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嫁給他,也是她最大的幸福不是嗎?
拿起了喜袍還有鳳冠,天晴扭身走進了房間,片刻後走出了房間,在綠影眼前轉著圈,「怎麼樣?」
「很好看。」綠影點頭。
「真恨現在的這副皮囊,如果是本小姐自己的臉頰,那才叫漂亮!」
只要一想到自己的身子頂著這張平淡無奇的臉頰,她心中就一陣不甘。
「小姐,這樣的話還是別說,不然讓有些人聽到的話,那就不好了。」綠影一臉擔憂。
「本小姐知道。」
御書房。
凌風站在一旁,而耶律璟正在繪著皇宮密道中的地形圖,眸光落在地形圖上,他的手飛快的勾動著。
片刻後,地形圖繪了出來,放在一側,他揮手,凌風退了下去。
窗外的夜色漸漸深沉,直到越來越黑,伸手不見五指時,耶律璟這才起身,身形飄動,轉眼間便落在寢宮上。
沒有走進宮殿,他而是落在了宮殿上,透過琉璃瓦間的縫隙看到那抹身影躺在床榻上,靜靜的閉著眼睛。
看著她平靜的神色,他暴躁的心緩緩的平靜下來。
再等等,再等等他便會送她一個盛世,陪她看一場煙火。
他一生中想要保護的人不多,可若是想要保護一個人時,便會拚命護她周全。
她和孩子現在對他來說是最重要的,如果沒有了他們,他不知道他還有什麼意義繼續活下去。
他不知她現在在心中是怎麼樣想他的,但是他並不後悔這麼做,她是他的女人,斷然是要保她平平安安。
對於三國統一,他並沒有多大的野心,但和天景國這一戰是不可避免的,不為別的,單單只是為了她的解藥。
天景國國力不容小看,和耶律國並不遜色什麼,而在位的皇上也是五十有餘,心計頗深。
一向,更或者說他從來都沒有想過假設,可現在卻不容他不想。
假設沒有了他,她是不是很傷心難過,他不喜看她哭的樣子,如果現在多恨他一點,是不是到時就會少一些的傷心?
薄唇揚起了一抹自嘲的弧度,耶律璟大手掀起衣袍落座,這場戰他是不能輸,只能贏,他若是輸了,又何來解藥?
可是,他耶律璟又怎麼會輸呢?
將天景國的老皇上抓到手中時,他最好自求多福,他一定不會手軟!
今晚的夜色黑陰沉,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只有一片漆黑。
在宮殿上坐了許久後,耶律璟才起身,黑眸定定的在那抹身影上落了許久後,才移開。
可就在他離開後沒有多久,床榻上的墨暖心睜開了雙眼,輕咳幾聲,下了床榻推開了窗戶。
夜空中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但是卻並不黑,相反,皇宮中張燈結綵,很是喜慶和明亮。
她知道,明天是封妃的日子。
病了一場之後,她清醒了許多,其實,她已經忍耐到了一定程度,沒有再忍耐下去的必要了,她相信他,給過他機會,而他卻不想要那些機會。
走到這一步,似乎真的沒有什麼話說了。
她是愛他,但並不代表她會死纏著他,她看的開,所以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肚子中還有寶寶,只要她堅強了,寶寶也會堅強。
臉頰上揚起了一抹笑,雖然蒼白,但是卻很美麗,很耀眼。
翌日清晨。
耶律國歷年以來的封妃都是在承乾殿舉辦的,今日自然也不例外。
紅毯常如雲,宮殿兩旁站滿了大臣,而大臣的身後則是擺著花卉,紅色,黃色,白色,簇擁在一起,十分美麗。
而耶律璟則身著一襲黃色龍袍,站在白玉台階之上,尊貴的氣息油然而生,如俯瞰萬物。
吉時到,太監拉長了尖細的嗓音,「凌妃娘娘到——」
話音落,兩名宮女攙扶著身著紅色喜袍的天晴走了上來,一襲紅色華麗的喜袍,金黃色的鳳冠,彰顯富貴。
目不斜視,天晴的目光直直對上白玉台階上的男人,這一刻心中的自豪感油然而生,臉頰上微揚起了一抹笑,其中不乏得意。
當腳站在白玉台階上時,她臉上得意的笑又大了一些,墨暖心就算是皇后又怎麼樣,這一刻接受忠臣朝拜的是她和他。
眾人的身子一動,正準備跪在地上時,太監尖細的嗓音又傳了過來,「皇后娘娘駕到——」
黑色幽深的瞳孔驀然緊縮,耶律璟的眸光定定落在了那抹從遠處而來的綠色身影上。
天晴看到墨暖心,美麗的臉龐一變,有些微微扭曲,她怎麼來了?
眸光淡淡的從耶律璟的身上落到天晴身上,墨暖心消瘦蒼白的臉頰上揚起了一抹笑,「今天是妹妹和皇上大喜的日子,怎麼可能少了本宮?」
「姐姐,這是自然的。」天晴隱忍著心中的那陣憤怒,巧笑盈盈的道。
耶律璟沒有言語,眸光卻是一瞬也不瞬的落在墨暖心臉頰上。
「妹妹敬姐姐一杯。」伸手端過一旁的酒杯,天晴伸在了墨暖心眼前。
墨暖心的嘴角只是揚著那抹笑,並沒有打算接過酒杯的意思。
「怎麼了,姐姐害怕妹妹害了姐姐不成?」天晴咬著聲音,只有兩人聽的到。
「是啊,倒是挺怕的,你這種女人說不出會幹出一些什麼事呢。」巧笑著,墨暖心點頭。
詫異的看了一眼墨暖心,天晴冷哼了一聲,「可是這麼多大臣在,姐姐不接妹妹的酒杯,是不是有些失禮儀呢?」
「的確是。」墨暖心一臉的贊同,依然揚著那抹笑,隨後她接過了酒杯。
天晴冷冷笑了一聲,不是不接嗎?一點志氣都沒有。
她還正在胡思亂想間,墨暖心卻手一揚,將手中的酒直直潑在了天晴臉上,美麗的妝容頓時化為烏有,一片狼狽。
天晴咬緊了牙,臉上的酒還在不斷向下留著,就連身上的喜袍都被打濕了,眾人全部都怔愣在了原地,驚愕的看著眼前這出其不意的一幕。
皇后娘娘這是怎麼了?
不等眾人言語,墨暖心兩步走到了耶律璟面前,眼睛直直的對著他,「拿酒潑凌妃該是犯罪了吧?」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卻足以讓所有的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耶律璟沒有言語,深邃的黑眸像是要將墨暖心吸進眼中,手在兩旁收緊。出喜時不。
「嗯,本宮知道這肯定是犯了罪的。」墨暖心又點了點頭,「所以休了我吧。」
這話一出,眾人嘩然,面面相覷,而天晴則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我是拿酒故意潑凌妃的,這還不算犯罪嗎?」她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
眾人都愣住了,不知道皇后娘娘在唱哪一出?
「沒人說話啊。」她皺了皺眉,轉身,使出全身力氣將天晴狠狠推在地上,背抵住了紅木桌疼的讓天晴的臉都扭曲了。
「本宮這算是想要害人,也是犯了罪,皇上,還不給休書嗎?」
面對這樣的墨暖心,耶律璟心中莫名的有些慌,他不喜這樣的她,有些讓他掌控不住,他想不到她下一步會有什麼樣的舉動,這樣的感覺他極不喜。
「眾位大臣該都看到了,我是故意推她的,這就是犯了罪,皇上快點寫休書吧?」墨暖心眨著眼睛,臉上甚至還揚著那抹笑,彷彿只是在談論著天氣一般。
他是不可能給她休書,更不可能讓她出皇宮,她不在他身邊,他放不下心,尤其還有孩子,他怎麼可能會讓她出皇宮?
黑眸中閃過了一抹精光,耶律璟收斂回了思緒,扯動薄唇,按捺住想要擁住她的**,低沉的道,「皇后故意犯謀害之罪,即刻起,打入浣衣局。」
「浣衣局?那是洗衣服的地方嗎?」墨暖心問著一旁的宮女。
宮女有些怯怯的看了一眼耶律璟,輕不可聞的應了一聲,「是。」
「那好,你現在就帶我去吧。」
宮女看了看有些奇怪的皇后娘娘,再看了一眼皇上,隨後上前,帶著墨暖心向著浣衣局走去。puz4。
昂首挺胸,墨暖心心中怎麼可能不痛,像是血都在往外流著,可臉頰上卻依然倔強的揚著那抹笑。12373778
沒關係,沒關係,傷口總有一天是會癒合的
天晴的腰像是快要斷了,墨暖心那一下使了狠力,撞的也著實有些厲害,暗暗咬緊了牙,天晴的臉頰有些猙獰,墨暖心究竟在搞什麼鬼?
耶律璟睨著那抹越走越遠的身影,若有若無的掃了一眼凌風,凌風明白過來,身形一閃,迅速沒了身影。
大臣們怔在那裡,半晌沒有回過神,這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一幕?
可不管墨暖心在搞什麼鬼,她這麼一鬧,對她可是最有利的,原本後宮是墨暖心最大,現在可是她最大,到時,一切都還不由她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