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睿很快把錢的事情辦好了,向晚說要回去換身衣服,江睿也要跟過去,洗澡的時候,向晚偷偷發了個短信出去——三百萬,週六給你。還是青州火車站見。
才發出短信半分鐘,電話的鈴聲就唱了起來,電話那頭的男人惡聲惡氣的說:「看來老子就算叫到一千萬也有傻逼給你出錢了?啊?!」
向晚緩了緩氣:「你要的是錢,我會把錢給你。」
「好你個向晚,你有種!!」
「記得帶上東西,還有我媽媽到青州火車站。」向晚掛了電話,猛的呼出一口氣,要結束了,要結束了,一切都要結束了。
她可以重新生活了,再也不怕了,江睿,一定是愛她的,愛現在這個她,她卻自私又膽怯,可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任何一個人身上都不會不膽怯。
如果他知道那些事,他還會這麼愛她麼。人那那真。
不會吧,他的聲望,他的地位,江家。
即便是他的真不在乎,她能做到不在乎嗎?不能的。
而且他不可能不在乎,她是太想得到他的愛,才不敢去試探他的底線,萬一呢?萬一他不是那麼愛她,她便會失去他,再也沒有機會得到。
可是如果不公開,她可以做他一輩子的情人,也好的,不是嗎?
他說要永遠和她在一起,她要把自己擦得乾乾淨淨的,一直都在他的面前乾乾淨淨的,他才會一直那麼愛她。
欺騙有些是善意的,她也不想欺騙他,可她輸不起了,輸不起了。從他那麼篤定的告訴她「永遠」兩個字的時候,她就肯定了,她輸不起,輸不起他給的愛。她要他的愛,哪怕在心裡永遠做個騙子。
其實騙子也苦的,她自己都無法面對的過去,讓他怎麼面對?她那麼髒,怎麼配得上踏進江家的門。
週六過後,就不會了,她配得上的,他不會在乎她家裡有沒有錢,只要她是乾乾淨淨的就行了。
江睿坐在客廳裡的沙發上等她,還穿著睡衣,想著向晚問他要錢時的情景,時不時的嘴角彎了起來。
向晚洗好澡穿著睡衣出來,把頭發放下來,用干的毛巾把打濕的發尖擦了擦,然後撲在江睿的懷裡,甜聲喚道:「睿哥哥。」
江睿呵呵的笑,把向晚摟了起來,讓她跨坐在自己的腿上,然後在她的嘴上啜了一口:「寶貝兒。」
向晚把手巾扔在茶機上,拿著發尖去掃江睿的下巴,掃著掃著又在他的嘴上親一口,笑:「餓,早飯都沒吃,中午我們在家弄點什麼東西吃吃吧?」
江睿一邊吻向晚的脖子,一邊問:「你想吃什麼?」
向晚的手也鑽進了江睿的睡衣裡,指尖輕輕的遊走:「我燒你教我燒過的面,我們一起面吧?」
一巴掌又在向晚的屁股上拍了一下,歪頭去咬她的耳朵,「呃……美女,我們真的可以吃點別的,你不能次次圖方便都燒面給你男人吃吧?注意點營養,得好好補補,你知道嗎?」
小手去拉高江睿的衣服,又放下,然後去解他的衣扣,呶著嘴,瞟了江睿一眼,笑得壞壞的:「雞蛋青菜蕃茄的營養不好嗎?再放點肉絲怎麼樣?營養很均衡了。」
江睿的手伸進了向晚的裙子裡,慢慢推高,鼻尖輕刮著向晚的鼻尖,氣息越來越重:「嗯,還行吧,但我覺得你還是得給我煲湯,不然真的不太好。我會被你搾乾的。」
「呵呵,那麼我們現在去煮麵,不要搾了。」向頭晚說著把已經褪到江睿臂彎的睡衣又攏了上來。
江睿耍著無賴似的「嗯」了一聲,又把自己的睡衣褪到臂彎的位置,然後拉過向晚的手繼續放在上面,示意她繼續脫:「不行不行,你不能搾到一半就不搾了啊?這樣太不負責了,寶貝兒,來吧,搾吧,搾乾一點還有用處,曬曬也不會發霉,半幹不幹的要壞掉的,不易保存。」
向晚笑得合不隴嘴:「不是還沒開始搾嗎?」
江睿掐了一把向晚的大腿,掐得向晚叫了一聲,朝著他的肩膀就招呼了一巴掌過去,罵他是個變態,不懂憐香惜玉,只會使用暴力。
江睿偏頭在向晚的肩上咬了一口,然後抬起臉,皺了皺鼻子:「我不使用暴力你就會邏輯混亂,你這是什麼邏輯,這還叫沒開始搾,你試試。」說著把向晚托著往他靠了靠。「你又不是感覺不到,已經在向你行禮了,是吧?再不搾要爆掉了,快吧,寶貝兒。」
激情說來就來,毫無征照,向晚被壓在沙發上。
在江睿還沒有進入向晚的身體的時候,向晚捧著江睿的臉,沉沉的呼吸:「江睿,我愛你。」
江睿愣了半天沒回過神來,不是還不到時候嗎?她說愛他?她說愛他!他皺著眉問:「向向?」
「江睿,我愛你。」
「寶貝兒,我愛你,愛你。」
「啊!你輕點,輕點。」緊緊的掐他的背,他的身體精瘦健壯,沒有一絲不該有的肉,每一寸肌理都是緊致的。以致於他大汗淋漓的時候,她要廢很大的力氣才可以揪住他,揪不住,她就抓他,打他。
這一次的翻雲覆雨,再也沒有那些不堪入耳的話作為調料,全是「我愛你。」
吃完這一餐,誰也不想自己燒飯了,向晚拿出手機叫外賣。
江睿坐在飯桌上吃著外賣的時候,一直嘟囔著:「還說注意你男人的營養呢,濃湯沒得喝就算了,現在倒好了,叫份外賣就打發了。」
「不是有比外賣好吃的,都被你吃了嗎?你還有什麼不滿足啊?」
「嗯,倒也是,算了,我還是多鍛煉鍛煉,不然你給我吃得這麼差,還要一天到晚的搾我,我遲早要歇菜。」
「好吧,從今天開始,我再也不搾你了,離你一臂之遠。」
「呃,忘了跟你說,我是個奸商,說話一向不算話。」
「江睿,你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啊,真是的,一說你什麼,你就說你是個奸商,奸商了不起啊?」
「是啊,奸商就是了不起。」
向晚鄙視的「切」了一聲,「你這傢伙怎麼不站在媒體面前說你是奸商啊?看你們江氏的股價跌不跌。」
「是啊,就有一種奸商這邊做慈善,那邊到媒體面前說『其實我是個奸商,不是個好人。我做得太不夠了。』你覺得媒體要怎麼報道我?」
向晚心想這真是個奸商啊,他不停的做慈善,還自己去承認自己是個奸商,最後來一句,我做得太不夠了,真要命,語言都被他玩轉了,「賤人!」
「不賤你不愛。」
「不賤我也愛。呵呵。」
「真的?」
「真的,江睿,我愛你,真的。」
江睿趕緊大口的吃飯:「寶貝兒,今天的外賣真好吃,不過沒什麼營養,晚上我們在家煲湯喝,我們睡一覺起來去超市買點食材回來,我教你煲種新鮮的湯。」
「什麼湯?」
「蛇湯。我等會打電話給我朋友讓他幫我弄一條回來,晚上我們喝蛇湯。」
向晚哈哈的笑,笑得差點被米飯嗆住。「江睿,你天天罵我是條毒蛇,現在居然要喝蛇湯。」
江睿得意的挑著嘴角,眉飛色舞,心情非常暢快:「是啊,能喝到美味的蛇湯,是我一直以來的追求和夢想,我怎麼能放棄呢?晚上咱們一起喝,你看看你的同類的味道怎麼樣?以後你不乖,我就把你燉來吃掉,喝掉。」
夜裡寧默發了條短信給向晚,說晚上不回家,讓她注意點,別忘了吃飯。
江睿在向晚的家裡睡了一晚上,反正門對門的住著,在哪裡睡都一樣。
清晨醒來,向晚先起床刷牙洗臉,江睿還在床上睡著,揉著眼睛打開手機,全是些來電提醒,江宅的,江智的,包括寧默的。
高架橋上,寧默拚命的催著陸啟帆,手裡捏著一堆什麼雜誌,報紙,前面該死的車堵得根本動不了,她請了假,還上什麼班啊,她都怕會出人命,結果江睿和向晚的手機都打不通,她真是要急瘋了。
寧默一巴掌拍在儀表台上:「陸啟帆!我要下車,我直接走下去都tmd比你這蝸牛爬得快!」sqqk。
「默默,別鬧了,現在上班高峰期,哪裡都堵,你走到高架下面出租車也打不到。」
寧默把手裡的雜誌一扔,砸到儀表台上:「陸啟帆,我跟你說,我要去告那些雜誌,tmd,他們憑什麼把向晚的**這樣鋪天蓋地的放,他們這樣太過份了,你說,你要不要幫我?」
陸啟帆握著方向盤,看著一臉都燒著火的寧默:「我能幫的,我都幫,你都咆哮一早上了,你開了口,我一定會介入這件事情的。你別發火了。」
寧默急急的呼著大氣:「我只是發火,我怕向晚會跳樓!!你說江睿要是知道這件事怎麼辦?早上這麼大兩條爆炸的新聞,江睿聲明向晚跟他的關係,然後又人揭向晚的**,他們兩個現在怎麼辦?」
陸啟帆沉默了一陣,道:「江睿的事情,我不能保證,他怎麼處理我也不知道,但你要我幫你告雜誌社這件事,我會插手,我會讓警方介入這件事。也許根本不用我出手,江睿也會管,默默,你別這樣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九月有話說:
晚了幾分鐘,不好意思啊……要去睡一覺,吃顆藥,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