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上下帶著沖天的怒火,墨暖心像是一團火焰直接衝下了床榻,向著房間外就蠻橫的衝了出去。
欣長的身軀就斜倚在那裡,耶律璟的黑眸瞇了起來,睨著那抹沖沖的背影,薄唇扯出了一抹弧度,無比的好看,「母后便是要這般出去?」
聽到他帶著笑意的話語,墨暖心的眼睛本能的望向了自己身上,當看到那如同是粽子一般纏繞在她身上的被子時,她幾乎是立時便頓下了腳步。
要是她這模樣出去了,宮中的那些人肯定都會將她當成異類怪物看。
深深的,她呼吸了幾口氣,將心中那陣想要殺人的**壓了下去後,抬腳,有些無奈的走回了床榻旁。
盯著眼前那張極度欠揍的俊美臉龐,墨暖心對著他兩手一伸,「拿來!」
「嗯?」揚著優雅的尾音,他睨著她伸過來的那隻手,眸光中有些不解。
「裝什麼裝!把我的衣裙給我拿過來!」墨暖心發誓,她的手心已經在發癢了!
「母后不是親眼看到,本王已經扔了麼?」言語間,他的眼眸還故意停留在了那扇窗戶上。
啊啊啊!!!她真的快要瘋了!真的快要被眼前這個不要臉的男人給逼瘋了!
她真的好想揍人!最好是將這個死男人揍得死去活來,哭爹喊娘!
深深的呼吸,吐氣,吐氣,呼吸,異常艱難的,墨暖心將心中那些膨脹叫囂的怒火全部嚥了下去,兩步走到了他的身後,用力一推,將他的身子從床榻旁推到了窗戶旁。
然後,她的手推開了窗戶,而就在推開窗戶的瞬間,墨暖心傻眼了,那裡空無一物,連塊布料都沒有看到。
薄唇勾起的那抹弧度越來越大,他似乎還嫌她沒有受夠刺激一般,涼涼的丟給了她一句,「沒了。」
屁話!她墨暖心又不是瞎子,當然看到沒有衣裙的影子!
這要怎麼辦?她也不能一直用被子裹著身子,這像什麼樣子?
眼睛滴溜溜的轉動了幾圈,隨後落在了那死男人的身上,趁著他一沒有留神,墨暖心的手一動,把他身上僅有的衣物扯下來,迅速裹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後將自己身上的被子向著他扔了過去。
並沒有伸手去接她拋過來的被子,任由著那被子掉落到地上,就**著健碩而迷人的身軀,他斜睨著她,「原來,母后是想要對本王這般」
臉頰漲紅,墨暖心迅速將眼睛瞇成了一條細縫,恨恨的道,「暴露狂!色情狂!」
「就算母后要看本王的身材也用不著這般粗魯,只要母后說一聲,本王自然會寬衣解帶,讓母后一覽春光,看個夠」
言語間,他的身子一俯,溫熱的氣息盡數噴灑在了她的臉頰上,手覆在了她蒙住眼睛的手上,稍一用力,便將她的雙手移開了,讓她的目光直直對上他**的身軀。
像是煮熟的蝦子一般,墨暖心的臉頰紅的可怕,甚至差點就滴出了血,移開了目光,她的眼睛在房間中胡亂的游移著,甕聲甕氣的憋出了一句,「不要臉!」
「是誰先將本王的衣袍扯開的,恩?」
「就算是我先扯開的,我也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絕對不是!」
「誰知道呢?」他不以為然的溢出了一聲輕哼。
「我知道!」終於,墨暖心被完完全全的激怒了,她就像一隻被惹惱的小獸一般,細牙一口咬住了他的胳膊。
而此時,夜色早已經降臨了,而且越來越深沉了,今夜的月光不像往日那般明亮,而是灰沉沉的,如同被覆上了一層陰影。
可是,即使是在這樣的夜色中,有些東西也同樣清晰可見,例如——夜空中,乘著夜色,踏著夜風,遠遠而來的黑色身影。
只見,他的身子一個輕巧的旋轉,已然落在了宮殿上,沒有半點的聲響。
隨後,他揭開了琉璃瓦,看到房間中正相貼在一起的兩人,冷笑了一聲,原來正在醉生夢死,共度**,不可否認,這是一個最絕佳的時機。
一飄,身子已經輕如燕的落到了地上,放輕了腳步,他悄無聲息的走到了守在宮殿左邊侍衛的身後。
雙手落在了那侍衛的脖頸上,用力一扭動,那侍衛還來不及悶哼一聲,一口鮮血順著他的嘴邊已經流了出來,整個人毫無生氣的倒在了地上。
而聽到了那聲微微的聲響,站在宮殿右邊的侍衛抬起了頭,向著左邊望了過來。
看到上一刻鐘還安好無比站在那裡的侍衛,此刻卻已經口流鮮血,倒在地上死了去,惶恐了臉色,他瞪大眼睛,嘴一張,還未來得及發出聲音,只是悶哼一聲,額頭的正中央已經被射上了一枚飛鏢。
兩眼瞪大,翻著白,他的身子也如同那名侍衛一般,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只是片刻的功夫而已,原本還完好的兩人此時已經成了兩具連動彈都不能動彈一下的屍體。
接著,那身著一襲夜行衣的黑衣人從宮殿的暗處走了出來,眼中流露出一抹不屑嘲諷的冷笑。
那李公公還不斷囑咐他,守在凌雲殿外的侍衛雖少,可是卻萬萬不敢大意,說不準周圍埋下了多少高手,一定要小心謹慎行事。
可是,在他看來,也不過如此,只有兩名侍衛守著著的宮殿,竟然還用得著他天下第三殺手出馬,那李公公莫非是看不起他,真是可笑至極!
不過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只要能把那些錢拿到手上就好。
揚起了手中明亮晃眼的長劍,黑衣人的身子一動,躍向了宮殿的門,以凌厲之勢,向著站在房間中的兩人直直的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