山洞裡的旖、旎,便是臉上飛過一陣紅暈,有些不自然的回答著。
「受傷了?那他傷得嚴重嗎?娘親,我們可以去看望叔叔嗎?」
無憂聽到年逸絕受傷的消息,也是擔憂的問道。
「不可以!本王不准你們去!」
肅重的聲音打斷了無憂的提議。
年逸寒陰著一張臉,不悅的瞪著無憂。
居然想去看老七,他絕對不答應。
年逸寒的突然出聲,也是嚇了無憂一跳,看著眼前這個虎著臉的男子。
無憂有些失落的搖了搖頭。這還是一開始那個溫潤什麼事情都依著他們的爹爹嗎?
「爹爹,七叔叔是為了救我們才受傷的,我們去看望他一下為何不可以?!娘親常教導我們,做人要知恩圖報的!再說了,我們找個爹爹,不是要爹爹凶我們,罵我們的!若是這樣,還不如不要爹爹了!」
無憂從未被人這般的吼過,便也是嘲著年逸寒大聲嚷嚷道。說著無憂便是衝出了房間,不理會一干人。
「無憂。」
無邊見無憂哭著跑了出去,便也是跟了過去。
「四爺,幹嘛對孩子這麼凶啊!」
輓歌看著無邊追出去的背影,這才回過頭來,帶著不滿的對著年逸寒說道。
「孩子們都是被你溺壞了,以後孩子們由我來教導吧。」
年逸寒語氣柔和了點,這般對著輓歌說道。便是也追了出去。他不想和孩子們有什麼隔閡。
年逸寒走得太快,以至於輓歌的話都沒來得及說給他聽。
「我自己的孩子,我自己可以教好!用不著你管!」
輓歌看著年逸寒離去的背影,不滿的低聲呢喃著。
床上的楓行看著漸漸走向自己的輓歌,不開心的別過臉去。
「楓行,對不起。乾娘騙了你。」
輓歌歎了口氣,便是向著楓行道歉道。她知道自己傷害了楓行。可是卻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呵護他那顆幼小的心靈。
「娘,楓行很乖的,我昨晚拚命拚命的讀書,終於在天亮之前把《治國》給讀完了,裡面的內容我都記住了。娘,你現在便是可以來考考我了!」
楓行卻是毫不提及輓歌離開一事,也不去想昨晚得知他們離開後,自己有多麼的絕望與無助。
而是從枕頭下面翻出輓歌的書,遞到她面前,讓她來考自己。
「不用考了,娘知道你都看懂了。楓行,你一直都是個這般聰慧的孩子。」
輓歌將楓行攬入懷裡,一臉歉疚的說道。楓行越是懂事,她便越是慚愧。
「娘!」
楓行卻是突然一把抱住輓歌,將頭緊緊的埋入輓歌的胸前。
輓歌只覺得胸前是一片濕潤。知道楓行是哭了,輓歌除了緊緊抱著楓行,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楓行輕輕的顫抖著,看得出他是在極力的隱忍。輓歌輕輕撫著楓行的後背,歎了一口氣。
「楓行,好孩子,你喚我一聲娘親,娘親便永遠都是你的娘親。不管娘親在哪裡,都不會改變的!」
輓歌輕柔的聲音,就像是二月的風,吹過河岸的蘆葦一般。讓得人心裡安寧舒暢。也讓得楓行緩緩的平靜了下來。
「娘,你以後別再離開我了好嗎?!」
望著楓行渴望熱烈的神情,輓歌卻是別過頭去,不敢去和他那眼神對視。
楓行黯然的低下頭,也是不再說話。
「楓行,娘親永遠你的娘親,永遠都會想念你的,不管娘親是在你身邊,還是在遠方。」
輓歌緊緊的摟著楓行,只等救出仟漓,她便一定是會再次逃離的!年逸寒是留不住她的!
「娘!」楓行喚了句娘,便只是緊緊的抱住輓歌,彷彿擔心輓歌再次離開一般。
「楓行,為何不去學堂?!再怎麼不開心,再怎麼任性,學堂還是要去的!」輓歌嚴肅的對著楓行說道。
「娘,我以後聽話,每天都去學堂。」楓行聽話的點點頭,繼而又調皮的說道:
「不過明天是娘親的婚禮,爹給我和夫子請了假的!」
望著楓行轉為笑臉的神情,輓歌舒心的笑了起來。
孩子便是孩子,開心就這麼簡單。只是想起明天的婚禮,便是讓人心裡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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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的婚禮會有哪些人出現呢?又會發生什麼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