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白著臉頰,她混混僵僵的也不知道是怎麼樣回到寢宮的,只覺得整個人就像是透支了一般。
回到宮殿後,墨暖心竟在這春暖花開的天氣中引起了風寒,高燒不退,臉頰一陣潮紅,額頭的溫度更是灼熱的嚇人。
宮女們不敢有絲毫的遲疑,迅速請來了御醫,把脈之後,御醫抓了藥,讓宮女下去熬藥。
一宮殿的人都忙忙碌碌的,煎藥,換毛巾,蓋被子,而床榻上的墨暖心卻始終皺著眉,沒有再醒過。
不消片刻功夫,皇后患病的消息已經在皇宮中散開來。
傳到華鸞殿時,耶律璟正在批閱奏折,而天晴則是依偎著他的身子吃著點心。
手中的毛筆一頓,黑色的墨汁隨即在奏折上渲染開來,黑眸的瞳孔瞬間緊縮,耶律璟放下手中的毛筆,推開依偎在他身上的天晴,「朕過去看看。」
天晴的柳眉皺了一下,心中有些不滿,手臂如蛇一般又纏了上去,嬌嗔道,「皇上,你在擔心皇后娘娘嗎?」
「一部分的兵權還在墨相手中,天晴說呢?」他的黑眸中流溢的儘是不耐。
「天晴只是隨口問問,皇上是在生天晴的氣嗎?」嬌柔著嗓音,她柔弱的像是枝花。
耶律璟的語氣中多了一抹敷衍,「沒有,乖,朕去去就回。」
「好。」鬆開了手臂,天晴看著他,「天晴會等皇上回來的。」
輕點下顎,出了華鸞殿後,耶律璟的身形如風一般沒了蹤影,快的讓人來不及撲捉。
等耶律璟沒有了身影之後,天晴身旁的一名宮女走了出來,這名宮女並不是宮中的宮女,而是天晴在天景國的隨身婢女,名喚綠影,是左相昨日帶進宮的。
「小姐,你就這樣讓皇上離開了?」
「他是一個帝王,自然是國事在他心中最為重要,其次才是女人,若是我在這個時候糾纏不已,那就是不識大體,說不定會遭他厭煩的,所以該放手的時候自然要放手,不該放手的時候就要抓的死緊。」
天晴悠閒的端著茶水,說起男人,她手中自然是有一套本領的。
「可是小姐,就是那個皇后娘娘是不是小姐的對手?」綠影充滿好奇的問道。
「如果是對手的話,皇上這幾日還會在華鸞殿就寢嗎?只不過她現在懷有身孕,對我倒是有那麼些威脅。」
墨暖心對她現在的威脅根本就不值一提,反倒是她肚子中的孩子對她有威脅。
如果是公主,她便可以高枕無憂,可如果是皇子,那麼倒是有些危險。
這畢竟是耶律國的第一個皇子,母憑子貴,到時會發生些什麼事,誰有能說的清楚?
「那小姐現在打算怎麼辦?」
天晴嫵媚的眼中多了一抹狠毒,「必要時候,我會做出些必要手段,比如她的孩子。」
聞言,一直藏匿在宮殿頂上的凌風冷笑了一聲,真是好狠毒的女人!
「對了小姐,左相讓我問你事情有進展了嗎?」其實綠影進宮最重要的目的便是在兩人之間傳話。
一個宰相,一個公主,若是經常見面的話肯定會引起流言蜚語。
「急什麼急,他以為耶律國的密道的地形圖還有冰山寶藏的解藥那麼好找嗎?」天晴一臉煩躁,「對了,冷無霜呢?」
「冷將軍還和那個女人在一起,沒有怎麼露面,他說只要將最重要的東西拿到手便回國,人太多反而容易暴露目標。」
「他的借口還真是好聽,冷無霜的眼光果然是差,連這樣的皮囊都看的上,還當個寶似的藏著,難道是怕我對她下手不成?」指了指自己那張平淡無奇的臉頰,天晴心中愈發煩躁。
兩人還在竊竊私語著,倏然不知兩人的話語早已經被聽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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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宮。
耶律璟坐在床榻邊沿,將濕毛巾放在了墨暖心的額頭上,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她蒼白的臉頰,黑眸中危險的光芒在湧動,眼眸底一片的血紅。
等他拿到解藥的那一刻,一定會讓那個女人生不如死!
指尖挑動,他將她的衣袖帶起,那道紅線又蔓延的長了一些。
這些時日,他一邊暗中在找天晴身上的解藥,一邊讓凌風在宮外找解藥,只是那女人將解藥藏的極其隱蔽,到此,也沒能找到。
紅川並沒有解藥,而天晴手中的解藥則是唯一,除此之外,再也沒有解藥。
他不捨得看著她難過,更不捨得她有一絲危險,所以,他還需要一點時間。
大手輕碰她的額頭,灼熱的溫度已經褪去,他緊繃的身軀有了一絲鬆懈,黑眸睨著她消瘦的臉頰,暴躁和狂怒在心中叫囂著。
正在這時,凌風從宮殿外走了進來,「主上——」
「去外面。」將被子蓋好後,耶律璟才出了房間。
「主上,方才屬下在華鸞殿聽到了一些極為重要的事情。」
扯動薄唇,他簡潔的丟下一個字,「說!」
「主上,真正的天晴已經被捉走了,現在華鸞殿中的天晴是假的,是天景國的奸細,而左相同樣也是奸細。」
對於天晴是假的,耶律璟心中早已經有譜,「繼續。」
「主上,他們來耶律國的目的就是為了拿到宮中密道的地形圖,還有冰山寶藏的解藥。」
「野心倒是不小」耶律璟的喉間溢出了一聲冷哼。
凌風猶豫了一下,又才說道,「還說說必要時刻會對皇后娘娘肚子中的孩子下手」
話音才落,凌風便感覺到週身的氣息驀然冷了許多,讓他忍不住一身的顫慄,耶律璟黑眸中危險冷冽的寒光流動,大手捏的有些咯咯作響。
他一定會讓她生不如死,一定會!12373778
「主上,那現在要不要將左相抓起來,然後用一個侍衛去頂替他。」偷梁換柱不止他們會。
「不用,左相既是天景國的奸細,天景國對他的一言一行自然都瞭如指掌,臨時頂替之人自然會露出馬腳,從他身旁的貼身侍衛身上下手,等到有了合適的時機再取而代之。」
凌風點頭,主上的話語的確很有道理。
就像是天晴,相貌雖是無異,可說話的神態和語氣便都已經表露了一切。
眼眸中閃過了一抹亮光,耶律璟黑眸緊瞇,或許,幻術和催眠術是不錯的選擇。
「凌風,替朕擬寫一道聖旨,朕要讓他們的狐狸尾巴盡快露出來,還有找一位醫術高深的御醫來。」
她手上的紅線越來越長,他的心總懸在空中怕會發生意外,不能再多等一刻,所有的一切都應該加快腳步。
「是。」凌風恭敬的應了一聲,執起了筆,按照耶律璟的吩咐,擬寫了一道聖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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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鸞殿。
皇上已經有兩日沒有來華鸞殿了,天晴不禁有些著急。
寢宮她不是沒有去過,可外面重兵把守,沒有皇上的口諭根本就進不去,她也只好折身再走回來。
正在她急的想法子時,一陣腳步聲從房間外傳了進來,以為是皇上來了,天晴的臉色不禁一喜,但是房門打開,看到走進來的凌風時,她的柳眉不禁皺了起來。
沒有理會她的神色,凌風逕自展開手中的奏折,「和樂公主接旨。」
身子一動,天晴有些不樂意的跪在地上。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和樂公主賢良淑德,溫婉可人,端莊秀雅,甚得朕心,即日起封為凌妃,明日舉行大典,欽此。」
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聖旨,天晴不禁面露喜色,叩謝之後,接過了凌風手中的聖旨,「凌將軍要不要喝杯茶?」
「不用了,微臣還有事情要忙,就先告退了。」
話音落,凌風轉身出了房間,而天晴則是拿著手中的聖旨,嫵媚的臉上像是樂開了花。
午後,等墨暖心的眼睛睜開,安然無事時,耶律璟才和拿著拿奏折的凌風走進了華鸞殿。
一看到耶律璟,天晴臉上的笑意更大了,甜甜的喚道,「皇上。」
微點下顎,耶律璟扯動薄唇,「都退下。」
宮女們恭敬的應了一聲,都跟著退了下去,房間中只留下了兩人。
看到他來,天晴的心本就樂極,想要幹些別的事,但一看到那些奏折,她便明白了過來。
於是也不出聲打擾,耶律璟在床榻上批閱奏折,而她便閉上了眼睛,這兩日他沒有來,她心中慌亂沒有怎麼入睡,這會兒心放下了,才片刻間,便已經睡熟。
看到她睡熟之後,耶律璟的手點在了她穴位上,輕輕擊掌。
一陣冷風起,凌風已經帶著御醫從橫樑上躍身而下。
「給她催眠。」冷冷的,耶律璟丟出幾個字。
不敢遲疑,御醫向前兩步,將迷藥和催眠術一併用在了天晴身上,隨後,耶律璟點開了她的穴位。
睜開眼睛,天晴的眼睛沒有焦距,整個人迷迷糊糊的,左右搖晃。
耶律璟切入正題,直接問道,「紅川的解藥是誰給你的?」
「冷無霜」此時的天晴就像是隨人擺佈的木偶。
「解藥藏在了哪裡?」催眠有用,耶律璟步步緊逼。
可這一次天晴沒有再依著他回答,而是搖頭,「不知道。」讓而殿不。
「還有哪裡有紅川的解藥?」
「沒有」
「解藥藏在了哪裡?」耶律璟再一次冷聲道。
「不知道」她依然搖頭。
看著眼前這一幕,御醫上前了兩步,「皇上,她在此之前應該是被人服用過什麼藥物,催眠術對她有作用,但並不大。」
黑眸微瞇,耶律璟自然也看了出來,不重要的問題她都會回答,只要一到重要的問題上,便會跳過,就像是被某種意識所控制。puz4。
修長的手指微動,他心中冷哼,天景國的老皇上果然是一隻老狐狸,竟然連這點都提防了。
「主子,那現在要怎麼辦?要等到三個月後嗎?」凌風也沒有想到,竟然連催眠術都沒用。
三個月?耶律璟眼中儘是寒意,看到她消瘦蒼白的臉頰,他就暴躁難耐,整個人像是要爆炸一般。
一日他都等不了,更何況三個月,眸光冷冷的睨了一眼無意識的天晴,冷聲道,「她的命換不來解藥,自然有人的命能換來。」
有人?凌風心中不禁一動,「主上,莫非是幕後之人?」
「朕要幕後之人何用?」耶律璟唇角勾起的冷冽弧度有些邪佞,猶如是從地獄而來的勾魂使者,「朕要活捉天景國的老皇上,不拿解藥,朕就將他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割下來,讓他好好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充滿血腥的語氣讓凌風的身子不禁顫了一下,他知道,他家主子向來說到做到,這次真的被惹惱了。
「給朕將皇宮密道中的地形圖畫一份,還有解藥也備一份。」
他家主子的話音,凌風自然是瞭解的,地形圖是按照布好的陷阱胡亂畫一份,可是,「主子,解藥要怎麼辦?」
「耶律國最罕見的毒藥是什麼,就給他包什麼」耶律璟眼中寒光盡閃。
當天晴一覺醒來時,床榻上已經剩下了她一人,下了床榻,她疑惑的問著綠影,「皇上去哪裡了?」
「小姐,皇上去御書房了,不過嬤嬤已經將喜袍拿過來了,你先試試,看合身嗎?」
綠影將手中的托盤呈遞上前,火紅的喜袍,還有金黃色的鳳冠,一看便知異常華麗。
「皇上對小姐真好。」綠影笑著說道。
嬌媚的一笑,天晴的纖手撫上了喜袍,緩緩的游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