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脾氣的男人可真壞!好一點是能死嗎?
起碼,起碼他還幫了他一次呢,他竟然就是這態度,會不會太拽了一點?
夜色漸漸深沉,墨暖心躺在床榻上熟睡,再也沒有想過,而風景則是亂七八糟的躺在了軟塌上,睡的也是半死不活。
而耶律璟卻沒有睡,欣長的身軀站在了窗外,深邃的眸光砸落在了白白的雪地上,讓人猜不出他在想些什麼,只是卻有些孤寂,冷漠。
許久後,他的手落在了窗戶上,將飄落的雪花放在了手中,感受著那一陣一陣傳來的冰涼,就如他此時冰涼的心
時間在漸漸的流逝,可房間中的蠟燭卻始終沒有吹滅,映在窗戶上,輕輕的搖曳著。
翌日清晨。
墨暖心睜開眼睛,第一眼映入眼簾的竟然是風景那張臉,差點,她便尖叫出聲。
「你亂叫什麼亂叫,本公子對你不感興趣,可是話說回來,本公子還是第一次看到女人睡覺時竟然打鼾,喂,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女人啊!」
風景一臉惋惜的搖頭,雖然她的打鼾聲很小,模樣看起來也很可愛,但是,還是將女人的美好毀了一些。
「關你屁事!」沒好氣的,墨暖心一句就回了過去,從床榻上坐起身子,環顧著四周。
不用想,風景也知道她是在找誰,沒好氣的冷哼一聲道,「你放心,他可沒回地牢,去看琉璃了。」
去看琉璃了?難道琉璃的病又發作了?
墨暖心沒有再問,決定一會兒也去一躺,隨即她翻身下了床榻,「我先去一趟慈雲宮。」
從昨夜的那一刻開始,她對耶律月已經非常排斥,和他之間,她一定會提高警惕。
風景沒有言語,只是聳了聳肩膀。
出了凌雲殿,墨暖心便向著慈雲宮走了去,下了一夜的雪還沒有停下來,紛紛揚揚的從天空中砸落下來,落到臉頰上,一陣的冰涼。
不知道為什麼,越是接近凌雲殿,她的心便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像是要從胸口跳出來一般,就連眼皮都跟著胡亂的跳動,總像是要發生什麼事。
才一回到慈雲宮,墨暖心就忍不住一直打噴嚏,腦袋一陣的發熱。
走進房間,春梅擔憂的看了一眼她紅著的臉頰,「娘娘,您是不是得了風寒?」
「好像是阿嚏」話音還沒有落,一個噴嚏便又從她的口中飛了出來,墨暖心的手一動,揉了揉鼻子。p7fw。
「去給娘娘將藥端來。」
片刻後,一名宮女端著藥碗走了進來,「娘娘。」
墨暖心還沒來得及說話,便又不停的打起了呵欠,春梅見狀,上前接過了宮女手中的藥,「你下去吧。」
手輕碰了一下碗的邊沿,春梅輕聲道,「娘娘,藥還有些熱,要不要等會兒再喝。」
這會兒,噴嚏就一直打個不停,還喝藥?
墨暖心點頭,身子倒在軟塌上,平穩著呼吸,而此時,她的鼻子已經揉的有些發紅了。
直到,那陣想打噴嚏的**全部消失後,她才抬了一下目光,「春梅,將藥端過來吧。」
她一向不喜歡不舒服的感覺,所以只要得病,無論藥多麼難喝,她都是閉著眼睛,直接一口喝乾淨。時暖下要。
「好。」應了一聲,春梅走到了桌子旁,背對著墨暖心。
墨暖心不喜房間中到處站的都是宮女,那樣會讓她覺得有一種被監視的感覺,而且十分不自在,所以便下了旨,只留下幾個宮女在大殿中侯著,而房間中也就只有春梅。
水袖輕輕一動,春梅將耶律月昨夜給她的東西拿了出來,餘光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墨暖心,發現她並沒有留意之後,輕輕的將那東西拆開。
手中的東西剛一映入眼簾,春梅臉色一變,忍不住尖叫一聲。
她以為他給她的是什麼東西,卻從沒有預料到竟然會是一條蟲。
聽到尖叫,墨暖心望了過來,「怎麼了?」
「藥汁不小心濺到了手背上。」穩住還在跳個不停的心,春梅胡亂的尋了一個借口道。
「小心些,用不用上藥?」
說著,墨暖心從軟塌上站起來,就要向著春梅走去,有些慌亂,但卻迅速端起了藥碗,春梅的嘴角擠出了一抹笑,「娘娘不用擔心,奴婢只是一時沒嚇到了。」
還有些不相信,墨暖心再次問道,「真的沒事?」
「沒事。」春梅笑著搖頭,看了一眼藥碗,手微微輕顫著,放還是不放?
太后娘娘真的對她很好,她要這麼做嗎?
可是,她若是不這麼做的話,不就等於背叛了他嗎?
一時之間,她有些猶豫不決,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
但腦海中再一想到他溫潤的臉龐,還有溫柔的輕笑,她的心便有些微微動搖了,再說,他那麼愛太后娘娘,自然是捨不得害她的,不是嗎?
猶豫,猶豫,再猶豫,她的手伸出來,又伸回來,反反覆覆。
「春梅,藥還很燙嗎?」看她半天沒有動,墨暖心疑惑的出聲。
「不燙了,不燙了」言語間,春梅將藥端了起來,最終心中的私慾戰勝了理智,牙一咬,將手中的那東西放到了碗中。
讓她驚奇的是,那東西卻像是溶進了藥碗中一般,什麼都看不到。
掩飾了心中的思緒,她走到軟塌旁,將藥碗遞了過去,「娘娘。」12184210
接過了藥碗,看了一眼那黑漆漆的中藥,她一臉嫌惡的皺了皺眉,最終還是放到了嘴邊。
立時,春梅的心便提了起來,目光一瞬不瞬的望著她,手有些緊張的揪著衣角,一顆心七上八下。
反正再苦的藥還是要喝,歎了一口氣,墨暖心眼睛一閉,牙一咬,一口喝盡。
放下藥碗的那一刻,墨暖心只覺得腦袋更加暈乎乎的,直想倒在床榻上睡一覺。
見狀,春梅有些慌了神,不是說娘娘不會有大礙嗎?怎麼看著她有些不對勁?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身影閃過,耶律月已經站在了房間中,連看都沒看春梅一眼,他只是冷聲道,「出去。」
「可是——」
「出去!」
不等春梅話音落,他再一次打斷了她。
春梅不敢再言語,看了一眼墨暖心,咬著唇瓣走出房間。
身子向前一動,耶律月靠近了墨暖心,輕呢喃著聲音,「墨暖心愛的人是耶律月」
他的聲音很輕,就像是在催眠一般。
穆世林說,這蠱要再加幻覺,才能有作用。
腦袋還是一片模糊,墨暖心暈的連眼睛都有些睜不開,只聽見那道生意猶如是魔咒一般在她的耳旁不斷迴響,「耶律月才是墨暖心最愛的人」
墨暖心愛的人是耶律月,耶律月才是墨暖心最愛的人
雖然她的意識有些模糊,可這兩句話卻深深的印進了她的心中,像是烙印一般,深深的,狠狠的
那陣眩暈終於消失,墨暖心搖了搖腦袋,睜開了眼睛,房間中就只有她一人。
起身,她揉了揉鼻子,走到一旁拿起了暖裘,就向著房間外走去。
守在房間外的春梅看到她安好無事,提起的心這才落在了地上,有些疑惑的道,「娘娘這要是去哪裡?」
「去看琉璃。」
「娘娘,皇上在大殿外等候許久了,您要見嗎?」
耶律月來了自然要見啊,為什麼不見?墨暖心皺眉,「當然見啊。」
言語間,耶律月走了進來,身上一襲明黃色的衣袍,臉龐上是溫潤的笑意,仔細看去,卻能發現一抹小心翼翼,「醒了?」
「是啊,我想要去看琉璃,你要不要一起去?」
墨暖心咧著嘴,揚起了一抹笑,眨著眼睛看著耶律月,看到落在他髮絲上的雪花,向前走了幾步,將雪花拍落下來。
耶律月的身子一顫,隨即湧現出來了一抹狂喜,雖然一直在壓抑,可是他眼眸中的笑意卻怎麼也遮掩不住,就連聲音都有些輕顫,「我是誰?」
「當然是耶律月!你是不是病了,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她繫著身上的暖裘。
帶著心中蔓延的那陣狂喜,耶律月走近了墨暖心,乾淨的手指替她將暖裘繫上。
沒有動,也沒有躲避,墨暖心任由著他,反而還揚起笑臉看著他,耶律月,咋就這麼溫柔呢?
之後,兩人便相攜著走出了慈雲宮,看著她的腳故意一深一淺的踩在雪中,耶律月的唇角揚起了一抹笑,「母后走這邊,一會兒若是跌倒了,怎麼辦?」
「才不會,我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怎麼會跌倒?」墨暖心搖頭,正說著,腳下一滑,眼看整個人就要跌在地上時,一雙手臂及時懷住了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