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向著墨暖心解釋道,隨後又道,「十二爺讓屬下交代幾件事給皇后娘娘。」
「什麼事?」墨暖心不解的看著凌風。
「十二爺說,讓皇后娘娘回到宮中後,大皇子的事不要對任何人提起,就當沒有發生過。」
這下,墨暖心更加的不解了,「為什麼?」
耶律侃對她做出了那樣的事,她還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嗎?看著他依舊在她的面前晃嗎?
「十二爺並沒有說,但是屬下卻能猜的出來。」凌風道,「大皇子對皇后娘娘下了烈魂香,而烈魂香的藥性和解藥世人自然都是知道的,若是皇后娘娘將大皇子的事抖落出來,大皇子也絕不會坐以待斃,自然是會反攻的,皇上又生性多疑,只怕對皇后娘娘不利。」
的確,他說的很是在理,可是,要她眼睜睜的看著那人依舊在她的眼皮下晃,害怕說不定那天她就爆發了!
「可是,你怎麼也知道我中了那啥烈魂香?」從現在起,她對這個名字恨之入骨!
聽著她的話語,凌風不禁笑了一聲,「昨夜的郎中便是十二爺讓屬下去請的。」
「郎中?」
凌風點頭,「不然,十二爺和屬下怎麼會知道皇后娘娘中的是什麼毒。」
聞言,墨暖心卻微微怔愣住了,覺得有些不對勁,如果那死男人從一開始監視跟蹤她的話,肯定知道那是烈魂香,又何必多此一舉的去請郎中呢?
想到這裡,她決定試探一下凌風,於是,便問道,「可是那死十二皇子,怎麼會知道我被耶律侃抓走了?」
凌風知他家主子的性子,無論你怎麼誤會他,他也不會解釋一句,在皇后娘娘心中給他家主子留下了好的印象,說不定,皇后娘娘就會選他家主子為太子。
思念及此,凌風便沒有絲毫的隱瞞,如實道,「今夜是十二爺母妃的祭日,十二爺便讓屬下那了些林貴妃最喜歡的梅花送去,而就在屬下折回的路上,卻無意中撞見一蒙面黑衣人背著皇后娘娘而去,於是,屬下便稟告給了十二爺。」
當場,墨暖心便愣在了原地,她沒有想到事情的真相會是這樣,她有些以為是耶律璟監視了她,畢竟他出現的時間,太過於巧合,就像是預謀好的一般。
再一想到,方纔,她對著那死男人說的那些話,心中便有些後悔和自責。
怪不得他聽了她的那些話會生那麼大的氣,直接甩給她了一句自以為是,便出了房間。
她承認,剛才她的確有些自以為是,胡亂猜測,小小心翼翼的,她問著凌風,「他呢?」
「十二爺他——」
「凌風!」凌風的話音還未落,一抹低沉的嗓音已經打斷了他,耶律璟深欣長的身軀已經走了進來,望著凌風的眸光不悅而寒冷。
凌風知他家主子又嫌他話多了,立即不再言語,而且不出所料的話,他家主子的眸光意味著回去後,他絕對會受罰。
「回宮。」扯動薄唇,耶律璟向著凌風丟下兩個字後,隨即身子一轉,出其不意的摟住了墨暖心的腰。
吃了一驚,墨暖心的身子微微扭動著,「你你放開我」
沒有理會她掙扎的扭動,也沒有看她一眼,耶律璟托著她的腰走到了窗戶旁,窗戶推開,他的腳尖輕點,整個人便已經飛向了空中。
寒風頓時迎面而來,墨暖心按捺住了想要尖叫的**,手揪緊了耶律璟胸前的衣袍,臉色一片蒼白,沒有血色。
娘啊!好高!真的好高!話說,她是有恐高症的!
撐著有些發軟的身子,墨暖心顫顫巍巍的,突然覺得一陣洋意從頸間傳了過來,她轉過了由於害怕而半瞇著的眼,卻見那死男人的發也不束,就任由著散落,長髮無意間擦過她的肌膚,讓她只覺得一陣發癢。
脖子微微一縮,她蒼白著臉頰,嚥了嚥口水,對他愧疚的說道,「對不起!」
沒有言語,沒有反應,耶律璟就像是不曾聽到她的話語一般。
咬了咬唇,墨暖心有些微微的惱了,加大了嗓門,「我說,對不起!」
那張俊美的臉龐上依舊面無表情,眸光落在了前方,也不知在看些什麼。
他會不會欺人太甚?她都已經道兩次歉了,他怎麼連一點反應沒有?
小手伸到了他的腰腹間,她擰了一下,漲紅著臉頰,「剛才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對你說那樣的話,我應該感謝你,感謝你的大恩大德,不應該自以為是」
墨暖心亂七八糟又有些窘迫的說了一大推,黑黑的眼睛期待的望著那死男人,「我真的知道我錯了,絕對知道我錯了,可是,這也有你一半的責任啊?」
終於,那死男人肯看向她了,眸光直直的望著她,丟下了一句話,「那一半是本王的責任?」
「就是我說錯的時候,你應該解釋給我聽啊,不然我怎麼會知道,你為什麼會出現在哪裡,只能怪你太悶騷,我都已經道歉三次了,你卻還這麼小氣,如果當初你——啊——」
墨暖心的話還未說完便被一道刺穿耳膜的尖叫聲所替代,那死男人竟然敢,竟然敢一手鬆開她,像是擰著小雞一樣的把她擰到空中!
發軟著身子,墨暖心閉上了眼睛,不敢再向下看,這死男人又在發什麼瘋,她有說錯嗎?
而她沒有看到的是,那罪魁禍首的唇角卻微微勾起了一抹弧度,似乎很是愉悅
回到皇宮後,那死男人將她直接丟在了一個僻靜的角落後,便踩著步子優雅的離開了,只剩下丟了半條命的她臉色發白的站在那裡。
而此時,朝堂中所有的大臣和皇子已經在乾隆殿了等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