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哥身邊沒有宮女,恩?」他的尾音優雅的揚了起來。
「有啊,是我自己要給他上的,畢竟他是因為找我才會受傷,我當然要給他上藥啊!」
墨暖心說的一臉理所當然。
「很好!」他冰冷的丟下一句,身子越過了她,繼續向前走去。
呃!他在鬧脾氣,她自然能聽的出來,難道是因為他吃醋了?
臉頰上揚起了一抹賊賊的笑,墨暖心的手一動,拉上了他的手,強硬的將他拉到了一個暗角落。
「你是不是在生氣?」
「有嗎?」
「你是不是看到我把你十哥的衣袍扯下來,生氣了?」
「沒有」嗓音卻略重了一些。
「那是不是看到我親自給他上藥,生氣了?」
「沒有」
「那就是吃醋了,你是不是吃了他的醋?」她的眼睛中有抹昂然的興味。
想音會下。溢出了一聲冷哼,耶律璟瞥了她一眼有些興奮的臉頰,丟下了一句,「你那隻眼睛看到了?」
「兩隻啊,我兩隻眼睛都看到了,是還是不是?」
「不是!」黑眸一瞇,他斬釘截鐵的睨著她。
有這樣一句話,女人就是感官動物,通常說不是的時候,就是是,而說是的時候,卻又不一定是,依她看,現在這個死男人就是這種情況。
而離兩人有一段距離,耶律月的身子躍飛到了一棵樹上,看著兩人之間的一舉一動,心中充滿了疑惑,不解,更多的卻是詫異。
一開始的時候,他先是看到十二弟在一直向前走,並沒有理會母后,似乎是有些生氣,但母后隨即向前小跑了幾步,伸手拉住了十二弟,將他拉到了暗中。
兩人之間在低聲談論著什麼,母后的臉頰帶著抹笑,一直在不停的說著什麼,而十二弟依然在生氣,臉色並沒有絲毫的好轉。
母后和十二弟到底在談些什麼?為什麼還一定要避開他?
「不是啊,原來是我自作多情了。」佯裝的長歎了一口氣,墨暖心無聊的踢動著腳下的小石子,臉頰上卻是一臉的奸詐,「不是就算了,我想起來了,他的藥雖然上好了,但是還沒有打上綁帶,我還得幫他打上繃帶去。」
話音落,墨暖心腳下的步子一動,就要離開,只是還沒能走下兩步,一道低沉警告的嗓音便傳了過來,「你敢!」
「為什麼不敢,我又沒有做什麼壞事,憑什麼不敢!」
沒好氣的哼了一聲,墨暖心的身子一轉,便要向前走去。
「墨暖心,你敢!」那道嗓音又冰冷了一下,帶著些危險的意味。
偷笑了一聲,她卻故意還在嗆聲,「我就是敢!」12126605
「你再向前一步,給本王試試看!」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絕對的威脅,墨暖心賊賊笑了一聲,眼睛一轉,便看到那死男人深騖地死盯著她。
悄悄的吐了吐舌,不敢再玩下去,她的手爬上了他的手臂,輕輕的搖晃著,「我是開玩笑的,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
「你哪裡錯了?」osgp。
「我不應該開玩笑」
「還有?」
「我不應該惹你生氣」
「還有?」
「還有麼?我想想」半晌後,墨暖心皺著眉道,「想出來了,還有麼?」
「你說呢,恩?」他的尾音揚了起來。
「我我不應該扯掉他的衣服」
「繼續!」
「我也也不應該給他那樣上藥」
「再繼續!」
「我知道錯了,璟——」
「表現呢?」
表現?怎麼表現?墨暖心低頭冥思苦想了半晌,突然眼前一亮,有了!
「你閉上眼睛!」她催促著耶律璟。
瞇起的黑眸睨了她許久,看到她有些緊張的吞了吞口水,耶律璟冷哼了一聲,閉上了黑眸。
看到他閉上眼睛,墨暖心嚥了嚥口水,然後身子向前一撲,摟住了他的頸間,吻上了他的薄唇。
他沒有吭聲,也沒有言語,狂野的回吻著她,唇舌探進她嘴裡,吮吸著她的氣息,卻又恢復一貫的狂妄,含著她顫慄的舌尖,凶狠的道,「你還敢再回去上藥!還有,你再敢脫男人的衣服試試看!」
墨暖心的身子有些發軟,就連雙腿都跟著變的軟綿綿的有氣無力,卻有有些不甘,「你你的也不行麼?」
「只准脫本王的!」丟下了一句,他健碩而欣長的身軀將她抵在了樹上,肆意的糾纏。
但是正在糾纏的兩人並沒有留意到那道投落過來的視線,寫滿了錯愕,震驚,不可置信。
望著眼前的那一幕,耶律月的身子虛晃了一下,差點從樹上掉落下去,幸好穩住了身形。
母后和十二弟,他們現在在幹什麼?
震驚之餘,他的心也像是被人狠狠揪住了,一口氣悶在了胸口,想吐卻怎麼樣也吐不出來。
他們為什麼會這樣?到底為什麼會這樣?難道是他的幻覺嗎?不可能,不可能,他的幻覺還沒有厲害到這種程度。
溫潤的眼眸中充滿了震驚,耶律月的身子緩緩的癱軟在了樹枝上,背靠在樹枝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從沒有想到過,他會看到這樣的一幕。
他以為十二弟讓母后出來可能是為了商議什麼事情,可誰知,卻會看到這樣的一幕。
這真的是他的十二弟和母后嗎?
一時之間,他竟然有些不敢置信,真的不敢置信,更或許,他希望眼前這一切都不是真的,都只是他的幻覺!
母后那麼聰慧,狡黠,美麗的女子,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怎麼可能會?
他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事?而他,又錯過了多少?
依十二弟那樣的性子,怎麼可能會和女子如此親近,這一切,好像都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