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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chapter263:此恨無眠,不清不楚,鉛華盡落(1) 文 / 紀烯湮

    所有的賓客都投來了好奇的眸光,也有人低頭竊竊私語。

    賀冥劍眉蹙起,大掌攬住了她的纖腰,隔著薄薄的衣服感覺到他掌心的溫度;慌亂而緊張的心似乎有一些安定下來。這是瑾萱第二次結婚,卻是第一次結婚,第一次辦婚禮,第一次要在這麼多人的面前,說出「我原因」三個字,讓所有人都知道,從此以後瑾萱將會是賀冥的妻子,終身的伴侶。

    賀冥嘴角噙起寬慰的笑意,低頭唇瓣近的幾乎貼上她的耳朵,滾燙的氣息送進她的耳朵裡,聲音充滿魅惑:「說,你願意。」

    瑾萱深吸一口氣,感覺到他的大掌加重力道,魅惑的聲音裡有著不可抗拒的威嚴,定了定心神後,紅唇揚起:「我願意。」

    賀冥笑了,所有人也都鬆了一口氣,笑了……身冷為什。

    原來這個世界最動人的三個字,不是「我愛你」,而是「在一起」。

    牧師:「現在請新人在上帝面前交換戒指,你們將會締結婚姻的契約,成為正式的夫妻,得到上帝的祝福。」

    瑾萱與賀冥面對面站著,賀冥先是接過了墨子南遞過來的婚戒,小心翼翼的戴在了瑾萱的手指上;白微微將婚戒遞給瑾萱,瑾萱仰起頭看到他深邃的眸子微微泛紅,心生暖意。

    哪怕他沒有帥氣的容顏,哪怕他沒有動人的聲音,又有什麼關係;他可以給自己最好的愛,不會給自己壓力與束縛,不會計較得失,願意平平淡淡的與她過一生。

    人生如此,別無他求。

    瑾萱低頭握住著他的手,將戒指一點點的套進了他的手指裡,所有人都開始歡呼,鼓掌祝福……

    牧師眼底流露出祝福,和藹的語氣道:「現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賀冥掀開了瑾萱頭上的白紗,薄唇勾起了淺淺的笑容,充滿寵溺與幸福;黑白分明的瞳孔裡倒映著她美麗的容顏,哪怕歲月將她磕碰的不再有一塊完整的肌膚,可在他的眼裡、心裡,她始終是最美麗的女子。

    雙手溫柔的摩挲著她的臉頰,光滑的肌膚一如繼往;薄唇蠕動著,聲音嘶啞的不像話:「謝謝你,願意嫁給我。」soem。

    瑾萱還沒來得及說話,唇便已被他滾燙的氣息覆蓋住,柔軟的唇瓣緊緊的貼在一起,無形之中有什麼東西捆綁住彼此的靈魂,再也分不開了。

    小八和拓跋辰景默契的對視一眼,眼眶都泛起了淚光。瑾萱能有今天的幸福,除了她自己,也只有拓跋辰景和小八知道這幸福得來的多麼不易。差一點真覺得這個女人是沒辦法幸福了……

    索性的是上帝還沒太混蛋,終究是給她留了一絲幸福。

    拓跋辰景靠著木椅,雙手抱在胸前,笑意盈盈的看著瑾萱,嘴角揚起弧度。心裡卻是感傷著,炎爵,她現在真的幸福了,你該放心了。

    賀恪雲遠遠的看到他的側臉,在賀冥吻住瑾萱那一刻,他的視線是落在拓跋辰景的身上,看到他激動的要哭的樣子,心裡卻是冷笑著。此刻,在上帝的面前,他終於可以正大光明的去想著那個死人,可以不用掩飾自己的情緒,可以肆無忌憚……

    在眾人的掌聲中,瑾萱和賀冥幸福的擁抱在一起,兩個人的手上細碎的鑽石閃閃發光,相互呼應。

    賀恪雲站起來,默不作聲的離開了教堂。如果不是因為南宮蔚的婚禮,他才不會浪費無聊的時間來參加這樣的婚禮。

    拓跋辰景餘光掃到那一抹悄然離去的黑影,卻沒有追出去,好似沒看到。眸光始終保留在瑾萱和賀冥的身上。

    婚禮的餐宴訂在了本市最好的酒店,包下了兩個宴會廳,剛好是對門的,一邊是商業界的名流準備,另一邊是為公司裡的職員準備的。雖然沒有邀請他們去教堂,見證,但是酒席是免不了的。

    賀冥怕瑾萱辛苦,在兩個宴會廳都只是帶著她露面一次,一次性為大家敬酒。他的身體無法喝酒,瑾萱懷孕也不能喝酒,全是用茶替代。在場的沒有一個人敢開玩笑說出「乾杯」兩個字。

    小八和拓跋辰景此刻很豪氣的代替瑾萱和賀冥一個一個敬酒;作為伴郎的墨子南與伴娘的白微微自然也沒逃過一劫,為他們擋酒,寒暄。

    賀冥開車先帶瑾萱回家。家裡的玻璃窗戶,櫥櫃都被貼上喜氣的喜字,被子是嶄新的大紅色。據說,賀冥還很迷信的讓人在被子裡放了桂圓和紅棗……

    「你好好的休息,等宴會一結束我就回來。」賀冥拉著她的手,戀戀不捨。

    宴會他可以不喝酒,但不可以不應酬,尤其是有一個宴會廳裡大多數都是合作的人。

    瑾萱點頭:「那你不許喝酒,要顧著自己的身子。」

    賀冥點頭,忍不住低頭親吻她的唇角:「就算不為自己,也要為你。我知道的。」

    瑾萱粉頰泛紅,眸光送他出門,這才回臥室,換衣服,洗個熱水澡,洗掉臉上的淡妝,將頭發放下來;換了一身舒適的衣服,婚紗被平坦的放在床上……

    難怪別人都說女人一生最美的時刻就是穿婚紗的樣子。

    這是自己第一次穿婚紗,也是最後一次。這套婚紗是賀冥為自己千挑萬選出來的,包括脖子的項鏈還有一對婚戒也是如此!

    他給自己的,都是最好,獨一無二的。

    瑾萱打電話讓乾洗店的人來取衣服,這套婚紗她要好好保存,等以後老了還可以拿出來看,回想現在的幸福。

    家裡一個人都沒有,就連明媚都被他們帶去宴會場,因為是婚禮很熱鬧,小孩子喜歡熱鬧,就連一貫不喜歡吵鬧的小伍也在宴會場沒回來。

    瑾萱給自己沖了一杯奶茶,坐在沙發上裹著毯子,細想著這一路走來,很不容易,但再多的苦再多的痛都過去了,重要的是現在自己有了幸福,有人照顧,再也沒有人讓自己哭了。

    想著想著,不知不覺的靠著沙發就睡過去了。自己似乎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像是溺水的人,很想努力的抓住什麼東西,雙手不斷的撲騰撲騰,卻什麼也抓不住。明明想向上爬,雙腳又好像被海藻給纏住了,不管怎麼掙扎都沒有。

    海水淹沒的感覺,沉悶、窒息,絕望湧上了心痛;瑾萱忽然睜開眼睛,坐直了身子,瞳孔放大沒有焦距,黑白分明的瞳孔裡寫滿了恐懼,額頭一層密密麻麻的汗水從孔裡滲出;心噗通噗通的跳,慌亂的連一個焦距點都找不到。後背早已被冷汗侵濕了,原來只是做了一個噩夢。

    門鈴響起,瑾萱回頭,心想著乾洗店的人來的也太快了,開門看見一個穿著工作裝的男人,眸子裡裝滿了疑惑:「你是……」

    「您好,請問是瑾萱小姐嗎?這裡有一份您快遞。」男人客氣的開口。

    瑾萱點頭:「我就是。給我的快遞?」

    「是的,麻煩您簽收一下。」男人將單子和筆一起遞給了瑾萱。

    瑾萱一時間想不到會是誰給自己寄快遞,帶著滿心的疑惑簽完字。男人將一個細長的盒子遞給她:「謝謝,再見。」

    瑾萱拿著盒子關門上,轉身去廚房拿剪刀拆開盒子,居然是一支嶄新的錄音筆。她倒了一杯熱水,走回客廳坐在沙發上。此刻外面的夕陽從玻璃透進來,灑了一地的金黃,連同她的身上都多了淡淡的光。

    她將錄音筆打開,放在了茶几上,雙手捧著茶杯蜷曲在沙發上。冷清的客廳格外的寂靜,錄音筆許久都沒有任何的聲音……她皺著眉頭,懷疑是不是有人的惡作劇,準備動身去拿時,忽然傳出了聲音來……

    瑾萱整個身子都僵硬了起來,像是掉進一個無比寒冷的黑洞裡,手腳冰冷到沒有知覺;手輕輕的一抖,滾燙的熱水濺到手面,灼傷的疼痛感都沒有引起她的注意,屏住了呼吸靜靜的聽著聲音像是揮之不去的夢魘在客廳一遍又一遍的迴旋……

    ***************劇情分割線******************

    賀恪雲窩在沙發上,不斷的打開打火機又滅掉,總是重複這一個動作,聽到開門聲,他這才側過頭,看到喝的微醉的拓跋辰景,臉色在酒精的滋潤下變得紅潤,冷清的眸子泛著迷離的光芒……

    領帶被扯的凌亂掛在脖子上,靠著門喘氣,眼神與賀恪雲對視時,有一秒的怔住;沒想到賀恪雲會在休息室裡。

    自己是喝的太多了,頭暈腦脹受不了才逃出來的,此刻墨子南與小八還在支撐著場面。

    賀恪雲手一鬆,打火機掉在了沙發上。他站起來,大步流星的走到拓跋辰景是面前,將他抵在門上,低沉的嗓音透著一股誘惑:「你有沒有愛上我?」

    「什麼?」拓跋辰景下意識的開口,是自己喝太多,產生的錯覺嗎?

    「我問你,有沒有愛上我?」賀恪雲耐著性子重複一遍。

    拓跋辰景冷笑了起來,眼神寫著詫異:「喝醉的人不應該是我嗎?怎麼說胡話的人卻是你。」

    愛上賀恪雲?這是下輩子都不可能的事。

    賀恪雲臉色一沉,再度開口時,聲音都冷卻了:「如果我說,我愛上你了。」

    「嗯?」拓跋辰景又是一副茫然的表情看他,心裡湧上一股煩躁。為什麼今天總會聽到他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什麼愛上你,愛上我的……

    自從炎爵死了,自己的世界根本就再也沒有愛情這種東西。

    自己什麼都沒了,唯獨剩下的就是呼吸……

    「小點心,我想我應該正式通知你一聲,我——」賀恪雲的聲音頓了頓,眸子看著他劃過一絲笑意:「我愛上你了。」

    原來,這就是愛情!

    原本這只是一場**的延伸,卻沒想到在這種欲裡,自己居然搞明白了什麼是愛!或許從自己介意他心裡不愛自己那一刻開始,自己就已經愛上他了。

    只是當時不知道,而現在知道了,才會愈加介意他心裡住著別人!

    拓跋辰景見到他臉上流露著前所未有的認真,墨眉微皺,神色有幾分不耐煩:「賀恪雲,你沒事發什麼瘋?我從一開始就不愛你,從來都沒愛過你!你又不是不知道,為了瑾萱跟你一年,我認了;打賭輸了,我嫁給你,也認了!你現在通知我,你愛上我了,這算什麼意思?」

    「你認為我能愛上你,還是必須要我愛上你!」拓跋辰景說著,不由的冷笑起來:「你以為我的心是機器嗎?可以隨意的操控,我廢了這麼大的勁,讓自己不在意了,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你到底還想要我怎麼做,才會滿意?嗯?」

    賀恪雲皺著眉頭看他,沒想到他心裡窩了這麼多的話,是不是早就想說了,一直憋著不難受嗎?

    「你一直都不是心甘情願,留在我身邊。」

    「我為什麼要心甘情願的留在你身邊?你以為你是誰?」拓跋辰景扯唇,陰冷的笑:「炎爵死後,這個世界再也沒有人可以讓我甘心情願!」

    賀恪雲眼神一冷,一把遏制住他的脖子,冷冷道:「拓跋辰景,我告訴你。現在我愛上你了,你就必須愛上我!這不是商量,而是你必須要做到。」

    「做夢!」拓跋辰景斬釘截鐵的吐出兩個字,讓賀恪雲所有的夢與心動都破滅了。

    賀恪雲臉色幽青,額頭的青筋氣的暴跳,咬了咬唇:「你可以不愛我,但你最想要看的畫面一定不會出現。」

    「你做了什麼?」拓跋辰景皺起眉頭道。

    「你不就是想活著看瑾萱能有一份幸福嗎?」賀恪雲冷笑著,嘴角咧開惡毒的笑容:「如果她知道賀冥就是當初沒死的南宮蔚,你認為她還能心安理得的和賀冥繼續過下去!」

    「你到底做了什麼?」拓跋辰景反應過來,怒不可歇,一把揪住了賀恪雲的一臉轉身將他壓在門上,眸子攸地一緊:「南宮蔚可是你最好的兄弟!」

    「兄弟?」賀恪雲冷笑,滿是不屑的語氣:「兄弟不過是拿來出賣的。」

    紀烯湮:稍後還會有一更!大家稍安勿躁!下週一大結局,也會開始放新文!拜託,給點面子收藏吧。編輯施壓了……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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