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臉茫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兩老頭心中如明鏡,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就是嗯嗯啊啊麼?
這個嗯嗯啊啊一起來,短時間內可能是結束不了的,所以還是趁早閃人,還能抱著小傢伙好好的溫存一番。
心中打著主意,兩老頭笑瞇瞇的抱著小傢伙離開了,只剩下凌風一人站在那裡。
「嘻老頭,今天晚上我和小傢伙睡,你去睡地上。」哈老頭抱著小傢伙,心中別提有多美。
「哈老頭,你不要得寸進尺,這是我徒弟的孩子,等於我是爺爺,還輪不到不來做主,所以,今天晚上,你還是睡地上吧!」
嘻老頭自然是不肯有絲毫的讓步,開玩笑,這樣的機會千載難逢,怎麼可能會讓這個不要臉的死老頭給搶走?
「我是絕對不會讓步的!」
「我也是絕對不會讓步的!」
於是,這一夜,兩老頭誰都不肯讓步,在房間中蹬鼻子,瞪眼睛,小傢伙不哭不鬧,笑咯咯的看著兩人。
「我眼睛累了,那這樣,前半夜你和小傢伙睡,後半夜我和小傢伙睡,這樣最公平,你覺得呢?」
終究是抵不過了,哈老頭眨了一下眼睛,和嘻老頭打著商量,都已經兩個小時了,他的眼睛不累嗎?
眨了眨眼睛,嘻老頭也鬆了一口氣,「成交!」
小傢伙於是被攬進了嘻老頭的懷中,趴在嘻老頭身上,咿咿呀呀的。
「嘻老頭,咱們的帳也還得差不多了,心中是不是覺得輕鬆了許多?」哈老頭沒有睡意,臉龐很是柔和。
嘻老頭也難得正經,「是啊,從來沒有過這麼輕鬆。」
當初,他和嘻老頭聽信讒言,斬殺了數百人,氣得師父將他們逐出師們,老死不相往來。
那時年輕氣盛,再加上武功又高強,自是不將一般人放在眼中,也是由於氣血茂盛,所以才會聽信讒言,師父將逐出師門,覺得自己無錯,再加上又顧及臉面,又怎可能會認錯?
所以這一任性,竟然任性了二十多年,等想要認錯時,卻發現已遲,師父早已入土為安。
那些被殺的臉龐也映入眼簾,心中的愧疚油然而生,便下山,行醫救人,到此時為止,他們救了有四百多人的性命。
這樣做,也無非不過是想讓良心好受一些,人越老,想的事便也就越多。
以前從未想過認錯,想著殺了便是殺了,如此而已,可是現在卻想,他們都是無辜的生命,卻慘死在自己劍下。
那一夜,沒有上千,卻也有五六百,鮮血血流成河,又怎可能會忘記?
可是,現在良心的譴責不再是那麼深,總歸能有些平靜。
一夜,兩人輪流抱著小傢伙,直感覺到小傢伙像是一團軟肉,抱著都不想撒手。
如果,能將小傢伙偷偷帶走,那該有多好,只不過到時怕他徒弟會殺人的,對,一定會殺人的。
翌日清晨。
天色還是五更天,灰濛濛的,還沒有大亮時,墨暖心被走廊上來來去去的聲音給吵醒了。
睜開了迷濛的眼睛,條件反射性的,她的手就摸向了床榻中間,沒有碰到那軟軟的一團,她蹭的一下從床榻上坐了起來,嚇出了一身冷汗,「決兒,決兒」
聲音吵醒了耶律璟,他長臂一勾,將墨暖心重新勾到了懷中,低沉的嗓音帶著一股未醒的慵懶,「被兩老頭帶走了,不用擔心」
想起昨日,墨暖心這才清醒過來,微鬆了一口氣,拍掉落在她腰間的手,翻身,她就向著床塌下走去,「我去看看。」
小傢伙往常到這個時候,就該醒了,當然,他醒了的第一件事就是吃奶。
只是,還未等她坐起身,卻已經被手臂再一次給壓到了床榻上,「決兒餓了,自然會有奶娘看著。」
「可是,我還是有些不放心。」
耶律璟的黑眸瞇了她一眼,「那你就放心朕?」
「你這麼大了,我有什麼不放心的,決兒那麼小,當然需要照顧啊!」墨暖心翻了翻白眼,說的理所當然。
他這醋吃的可是有些莫名其妙。
眼睛的餘光又無意中看到走廊上來來回回的宮女,她的眉皺了起來,扯住了耶律璟的褻衣,疑惑的道,「宮中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凌風和琉璃的婚事,朕定在了今日」薄唇扯動,他淡淡丟出一句。
「什麼?」墨暖心沒有忍住,尖叫出聲,「今日?我怎麼不知道?」
「你離宮那麼多日,怎可能會知曉?」他波瀾不驚,又將她抱緊了一些,緩緩的摩擦著她的身子。
雙手用力推開了貼上來精壯身軀,墨暖心從床榻上爬了起來,「既然他們要大婚,你怎麼還這麼磨蹭,還不趕快起床?」
話音落,已經不由分說得將耶律璟從床榻上給拉了起來。
琉璃雖算不上公主,但由於耶律璟親口封為了和碩公主,地位自然不言而喻。
皇宮中早已張燈結綵,喜慶洋洋,紅色的絲綢在空中飄動著。
將耶律璟從床榻上拉起來,然後熟悉過後,已到了吉時,墨暖心不禁哀怨的瞪了兩眼他,這麼大的事情,竟然瞞著她!
兩人都是無父無母,所以高堂自然是由也耶律璟和墨暖心兩人而坐。
不知怎麼的,明明是琉璃大婚,可墨暖心覺得自己比她還激動,有些輕顫的雙腿已經說明了一切。
「吉時到!」隨著喜婆拉長的聲音,身著紅色喜袍的琉璃款款走來。
凌風的目光一瞬也不瞬的落在了琉璃身上,昨夜,他找主上本就是為了高堂一事,可主上寢宮的大門一夜都沒有打開,他還正著急,卻聽的侍衛說,主上有旨,只管讓他準備好一切就好,剩下的都不用擔心。
這句話無疑像是定心丸,聽了之後,他的心就放下了,主上一切自有安排。
此時,看著緩緩走來的琉璃,凌風心中的感覺難以言喻,垂落在身側的手收緊,然後鬆開,鬆開,又收緊,莫名的,緊張不已。
望著兩人,墨暖心只是笑,從未想過,有一日,自己也能坐高堂,他們兩人也終歸是喜結連理。
「一拜天地」
隨著喜婆拉長的聲音,兩人動作一致,微微點頭。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墨暖心本就不是一個省事的主兒,這會兒聽到送入洞房,就跟著去看熱鬧了。
她要鬧洞房,耶律璟俊挺的眉微皺,奈何下面還有大臣,只能任由她去了。
一到洞房,墨暖心就迫不及待的扯開了琉璃的喜帕,嘖嘖有聲的讚歎,「琉璃,你今天可真美!」
「怎麼聽著你這麼像登徒子?」琉璃看了墨暖心一眼。
「今天是要做一次登徒子的,我可不能白白便宜了凌風那小子,必須要讓他虛驚一場!」
聞言,琉璃心中浮現出了一陣不好的預感。
大婚夜,第一個掀開她蓋頭的不是新郎官也就罷了,可是也別整出其他什麼事啊?
結果,墨暖心不由分說就將琉璃身上的喜袍退了下來,然後穿到了自己身上。
見狀,琉璃有些欲哭無淚,「你這是在幹什麼?」
「嚇他,他以前對你那麼不好,還有那麼笨的腦袋,必須嚇一嚇,還有,難道你不期待他的反應嗎?」
琉璃也是一個不甘寂寞的主兒,聽到這話,心中的那些情緒開始蠢蠢欲動了,但還是道,「適可而止。」
「當然要適可而止,不然讓耶律璟知道了,我這不是找死嗎?」墨暖心暗暗的嘀咕。
她可是非常期待凌風到時是怎樣的臉色,哈哈,只是想著,她就覺得興奮,激動。
你現在的行為已經在找死了,琉璃心中暗暗嘀咕了一句,卻沒有說出來,說實話,她有些真的期待那個木頭男人到底會有怎麼樣的反應。
做好了一切,琉璃就躲在了暗中,墨暖心則是蒙著喜帕坐在床榻上,靜靜的等待著。
宮中的日子太無聊,要學會找樂子,找樂趣。
半晌後,一陣腳步聲從房間外傳來,然後宮殿的門被推開,凌風走了進來,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酒氣。
他平常是不碰酒,但是今日這日子,卻不由他不碰酒。
越接近床榻,凌風的心跳動的便越是快,有些不受自己的控制。
而聽著越來越接近的腳步聲,墨暖心的嘴角卻揚起了一抹笑,惡作劇的笑。
薄唇動了許久,凌風才藉著酒勁,艱難的從喉間溢出了一句,「娘子——」
聞言,站在暗中的琉璃身子不禁輕顫了一下,有些後悔陪墨暖心玩這樣的遊戲了。rht8。
要她以這。他喚她娘子,她夢寐以求,此時,只覺得心跳加快,有些不能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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