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澤西很寵愛孩子,他很少直呼他們的姓名,至少對女兒和兒子他甚少直呼他們的姓名。現在是完完整整的,將全名都叫了出來。三個小鬼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他們是真的惹怒安澤西了。安澤西臉上看不見寵愛,只是隱隱的有怒氣。
薔薇可憐兮兮地看著唐妮,她無聲地求救。安司唐倔強的雖然不看唐妮,但是他現在也是嚇的瑟瑟發抖,小拳頭攥的死死的。
唐妮看見女人果身從房間裡爬出來,心裡多少是有點在意的,不過更多的是害怕。先前他是那麼溫柔的幫自己上藥,但是搖身一變就成了惡魔一樣的男人,這個落差令她不明白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幾個孩子垂頭喪氣,如同是要去受刑,唐妮幾乎是只猶豫了兩秒鐘,她伸手抓住薔薇和安司唐的手,將他們護在懷中。
「安澤西,你叫他們去書房做什麼?」護在孩子的面前,唐妮叫住走在前面的安澤西。
安澤西直立在走廊上,他即使沒有說話,背影也給人一種極具壓迫感的霸氣。只要站在這裡,他就是這片天地的主宰者,任何人都不能忤逆他的話。緩緩地,安澤西回頭看了一眼唐妮,「跟你無關,我教育我的孩子。」
唐妮楞了一下,這個事情她確實不應該攙和,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而她也不過是一個被他囚禁的嫌疑犯。現在她有什麼地位說話,難道心裡只是因為他對自己的那份寵愛,所以有了想要插手的想法嗎?不對,她不應該這樣。可是,當她對上兩個孩子有點可憐兮兮的眼睛時,心裡竟然會痛,不想看見可愛的天使臉上有任何一點點的不愉快。
「你教育你的孩子,但是你不能用暴力的手段解決問題。」據安司唐的說法,安澤西會採用暴力手段對待他們,只要是想到安澤西可能會打幾個孩子,她頓時就有點勇氣,反對家庭暴力。
安澤西唇角抽動了一下,他犀利如堅冰的眼睛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停在兩個小傢伙的小腦袋上問道:「誰告訴你我會對他們使用暴力的?」
安司唐跟薔薇兩人冷汗涔涔,本來只是想要賴在唐妮的身邊,所以他們就撒了個謊,沒有想到現在竟然成了當場對峙了。
唐妮自然不會說,不會說是孩子說的。她在猶豫要如何說的時候,安澤西笑了,不過那笑聲如同是一條冰冷的蛇纏上了她的腰,令她不寒而慄。
「薔薇,司唐,是你們說的嗎?」這句話如同是夏天的冰雹,直直地砸在兩個小傢伙的腦袋上。他們不知道是要搖頭,還是要點頭。因為他們心裡都明白一件事,如果點頭,就表示承認是他們造謠,到時候肯定會被收拾的很慘。可是另一方面,如果他們搖頭,一定會遭遇前所未有的逼供,到時候是罪加一等。所以兩人都很聰明的不搖頭也不點頭,就那麼如同即將處刑的犯人一樣。
安澤西眼眸流轉處透出幾分凶悍,一干人都不敢說話。唐妮還想要說什麼,安司唐拉拉唐妮的袖子搖搖頭,他率先跟了過去。
書房的門碰的一聲被關上了,唐妮焦急,擔心孩子。一旁的白曉笑如晨蓮,手在唐妮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不用擔心,澤西不會動手的,他不是一個會打孩子的父親。如果打了他們,估計他自己都會難受好久。畢竟他們是他一手帶大的,他知道如何教育孩子。」在白曉認識安澤西這麼長久以來,他是一個寵愛孩子的父親,也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手手情以。「真的不會打他們嗎?」唐妮擔憂地看著白曉,她腰痛,但還是跟了過去。即使不能進房間,至少在外面等著。在心裡,似乎有一種類似母愛的東西萌動著,令她坐立不安。
書房內一片寧靜,靜的可以聽見汗水摔在地面上破碎的聲音。
「事情是你們做的嗎?」安澤西坐在沙發上,他雙手交叉放在膝蓋上直直地看著三個孩子。
「是我一個人做的,跟他們沒有關係。」洛迦修擋住薔薇,他擔憂地看了一眼薔薇。他從來沒有見過薔薇怕過什麼,但是她現在兩隻小手搓著,顯然是害怕極了。
安澤西只是一眼,就能夠看清楚事實的真相。薔薇裝病,無非是為了準備這些事情。只是這些事情畢竟不是他們兩個小孩子可以做到的,給他找女人,他們還真是別出心裁。能將女人找來的,除了洛迦修沒有別人。rrqk。
「跟小修沒有關係,是我做的。」眼前的人有意要護著自己,薔薇明白洛迦修是怕爹地責難她。只是事情完全跟小修沒有關係,全都是她跟哥哥做的,所以她也不會躲避,她扯了扯洛迦修的手臂,自己想要站到爹地的面前。只是洛迦修身體比薔薇高壯太多,硬是將她擋在了自己的身後。
安司唐歎了一口氣,他主動走到安澤西的面前說道:「事情是我自己一個人做的,是我要求小修跟薔薇幫忙,所以跟他們沒有關係。」
三個孩子都是有意要護著彼此,安澤西的手指在膝蓋上輕輕的敲擊,他沒有說話,只是望著他們三人你推我推。
「為什麼要這麼做?」歎了一口,安澤西望著薔薇和安司唐問道。
「我們也想要阿姨多陪陪我們,可是自從阿姨來了以後,爹地你都不叫我們見見她。」薔薇有點委屈,明明阿姨就是他們發現的,為什麼爹地就是跟寶一樣自己私藏了。
安澤西見女兒和兒子都面上有點委屈,他心裡頓時才明白了他們的想法。自己似乎對唐妮的佔有慾是太強了點,沒有察覺到孩子們的想法。
「就為了這個事情,你們就給我找女人嗎?」
兩個孩子點點頭,洛迦修則是一臉無奈。他純粹是被拉下水的,由於薔薇說要給他一個吻,否則他也不會做那樣的事情。不過私心的,他也想要跟那個阿姨多聊聊。那個阿姨是不是以前的小歌歌,他心中還是有點在乎。
「有事情可以跟我商量,但是你們的作法真的是錯了。既然做錯了事情,就要接受懲罰。」安澤西唇角勾起,笑容有點恐怖。
三個孩子看了他的笑容,都覺得有點毛骨悚然。
書房裡傳來三聲驚叫,令門外的唐妮急的差點衝進去。雖說安澤西不會打孩子,可是剛才她可是看著那個女人拖著一條脫臼的胳膊出來的。
門咯吱一聲開了,安澤西臉上掛著點笑。要是懲罰他們三人,他根本就不需要動手,只是要動動嘴巴,估計他們三人都會牢牢地記住教訓。
「你做了什麼?」唐妮如同是一隻護著小雞的母雞,一臉興師問罪的樣子。
安澤西眼眸淡淡,只是輕描淡寫道:「放心,我什麼都沒有做。」
唐妮不太相信,她繞開安澤西進了書房。書房裡的三人,幾乎都是一臉悔恨不已的表情。他們不是後悔自己做了那件事,而是後悔招惹了安澤西。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唐妮擔心地看著三個小鬼,總覺得他們就像是被雷劈中的樹,從裡到外都焦黑了。
洛迦修抬頭,淚眼汪汪地看著唐妮哀怨道:「小米會殺了我的,啊啊啊啊!」癲狂中,洛迦修覺得自己是沒有臉去見唐米爾了。他們的公司,現在大部分都是由安澤西幫忙才能夠運營的有聲有色,但是安澤西竟然告訴他,以後的兩個月不受理公司的任何事情。這句話無疑是晴天霹靂射中了洛迦修,安澤西如果不提供客源,甚至不再幫他們策劃,甚至是作為顧問指導他們,估計公司會舉步維艱,處處都困難。想到以後他跟小米可能要天天泡在公司裡,他的腦袋就一陣陣的抽痛。
另一棵則是完全被冰雹給打了,安司唐憤憤地看著門外的安澤西。他辛辛苦苦存了兩年的錢,準備用來自己註冊公司,到時候可以進行運營的,但是這筆錢完全的被凍結了。安澤西美其名是給他保管,其實是斷了他的財路。沒有什麼比砍斷別人夢想更加可惡的,偏偏安司唐連話都不能說一個。
薔薇覺得自己最慘,她哽咽著撲到唐妮的懷裡道:「爹地他,他叫我一個月不許出門,那樣我會瘋掉的,嗚嗚……」
愛玩,愛鬧,甚至還喜歡四處去逛,現在要門禁一個月。也就是說這一個月薔薇都必須呆在家中,想到呆在家中的枯燥,薔薇就覺得生活一片慘淡了。
安澤西是一個成功的商人,他自然直到如何打擊別人,尤其是從心理上。叫一個愛玩的孩子在家裡呆一個月,她一定會如同關久了的貓兒,痛苦的要死。安司唐一心想要開一家自己的公司,這個又怎麼能夠逃掉他的法眼,至於洛迦修,他完全是需要他幫忙管理公司。現在他不幹了,估計他要痛苦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