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索性隨他了。
星期五晚上,一家人吃完飯,紀昭南照例帶著兒子玩了一會兒,夏唯收拾好後,見時間差不多了,便帶著兒子洗澡睡覺。
回到自己臥室,夏唯就看到紀昭南手裡勾著的那條他從紀昭南口袋裡拿回來的貝殼項鏈,愣了愣,她記得放在包裡了,那個包她不經常用,回來後就放起來了,索性連帶著項鏈的事也忘記了,不過這會兒項鏈應該在包裡啊,怎麼會到他手裡?
一定是趁她不在的時候這人亂翻她東西找出來了。
「項鏈怎麼在你手?」夏唯氣沖沖的上前,伸手就要奪那項鏈。
紀昭南一轉手,她沒有拿到,倒是被他抓住手腕,他笑了笑:「我還想問這項鏈怎麼到你手裡了呢?」
雖然是自己的但是拿回來的時候畢竟不是光明正大的,夏唯有些小尷尬,但是依然義正言辭的說:「這本來就是我的!」
紀昭南耍賴:「你怎麼證明這是你的?這上面寫你的名字了?」
「你還真說對了,這上面還真有我的名字,它就是我的。」
「寫你名字就是你的,那這上面還寫我名字了,那它也是我的。」某人厚臉皮的理論,眼睛眉梢儘是戲謔的笑意。
「你又不是樂樂,幹嘛有樣學樣的?」夏唯氣得小臉一片通。
「樂樂是我兒子,我為什麼不能學兒子?」
夏唯敗了,徹底敗了,敗在他的厚臉皮下。
「你,不要臉。」夏唯憤恨的罵了一句。
紀昭南笑得很開懷,輕輕意一使力把她撈進懷裡,翻在下面,臉上還是那抹帶著捉弄意味的笑,但是眼裡的情意卻深了幾分。
「我為什麼要臉,我只要你就行了。」
夏唯面對他如此露骨的邀請,臉紅得不像話,她推推他,氣惱道:「我可沒說要你。」
紀昭南抓住她的手,頗為色/情的吹了一口氣,滿意的看到夏唯的身子顫了顫。「那我們來看看,你到底要不要我?」
她的一句不要被他堵在喉嚨裡,他用舌頭描述著她的唇形,極盡纏綿的廝磨著。這幾天她的身子已經被他調教得極其敏感,如此一番逗弄下來,夏唯沒了反抗的力量,眼眸裡也漸漸蒙上一層迷濛的**色彩。
「心肝,告訴我,你要不要我?」
紀昭南一邊允著她的耳垂,一邊吹口氣的輕問著,低低沉沉的聲音帶著壓抑的**。
夏唯這會兒只有喘氣的份兒了,臉蛋紅彤彤的,微瞇的眼睛望著他,帶著欲語還休的嬌羞。
紀昭南差點把持不住,額頭上儘是汗珠,但是依然咬著牙忍著,更賣力的取悅她。一聲細長的嬌吟從她緊咬的唇裡逸出,如一把輕軟的小刷子瞬間撥斷了紀昭南全部的神經,他在她耳邊喘息:「要嗎?」szpp。
把後好爸。夏唯禁不住哼了一聲,意識迷亂的點點頭。
「我就知道你要我。」
紀昭南那帶著勝利的愉悅的笑把夏唯帶入了個癲狂迷亂的世界……
激情稍歇,夏唯動了動,發現還被他攬在懷裡,動了動說:「我要去洗洗。」
聲音纏綿沙啞帶著**後的餘韻。
紀昭南不但沒放,反而把她摟得更緊了,下巴擱在她的頸窩處,「一會讓再洗,先讓我抱抱你。」
夏唯沒再說話。
每次情事後,他都會像這樣抱著她,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的依偎著。
良久,紀昭南低聲道,聲音裡帶著些歎息。
「密碼破解了。」
夏唯一愣,瞬即想到他說的是爸爸私人郵箱的密碼,問:「就是那兩個字嗎?」「不是。」
「不是?可是那書裡就那兩個字標記了。」夏唯心裡疑惑了。
「你知道那兩個字代表的意思嗎?」
夏唯想了想道:「紀應該是指紀氏這個姓氏,可是那個傅字我不知道什麼意思。」「傅是媽媽娘家的姓氏。」
「老夫人?」
傳聞紀老爺子和老夫人的關係不是太好,老夫人走後,就沒人敢在紀家提起過,所以她不知也是理所當然的。
紀昭南沉默了一會兒,道:「密碼就是這兩個姓氏的區位代碼。我錯怪爸爸了,原來在爸爸的心底一直是有媽媽的。」
夏唯知道紀昭南因為紀老爺子和紀昭南的關係不好有部分原因也是因為老夫人,聽他這麼一說,竟不知該如何接話了,但是又覺得紀昭南心裡一定不好受,應該說一些話安慰一下的,她想了想道:「過去的事就不要提了,爸爸知道你原諒他了,他老人家會高興的。」
又是一陣的沉默,紀昭南問:「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不孝?」
夏唯想起他那充滿痛苦的童年,心裡一陣悶痛,搖搖頭,輕輕的握住他的手:「我是心疼你。」
紀昭南的頭又往她頸窩裡埋了埋,低沉的聲音帶著些無法掩藏的喜悅:「只要有你心疼我就夠了,其他人怎麼認為都無所謂了。」
夏唯盯著窗外看了一會兒,然後轉過身,抬起他的頭,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對你就那麼重要嗎?」
紀昭南極其認真的點點頭。
「那像我這麼重要的人給你要一件東西,你會給的吧?」
紀昭南沒有錯過夏唯眼睛裡閃過的一絲狡黠,腦袋一轉,他立即就猜到了這女人的小腦袋瓜裡想些什麼,他狀似認真的沉思片刻道:「除了這個,你要什麼都可以。」說著揚了揚手裡的項鏈。
夏唯的小臉瞬間一垮,瞪了他一眼,道:「你為什麼明明拿著別人的東西還可以理直氣壯的說是自己的?」
紀昭南回答得既簡介又不失水平。
「因為我不要臉。」
夏唯看著他得意的笑,半響問:「被別人罵就那麼舒服嗎?」
紀昭南笑笑,「別人不敢當我的面罵我,但是被你罵,我覺得很舒服。」
夏唯無力的歎息一聲,挫敗的垂下小臉。
紀昭南伸手把她抱進懷裡,哄道:「這個項鏈我帶在身上五年了,睹物思人,看我這麼珍惜它的份上,送給我好不好?」
「又不是什麼名貴的珍珠鑽石,你要它做什麼?」
「千百條珍珠鑽石項鏈不及這上面的一個貝殼。」
夏唯心裡一陣酸疼,伸手抱住,悶悶說:「你一個大男人越來越會煽情了。」
紀昭南笑著吻吻她的發頂,笑說:「最近特意學會的專長,只針對我的小心肝。」夏唯唇角的帶笑的往他懷裡鑽了鑽。
夏唯快要睡著的時候,紀昭南突然在她耳邊說,「我抱你去去洗洗。」
困意襲來,夏唯哼哼唧唧的不願意,這幾哼唧幾不哼唧的,紀昭南的**抬頭了,也不去浴室了,抱著夏唯開始鬧騰起來。
夏唯困得厲害,就沒有管他,但是沒管他的結果便是被他哄著鬧著的狠纏了一回。某人吃飽喝足了,夏唯連喘氣的力都沒了,一灘水似地癱在床上。
紀昭南下床拿來毛巾為她擦拭了一下身體,然後心滿意足的把她圈在懷裡。
心裡再次感歎:這身子骨確實需要補一補了!
夏唯想睡覺,無奈兒子使勁的晃她,嘴裡不停的嚷嚷著:「媽咪,起來了,起來了!出去玩了!」
昨天紀昭南哄樂樂樂睡覺的時候告訴樂樂小朋友今天帶他出去玩,要他好好睡,明早早早起,樂樂小朋友很聽話,今天早上的確起得很早。
「寶貝,媽咪困,讓媽咪再睡會兒。」
夏唯拿開兒子的手,看了看窗外太陽還未升起的天,翻身,繼續睡。
「媽咪是個大懶豬,太陽都曬到屁股了。」
樂樂學夏唯哄他起床的時候說的話,見媽咪沒什麼反應,又去拉,拉不到,皺皺小眉頭,然後哼唧著爬上床。
紀昭南洗完澡出來,就看到兒子光著小身子,雙腿叉開,站在夏唯的腰兩側,正鼓足了勁兒朝睡得正酣的女人身上去坐。
紀昭南嚇得心都差點飛出來,立即出聲喊住兒子:「寶貝,別動!」然後飛身跑過去,抱住兒子因為被爸爸這麼一吼嚇了一跳然後往後倒的小身子。
接住兒子的身子,用力一使勁,抱兒子抱在懷裡,再看看趴在床上睡得正香的兒子他娘,大大的鬆一口氣。
這女人那細軟的小腰肢,他都不敢使勁握,要是被兒子這麼用力的一坐,那小蠻腰指定給壓斷了!
「寶貝,你做什麼呢?」紀昭南問,話裡帶著些氣喘。
「我在叫媽咪起床,爸爸,媽咪為什麼還不起床?」
平日裡媽咪不都比他早起的嗎?為什麼他都起來了,媽咪還沒有起來呢?
「呃,這個,媽咪昨晚睡得晚,累了,讓媽咪再睡會兒。」紀昭南的臉色有些尷尬。
樂樂不依,抱著紀昭南的脖子使勁的晃:「爸爸,你叫醒媽咪啦,天都快黑了,我還要出去玩呢。」樂樂說著說著,就要哭了。
紀昭南立即點頭應允兒子,「好好好,兒子不鬧,爸爸現在就叫媽咪起床。」說著放下樂樂,趴到夏唯耳邊道:「起床了。」
夏唯動了動,沒理他,又朝被子裡鑽了鑽。
紀昭南看她這樣子,應是真的困了,有些不忍心了,但是再看到兒子渴求的大眼睛,紀昭南忽然發現做爹可真難,尤其是他這個爹!
「若不想被兒子發現你的身上被蟲咬的痕跡,就快點起床。」紀昭南決定幫兒子,於是就威脅兒子他媽。
果然被子裡的頭動了動了,夏唯皺著眉頭睜開眼睛,一臉的不情不願。
紀昭南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笑道:「今天是兒子的暑假的第一天,說好了要帶他海洋公園玩。兒子一大早就起來等著了。」
夏唯裹著被子坐起來,埋怨的看了看到她起床而欣喜的兒子一眼,說:「寶貝,你和爸爸兩個人去,行不行?媽咪真的很累了。」
樂樂搖搖頭,爬上床,拽著夏唯的胳膊使勁的又是搖又是晃的:「去啦,媽咪,別的小朋友都是爸爸媽媽一起陪著的,媽咪,媽咪。」
「好了,好了,媽咪去。」夏唯被兒子晃得頭暈,連忙答應。
樂樂高興的抱住夏唯的脖子,使勁的親了一口:「媽咪,我最愛你了。」
一旁的紀昭南的抖了抖嘴角,兒子最愛的不是他嗎?
夏唯睨了紀昭南一眼,見他一臉的酸樣,不由好笑道:「你說的,爸爸是可以代替,但是媽媽只有一個。」
紀昭南一把把兒子抱過來,「誰說的,樂樂的爸爸只有一個,誰也代替不了。是不是,寶貝?」
樂樂不明白爸爸媽咪在說什麼,但是他知道只要把問他什麼的時候,只要點頭就是正確答案。
樂樂重重的點頭。
紀昭南朝夏唯得意挑挑眉毛,然後抱著兒子出去。
夏唯看著父子倆,笑著搖搖頭,下床洗漱。
夏唯總算明白樂樂為什麼非要她跟著過來了,她哪裡是來玩的,根本就是給兒子跑腿打雜的,兒子說渴了她要去買水,兒子嚷嚷著說餓了,她要去買。
一上午轉下來,她腿都軟了,但是即便如此,她還是覺得自己是幸運的,紀昭南估計比她更累,因為燈光暗,紀昭南害怕兒子會摔倒,可是全程都抱著兒子的。夏唯看了眼兒子越發結實的小身板,估計她能抱起兒子就不錯了,更別說抱著走了一上午了。
午餐當時吃的是海鮮,夏唯湊到正在給兒子剝蝦肉的紀昭南面前問:「兒子那麼重,你胳膊疼不疼?」
紀昭南責備的看了她一眼:「樂樂可是我兒子,抱我兒子怎麼會覺得累呢?」說完,擦掉兒子嘴邊的肉渣,問:「抱著我兒子不知道有多舒服呢?是不是,兒子?」夏唯瞪了他一眼,又坐回去,算她沒問。
下午又逛了一下午,吃過飯才回去的,沒有回幸福小區,而是回到了別墅。
「放心,我今天已經讓人把你們的東西都拿過來了。」
紀昭南見夏唯想開口說話,立即道。
話被他都堵死了,夏唯撇撇嘴,跟著他進去。
紀昭南把已經在半路上就睡著的兒子放進臥室,然後回到臥室,見夏唯換了衣服正要去臥室,他一把抱住她,把她拉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