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炎爵還沒開口,接著聽到他犀利的話語:「你以拓跋辰景的什麼人來不放過我?」
「我們是兄弟!」
「呵!」賀恪雲不由的冷笑,掠起眸子時泛著輕狂與鄙夷,雙手交叉在胸前:「你對他的感情是兄弟,可你明知道他對你不是!你注定給不了他所抱有的希望與期待,你這樣用兄弟之名把他留在自己的身邊,你認為他不會痛苦嗎?」qvzo。
「你……」程炎爵完全沒想到他會利用這一點來擊敗自己!
「你真的愛過一個人嗎?愛一個人是如果不能在一起,無論靠近或遠離都是一種折磨!你懂這樣的心情嗎?」賀恪雲話語直白的可以直刺人心。
南宮蔚,那個笨蛋現在不就在經歷這樣的折磨嗎?因為愛,靠近是痛,不靠近,竟然也是痛!
「我怎麼可能不懂?」程炎爵提高了音調,這樣的痛苦自己比任何人都瞭解!這七年一直愛著瑾萱,卻不能說,就連靠近都要小心翼翼,很害怕失去……害怕打破了中間的那一條平衡線。
「那你有站在拓跋辰景的角度來想過嗎?」賀恪雲再次問道,站起來時,雙手放在口袋中,嘴角抿起冷笑:「我雖然不會愛上任何人,但至少我不會讓愛我的人傷心!比起你們這些把愛掛在嘴邊卻一直利用別人的愛傷害別人的好多了!我下流,至少我不虛偽!」
程炎爵愣住了,一直到他走出房子,也沒說出一句話!自己一味的沉浸在愛瑾萱的痛苦中,卻從為想過拓跋辰景的感受!以兄弟之名,將他綁在身邊,他真的開心嗎?或者心裡每次都在難受?
賀恪雲有一點沒說錯,他們這些把愛掛在嘴邊的人,誰沒有利用別人的愛傷害別人,真是虛偽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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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萱沒有追到白微微,她開車絕塵而去,絲毫不理睬她的叫喊,車影消失在幕色中。瑾萱站在路邊,歎氣,怎麼會弄成這樣!
另一輛車子駛來,在她的面前停車,下車的王軒逸看到她臉色不好,關心的問道:「發生什麼事?」
「微微和炎爵吵架,生氣的跑走了。我擔心她會出事!」瑾萱抿唇道,敏銳的目光看到他眉宇間的疲倦,「工作一天那麼累就不要跑過來,回去休息。」
王軒逸無所謂的抱住她,鼻尖貼著她的鼻尖,笑的無比溫柔:「一天沒見你,我不給你打電話,難道你就不會主動給我打電話?」
瑾萱還是有些不習慣他如此親暱的擁抱,心跳的厲害,低頭不敢去觸及他爍爍的目光:「你很忙,就算我打電話你也未必有時間接!」
「你打來,我就一定有時間接!」王軒逸低啞的嗓音流動著無限的柔情,眷戀。
瑾萱咬唇,昏暗的光線下,粉頰微微泛紅,此刻他們鼻子貼著鼻子,近乎能感覺到他的呼吸噴灑在自己的臉頰上,暖暖的,癢癢的,身體靠的很近,感覺到他的心跳噗通噗通的跳著,空氣中流動著曖昧的氣息,將兩個人拉入了情網,只能沉淪,無法自拔。
兩個人的身影混成了一團倒映在地上被拉的很長,一直延伸到了黑暗處消失不見
風揚起時,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感覺到他的溫度透過衣服滲進肌膚裡,隨著血液在身體裡流動;他的目光太過眩惑,勾人心魂,近乎要把人給融化了。
「我愛你!」王軒逸情到深處,情不自禁道。
瑾萱咬唇,感覺到自己的臉頰滾燙滾燙的,頭頂感覺到他炙熱的目光,不敢抬頭,只是小聲的「嗯」了下。
王軒逸不滿意的捏著她的鼻尖:「我活這麼多年,第一次和女人表白,你居然就給我這樣的反應?」太失敗了!
瑾萱小心的說:「那我該有什麼反應?」
「說你愛我!」王軒逸眸子裡閃爍著調戲的光芒。
瑾萱咬唇,搖頭,不說!
王軒逸劍眉緊了好一會,無奈的鬆開。雙手將她抱在懷中,笑道:「真是拿你沒辦法,你不說沒關係,聽我說——我愛你!」
貼在她耳邊,發出最深情的表白……
瑾萱身子明顯的一僵,沒說話,緊緊的咬著唇,靠在他的懷中,雙手環抱住他結實的腰板。第一束花是許延烆送的,第一次如此正式和自己表白的人卻只有王軒逸一個!
王軒逸知道她擁有的東西少的可憐,從愛上南宮蔚開始,她的命運一直都在波折中度過;好不容易過去了,以後自己一定會將幸福一點一滴的灌入她的生命;讓她擁有更多更美好的東西……
不遠處的黑暗中,一個人站在大樹下,目光破碎的看著這幸福的讓人心酸的畫面,薄唇抿起苦澀的笑容……
賀恪雲拍著他肩膀:「只要你一句話,我就能把她搶回來給你!」
帶著銀色面具的男子搖頭,沙啞的聲音有氣無力:「不用了,她已經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可你呢?」賀恪雲犀利的眸子像是要看穿他的靈魂:「你的幸福就不重要了?眼睜睜的看著她走向了別的男人,你甘心嗎?」
「不甘心!」他低低的聲音,直白,「再多的不甘心也不是去破壞她幸福的理由與借口!賀恪雲,不要去傷害她!否則,我會殺了你!」
賀恪雲不屑的發出冷笑,「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大笨蛋!真是被你給氣死,算了!我不想管你!」
男子抿唇沒說話,眼神再次落在那副賞心悅目的畫上時,眼底的黯然一瞬即逝,嘴角很快換上了祝福的笑意。
我欠你的幸福,就讓他還給你!而我,會一直站在你身後十公分的位置,不管你會不會轉身,會不會看見,就這樣一直守著,你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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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曼舞走出公司,看到許延烆,眼眸一愣,之前不是沒看見過許延烆的報道,但之後他去了國外好幾年,記得他的人鮮少,尤其是許莫庭垮台了,能記得他的人更是寥寥無幾,沒想到他居然回來了。
想要假裝不認識的走過去時,許延烆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嘴角揚起調侃的笑意:「難道你不是想要公司嗎?」
季曼舞回頭,冷艷的眸子裡滿是警惕,看著他。
「我沒別的意思!」許延烆鬆開雙手舉起來,嘴角咧開笑容:「只是你甘心?甘心南宮蔚的一切都給了瑾萱,而你為他生下一個女兒,卻什麼都沒有。我看著都替你不值。」
「你到底什麼意思?」季曼舞冷冷的語氣,絲毫不覺得他找自己會有好事。
「我只是想和你合作……」
「合作……」季曼舞愣住。
「關於公司,難道你不想要的更多?」許延烆嘴角揚起一抹水波,「我可以幫你!」
季曼舞雙手交叉放在胸前,眼眸深深的打量著他,嘴角掠起輕笑:「幫我?還是幫你自己?」
「不一樣嗎?」許延烆嘴角掛著雅痞的笑意,目光爍爍的看著她:「你想要為你的女兒爭取一個美好的將來,我想為我的親人出口氣,我們實際上是站在同一個陣線。公司只是我第一個目標,後面我要他們每一個害過許家的人都不得善終。」
季曼舞有些心動,但她已經不是之前的季曼舞,可以輕易的被人利用;畢竟許卿卿是自己害死的,許延烆是不知道,若是知道了,他一定第一個不會放過自己。最好的辦法就是建立對等的關係,相互利用,哪怕以後他發現了什麼端倪,迫於無奈也不能拿自己怎麼樣。
「好啊,不過我怎麼確定能相信你?你不會幫著瑾萱來害我?」
「我最喜歡和聰明的女人合作,你想怎麼樣……」許延烆嘴角的笑意愈濃。
「我要你……」季曼舞走到他的身邊,貼著他耳邊壓低的聲音說了幾句話,除了他和她,誰也沒聽見。
許延烆眼底泛著一絲寒意,薄唇微揚點頭:「好,我答應你!」
季曼舞向他伸出左手:「那就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既然得到不南宮蔚,那就毀了他,想盡一切辦法得到他留下來的一切!
許延烆雙手抄著口袋,嘴角抿起玩味的笑容,就好像獵人挖好了陷阱,等待著獵物乖乖的跳進去。不可否認,季曼舞是一個聰明的女人,但她似乎自信過頭,忘記自己面對的到底是誰!
怎麼會如此輕易隨了她的心意!
瑾萱,這個名字是他心底無法觸及的地方。哪怕再多的深愛,他們之間已經橫跨了太多東西,再也沒有任何的可能!
許莫庭的死,許卿卿的死,他們每一個人都脫不了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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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是什麼?」瑾萱拿著資料,娥眉輕蹙,略微看了幾眼:「你們在查許延烆?」
「他這次回來是有備而來,他平白無故的去見季曼舞,你不覺得很不對勁嗎?」程炎爵手中拿著蘋果咬的咯吱咯吱作響,像隻大老鼠。
瑾萱咬唇:「可光是看照片也不能代表什麼。」
「我們還是密切關切他們比較好!尤其是季曼舞這個女人,不簡單!」拓跋辰景將照片丟在地上,目光掃過程炎爵,陰鬱一瞬即逝。
「我明白你們的意思!許莫庭的倒台和我脫離不了關係,他一定不會放過我!」瑾萱垂下眼簾,清澈的眸子乾淨的沒有一點雜質,薄唇抿起:「我會小心,但也麻煩你們能幫我顧到小伍!雖然許延烆會看在死去的許卿卿的份上,不傷害小伍;可季曼舞不一定,她想接手公司最大的障礙就是小伍的存在!」
「放心,我已經叫小八回來照顧小伍!」程炎爵將蘋果殘骸朝著垃圾桶丟,一丟即中。
「謝謝!」瑾萱在資料上劃了幾下,忽然看到一張照片,平靜的眸子翻過波濤洶湧:「許卿卿和季曼舞的照片,什麼時候拍的?」
「什麼?」程炎爵彎腰拿過她手中的照片,看了許久,想到什麼:「之前我怕許卿卿這個瘋子傷害你和小伍,就讓人跟著她。沒想到當時拍的照片還在!」
瑾萱拿過照片自己的看了一眼,感覺照片里許卿卿穿的衣服很眼熟,自己也有一套這樣的衣服,只是很早就丟了;她為什麼會和季曼舞去理髮店?她們之間似乎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
「拓跋,找人去這家店去問問!為什麼許卿卿要和季曼舞去這家店理發!時間過的還不久,就算髮廊的人再換,總會有人看見她們!」瑾萱將照片交給拓跋,照片裡有髮廊的名字,這樣他們找起來不算太困難!
拓跋辰景點頭:「放心,交給我。」
「你為什麼會好奇許卿卿和季曼舞之間的事?她們不是半斤八兩,能混在一起也不算奇怪!」程炎爵不以為然。
「本來是不奇怪!奇怪的就是照片上顯示的時間,那時季曼舞已經懷孕了,如果許卿卿知道,她怎麼會一點反應都沒有?」瑾萱說出心中的疑惑,手指指了指照片:「這套衣服我也有過,按照常理許卿卿那麼恨我,她怎麼會願意穿和我一樣的衣服?而且……她們之間的關係再不濟,許卿卿失蹤季曼舞怎麼會一點反應都沒有?好像早就知道……」
「你的意思是……許卿卿很可能是季曼舞殺的?」程炎爵聽懂她話中的意思。
瑾萱靠在沙發上,搖頭:「我不知道!但心裡有點不安,感覺半年前一定發生了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南宮蔚的死,許卿卿的死,季曼舞……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哈嘍!我回來了,給你們帶了好吃的!」白微微一手推開門,一隻手驕傲的炫耀自己買回來的東西。
程炎爵神色淡淡,好像沒看見一樣,拓跋辰景也是。
瑾萱看到她笑的一點事都沒,也安心了。「剛好我肚子也餓了,我去叫小伍出來一起吃。」
白微微點頭,將東西放在餐桌上,走到程炎爵的身邊坐下,故意靠的很近;手指扯了扯他的衣服,小心翼翼道:「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對你發那麼大脾氣!誰讓你把話說的那麼絕!我也是一時氣昏了頭!你別生氣了,好不好?我晚上給你煎牛小排,味道很好哦!」
程炎爵劍眉一蹙,甩手離開她的手。白微微的臉色黯淡了下,在他準備開口時,立刻扭頭對拓跋辰景宣戰:「我知道你也是真心喜歡爵!雖然你是個男人,但沒關係,我願意和你公平競爭,我相信自己不會輸給一個男人。」
拓跋辰景冷清的眼神在他們之間掃了一下,站起來,薄唇輕抿聲音和他的神色一樣的冷淡:「我不會和你爭。因為——」
話語停頓了一下,眼神看著程炎爵寫滿了悲傷,嘴角若隱若現的苦笑,「我早已放棄了他。」
轉身,離開。放在口袋裡的雙手緊緊的攥起,青筋凸起,心口好像被自己捅了一刀。愛了這麼多年,如果能放棄早就放棄了,不會等到現在。可是程炎爵不管喜歡誰,也不可能喜歡自己。
只因為……自己是個男人!
自己不怕流言蜚語,不怕世俗枷鎖,不怕道德倫理,唯獨害怕他的無情;害怕自己的愛會將他推的越來越遠。
每一個人愛上另一個人時,都卑微到塵埃裡去,想盡辦法用各種名義留在對方的身邊;只是奢望能在他開心時陪著他開心,在他難過時陪著他……
如果我用愛情追不到你,那我就用兄弟來綁住,留在可以看到你的位置,哪怕痛苦卻也會得到那麼一絲的快樂!
這便,是我拓跋辰景的愛情。注定無助而絕望,悲哀得一文不值。
程炎爵看著他的孤寂的背影離去,劍眉擰成一團,賀恪雲的話還在耳邊迴盪;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不僅僅傷害了瑾萱,還傷害了一直以來對自己最真的拓跋辰景!
瑾萱和瑾少伍走出來,沒看到拓跋辰景,好奇的問:「拓跋呢?他還沒吃飯,去哪裡了?」
「他有事了,沒關係!我們吃吧……」白微微笑著解釋,像八爪魚總是貼在程炎爵的身上,不管他推開幾次,她都能沒臉沒皮的貼過去!
瑾萱點頭,面對這樣的場面已經習慣了。從一開始的難過,不適應到現在的習以為常;真的沒什麼好難過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而自己現在已經有了王軒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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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萱牽著瑾少伍的手站在王軒逸的門前,遲疑很久不知道該不該敲門!
「媽咪,你該不是不敢吧?」瑾少伍賊賊的眼神看著她偷笑,「雖然我是很想見到王叔叔,難道你心底就一點都不想嗎?」
「瑾少伍同學,麻煩你的情商可以低點嗎?做你媽咪壓力真的好大!」瑾萱彎腰捏著他的臉頰,歎氣!笑眼下己。
瑾少伍吐了吐舌頭,直接轉身跳起按住了牆上的門鈴,瑾萱想阻止也來不及了。
門打開了,不過站在門口的人不是王軒逸而是另一個女人,酒紅色的頭髮,修長的**,身上的衣服有幾分凌亂。臉上的笑容風情而嫵媚。
瑾少伍傻眼了,偷偷的看著瑾萱,她眸光淡然,神色平靜的沒有任何的反應……
女人揚起紅艷的唇角:「你們是來找軒逸嗎?」扭頭對著廚房的方向喊道:「軒逸,有人找。」
軒逸瑾萱平靜的心莫名的跳漏了一拍……
牽著瑾少伍的手轉身就想走時,忽然被人扣住了肩膀。「瑾兒……」
瑾萱回頭看見王軒逸雙手的衣袖捲起,詫異的眼神看著自己。他也沒想到自己會主動到這裡來找他
「小伍說很久沒看到你,我就帶他來見你!不知道你有客人,打擾到你們不好意思!」瑾萱嘴角揚起淡淡的笑容,像個沒事人將手中的袋子交給他:「這個你們留著吃,雖然可能不太用得著!」
王軒逸複雜而深邃的眸光看著她,抿唇想說話;瑾萱刻意避開他的眼神,低頭對瑾少伍道:「我們回去,不要打擾你王叔叔。」
推開他的手,拉著小伍轉身朝著電梯門口走……
「站住。」王軒逸終於有機會開口!
瑾萱好像沒聽見,腳步一秒也不耽擱的邁步;就在要走近電梯門口時,王軒逸大步流星的走過來遏制住她纖細的手腕,聲音裡充滿惱怒:「我叫你站住,你聽見沒有?」
瑾萱眼神複雜的看著他,咬唇,一語不發。想掙開手,他卻不放開!
王軒逸用很大的力就是不放手,頭也不回的對女人開口:「今天你先回去,我會再聯絡你!」
女人早已拿好自己的外套,穿整齊,調侃的眸光看他們之間的無聲的爭執:「ok!我等你call我哦!隨時都可以……」
語氣格外曖昧
女人走進電梯的眸光還一直在打量著瑾萱
瑾萱撇過頭不願意被陌生人如此關注,小聲道:「王軒逸,你放手!」
「不放!」王軒逸冷哼,「我一放手你就要跑,我不會放手!」
「小伍還在這裡,我能跑嗎?」瑾萱抬頭,犀利的眸光迎上他,氣勢絲毫不輸他!
「你這樣會抓痛媽咪!」瑾少伍扯了扯他的衣角,生氣:「我不喜歡讓媽咪痛的人!」
王軒逸想到還有瑾少伍這個小鬼,她不會跑,這才安心的放手,「跟我進去!」
瑾萱低頭看著瑾少伍,無奈的只能跟著他走進去,否則就算現在跑了,以後王軒逸還是會找到自己!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王軒逸拿拖鞋給他們換上,又將她買的食物放進了冰箱,拿了一罐飲料給瑾少伍:「電腦在我書房裡,你可以隨便玩。」
瑾少伍很識趣的拿著飲料去書房,還特意把門給關上,將空間留給他們。
瑾萱墨眉如畫,輕輕地皺下;歎氣,小伍現在就開始向著王軒逸,以後該怎麼辦這個念頭嚇了自己一跳,臉頰不禁紅起來,自己到底是在想什麼?
居然想到他們的以後
王軒逸解開領口的扣子,抓著她的手腕拽到沙發上坐著,薄唇抿起:「你這個可惡的女人,我剛才要是不抓住你,是不是就打算這樣跑了,再也不來找我?嗯?」
「沒有!」瑾萱矢口否認,雖然心裡有過這樣的念頭。
「你說謊!」王軒逸摘下眼睛,直白的看穿了她心思:「你就喜歡跑,一遇見什麼事就跑!你不是說相信我嗎?」
「我相信你。」瑾萱坦然的面對著他,咬唇:「所以我什麼都不問,讓你自己處理。等你處理好,就會去找我,不是嗎?」
王軒逸啞聲,愣愣的眼神看著她,久久沒說話!
瑾萱低頭玩著自己的手指,自話自說:「信任這個詞,說的很容易,可做起來卻很難。我不否認直到現在對你還沒有完全的信任,可我有在努力的嘗試;你也要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去適應我們之間的變化!」
「抱歉!」王軒逸握住她的手,真誠的眸光看著她:「是我不好,之前沒跟你說!」
「那個女人叫安娜,她在政治圈出了名,也是我的朋友,不否認她對我有想法,為了得到一些政治圈的消息,我和她一直保持著聯繫。但僅僅是她給我消息,我給她錢。並沒有其他的關係……」
「她是不是和我一樣,屬於間諜?」瑾萱想到她的打扮,雖然都是名牌,但太過暴露,風塵味很重。
王軒逸溫柔的笑起,捏著她的粉頰:「她和你不一樣!你是靠自己的雙手來勞動,她卻是靠出賣自己的身體!我不歧視靠出賣**為生的人,但也不會過分的親近。這次是因為有重要的事,她急著來找我!以後我不會再讓她過來。」
瑾萱沒說話,沉默了很久,忽然開口:「你在幾個人面前摘下過眼鏡?」
王軒逸一愣,不明白她為什麼會突然問風馬牛不相及的事。「只有你一個!」
瑾萱拿起眼睛放在他手心裡,「以後不准在別人面前摘下眼鏡,這雙眼睛太妖孽,不管是哪一個女人看了都會沉淪!雖然有點不講理,但我不想看到別人為你沉淪!」
「好!」王軒逸指尖點著她的鼻尖:「我只在你面前摘下眼鏡,不會再讓任何進這裡。這裡只會屬於我們一家三口。」
瑾萱沒說話,輕輕的靠在他的懷中。這麼多年,心口第一次被幸福與甜蜜包圍著。幸福,原來是這樣的感覺就好像走在鋼絲線上,小心翼翼。害怕一個不小心就摔下來,摔得粉身碎骨
王軒逸抱著她,嘴角揚起笑容,對躲在書房門後偷看的瑾少伍做了一個「ok」的手勢!
瑾少伍也做了一個「ok」的手勢,一大一小的男人笑的很有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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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萱的生日到了,程炎爵和拓跋辰景商量著要給她過生日;往年他們都是一起吃飯,喝酒就當慶祝了,可今年不一樣。她的身邊做了一個王軒逸,怎麼也要給他們倆個人留個空間。
瑾萱倒沒有多在意過生日這樣的事情,所以王軒逸在電話裡問她想要什麼禮物,她也無所謂,如果他能抽空陪自己吃飯的話就好了。
王軒逸答應她,晚上一定推掉所有的應酬,回去陪她吃飯。
白微微為她準備了一大桌子的菜,拓跋辰景搬了一箱子的酒上來……程炎爵很實際直接在她的賬戶裡打錢。因為珠寶什麼的,瑾萱從來都不感興趣,給她錢還能幫她對付著點生活。
讓人意外的是賀恪雲居然也來了。
瑾萱站在門口看著他,遲疑,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讓不讓他進來;進來只會讓拓跋辰景難受。
「抱歉,今天……」
「你生日,不歡迎我嘛!我知道!」賀恪雲嘴角掛著雅痞的笑意,從袋子裡拿出一個正方形的盒子,「我這個人很有自知之明,今天不會讓你們心裡不舒服。不過是替人來送份壽禮給你!」
瑾萱眸光不解的看他:「壽禮?」
「這個世界上會有一種男人,他驕傲,沉默,喜歡把一切都憋在心裡。不管為對方做什麼事都不會主動告訴對方!他知道你不喜歡珠寶,不喜歡金錢這樣的惡俗的東西。很早知道之前就托我從國外買了一塊上好的玉,還讓人特意打磨成硯台的形狀;他知道你喜歡練書法,肯定會喜歡。」
瑾萱心尖微微一顫,接過他遞來的盒子,打開是一個碧玉通透的硯台,拿在手中沉甸甸的,無論色澤還是打磨的手工都極其細膩。硯台下面,刻著一行字: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
瑾萱沒記錯的話,下面兩句應該是: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賀恪雲笑道:「這怕是史上最昂貴的硯台,雖然價值不菲,但是他送你的心意!別拒絕,對死人尊敬點。」
「什麼時候的事?」瑾萱開口問道。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做這些事,人都死了,何必再做這些無謂的事。
「我用開水燙你的那次。他說不得已用這樣的方式試探你,這份禮物算賠禮道歉,也算是你的壽禮!光是找可以打磨成硯台的玉我可都花了好幾個月的時間!」賀恪雲雙手放在口袋裡,嘴角玩味的笑容:「是不是很感動?如果他現在活著,是不是想立刻跟他在一起?」
「我不會!」瑾萱抿唇冷淡的回答,看著手中完美無瑕疵的硯台,眸光淡然:「我把關於他的事都打包留在上個世紀,不再想起!他的禮物我收下,謝謝他的好意。」
賀恪雲嘴角勾起冷笑:「女人啊!冷血起來男人都比不上!生日快樂!我走了。」
瑾萱看著他離開,低眸看著硯台,心裡五味雜糧。南宮蔚再傷害自己再深卻終究也是最瞭解自己的人!他懂自己的喜好,他知自己的秉性。他們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彼此的人,卻也是傷害彼此最深的人!
命運,常常都喜歡這樣玩弄他們,不留半點的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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