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陽和莫非把從百貨公司買回的東西搬進來,頓時一個房間裡堆得滿滿的,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了。
夏唯看著摞得如一座小山的玩具模型,頭都大了,拿眼責怪的瞪了紀昭南一眼:「不讓你買那麼多,你就是不聽!如果樂樂想玩下面的東西,那我還得一個個從裡面把它們從裡面搬出來,然後再一個個放進去?」
紀昭南微笑著摸摸兒子的頭,笑道:「不用,兒子想玩什麼,告訴爸爸,爸爸給你買。」
除了樂樂,其餘在場的三人頓時無語。
夏唯轉身拿起邵陽進來時放在桌上的海鮮進了廚房,莫非則笑著拍了拍邵陽的肩膀一下,表示他對邵陽以後的「跑腿」兼「打雜」工作很看好,邵陽只覺得前途一片黑暗。
夏唯想留兩人吃飯,兩人雖已吃過飯了,但是聞到飯菜的香味,一時也食慾大動,正要開口說話,紀昭南被茶嗆住微微咳了一聲,邵陽立即把「好啊,可以」之類的欣然接受的話眼下肚腹,堅決堅定又不失委婉風趣的拒絕了夏唯的好意,合了紀先生的美意。
「不用了,來時我們已經吃過了,雖然夏小姐的手藝一流,但是我們還是要為我們的健康和身材著想,畢竟都還沒找到媳婦的,不是嗎?」
邵陽推了莫非一下,莫非正盯著桌上那盤油悶大蝦冒口水,忙附和著笑了笑:「是啊,是啊,呵呵。」
「那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們先走了。」後都裡聲。
邵陽彎腰點點頭,拉著莫非就走了。
夏唯遠遠還聽到莫非不滿的抗議著:「要走你自己走,幹嘛拉我走?」
邵陽壓低了聲音,「你想害死我啊!走,你想吃什麼,我請客!」
莫非的聲音立即變得愉悅起來,「呵呵,早說嘛!其實你想也留下來的對不對,要知道我師妹的廚藝那可是五星級大廚的手藝。」
兩人走遠,聲音也遠了,夏唯回來見紀昭南正在為兒子剝蟹殼,小碟子裡已經堆了一小堆蝦皮了,別說是嘴了,臉小臉上蹭的都是油。
紀昭南抬眼看了看,一臉的驚異加疑惑:「他們怎麼走了?」
夏唯瞪了他一眼,這男人扮豬吃老虎的本領真不是蓋的。
「你為什麼不去當演電影,就你這演技一定是實力派。」
「錯,是實力兼偶像派。就我這模樣進了演藝圈,絕對是瞬殺全國的雌性動物。」紀昭南繼續撥著蟹殼,不冷不淡的回道。
夏唯立即低下頭吃飯,她覺得自己再和他多說一句話,壽命就可能縮短一年。
樂樂的嘴巴終於抽出空了,接過爸爸遞過來的蟹肉問:「爸爸,什麼是雌性動物?」紀昭南嗯了一聲,想著怎麼解釋兒子才能聽得懂,皺眉沉思了一會兒,道:「雌性動物就是能生寶寶的生物。」
樂樂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然後看著夏唯瞅了一會兒,問:「那媽咪也是雌性動物嗎?」
夏唯正在喝湯,兒子冷不丁的一句話,讓她噎了一下,咳了兩聲,紀昭南也愣了一下,看了夏唯一眼,然後慎重的點點頭:「是的。」
夏唯不想再讓他們討論這個話題,不知道樂樂又會問出什麼問題來,盛了一碗湯,放到樂樂面前,然後拿張面紙擦他的臉:「媽咪不是說過嗎?吃飯的時候不要說話,這樣別人才覺得樂樂是個好孩子。來,喝口湯,瞧你,吃得滿臉都是。」
樂樂乖乖的喝口湯,沉默了一會兒,轉瞬又把夏唯的話忘得一乾二淨了,轉頭看向紀昭南,問:「爸爸,你會送我上幼兒園嗎?」
紀昭南笑著點點頭,「當然。」
樂樂笑了笑,然後看向夏唯,喊道:「媽咪,爸爸說送我去幼兒園。」
夏唯有氣無力的說:「媽咪聽到了。」
心裡卻犯嘀咕:媽咪也每天送你去幼兒園,也不見你笑得這麼開心!」
兩人把樂樂送進幼兒園,夏唯就發現紀昭南低頭翻那本書,似乎在找什麼。
「你在找什麼?」夏唯覺得很疑惑。
紀昭南翻到最後,但是並沒有他要找的東西。
紀昭南微微皺眉,難道說是爸爸在騙他?不,不可能的,既然告訴他了,一定有什麼在裡面。
「你在看這本書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麼?比如一些標記,註釋之類的。」
夏唯想了想了,點點頭。syru。
紀昭南大喜,連忙把書塞進她手裡,「哪裡,哪裡,快找出來。」
夏唯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著急,但是想著一定是有什麼用處,她低頭翻了幾頁,然後拿起來對著陽光看。
「怎麼樣?找到沒有?」夏唯搖搖頭,「頁數太多了,我也沒有記住在哪一頁。」夏唯想起什麼似地,問:「這不是你的書嗎?你應該熟悉的。」
紀昭南搖搖頭,「這是爸爸給我的,裡面有爸爸留給我的東西。」
「爸爸?」夏唯有些驚訝。
「什麼東西?」夏唯說出口就後悔了,又道:「對不起,我不該問的。」
「爸爸有一個很私人的郵箱,除了我和爸爸無人知道,臨死前爸爸讓找我一本書,我想裡面應該有我要找的東西。」
「你是指什麼?」
紀昭南的眸子沉了沉:「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應該是郵箱密碼。」
夏唯意識到書裡還有這麼重要的東西,立即把書給他,紀昭南卻沒有接,道:「你不是還沒有看完嗎?看完再給我吧!」
夏唯來到公司,便坐在太陽下翻書,也不工作。
「你在幹什麼?」
她好像也不是在看書,但是又是一行行的看下去的,尼婭很是疑惑她這怪異的行徑。
「先別打擾我。」
夏唯頭也沒抬的擺擺手,尼婭聳聳肩,回到位置上。
大半個下午的時間過去了,夏唯終於抬起頭,尼婭立即向她說設計大賽的事情,不過見夏唯一臉的沉思,完全都沒有在聽在急說些什麼,尼婭很惱火,拿起文件夾在桌子上敲了敲。
「哎,我說的你有沒有聽到?」
夏唯回過神,歉意的笑笑,「什麼?你再說一遍。」
尼婭不得不由說了一遍,說完了覺得口乾舌燥的,喝了一口茶問:「聽明白了嗎?」夏唯點點頭。
「這次大賽可謂是時尚界最大的一場比賽了,當然也是證明自己能力的絕佳時機,估計大家都鼓足了幹勁兒。我們也不能落後她人。」
尼婭也是發現這幾天夏唯有些不再狀態才說這些話的。
夏唯聽出了她的弦外之音,笑道:「因為我你一定忙壞了。」
尼婭一點也不客氣,「你知道就好!你給我打起精神來,鼓足了勁兒好好幹,我們的希望可都押在你身上了。」
「別說得我像救世主似地,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個圈裡的人才競爭很激烈,誰知道這三年裡有沒有更優秀的人才出現?」
「那我不管,我只相信你,相信你只要努力,就一定能夠拿下這個大獎。這個獎,可比三年前你拿的那個獎重多了,三年前的那個獎讓你一舉成名,成了時尚界的新秀,你想如果拿了這個獎,會是什麼樣的效果?」尼婭說著說著,眼睛都要發亮了。
夏唯的事業心雖沒有她的強,但是被她這麼一說,心裡的衝動也激烈了。
尼婭見自己的鼓勵有些起效,立即加大了力度,這次是直逼到她的心坎上:「時尚界人人都知道你是夫人的最得意的弟子,難道你不想給她老人家長長臉?」
一提起米歇爾夫人,夏唯心裡一片感動,是的,尼婭所得對,就算不為自己,為夫人也應該拚一拚。
夏唯點點頭,一臉的堅決。「既然開始了,當然要有一個完美的收場了。」
尼婭笑笑,立即從桌上搬來一大摞的文件:「這是自這個大賽開辦以來的參賽作品,你看看。」
自接到後,夏唯就沒有抬起頭,但是直到下班也只是看了小小的一部分。
夏唯看著桌上還留有的厚厚一大摞,眉毛皺得緊緊的:「這麼多,要什麼時候才能看完?」
「不急,不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嘛!」
「哪能不急啊,一個月的時間一晃眼就過去了,再說我還有樂樂要照顧,哪有那麼多時間?」
尼婭想也沒想的脫口而出:「樂樂交給他爸爸不就行了。」
夏唯很不滿的瞪了尼婭一眼:」樂樂現在都不像以前那麼親近我了,你想讓他徹底遠離我啊?」
尼婭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乾笑了兩聲,拉著她。
「好了,別糾結了,我想樂樂了,一起去接樂樂。」
想到尼婭去可能會碰到紀昭南,夏唯有些彆扭,尼婭一眼就看出她心裡所想,一句話就讓她的欲言又止變成默不作聲:「切,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和紀昭南那點關係,你還在我面前彆扭,你矯情不矯情?」
尼婭果然見到了紀昭南,不過不是在幼兒園門口而是在他們剛走進停車場的時候。
夏唯三那步並作兩步的走上去,低聲喊道:「不是說不要來的嗎?怎麼又來了?」夏推著紀昭南就往車裡推,一副恐怕被人發現的防備模樣。
紀昭南被推上車,見她還站著,問:「你不上來?」
「你走吧,我做尼婭的車回去。」夏唯的語氣不佳,她已經發現投過來的懷疑疑惑的目光了。
紀昭南這才發現她身後還站著一個女人。
尼婭笑著和他打招呼,「你好,我是夏唯的朋友,尼婭。」
紀昭南禮貌的微微點頭,淡淡的說了三個字:「紀昭南。」
尼婭的小心肝被紀昭南的微笑狠狠的撞了一下,頭都要伸到車裡面去了。
「早就耳聞紀先生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真不同凡響啊!」
夏唯一把扯出她,幾乎看一看到尼亞眼睛裡心狀泡泡,丟臉的喝道:「拜託,你今天又不是第一次見到他。」
「那天太震撼了,沒看太清。果真是極品啊!我要是有這麼一男人……」
「尼婭!」夏唯氣得臉紅耳赤的,轉身離開。
尼婭立即低頭對紀昭南笑道:「紀先生別擔心,她只是害羞,害羞而已,放心,我會把她安全帶回去的。」
「那樣太麻煩了尼婭小姐了,紀某心裡過意不去,不如我載二位回去,可好?」尼婭的眼睛的亮度瞬間增加了幾分,然後轉身,把已經坐到車上的夏唯給拎出來,塞到紀昭南的車上。
「尼婭,你……」
夏唯想下車,紀昭南伸手拉住她,微微欺近身子:「再不老實,我就做昨天那招對你了。」
夏唯立即不動了,恨恨的等著紀昭南低聲罵道:「流氓!」
紀昭南笑笑,低頭為她綁好安全帶。
一路尼婭不停的在說話,當然說話的對象不是一臉惱色的夏唯,而是一徑帶著淡淡微笑的紀昭南。
樂樂很高興見到尼婭,四人在外面吃的飯,飯後尼婭識趣的便離開了。
紀昭南陪著樂樂玩了一會兒,見他困了又去帶他洗澡,然後哄他睡覺。
出來見書房的燈亮著,他走進去,夏唯正在低頭畫著什麼,而她的手旁正放著遠大前程那本書。
「看完了?」夏唯恩了一聲,沒有抬頭,道:「那個標記找到了,在太陽下才能看到的,我已經用筆標出來了。」
紀昭南微微一笑,拿起那本書,翻開她書籤在的那一頁,果然裡面有兩個字用筆圈住了。「看來你也很關心我的事嘛?」
夏唯抬起頭,一臉的不高興,「說什麼讓我看完,你不就是想讓我幫你忙嗎?你以為我不知道。」
她自己也是傻竟然真的在太陽下一頁頁的翻,才找到了那個標記。
紀昭南看著她氣惱的臉蛋,水漾明亮的眼睛明明是等著他的,他心裡卻一陣歡喜,心頭一陣激盪,雙手扶在桌子上,彎腰,低頭,一個吻重重的落在夏唯微張的唇上,一連串的動作可謂用快,准,狠來形容。
夏唯愣怔了片刻,看著他眼睛裡得逞的笑,小臉微紅,抓起桌上的設計圖,朝他砸去。
紀昭南不躲也不閉,夏唯砸了兩下也不動了,看著他越變越黑的眸子,心裡有些緊張。
她站起來,就要離開,紀昭南從後面抱住她。
「雖然你不承認,但我知道你心裡是有我的。和你們母子在一起的這幾天我以前從來都沒有想過,也不敢想。看到你們,我的心就滿滿的,暖暖的,這種感覺是不是就是幸福的感覺?夏唯,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夏唯抓住他的手,想起他在湖邊說過的話,聲音帶著不自知的顫抖,「你不是說過你沒有心嗎?又怎麼會有感覺呢?」
紀昭南好久沒有說話,夏唯以為自己已經等不到了,身子動了動想離開,就被他又抱緊了。
他說,低低的聲音帶出溫熱的氣息,讓她的身子微微顫抖著。
「我的心在五年前遺落在了一個女人身上,只有回到個女人身邊我左胸的位置才不是空的,只有回到那個女人的身邊我的心才有溫度,也只有回到那個女人的身邊才能體會到幸福的感覺。」
「現在你回到了那個女人身邊了嗎?」
「嗯,回到了我現在正抱著那個女人感受著她的心跳。」
「那你知道她曾經很受傷嗎?」
「知道,所以我現在才這麼自責心痛。」
「如果那個女人離開你了,你怎麼辦?」
良久的沉默後,他沉痛道:「雖然我說過我會不擇手段的把她留在身邊,但是我做不到看到她的傷痛而無動於衷,如果她執意要離開我,我不會強迫她留下來,我會跟著他,她到哪裡,我就去哪裡。」
夏唯後悔了,她就不應該和他說話,更不應該傻傻的問他這些問題,雖然這是她一直想知道的,她知道這個男人傷害人的本事讓人不敢領教,可是她不知道他溫柔起來說這些類似情話的本領也這麼讓人難受。
夏唯咬著牙,硬是逼回了眼眶裡的淚水,她不能被他的一時的溫柔給迷惑了,她不能就這麼傻傻的又淪陷下去。
「你能做到永遠相信那個曾經給你戴綠帽子的女人嗎?」
紀昭南沉沉的閉上眼睛:「相信,她做什麼我都相信,只要她願意把我留在身邊。」他說的是把他說留在她身邊,而不是留在她身邊。
夏唯的手指已經不自覺的掐進了他的手背上,她的聲音已經出現顫音了。
「那你知道那個女人要什麼嗎?你能給那個女人什麼?」
「我不知道她要什麼,但是我什麼都願意給她。」
夏唯閉上眼睛,兩行淚流下來,她咬了咬嘴唇,哽咽道:「你能給她愛,給她幸福嗎?」
紀昭南沒有說話,只是有摟緊了她,夏唯覺得有些疼,被勒得呼吸有些不暢。
「能。我的心遺落在他身上的時候,我全部的愛就都給了她。至於幸福,我會給她一個美滿的婚姻,一個完整的家,讓她成為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夏唯覺得自己這輩子就是死在這個男人手上也不值得可惜,這也不算,怕是被他一刀捅死,臨死前他在她耳邊說些好聽的好,她也能含笑九泉,原諒所有他對她的傷害,她就是這麼賤的一個女人!
抽泣聲已經響在安靜的書房裡,紀昭南扭頭吻了吻她的臉頰上淚,道:「不要哭,你知不知道,你的眼淚比刀子還厲害,看到你哭,我比你還疼。」
夏唯哭得更厲害了,同時手狠狠的拍了一下他的手。
「對不起,用我們的兒子威脅你,當時我也是太害怕了才做了傻事,原諒我,我不是有意傷害你的。」
夏唯沒有說話,只是一下又一下的抽噎著。
「我不會再強迫你,我會等著,等你什麼時候願意了,就告訴我,讓我來牽你的手,讓我給你幸福。」
「你和別的女人說過這樣的話嗎?」
不然她為什麼覺得他說的這麼流暢又有感情,像是排練似地。
紀昭南想了一會兒,道:「有。」
「你!」夏唯一惱,就要掙開他。
紀昭南連忙有抱住她,急忙安慰道:「先聽我說。」
「你都和別人說過了,那就去牽那個女人的手,幹嘛還來這裡?」
夏唯承認了,認輸了,她心裡是有這個男人的,不,準確的說,她從來沒有忘記過這個男人,只是逼迫著自己不再想起,久而久之,時間長了,便也以為自己把他給忘了,其實不然,她只把他藏到了一個最深的地方去了。
「沒有別人,是我自己。」紀昭南有些尷尬的說。
夏唯不明白,「你自己?」
「嗯,我害怕自己太緊張,說不好,就對著鏡子練了一遍。」
夏唯想像著那個場面,忍不住笑了,「自己對自己告白什麼感覺?」
「差點自殺。」紀昭南皺著眉頭說。
夏唯輕笑出聲,怪嗔道:「活該,誰讓你以前那麼壞,不,你現在也壞。」
紀昭南看著她如花的容顏,心裡盈著滿滿的幸福,故意在她耳邊吹口氣問:「我哪裡壞了?」
夏唯顫了一下,眼睛裡閃過一絲憂鬱,「你說你都有未婚妻了,還在外面養情婦,你不怕你未婚妻傷心啊?」
紀昭南一看她的表情就猜出她藏著的小心思,他親了親他的額頭:「未婚妻生氣傷心無所謂,我的小情婦高高興興的就好了。放心吧,我說過我的妻子只有你一人。我心裡只有夏唯一個女人。」
她知道他是個言而有信的人,聽她這樣說,她應該高興的,可是偏偏她想起了一個人。
她的臉迅速的垮下去,小聲問:「那溶月呢?」
紀昭南有幾秒鐘的停頓,但是這幾秒的沉默卻讓夏唯覺得時間漫長可以由青絲變白髮。
「我以為我是愛她的,可是認識你之後我知道不是,我從來沒有愛過她。」
夏唯很驚訝聽到這樣的回答她想起那個被他換掉的桌面背景,問:「為什麼?」「她的離開,我很難過,但只是難過可惜,而你的離開,卻讓我嘗到了心痛心碎的滋味。那時我才知道,我不愛她,我只是比較喜歡和她在一起的快樂感覺。」的確,溶月是個很有感染力的女孩子,和她在一起會很快樂。
「那你愛我嗎?」夏唯小聲的問,然後屏息的等待著。
紀昭南忽然覺得自己說了那麼多話是不是白費了,是他說的不夠詳細?還是她根本沒在聽?
其實夏唯當然知道他的心意,只是她畢竟是女人,而且五年前簽離婚協議的時候她問過他同樣的問題,但是他沒有回答,她覺得他欠她一個回答。
紀昭南點點頭,輕輕的嗯了一聲。
夏唯的淚差點又流出來,她哽咽道:「可是你都沒有說過。」
「我說過了。」紀昭南很冤枉。
「我怎麼不知道。」紀昭南在她耳邊,輕笑道:「那時你暈過去了。」
夏唯愣了一下,想起是什麼場景,臉騰地紅個透頂。
紀昭南看著她嬌嫩的臉,心旌蕩漾。
「沒事,我可以再說一次。」
紀昭南說完,打橫抱起她,走向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