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兒臣來」看到墨暖心一步一步走的很是小心的樣子,耶律月向前走了兩步,想要接過她手中的藥碗。
「沒事,不用,還是我自己來吧」墨暖心對著耶律月笑了笑,繞過了他的身子,走到了床榻旁,「你該喝藥了」
「皇后娘娘,還是讓琉璃來吧,你也已經有好幾天沒有休息了。」終於止住了眼淚,琉璃站起了身子。
只墨著藥。「琉璃姑娘的身子不是有些不舒服嗎?還是讓本宮來吧。」
「琉璃謝過皇后娘娘關心,琉璃的身子已經好了許多,沒有什麼大礙了。」
「那你的腳呢,有沒有上藥?」憶起那夜她崴了腳,貌似還很嚴重,墨暖心有些擔憂的問道。
琉璃還沒有說話,倒是一旁的耶律月開了口,「琉璃,你傷了腳?」
門,豪。「你們不用擔心,就算沒上藥,也沒關係,反正琉璃也沒有感覺到痛。」琉璃無所謂的笑了笑。
而床榻上的耶律璟看到琉璃有些烏青的臉頰,再一想到她所中之毒,他的眸光沉了沉,呵斥道,「琉璃!」
身子隨著他的話音不自覺顫了一下,琉璃討好的笑著,「你先別生氣,我真的沒事,只是一時忘記上藥了」
「凌風,將藥膏拿來」移開了眸光,耶律璟望向了一旁的凌風。
只是片刻的功夫而已,凌風已經回來了,手中拿著膏藥。
「你便在這裡上藥。」睨著琉璃,他低沉的丟下了一句。
低沉的話語不容置疑,琉璃的身子動了動,終於有所舉動,緩緩的將自己的腳露了出來,只見白皙的腳腕處已經紅了一片,腫的高高的。
「這便是你口中的沒事」耶律璟的嗓音危險了一些,「上藥。」
不敢再有絲毫的遲疑,琉璃打開了藥膏,上起了藥。
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墨暖心移開了目光,不再去看眼前的一幕,看到手中藥碗的熱氣漸漸散去,這才想了起來。
「還是先喝藥吧,不然藥涼了就沒有了作用」
一邊說著,墨暖心一邊端著藥碗向著床榻旁走了去,許是走的太急,沒有留意腳下的緣故,才向前走兩步,她的腳被一旁的椅子一絆,整個人連同著手中的藥碗一併向前撲了出去。
眾人還都沒有反應過來,只見她的上半身正好不好的撲倒在了琉璃的腿上,手中藥碗中的藥也一併灑在了琉璃紅腫的腳腕處。
「嘶——」劇烈的疼痛從腳腕處傳來,琉璃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臉頰變得慘白。
墨暖心自然也沒能倖免,一半的藥灑在了琉璃的腳腕處,而另外一半卻是灑在了自己的手背上,鑽心的疼,沒想到,藥都已經沒有了熱氣,竟然還會這麼的燙。
眾人沒有回過神,但床榻上的耶律璟已經拉回了思緒,眸光對上眼前佈滿紅痕的白皙手背,他的眼眸不禁危險的瞇了瞇,也不顧扯痛胸口上的傷,腳一動,就要下床榻,卻在無意中看到琉璃已經滲出血的腳腕,硬生生的頓下了腳步,大手一動,將還趴在琉璃上半身的墨暖心拂開。
還沒來得及站定腳步,身子便被一股力道襲來,墨暖心整個人摔在了地上,手背從地上擦過,一陣火辣鑽心的疼,隱忍著,她從地上站了起來,目光望了過去。
只見琉璃疼的一臉蒼白,而那死男人正在陰沉著眸子替她察看著傷口,連自己胸口的傷都不顧,更是連看都沒有看一眼她。
心中湧現出來一陣苦澀和酸澀,沒有再看,她將自己受傷的手藏在了身後,對著一旁的耶律月輕聲道,「你留下讓他將藥喝了,再給琉璃姑娘傳一名御醫,我有些困了,先離開。」
「兒臣送母后」耶律月溫潤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臉頰上。
「不用,我又不是不認識路。」搖搖頭,墨暖心離開了。
走出了房間,天空中的雪花還在悠悠然然的飄蕩著,砸落在她的臉頰上,讓她感覺到一陣冰涼。
吸了吸鼻子,墨暖心對自己說沒事,沒關係。
她和他才認識了多久,而琉璃又和他認識了多久,一個月的時間怎麼能抵上幾年,再說,琉璃的傷可比她嚴重了許多,他關心琉璃也是應該的。
恩,對,是這樣,她應該,應該再向前走幾步。
想到這裡,她轉身回了房間,她需要好好的睡一覺,的確需要好好的睡一覺。
而一旁的房間中,御醫正在為琉璃上著藥,耶律璟的眸光望了一眼房間,沒有看到那抹身影,眸光不禁暗沉了一下,有些不在焉,就連琉璃在他耳旁喚了好幾聲,都未曾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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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天不曾睡覺,都是緊繃著精神,小心翼翼的,這會兒好不容易可以睡覺,她整個人連同著精神都鬆懈了下來,躺在床榻上睡的天昏地暗。oub5。
望著皇后娘娘疲憊不已的神色,已經到了嘴邊的話,春梅又嚥了下去。
娘娘在就寢前,曾經交待過她,只要到了十二皇子喝藥的時辰,就將她叫醒來。
可皇后娘娘都已經好幾日沒有休息了,再加上也只是煎藥而已,她煎好藥送過去,還不是一樣。
想到這裡,她替皇后娘娘拉好了被子,輕著腳步走出了房間。
另一旁。總,裁豪情。
凌風踏進了房間,對著床榻上的耶律璟道,「主子,皇后娘娘的貼身宮女來了。」
「讓她進來。」原本瞇著的黑眸,幾乎是瞬間便睜了開來。
片刻的功夫,春梅便對著藥走了上來,「十二皇子,喝藥的時辰到了。」
示意凌風接過了藥碗,他的薄唇蠕動了好久,才冷硬的吐出了一句,「母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