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不知嗎?那個時候女人說不要的時候,便就是要?」陰冷無比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般。
墨暖心更不敢去看那張臉龐了,聲音小的像是蚊子一樣,「可我說不要的時候就是不要啊!」
聽著那小聲的嘀咕,耶律璟手背上青筋暴起,溢出來的聲音沒有絲毫的溫度,「倒是本王多事了,昨夜時,本王就應該任由著母后七竅流血而死。」
身子顫了一下,墨暖心猶豫了好久,才說道,「昨夜的事情可以當作沒有發生過麼?」
沒有發生過!耶律璟深邃狹長的黑眸中火苗一簇一簇的閃動著,睨著她,冷哼道,「母后利用了本王,便想過河拆橋?」
而墨暖心卻完完全全的扭曲了他的話音,那抹猶豫不見了,那抹無措慌亂也都消失的沒有了蹤影,臉頰一片的平靜,「那你想要什麼,太子之位嗎?」
她忘了一件事,而且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
半夜三更,她被耶律侃派人抓走,應該是悄無聲息的,而且在房間時,耶律侃也曾經說過,那所宅子是他在宮外所居住的,絕對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
既然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那麼耶律璟又怎麼會知道呢?想來想去,就只剩下了一種可能,那肯定就是耶律璟派人暗中監視著她,不然,他又怎麼會那麼及時的趕到呢?
或許耶律侃說的也並沒有錯,他可能就是想英雄救美,然後讓她對他心存感激,欠他一份人情,而償還他這份人情的便是,太子之位。
從現代穿越到這裡,她接觸最多,也最熟悉的便就是他,雖然他的性子總是讓她恨得咬牙,但是被耶律侃壓在身下的那一刻,腦海中竟奇異而又莫名的浮現出了他的身影。
原本她想著,或許會有那麼一丁點的可能他是來救她的,可是她找不到說服自己的理由。
睨著她逐漸變冷的臉頰,還有那樣看著他的目光,他便知,她的心中在想些什麼、
她的心思全部都寫在了臉上,只需一眼便就看的懂,不想看到她這樣的神色,耶律璟竟鬼使神差的解釋道,「是本王讓凌風去辦件事,他無意中——」
然,不等他的話音落,便已經被墨暖心給打斷了,「昨夜那件事就當是我不對,但是你也沒有吃虧,就算扯平了,還有無論你將我從耶律侃手中救出來的目的是什麼,我都欠你一聲謝謝。」
聞言,耶律璟俊美的臉龐鐵青了一片,滿是風暴之色,卻一直隱忍著沒有發作,誰知,墨暖心卻又說道,「我的確是欠你了一個人情,我絕對會償還這份人情,但是,不是用太子之位去償還。」
他的性子不適合做皇上,有些太冷,有些霸道,不容他人抗拒。
終於,耶律璟心中那些壓抑的怒火全數被她逼了出來,手一動,三兩下衣袍便穿在了他的身上,雖然發沒有束住,披散在了衣袍上。
隨著他的走動,那黑色的髮絲也微微晃動,但是絲毫不礙那渾然天成的俊美,反而增添了一抹邪肆和放蕩不羈,怒火在身旁張揚,他卻只是用那黑漆幽深帶著涼意的眸子深深的看著她,丟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語,「原來,你便是這般看本王的,自以為是」
話音落,也不等墨暖心的反應,邁動著雙腿走出了房間,在踏出房間門的那刻,他徒然變的陰寒,該死的!方纔他為什麼要給解釋?
而且生平第一次解釋,卻還被打斷,連解釋都未曾解釋完,他要皇位,又有誰能阻攔的住,他耶律璟豈會去利用一個女人?真是好笑!
房間中只剩下了她一人,墨暖心望了兩眼那消失的身影,心中湧現出了一陣莫名的情緒,有些煩躁,還有些說不清的感覺。
驀然,她想到昨夜身子那撕心裂肺的疼,手迅速拉開了絲被,白色的床榻上,那抹紅色的印記顯得異常耀眼。
她記得她曾問過春梅,「本宮是何時進宮的?」
春梅當時一臉的詫異,被她胡亂尋來的借口搪塞過去之後,說道,「皇后娘娘進宮二個月有餘,一入後宮,便被封為了皇后娘娘,宮女們都說,皇后娘娘可是天大的福氣呢。」
當時,她並沒有再多問下去,想著別說進宮兩個月有餘有沒有侍寢,恐怕在大婚洞房之夜的那晚就可能已經不是處女了,她也沒有多想。
但是過了昨夜她才知道,原來她這具身子的主人原來還是處女。
那麼肯定是洞房之夜時,兩人沒有圓房,而那一次老皇上讓她侍寢時,中途也正好被那名不知道是從那裡冒出來的刺客給攪亂了。
看了兩眼那鮮艷刺眼的鮮紅,墨暖心在床榻上坐了下來,呼出了一口氣。
她是一個二十一世紀的現代女性,失一次身,不會無聊到尋死覓活,再說昨夜**,大部分的責任是在她身上。
可是她現在要怎麼辦呢?那死男人肯定已經走了,她是要自己摸索著回皇宮,還是趁著這個機會去四處轉轉?
而就在她猶豫思考間,一道男人的聲音卻透過門傳了進來,「皇后娘娘,時辰不早了,該回宮了。」
微微愣了下,她應了一聲,「知道了。」
看來,這下是逃跑無望了,無奈的出了一口氣,她撐起了有些發軟的身子,看了一眼那佈滿全身上下的吻痕,咬了咬唇瓣,穿上了衣裙。
幾乎是她才穿好了衣裙,房間的門便被推開了,一襲身著綠色衣袍的俊逸男子便走了進來,「皇后娘娘可曾收拾好了?」
「你是?」看著眼前的男子,墨暖心狐疑的皺起了眉,怎麼看著不像是侍衛。
「屬下是十二爺的侍衛,奉十二爺之令,送皇后娘娘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