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盜娛樂會所裡燈光強勁相撞,年輕人的腰肢,長腿,手臂隨著快搖或者慢搖的節奏,隨著dj富有蠱惑和激情的吶喊,釋放著青春的熱情,生命力如此旺盛。
cc一晚上不停的搖著色盅,不停的輸,不停的喝酒,她覺得今天背透了,沒這麼背過,輸得這麼慘。
服務的少爺端著雞翅,爆米花,水果拼盤,酒水一一擺在黑色閃著點點星光的大理石矮桌上,cc看到就皺了眉。
拉過江鋒的手,看了看表,快十二點了,算下來,那傢伙是中午就沒吃飯了,冷死了沒?
「幹什麼?有事?」江鋒笑了笑,嚷著喊道:「不至於吧,給我開個歡送會,你搞得心不在焉,隨時要走似的。」
江鋒打算出國,這個建議是聽從了江睿的,江睿覺得江鋒應該多歷練一下,太年輕了,離開從小依賴的一個圈子,可以鍛煉他的韌性和為人處事的方式。
他經常去青果,看到的都是寧默和陸啟帆你儂我儂,就算陸啟帆不在,寧默對他也是保持距離的,眼不見為淨吧,一呆在江州他就忍不住想去看看她,覺得自己怎麼就把這麼好一姑娘給錯過了?這麼好一姑娘啊,再上哪兒去找?
看看他身邊一撥人,沒一個適合娶回家做老婆的,天天就是玩啊玩啊,他也是喜歡玩,但靜下來考慮,結婚的還是跟在外面玩的不一樣,寧默其實又能玩又呆得住,這上哪兒去找啊?
沒一個有寧默好的,這不比不要緊,一比吧,更覺得悔死了,現在悔死沒用啊,他能做的,已經盡力了,他又不是他哥,什麼搬家租房子,打攻擊人家前男友,硬搶,軟搶,花樣真多,他是在追女孩子這事情上,真是整不出來這麼多事來。
出國是條好路子,興許回來看到她孩子都有了,心也就死了,不想這個,一想到tmd心就在滴血,陸啟帆這個孫子太不是東西了,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在那個時候出現。
命中注定的事情,太懸了。
「歡送?誰歡送你啊?你以為你是誰啊?」cc一把推開江鋒:「送你去西天!」
己我跟玩。「陰毒的女人!」江鋒罵著罵著就笑,他們這撥人,今天你罵我,明天我罵你。
cc吧,有心事,他看得出來,自從回國幾個月後,知道她的男朋友在國外跟她的高中同學劈腿了,她就天天在外面玩,夜場裡玩的東西,她樣樣都玩得很溜,藥也磕過,架也打過,男朋友經常都在換,鬼知道換了多少個男朋友了,最厲害的時候,一天帶一個出來跟他們玩,不帶重樣的,個個都帥,他當時都覺得自己的長相沒特色了,這女人怎麼這麼變態啊,男人換女人還換不到這麼勤快呢,她在這事情上追求個什麼男女平等啊?受傷的還不是她自己。可她偏偏又是個不聽勸的主,就任著她了,反正有人敢要欺負她嘛,一幫子朋友是不會袖手旁觀的。
不過最近幾個月正常好多了,該戒的都戒了,說為了一個男人搞成那樣不值。
cc玩得沒什麼興致,她時不時想著沈耀大概是冷死啊?大概是餓死了吧?活該!好像又挺冤枉的。
自己去搭的訕,非拉著人家上車,趁人家醉了,把人家睡了。自己扔的錢在人家枕頭上,自己補的錢,人家也沒說過什麼啊?怎麼就把人家給恨上了呢。
算了,恨都恨上了,總不能什麼都沒發生,就把這恩仇給抿了吧?
不合適!
「喂!你也真是的,那小鈴當你就真讓給姓陸的啦?」cc自然是知道江鋒為什麼總把聚會的地方往『青果』安,還不就是為了去那裡能看到舊情人嘛,也真虧了他,以前大家在一起玩的時候,總是寧默照顧江鋒,羨慕得一幫子爺們都羨慕江鋒,這下好了,沒了,影都不見了。
要換了是她,這麼天天去守著,非得給弄回來不可,弄不回來也得給毀了,大家都別想要,要不然就算了,乾乾淨淨的。江鋒以前不是這麼討厭的人,真是的,這事情,她覺得他不爽快,也懶得說。
「算了,過了那村只有等下一個店了,這個教訓太徹底了,你就別起哄著笑我了,等下次我回來,帶個比小鈴當更好的回來。」
「去去去!帶回來最低限度是混血的,你tmd別帶一個純種的金頭髮回來,我覺得彆扭。」
「我就喜歡看你彆扭,哈哈!」
cc不打算回父母那裡住,一身酒氣,回去也是挨罵,去根據地開房吧。
江睿接到凌紹國的電話知道沈耀已經在家後,便覺得少了件事,還真能折騰,多大的人了,弄這麼些事,有什麼意思。
江睿先讓向晚去洗澡睡覺,他有事沒處理。
向晚洗好澡便縮進被子裡墊著枕頭看書。
書房裡,江睿坐在書桌前,一隻駢煙夾在指縫中,打火機一下子打燃,突然又在清脆聲音發出後,火苗熄滅在蓋子裡。
最近湮沒沾,酒沒辦法的時候會喝一點,煙,在家裡他一點也不碰,一切為了孩子。
坐在這個書房裡,筆記本旁邊放著一小盆仙人掌,向晚弄來的,說是防輻射,他是嫌麻煩的,不小心就被扎一下,她說有用,就依她了。
想到向晚就想到孩子,這事情,一直讓他很壓抑,難受。不說出來,不代表心裡就時時的舒坦,一靜下來就會想。
他今天的心情不好,尤為不好,但這種不好的轉折不是因為老太太叫他回家吃早飯,其實從江家出來,他的心情已經好了很多,真正的不好的時候,應該是在離開青果的包間的時候。
他靜靜的理著自己當時的思路,是怎麼回事,那個服務員,工作牌上有名字,叫什麼來著,對了,李響。
不是第一次見了,也不知道為什麼,從第一次見到這個人,他就有些警惕,莫名其妙,自己都覺得自己莫名其妙啊。
只要李響看一眼向晚,他就覺得渾身不得勁,其實他沒必要這樣的,那裡那麼多服務員跟向晚都很熟,向晚跟寧默兩人好得很,對寧默的員工也客氣,一見個面,寒暄幾句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和誰都可以,甚至和青果裡最帥的小伙子說笑,他都是不介意的,不覺得自己有那麼無聊,他江睿的女人還能跟個服務員跑了不成?
可是這李響啊,他總覺得那人看向晚的眼神跟帶了刀子似的,但他明明在笑,笑得溫和帶著恭敬,那是一種服務員該對顧客保持的笑意,是對的。
他感覺到不適的時候掃量過四周那麼久,沒有發現異樣,可是李響托著零錢信封走過來的時候,他就覺得那種感覺緊緊的壓過來了,那種職業化的笑意裡,帶著不善,那種不善好像又無法形容。
這個社會很多人仇富,他是知道的,有很多人看不慣有錢人,但那些有錢人是有些狗仗人勢才會被人恨,像他和向晚,陸啟帆或者寧默這種,完全沒有那樣的姿態,只要不打擾到他們的私人空間,說幾句話一點問題也沒有。
他上車了,可以看到青果的大廳,李響站在那裡,好像是看著他們的方向,遠遠的,他有些看不清他的神情,可是那邊緊緊逼來的目光,就好像要刺破那塊擋風玻璃殺過來一樣,他的不安一直持續到現在,困了,卻不想睡。
江睿從手機裡找電話,撥之前,想了想,他甩了甩頭,摁了綠鍵。
「大公子。」那邊的男音有諂媚的高興。
江睿的目光落在小仙人球上,淡聲問:「嗯,事情怎麼樣了?」
「沒什麼進展,青州那邊過來的消息是沒有發現,但是江州是肯定沒有進來的,各個高速路口,鐵路,到處都貼著他的頭像,更不要說機場這種需要身份證驗證才能乘坐的交通工具的地方。」
江睿沉聲問:「會不會有其他什麼意外?」
「意外?」
「我是說,他會不會一直都在江州?在我報案的那一刻起,他人就已經在江州了?照片的確是從青州寄出來的,但是不代表那一定是向明本人寄的吧?」
「大公子的意思是,他就在你們身邊?」
「我好像有這種感覺。」這種感覺太強烈,他覺得第六感應該是女人的事,跟男人有什麼關係,可是他緊張的神經,總能捕捉到危險的信號,預感實在太強烈。
江睿摁著眉心,揉了好幾下,「你調些人過來雪園這邊,如果我太太要出門,你們跟著。」他不可能24小時的跟著她,這不太現實的。
「可是大公子,這樣會不會讓太太覺得壓抑,之前你不是說過不想讓她知道的原因是怕她有壓力嗎?」
「那就要看你們保密工作做得怎麼樣了?現在的確是不能給她造成壓力,別跟得太緊就是了。你自己想想辦法,這個事情不要再讓我來考慮怎麼安排了。」說到後來,江睿有些不耐,匆匆幾句話,掛了電話,闔上眼睛仰頭倒在椅背上休息,明明沒有發生什麼事,他卻緊張得很累。tisv。
===99有話說:
肩部有勞損,昨天去做了推拿,脊柱旁邊有條筋也有些硬,推拿師傅叫我這兩天不要總坐在電腦前,得繼續去推拿,不然勞損要加重。這兩天斷更是不會,但是估計就是一更的樣子,覺得9太慢的親,可以養幾天再看,希望親們能體諒。能多更的時候,9盡量都在多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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