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還是別等了,回宮吧。」站在他身旁的穆世林緩緩開口道。
這太后娘娘根本就沒有要召見主子的意思,不然也不會等了三個時辰,還不讓進宮殿。
「世林,現在離天亮還有幾個時辰?」抬頭,耶律月看了一眼天色,隨後看向了身旁的穆世林。
「稟告主子,現在許是已經三更天了,離五更天也沒有幾個時辰了。」
「沒有幾個時辰,那便更不能離開了」耶律月雖然淡著聲,卻掩飾不了話語中的那抹焦急。
若是現在離開了,那麼她真的就沒有救了,等在這裡,到還有一線希望。
「可是主子,太后娘娘並沒有要見您的打算,不是?」
帶著一絲深深憂慮的目光又定定的落在了宮殿的宮門上,他輕聲堅決的道,「無礙,只要皇祖母一出宮殿,便有可能。」
這無非也就是守株待兔,真正逮到的機率有能有多少呢?可就算是太后娘娘出了宮殿,他家主子又能有幾分的把握說服太后娘娘呢?
第一次,他覺得他家主子有些失了理智,卻也不能說是失了理智,而是有些慌亂,這些慌亂,他以前卻從未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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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宮殿中此時卻是一番忙碌的景象,宮女,太監和侍衛來來回回的走動著。
只見侍衛忙碌著將箱子一個個的抬了出來,紅木鑲金的箱子,看起來異常的尊貴。
也只是片刻間的功夫而已,宮殿中已經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箱子,連容身之地也都給佔了去。
將所有的箱子從房間中抬出來,侍衛們一動,將箱子一個一個依次打開。
打開的瞬間,箱子中珍奇異寶所散發出來的光亮,幾乎有些耀了人的眼。
夜明珠,珍珠,玉雕,用黃金縫製而成的衣袍,擺滿了一個又一個的箱子,隨意拿出一件,便就是價值連城。
「這些便是太后娘娘吩咐給皇上陪葬的所有寶物嗎?」身著一襲藍色官袍的陳尚書看向了站在侍衛之前的將軍,問道。
「是,陳大人,屬下是按照太后娘娘的指令將要陪葬的箱子全部搬了出來,全部都在這裡。」
「那便好,現在就勞煩將軍和老夫將這些寶物清點一下。」
「是。」
箱子中的寶物一樣一樣被拿了出來,陳尚書拿著折子,那將軍則是對照寶物。
對過寶物之後,陳尚書看向了一旁的宮女,「陪葬的寶物已經清點過了,請通報太后娘娘一聲,看她還需不需要再清查一番?」
「陳大人,太后娘娘早已經就寢了,不過太后娘娘有令,陪葬的寶物清查後,入葬的時辰也就快到,所以先將那些要陪葬的人處理好。」宮女上前一步,恭敬的說道。
「既如此,那我們也就先離開了,一會等太后娘娘醒了,你稟告一聲。」
宮女點頭,應了一聲。
看到宮殿的門打開,耶律月的臉龐上不禁流露出了一絲欣喜,但是隨即看到走出來的陳尚書後,那抹欣喜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微臣見過十皇子。」
「陳大人不用多禮,皇祖母此時在就寢,還是已經醒過來了?」時辰越來越接近了,他心中的那抹慌亂也不禁越來越大了。
「啟稟十皇子,太后娘娘還在就寢,沒有醒來,您是有什麼急事嗎?」
「是有一點急事,關於讓皇后陪葬一事,想著讓皇祖母打消這個念頭。」
聞言,陳尚書歎了一口長氣,有些無奈的道,「恕老臣直言,這怕是很難,太后娘娘像是已經打定了主意,這幾日找太后娘娘說情的大臣也不在少數,但也都無果,十皇子聽老臣一句,回去吧。」
「無礙,陳大人還是就寢吧,我再等等,看皇祖母能不能醒」
淡笑了一聲,耶律月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而是依然站在那裡,主意已決。
「那老臣便先退下了。」
等到陳尚書沒有了身影,穆世林著實有些無奈的望了一眼宮殿的門,壓低了聲音,在耶律月的耳旁道,「主子,要麼屬下暗中將太后娘娘從宮殿中帶出來,你看,可好?」
目光看了穆世林兩眼,耶律月的眉皺了皺,搖頭,「那樣只會更惹惱她,連商談的餘地都不曾有了,再者,她總歸還是皇祖母」
「主子,那現在要繼續等嗎?」
「不然呢?」還會有更好的法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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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巒殿。
宮殿的門「咯吱——」一聲被推開,讓眾人的心跟著不禁失跳了兩下。
一名太監走到了李公公的身側,附耳,在他的耳旁低語了幾句,看起來倒是有那麼些神秘。
李公公點點頭,隨後上前一步,清了清嗓音道,「時辰已經到了,太后娘娘之前有令,能給皇上陪葬,也是一種福分,至於怎樣陪葬,那就看各位娘娘的選擇,現在,先從宮女開始。」
話音落,李公公向著一旁拿著長劍的侍衛使了一個眼色,侍衛明白了過來,手中的長劍一揚,最靠近他身側的那名宮女還未得及反應,便已經沒有了頭顱,鮮血飛濺,整個身子倒在了地上。
立時,宮殿中亂成了一團,眾人都驚恐不已的惶恐了神色,害怕的哭著尖叫,躲避了起來
眾人都還現在極度的恐慌中,那名侍衛又揚起了手中還在滴血的長劍,落下時,又有一名宮女的頭顱掉落在了地上,頭顱之上,那雙驚恐翻白的眼睛,讓人心生寒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