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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chapter170:你跟我走 文 / 紀烯湮

    「小點心就是小點心,連生氣的樣子都讓我情迷不已。」賀恪雲嘴角挑著玩味的笑意,左手摸著他的下顎,觸覺微涼。

    「我怎麼會上你的當?」拓跋辰景拂開他的手,刀子更深了一分,若在用點力,近乎能割斷他的大動脈。鮮紅的血液滴滴的落下,染紅了他白色的襯衫,紅與白鮮明的對比,非常醒目。

    只是混亂的酒吧裡,極少會有人注意到他們。

    賀恪雲沒說話,只是掏出自己的手機,打開相冊讓他看了一眼。拓跋辰景一驚,想去搶他的動作卻更快,將手機收起。「現在還想殺我嗎?」

    「你到底把他怎麼了?」拓跋辰景咬牙切齒,滿心都是在為程炎爵擔憂。

    賀恪雲站起來,他的刀子卻僵硬在半空,刀刃上沾著他粘糊的鮮血。手指摸了一下脖子,指尖沾著鮮血放在嘴巴裡舔了一下,神色妖媚,「想知道,就乖乖的配合我,也許我會告訴你!」

    拓跋辰景退後一步,避開他伸過來的手指。心裡滿是憤怒與仇恨,恨眼前這個妖孽般的男人!可為了程炎爵自己也不能輕舉妄動,不管是真是假,查清楚再說。自己絕對不會拿程炎爵的安危來開玩笑。

    眼神冷冷的掃了一眼賀恪雲,轉身大步流星的走出去。

    賀恪雲一隻手插著口袋,一隻手摸著自己脖子上的傷口,眼底劃過一絲陰冷。嘴角微微上揚,果然他心裡裝著那個該死的人!這點讓他的心裡很不爽,自己的小點心,心裡裝的人不是自己,該如何懲罰才好?

    嘴角揚起陰冷的笑容,鳳眸裡閃爍著是勢在必得!半年的時間,平靜的幕簾要被掀起……

    南宮蔚,雖然我知道這不是你想要的,不過——看在我們的交情上,就讓我再為你做最後一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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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我就要回去了。」王軒逸低低的嗓音在空寂的客廳裡迴盪,閃爍著的目光爍爍,很希望她能跟自己一起走。

    瑾萱蜷曲在沙發上,嘴角抿起淡淡的笑容:「不是很好嗎?」

    「你知道我為什麼來,為什麼非要讓我失望而歸?」王軒逸陰鬱的嗓音流出一絲不悅,十根手指交叉在一起,用力的握緊。「我只想你跟我走!」

    「我不會再跟任何人走!」瑾萱壓低了聲音,跟了程炎爵走一次足夠了,以後的人生最好的辦法就是自己去走,不要再跟任何人走,這樣就不會再受傷,再被傷害。

    「瑾兒。」王軒逸的語氣無可奈何,「我真想把你打昏帶回去!」

    「可我有腳,我會自己走。」瑾萱冷清的眸子迎上他陰翳的眸子,心莫名的一陣慌亂,但臉色依舊波瀾無驚。

    王軒逸不再多說什麼,只是站起來轉身朝著門口走,手落在冰冷的金屬上時,忽然回頭問:「如果今天站在你面前的是程炎爵,你是不是毫不猶豫的跟他走?」

    半年前,程炎爵也說過相似的話:是不是王軒逸叫你喝你就一定會喝!

    每個男人好像都喜歡說這樣的話,為什麼一定要有別人做比較??自己原本就是個體的存在,想做什麼,不想做什麼,從來都是自己決定,無關其他人。

    「我不會再跟任何人走!」瑾萱篤定的語氣。

    王軒逸深意的眸光看了她良久,最終一語不發,把門摔的很響,重到震的瑾萱耳朵麻木的痛。咬了咬唇,手指玩弄著手腕的珠子,神色有些黯然。從茶几上拿過他留下的香煙,點燃,明暗交錯,煙霧繚繞,包圍著她清瘦的身子。

    她沒有抽煙的習慣,可這幾晚王軒逸都不睡覺的在客廳陪自己,默默的抽煙,她忽然很想知道到底煙有什麼好處,能讓男人離不開。可點燃後,淡淡的煙草味並沒有讓她想吸的欲|望。

    王軒逸對自己的好,心裡不是沒數,因為有數才沒辦法接受!何況,心裡還有些事不明白,現在很想弄明白,可想想總是找不到開口的機會。

    忽然門鈴響起,瑾萱回過神來,好奇是誰找過來,開門卻愣住了……

    王軒逸氣喘吁吁的站在門口,俊顏上掛著汗珠,目光溫柔的包圍著她,嘴角揚起一抹笑意:「你對一個人好,她不領情,她不領情你卻還是對她好,這就是你的犯賤。」

    「可是,瑾兒,我就是犯賤的想對你好。」

    瑾兒,我就是犯賤的想對你好!!

    瑾萱驚訝的說不出話,原來王軒逸也會說出這樣感性的話。

    「罷了!你不願意跟我走,那就讓我跟你走!這一次我跟你走好不好?我回去解決掉那些事情,我就回來找你!我留在你身邊不走,這樣總可以了。」

    王軒逸嘴角的笑意濃重——

    「王軒逸,你不需要為我做到這樣的地步。」瑾萱低低的嗓音,說不清楚情緒。

    「我說了,我就是犯賤的想對你好!不管你領不領情!」王軒逸一隻手壓在門上,形成半圓,而她站在最靠近半圓的位置。目光迎上他的,在深邃的眸子裡看見自己的倒影,鼻子隱約嗅到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道,隔著空氣似乎都能聽到他的心跳聲,那麼強勁有力,感覺很踏實,他眸光第一次讓瑾萱感覺到的不是陰翳,而是溫暖!

    眼角有一點濕潤的感覺,為什麼一定要對她這樣好,明明知道她抵抗不了別人對自己的好!南宮蔚給她的是多年的相濡以沫,程炎爵給的是七年的陪伴與感動,而王軒逸卻是第一個讓她見到就想要逃跑的人!因為他的眼眸好像要把人陷進去,陷入的萬劫不復不復因為一開始就知道這個的感覺,所以才想要逃,處處躲避著他。自己有把握,只要他不出現自己就可以忘掉他,這個男人給自己的是真真切切的心悸,那一種痛苦卻又快樂的心悸

    王軒逸笑了,「你對我是有感覺的!不然你不會逃避我,不會躲避我!不會不敢看我的眼神……瑾兒,不要否定對我的感覺!沒有人一生只愛一個人,你可以選擇愛我,愛誰的權利是在你自己手裡!為什麼你不敢接受自己心底的真相?」

    為什麼你不敢接受自己心底的真相?

    瑾萱咬了咬唇,迎上他的眸光,「是!我是害怕和你靠近,害怕看你的眼神,因為我知道你身上處處充滿了危險。我怕自己一旦陷下去就萬劫不復!你對我好,我知道。可我心底依舊沒有任何的把握,我對你一點兒也不瞭解!那天在木屋你明明來救我了,但我睜開眼睛看到的人卻不是你;拓跋辰景說要為我做一次主。我心底害怕你的反應卻又可恥的期待你會給點回應。直到等到天亮時,我才徹底的死心。我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沒有任何的可能!我等怕了,我害怕黑夜,對它的恐懼並不只是因為程炎爵的那一夜,也會因為你的那一夜!我真的不想再等任何人……」

    王軒逸震住,詫異的眸光看著她,半天沒說出話來。就在瑾萱要關上門時,他忽然把手伸進來阻止她的關門,另一隻手抓住了她的手臂,深沉的嗓音道:「我不會和你解釋這些東西。但我可以向你保證,這一次換我等你!你不需要再等任何人!」

    瑾萱嘴角揚起苦笑:「保證這樣東西我聽的太多了,現在除了自己,我誰也不相信!這些年,除了自己我誰也指望不上!」

    「那是因為你沒遇見我!遇見我,以後你可以指望我!」王軒逸篤定的開口,用力的捏著她的手腕……

    瑾萱咬唇,好久沒開口,準備說話時,忽然小伍拿著手機跑出來:「媽咪……拓跋叔叔的電話,他好像有急事。」

    瑾萱立刻回過神來,避開他炙熱的眸光,轉身去拿手機,「喂!拓跋……」

    「瑾萱,這次算我求你……」那邊拓跋辰景的聲音頹廢,情緒很低落。

    「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瑾萱心底有些不好的感覺,餘光掃一眼站在門口的王軒逸,正在用期待的眼神看著自己。轉身背對著他,壓低聲音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

    「炎爵出事了,我找小八問過了。他是真的出事了——」

    瑾萱後脊骨一僵,臉色瞬間蒼白起來,甚至拿著手機的手臂都在顫抖,想說話可嗓子口一緊,什麼話都說不出來。那邊傳來拓跋辰景斷斷續續的聲音:「我知道……這個要求很過分……可我真想你能回來……我們還是好夥伴不是嗎?回來吧……」

    王軒逸察覺到她的不對勁,上前來抓住她的手,奪下手機。關心的問道:「發生什麼事?」

    瑾萱開口嘶啞的聲音丟出一顆水雷:「我要回去!」

    只知子沒。王軒逸眼底劃過詫異,緊接著聽到她的聲音再次響起:「炎爵,出事了……」

    他的鳳眸逐漸變得陰翳……qvz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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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軒逸嘴巴上沒說話,但心裡怕是極為不舒服。因為工作的關係,他沒等瑾萱一起,反而是讓謝秘書留下來,幫助她處理事情,盡早辦好離職手續,送她和小伍回去。

    瑾萱在公司向來不和別人交惡,但也不和誰親近,離職時總經理說了幾句客套話挽留,見她去意已決,也就沒說什麼,只是讓她去財務部結算工資。

    行李什麼的直接收拾好交給謝秘書,他會安排人送回去;自己則是帶著瑾少伍直接坐飛機回去。

    傍晚到達,謝秘書將他們送到門口便離開了。拓跋辰景知道她要回來了,早早就在房子裡等候,甚至還為他們做了一桌子的大餐。

    拓跋辰景看到他們母子站在門口,上前伸出雙手輕輕的抱了抱瑾萱,聲音淡淡:「歡迎你回來,瑾萱。」

    「謝謝你。」

    「拓跋叔叔……」

    「也歡迎你回來。」拓跋辰景鬆開瑾萱去抱瑾少伍,神色有幾分疲倦,可想而知他這幾天過的不怎麼好。

    瑾萱和瑾少伍都是先回房間梳洗了一會,換上家居服這才走出來,環視一周,窗外的天色盡黑,儘管黑暗降臨了,可回到熟悉的地方,好像也沒有那麼多的恐懼。

    瑾少伍餓的前胸貼後背,立刻坐在餐桌前開始吃起來。

    瑾萱沒什麼胃口,壓抑不住心底的擔憂問道:「炎爵到底發生什麼事?」

    「sara,你還把我們當夥伴嗎?」拓跋辰景低沉的開口,目光深意的落在她的身上。

    「為什麼要這樣問?」瑾萱薄唇微抿,「我只是說暫時退出samsara,可沒說永久的退出!」何況samsara也不是說想退出就能退出的!

    「你也知道samsara的規矩,如果不是有程炎爵為你撐著,這半年的悠閒時光你也是得不到。不是我想逼你什麼,只是現在炎爵有難,雖然他傷害過你,但希望看在他這七年對你也是真心實意的好,能不能救救他?」

    瑾萱心口揪起來,細微的疼。不是怪拓跋說這樣的話,而是因為炎爵真的出事了,他太擔心了,否則怎麼也不會說這樣的話來。對炎爵的擔心有多了幾分。

    「到底出什麼事了?」

    「炎爵——在歐洲那邊被國際刑警盯上了。現在有點麻煩,如果回來的話,可能會沒事。可你知道你們之前的事……沒你的態度,就算是死,他也不會回來。」

    瑾萱聽懂他話中的意思,「你是希望我主動去把他找回來!」

    「我知道這樣對你很不公平。」拓跋辰景嘴角扯出無奈的笑容,「可我們是夥伴,不是嗎?哪怕你們沒有在一起,也不會希望對方出事。如果今天換個位置,你出事,你認為炎爵會怎麼做?」

    炎爵會怎麼做?瑾萱連想都不用想都知道程炎爵為了自己一定會奮不顧身……

    「放心,我不會讓他有事!我是sara,是他的搭檔!」瑾萱仰起頭,與他對視,態度堅定。

    拓跋辰景聽到她的話,懸空著的心終於放下。只要有瑾萱在,相信炎爵一定會平安無事的回來!明明知道自己心裡的那碗水沒端平,可也沒辦法。程炎爵把自己放逐了半年,現在身處險境,現在必須回來。只有瑾萱可以讓他乖乖的回來!

    瑾萱,對不起!!!!

    瑾少伍雖然只是吃飯,但他們的話自己還是聽懂了。瑾萱臉上那一閃而過的失落與陰霾他也看見了。睡覺前,他忍不住開口說:「媽咪,如果真的不開心,為什麼不跟王叔叔在一起。也許,就不會有那麼多麻煩的事!」

    瑾萱溫柔的撫摸著他的小臉蛋,喃喃自語:「跟他靠的越近,才會越麻煩!」

    原來,想要獨善其身是根本不可能的!

    「最近我可能要出去一趟,不能帶著你!乖乖的在家裡,聽拓跋叔叔的話,照顧好自己,知道嗎?」

    「知道!」瑾少伍點頭,很認真的保證:「我會照顧好自己,放心去做你想做的事!媽咪……不管發生什麼事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說著,說著,或許是太睏了,他打了一個哈欠閉上眼睛很快就睡著了。

    瑾萱嘴角抿起淡淡的笑容,心頭暖暖,小伍一直都是她蒼白無力的生命裡唯一的曙光,給了自己光與熱!不管選擇跟誰在一起,她的前提都是小伍最重要,只要小伍喜歡才會考慮。

    現在看樣子,他是真的很喜歡王軒逸!

    王軒逸!

    瑾萱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想起他。此刻他一定是很生氣,那麼低聲下氣,自己卻沒打算跟他回來,因為炎爵出事而回來……只要是男人,心底都會不舒服。

    可自己真的不能丟下炎爵不管,撇開他們之間的事,光是拓跋辰景對自己的照顧也不能不管他們。何況自己始終是samsara的成員,怎麼可以准許自己的夥伴出事。

    *****************

    書房的燈光始終亮著,謝秘書把瑾萱的情況說了一遍,見他沒什麼反應,默默的退出去。忽然,窗外翻過一個黑影,屁股很不客氣的坐在沙發上,修長的雙腿重疊在一起,手指風情的撩撥著自己的長髮……

    王軒逸瞥了她一眼:「你的消息倒是挺快的,別讓我知道這是你搞的鬼!vivi!」

    vivi風涼一笑:「我哪裡敢碰你的寶貝心尖!這次真的是國際刑警那邊的問題,我們的人壓根就沒動靜。」

    「半年了,還以為能一直這樣平靜下去。」王軒逸有些感觸,目光投向玻璃窗,倒映著水晶燈模糊的圖案,指尖的香煙,忽明忽暗,莫名的傷懷。

    「因為不想她被扯進來,對吧!你為了她,都快忘記自己是誰了。」vivi扯唇不屑一笑:「我真不想看到你為一個女人變得不像自己!不可一世的王軒逸,在她的面前變得那麼沒原則!」

    「愛情裡永遠不會有原則!」王軒逸淡淡的嗓音,陰厲的眸子迎上她,一字一頓:「我們,彼此彼此!」

    vivi的臉色有些不好,雙臂交叉在胸前,沉默了好久才開口:「我怎麼這麼倒霉。愛上的男人都愛著同一個女人,真他媽的夠諷刺人!」

    王軒逸不予評之。

    「我來只是想告訴你,這次的事賀恪雲也有份參與,其中充滿古怪。上面的人讓我告訴你,別輕舉妄動;也別**熏心過了頭,隨時保持清醒的頭腦,知道嗎?」

    「這話應該說給你自己聽!」王軒逸鷹眸犀利的盯著她平靜的臉。

    「算了,就知道現在我說什麼你都聽不進去!」vivi站起來,走到窗口,手落在窗戶邊,準備跳出去時忽然聽到他的聲音傳來:「不管看在誰的面子上,我只希望她不會受到傷害。」

    vivi聽得懂他話裡的警告,嘴角揚起冷笑,轉頭看著燈光下他完美的側臉,精緻的輪廓被鍍上一層淡淡的金光。「你別忘記她也有份參與samsara!遲早她還是會出事,命運不會放過她!」

    「可我會放過她!」王軒逸低沉的嗓音篤定而強勢,轉頭迎上她的水眸,信誓旦旦的一個字一個字說給她聽:「我說過會護她周全就一定會護她周全。」

    vivi輕笑,搖了搖頭:「沒辦法,不會有辦法!我們都不可能保護得了想要保護的人!對待他們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王軒逸,我們都被命運玩弄了!除非……」

    話語戛然而止,傷感的看著他:「為什麼在我愛上你時,你愛的人不是我?現在我們都注定走在一條艱辛的路上,怨不得誰。我認命了,我相信不久之後,你也會和我一樣認命!」

    說完,跳下窗戶,黑影消失不見。

    認命?

    王軒逸不住的搖頭,他王軒逸的世界裡從來沒有「認命」兩個字!命運注定也好,必然的結果也好,他都要爭這一回!不想讓她受傷最好的辦法便是——讓那些讓她受傷的人統統消失!

    *****************

    瑾萱準備好了護照和飛機票,因為炎爵的手機一直不通,無法聯絡,她唯有親自過去一趟。準備出門時,卻碰上了賀恪雲。

    賀恪雲坐在騷包的紅色法拉利的跑車上,摘下墨鏡,嘴角勾著玩味的笑容:「怎麼樣?要我幫忙嗎?」

    「不需要。」瑾萱淡淡的回答,看到他就想到南宮蔚。可惜,他已經死了!

    「嘖嘖……」賀恪雲不住的搖頭:「莫不是南宮蔚死了,你就不想認識我了吧!」

    「不關他的事!我不會忘記你對拓跋的所作所為!」瑾萱冷清的眸子射在他的身上,明明一襲潔白的西裝,給人卻是惡魔撒旦的錯覺!

    賀恪雲眼底劃過一絲冷漠:「要不是看在南宮蔚的面子上,你以為我會原諒你帶走我小點心的行為嗎?」

    瑾萱眼眸一掠,「你什麼意思?」

    「呵!」賀恪雲忍不住扯唇冷笑:「你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就沒人知道嗎?你以為全天下的男人都跟南宮蔚樣是個笨蛋?若換做是我,一定立刻把你抱在床上,天天餵你吃春藥,看你還怎麼倔強!只有南宮蔚那個傻瓜才會蠢到把你讓給別人,故意說那些氣人的話,讓你恨他!你以為自己有多純情,堅貞不屈?還不是在離開南宮蔚和與程炎爵廝混在一起,現在不一樣跟王軒逸糾纏不清!怕南宮蔚是誰,你都忘記了!」

    「我們離婚了,難不成還要我為他守身如玉,守心如玉?」瑾萱冷笑,「你把女人當成什麼了?」

    「不當成什麼!」賀恪雲無所謂的聳肩膀,勾唇滿是嘲弄:「只是替南宮蔚不值!他想保全的女人,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蠢事!所以我說,全世界最麻煩的就是女人!還是我的小點心比較有趣……」

    「我警告你別再碰拓跋辰景,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我倒想知道你如何不放過我!」賀恪雲輕蔑的丟下一句,發動引擎,油門踩到底,下一秒絕塵而去!

    瑾萱愣在原地,完全不明白賀恪雲突然出現,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南宮蔚已經死了半年,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何況就算他還活著,自己和他早已沒任何的關係!

    什麼時候輪到賀恪雲來多嘴?這個男人果然惹人討厭!

    難不成自己在被他傷的鮮血淋淋後,還要為他守心如玉,海枯石爛只愛他一個人;因為他做出一點點彌補,看到他有愧疚的表情就要回頭原諒他,當做什麼事沒發生,繼續和他在一起?

    那樣的話,犯賤的人不是王軒逸,而是自己!

    拓跋辰景走出來,見她失神,好奇的問:「怎麼了?剛好像聽見你和誰在說話!」

    「沒事。」瑾萱搖了搖頭,嘴角揚起淡淡的笑容:「你認為破碎的花瓶能恢復到最初的模樣嗎?」

    「這怎麼可能!」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人生若只如初見只如初見可惜,他們的人生永遠不能像初見,橫跨在兩個人之間太多的是是非非,傷害恩怨。自己心底那份炙熱的愛戀,早已被他的傷害給磨盡了,一點兒也不剩下……

    哪怕南宮蔚是被南宮聽雪欺騙,利用,他也有自己的無奈之處;可現在回頭想想,自己對他的愛,對他的恨,若是用愛和恨相互抵消了,那麼自己和南宮蔚之間到底還會剩下什麼?

    拓跋辰景送瑾萱到機場,等待半個小時後的登機。忽然人群中走出熟悉的身影,讓她神色一怔——

    「炎爵……」

    半年未見,他清瘦了很多;高挑的身子顯得更加修長,眉宇之間充滿了疲倦,憔悴的神色似乎很久沒好好休息過。

    瑾萱莫名覺得心酸,這還是當初那個風流成性,玩世不恭,隨時隨地都笑的無比邪魅的程炎爵嗎??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拓跋辰景也愣住了,上前拍著他的肩膀詫異:「你怎麼突然回來的?我們都聯繫不到你!瑾萱還準備去找你!」

    程炎爵掃了他一眼,目光緊緊的盯在瑾萱的身上,喉結上下滾動了幾下,嘶啞的聲音:「我好不容易擺脫了國際刑警,看到你們的信息,就回來了。」

    「你沒事就好。」拓跋辰景見到他沒事,心也就鬆下來了。

    瑾萱卻一直站在原地不動,像是被人施了法術。眼神看著他,眼角微微的濕熱,咬著唇角,也沒開口。

    程炎爵邁動著沉重的步調一步一步的走到她面前,一句話都沒說,只是張開雙手用力的抱緊她。瑾萱一驚,下意識的想推開他,卻聽到他的聲音在耳畔響起,身子沒動了。

    「是好朋友的話,就讓我抱一下吧。」

    沒有了愛情,還是好朋友還是夥伴!

    許久,程炎爵終於鬆開了雙手,嘴角抿著淡淡的笑容:「最近被那些臭警察追的比較進,但身份總算還沒曝光!好久沒好好睡一覺了。」

    「拓跋,那些事你和小八去處理。」瑾萱對拓跋辰景說完,目光迎上他,遲疑幾秒:「要不要去我那裡休息?小伍也很久沒見到你了。」

    聽到她這樣說,程炎爵臉上的疲倦好似不翼而飛,點頭:「好!」

    三個人一言不發的走出了機場。

    瑾萱為他準備好飯菜,程炎爵居然吃的一點兒也不剩,弄的像是非洲難民,一個多月沒吃飯了。懷疑現在要是給他一張報紙,他也會照吃不誤。

    程炎爵靠著椅子,摸著自己的肚子,神色滿是幸福:「還是這裡給我的感覺最好。」

    瑾萱淺笑,不語。

    瑾少伍給他端了一杯水,乖巧的坐在瑾萱身邊沒說話。睜大了乾淨的眸子看著他們倆,心裡比較關心最後媽咪到底是要和誰在一起。雖然很喜歡程叔叔,但他畢竟讓媽咪傷心了,而且現在王叔叔一直對媽咪很好,倒不如選他做繼父。

    「你」程炎爵開口,欲言又止。

    「我沒事了。」瑾萱淡然的回答他,清澈的眸子不染一絲雜質的迎上他探究的眸光:「半年的時間,讓一切都沉澱下來。我不怪你了……因為我知道不管之前你做過,之後的七年你對我的關心是真的,我能感覺到。」

    程炎爵薄唇勾起淡淡的一笑,並未覺得心裡有什麼輕鬆感。反而更加沉重,寧願她繼續責怪自己,這樣心理或許會更加好受。

    「你和王軒逸還好嗎?」

    瑾萱遲疑很久也沒開口,因為不知道什麼叫好,或者是不好。自己和王軒逸之間,像是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自己是老鼠,那王軒逸便是貓。他有誓不罷休的堅決,自己也不願輕易妥協!

    紀烯湮:今天8000字更新完畢。看到有人說,王軒逸被牽扯進來沒興趣了,我想這本文寫的不僅僅是豪門爭鬥,與言情。卷一是南宮蔚與瑾萱,卷二,是瑾萱,南宮蔚與程炎爵,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缺點與優點。既然是角色那麼我們是不是能客觀的去看待他們在故事裡站著的位置。是不是能不計較他們不是主角,也能給他們點故事的空間。卷三會是將所有陰謀矛盾揭開的複雜過程,我不想透劇,因為你們心中有數!沒數的繼續看下去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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