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一拍額頭,驚呼一聲:「天哪!我哪裡知道啊,我現在大三下,課早就修完了,導師知道我需要用錢,就介紹了這份工作給我,說是做業務的收入會高一些。我哪知道才上了兩個月的班就被人擺了這麼大的一道。」不停的嘟囔著,很是不滿,很是氣憤,卻又不敢太大聲,畢竟昨天是她禽獸了。
江睿微一蹙眉,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需要錢?就這麼個掙法?」還好昨天是遇到他了。換了別的男人,她那麼不要命的往一個男人身上爬,估計被吃得骨頭都不剩了,還有臉在這裡懊悔?
這世上哪有他這種坐懷不亂的聖人?其實他早就亂了,還好神經一直崩著。要不然凌家二少估計要過來殺人,更何況凌家和江家是世交,女人該是誰的就是誰的。
向晚點了點頭,呼了口氣,挪了挪屁-股,傾著身子在厚重的米白色大理石茶機上拿起水壺倒了杯涼白開遞給江睿:「早上喝杯白開水好。」
江睿愣了愣,接過,喝了一大口。
向晚給自己也倒了杯水,喝了一口,說:「我沒想過用這方法掙,其實前面兩個月上班我覺得還挺好,都是些小單子,但運氣好,一進公司兩個月就簽了四個,比我那些在機關單位領固定工資的同學還要好點。老大覺得我有做業務的潛質就把你這個大單子扔給我了,而且我是昨天晚上才接到這個單子的,還以為是和你同名同姓的人。哪知道大單子要這麼個接法?早知道我還是任勞任怨跟那些一兩百萬的小單子好了。」
錢少踏實,天上不會掉餡兒餅的。
江睿將杯子遞回給向晚,長腿一伸交疊而放,穿著運動鞋的腳在地毯上悠閒的晃著。上身靠在玻璃牆上,向晚憶起江睿昨天西裝革履給她的緊張和壓迫感,才發現他如今這樣的打扮和姿態讓她放鬆了不少。
江睿抱著雙臂,懶笑道:「你需要錢,凌紹陽那是什麼家世?他能不管你?」
「我手拿流星彎月刀,喊著響亮的口號,前方何人報上名兒,有能耐你別跑……」
向晚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一看來電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深吸一口氣,給了江睿一個抱歉的眼神,得了回應,才按了接聽鍵:「喂,紹陽,嗯,沒吃呢,你呢?哦,我在凱瑞。哎,跟江家老大在一起,是啊。哎!別提了,正給睿哥哥請罪呢,啊?別啊,不用過來了,真不用,興許他過會就原諒我了,啊?喂喂喂。」
向晚摁了電話,一臉尷尬的看向江睿:「睿哥哥,等會紹陽要過來。你可別跟他說我需要用錢的事,不想讓他知道,你也別跟江智說,江智一知道,一准紹陽就知道了。」
江睿被她這一聲「睿哥哥」叫得有些不自在,畢竟昨天她一直叫他江-總,一直把他推倒在床上扯他衣服了,才一直叫他睿哥哥,真是個變態的女人。
不過相對於向晚來說,他的確算是隻老狐狸了,不和諧的神色掩得很快,正經道:「其實這個合同mc還是有點興趣的,不過合同的第四十三條,違約金額賠償要到甲方損失的百分之百才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