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十天了,派出去的侍衛不在少數,可卻連個人影都沒找到,這就是耶律國的侍衛?
他就不信了,那麼大一個人難道還會憑空失蹤了不成?
「啟稟太子殿下,屬下確實已經將耶律國搜了一個遍,可就是沒有看到皇后娘娘的身影。」張將軍向前走了兩步,恭敬的道。
「既是搜了一個遍,又為何沒有看到母后的身影?」耶律月的神色並沒有因為張將軍的話有絲毫的緩和,反而更加冰冷。
「這」一時之間,張將軍被堵得沒有了言語,不知道該怎樣回答這個問題。
就算沒有將耶律國搜個遍,可卻也差不多,怎麼會知沒有皇后娘娘的身影?
此時,圍繞在宮殿中的氣氛很是壓抑,一個年輕,初出茅廬的官員站了出來,恭敬的行禮之後,道,「太子殿下,許是皇后娘娘已經不在耶律國了,所以才會找不到。」
陳尚書也站了出來,附和道,「太子殿下,那日在清塵湖祭祀,所有發生的一切看起來都有些奇怪,尤其是地搖山動,莫不是皇后娘娘二入清塵湖,惹惱了神明,所以將皇后娘娘帶走了?」oppu。
他的話音才落,只聽響亮的一聲,耶律月一手拍在了椅子上,「大膽!這種事豈能是胡亂猜測的,若是再讓本太子聽到一點流言,決不輕饒!」
眾人的臉色一凜,立即道,「是!」
「再去派人給本太子找,退下!」
「是。」眾人齊應了一聲,都暗暗的鬆了一口氣,幾乎是忙不迭之的都出了宮殿。
宮殿中再一次恢復了平靜,只有耶律月一人的呼吸迴盪著,臉色有些不怎麼好看。
原本以為,她雖是他的母后,可年齡卻比他還小,私下可以以朋友相稱。
可是,現在才發現自己有些錯了,一開始的確是朋友,但是和她相處的久了,卻無意中被她的狡黠,聰慧,調皮,活潑,深深的吸引了,簡直有些不能自拔。
尤其是在清塵湖中,看到她沒有了蹤影,全身上下都被恐懼所籠罩,像也沒想,便跳進了湖中。
他知道,名義上,她是他的母后,是耶律國的一國之母,是父皇的皇后,所以他不能逾越,也不能讓旁人察覺絲毫。
可就算是不能靠近她,但只要有她在身旁,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讓他能夠看得到,感覺得到就好。
所以,他一定要找到她!這個念頭很是強烈,一定要,一定要找到她!
已經有好幾日沒有看到璟了,等到這兩日空閒下來,也該過去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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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鷲山。
等墨暖心終於要將那兩個老頭要吃的烤紅薯烤熟後,便向著茅草屋走了去。
走到房間的門口,她便看到那死男人正執著毛筆,不知在寫些什麼。
眼睛滴溜溜的轉動了兩圈,她貓著腰,躡手躡腳的向著他靠近。
黑眸的餘光掃了一眼投落在眼前的身影,勾著那抹弧度,他也不言語,任由著她。
拿起了手中烤的滾燙的紅薯,墨暖心故意貼在了他的臉頰上,「有沒有被嚇到?」
「有。」他應了一聲,低沉的嗓音中有那麼些許的笑,
「嘿嘿,我就說肯定有嚇到你」她得意的笑了一聲,咬了大大一口紅薯,然後將腦袋湊近了他的眼前,「你在寫信,給凌風,還有琉璃,為什麼不給你十哥寫?」
她記得,他和耶律月的關係可是很好,一個一出口就是璟,另外一個一出口就是十哥,怎麼這會寫信,不給他的十哥寫了?
「你想回宮?」俊挺的眉微揚,他睨著她。
回宮?自從來到靈鷲山和他一起後,就再也沒有想過回宮了,這裡很簡單,很幸福,很快樂,她的確也不想再回到皇宮。
搖頭,她如實回答,「不想。」
頓時之間,她恍然大悟,只要給他十哥寫了信,那就必須得回宮了,而凌風和琉璃知道他們之間的事,寫了信,他們也自然明白什麼意思。
「可是你為什麼要給琉璃寫呢?」
「她有敗血症,情緒不能受過大的起伏,本王離宮,也有好幾日,自然要讓她知曉。」
言語間,他手下的毛筆沒有絲毫的停頓,在揮動。
「敗血症?」墨暖心喃喃的念叨,「那是不是會一直吐血?」
「恩」
「有解藥麼?」她真的很喜歡琉璃,那樣一個乾脆利落,又如火一般的女子。
「正在找。」
一聲口哨,白色的鴿子落到了窗前,墨暖心靜靜的看著他將紙條繫在了鴿子上。
不知怎麼的,看到白色的鴿子撲閃著翅膀飛向夜色中沒有了身影,她的心中突然湧現出了一股道不清說不明的複雜感覺。
搖搖腦袋,她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感覺都甩了出去,將手中的紅薯遞到了耶律璟的面前,「要吃麼?」
「你吃。」他一向不喜甜。
「一口,就吃一口!」她卻堅決不肯執拗的收回手,「如果不吃,今天晚上你就睡地上,不能上床榻!」
沒有吃過甜的,便永遠不會明白那是什麼樣的一種滋味。
「墨暖心」他低沉了嗓音。
「幹嘛?吃還是不吃?」瞪著他,她沒好氣的冷哼一聲。
俊挺的眉微微抽動了兩下,耶律璟向前一俯,咬了一口。
「怎麼樣,怎麼樣,是不是很甜,很好吃?」
輕應了一聲,他的黑眸微瞇,的確如她所說那般,很甜,但卻並不反感。
一天又過了一天,兩個老頭吃的是不亦樂活,眉開眼笑,滿臉油光,墨暖心則是烤的是滿臉烏黑,一旁的風景則是不時丟給她兩句冷嘲熱諷,可只要耶律璟一過來,他便不再言語,轉身走開。
奇怪啊,奇怪啊,真的是很奇怪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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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
低沉壓抑的氣氛依然在蔓延,在流竄。
推開了擺放在眼前的奏折,耶律月站起身子,便向著宮殿外走去。
「主子,都已經這麼晚了,你去那裡?」穆世林詫異的問道。
「去凌雲殿,你不必跟著我,去就寢吧。」
話音落,還不等穆世林言語,便已經沒了身影。
片刻間,便已經到了凌雲殿外,看著一片漆黑的凌雲殿,耶律月微皺起了眉,難道璟已經就寢了?
若是往常看到凌雲殿一片漆黑,他便會轉身,但這幾日心中被壓抑的確實有些煩躁,只想找個人聊兩句。
腳步一動,他推開了凌雲殿的宮門,璟也真是,不管怎麼說,也該讓侍衛守在門外,以防發生什麼事,也能提前避免。
端起手中的燭台,耶律月走到了房間門前,輕喚了好幾聲,卻沒有聽到回應,便直接走了進去。
偌大的床榻上空空蕩蕩,那裡有身影?
眉皺高了一些,他又返身,去了琉璃的房間,仍然是空無一人。
他們到底都去了哪裡?
耶律月的身子倚在了凌雲殿的宮門上,心中充滿了疑惑。
來吃殿看。而就在這時,一隻白色的鴿子在空中盤旋著,溫潤的眼眸一動,他將白色的鴿子打落下來,將紙條拿了下來,展開,簡潔無比的一句話映入了眼簾。12114024
安好,務掛,靈鷲山,皇后。
字跡很是熟悉,再加上那言簡意賅的話語,除了璟,還能有誰?
靈鷲山,皇后?那所謂的意思不就是,母后在靈鷲山?
一陣喜悅從心底湧現出來,耶律月的臉龐終於露出了一抹笑,近日來,心中所有的陰霾和壓抑都消失的一乾二淨,無影無蹤。
轉身,踏著夜色,他匆匆離開了凌雲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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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的意思是要自己去靈鷲山?屬下絕對不會同意!」穆世林一臉堅決的反對,「主子,眼看登基在即,這個時候,若是您突然離宮,肯定會有心懷不軌的人作祟,再者,聽傳言,靈鷲山有陣,主子怎能去?」
「我的主意已定。」耶律月連聽也聽不進去,「我離宮的消息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你去找一個人易容成我的模樣,讓他盡量不要言語,撐上三日,三日後,我便會回宮。」
「可是主子,靈鷲山有陣,若是——」
「我對陣有那麼一點把握,無礙,去準備吧,再等片刻,我便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