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妮臉上有彩繪,兩支並蒂蓮在她的臉上綻放,由於那雙眼睛總是過於的虛無,總給人神秘的同時又增加幾分絕塵脫俗的感覺。
化妝室內有人,有點吵鬧,唐妮頂著一臉的彩繪朝著會場的方向而去。她即使只是遠遠地看看,也至少能夠確保貝諾情況如何。他們在法國是被一家黑手黨追逐,只是貝諾很正常,並不是男同志,所以他們才會選在台北開一場見面會。這樣的話可以避開那些人,同時也能夠用工作打發掉許多時間。
站在樓上,唐妮看到下面人聲鼎沸,貝恩笑容如王子,誰也不會想到這個王子曾經不過是爛泥堆裡的小混混。
「真是的,爹地都不叫我下去看看。」薔薇擰著小手,很是不滿意。她跟在安司唐的身後,即使不願意叫他們看看,他們也可以在上面湊湊熱鬧。
安澤西叫唐米爾和洛迦修報告一些場地的情況,然後他們再一次的檢查一遍。至於他們兩人,被囑咐不能走遠,但是至少可以在這裡沾染點熱鬧的氣氛。
安司唐不理會薔薇自言自語,他遠遠低看著欄杆處站著一個人,令他心裡有幾分期待,不由的他想要靠近。
「喂,安司唐,你走那麼快做什麼。」薔薇跟在安司唐的後面,小跑著才勉強地跟上安司唐。她憤憤地看了一眼安司唐,哥哥總是這樣,做什麼都不會告訴她。
安司唐站在唐妮的面前,他仰頭看著唐妮,卻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淡淡的,如同是午夜的梔子花的香味。這種香味,令他覺得很舒服。從來沒有女人能夠令他安心的,現在他竟然十分的喜歡這股味道。爹地也曾經說,媽咪的身上有梔子花的香味,淡淡的自然香格外的迷人。
唐妮轉頭,才發現自己的跟前站著一個小鬼。小傢伙一雙眼睛璀璨如星子,烏溜溜的眼睛帶著幾分欣喜和迷惑看著她。
「小朋友,嚇到了嗎?」唐妮從來不笑的臉上滑過一絲絲淡淡的笑容,她的笑容令蓮花浮動,格外的漂亮。
安司唐搖搖頭,只是繼續盯著唐妮看。這個女人他明明沒有見過,卻莫名的有些親切。即使這張臉上到處都畫了蓮花,他卻覺得一點都不恐怖,反倒是好看極了。
「阿姨,我能摸摸你的臉嗎?」安司唐很少主動去靠近任何人,他竟然要摸摸別人的臉,跟在他後面的薔薇嚇了一跳。哥哥今天是不是吃錯了藥,還是說他中了迷藥。
唐妮點頭,「可以喲。」
閉上眼睛,唐妮勾著唇,感受安司唐的小爪子在她的臉上觸摸。小傢伙似乎有點害怕,或者說是有點激動的。他的手在唐妮的臉上來回的遊走,似乎尋找什麼熟悉的東西。
安司唐曾經見過母親的照片,還有一些畫像,那些都是舅舅拿給他看的。現在這張臉,他竟然能摸出幾分熟悉的味道。不知為何,他就是很喜歡。
薔薇站在一邊愣住了,卻也覺得這個阿姨真的有點親切。兄妹兩人是雙生子,心靈上某些喜歡還是很相似的。如同現在安司唐摸著唐妮,她竟然也有一種想要去碰觸的衝動。
孩子的手碰觸到唐妮的臉,唐妮內心中的空虛似乎一點點的被填平了。不知為何,眼中有點濕漉漉的,忽然的,莫名的竟然落了眼淚。
「阿姨,荷花上沾了露水。」安司唐不明白唐妮為何會哭,他的手接住眼淚,竟然笑的如同一個孩子。
看到哥哥笑了,薔薇更加的震驚了。哥哥什麼時候會笑了,現在他竟然在笑。真的是不可思議,而且還笑的這麼好看。
「呵呵,阿姨的臉上是沾染了露水。你真是一個好孩子,將來一定可以成為一個堅強又溫柔的男人的。」唐妮自己也不明白心裡的悸動是什麼,她伸手抱住安司唐的小身體,覺得這個小身體莫名的令她感到安心。沒有記憶的人,即使是自己願意去丟掉記憶,但是她還會想要找回。如同別人說婚姻,城裡的人想要出去,城外的人想要進來。她心裡有點害怕那段空白,但是內心深處卻又有點萌動。
「阿姨,薔薇也想抱抱。」薔薇見哥哥被誇獎,自己立刻不滿地嘟著嘴唇圍了上來。
唐妮伸手將薔薇也抱在懷裡,兩個孩子都令她愛不釋手。她在薔薇的臉上親了一下,笑的格外溫柔道:「你將來一定會是一個無敵小美女的。」
「嘿嘿,那是一定的。」薔薇見哥哥似乎還在想什麼,她伸手將安司唐拉了出來。她很高興能夠見到唐妮,只是她還有點小戒備。由於長期被洛迦修偷襲,她的戒備心比安司唐還要多點。
「你們是來看貝恩的嗎?」唐妮蹲下身跟兩個孩子直視,很是親切地問道。
薔薇點頭道:「來這裡就是為了見貝恩的,我要問他要簽名照。」
「那你們的父母沒有跟來嗎?小孩子一個人四處走動,是有點危險的。」兩個孩子粉雕玉琢,這樣漂亮的孩子一定不是平凡家庭出身的,但是兩個孩子身邊沒有保鏢,也沒有看見父母,她多少還是有點擔心。這樣的場面,要是真的被人拐走,以後一生都完了。
「爹地來了,他在忙。」薔薇臉上雖然還有笑容,但是那雙明亮的眼睛頓時有幾分暗淡。一旁的安司唐沒有說話,但是小臉上顯然也有一點不自然。
唐妮聰明的不再問下去,她看兩個孩子就知道他們必然是單親家庭,否則不會只說父親,而且說到父母就會有點黯然。看到他們小臉上的暗淡,唐妮覺得心裡不舒服,似乎有點心痛。她抱住兩個孩子,給了他們一個大大的擁抱。
「阿姨等會帶你們去見貝恩,好不好?」唐妮想要給他們開後門,即使知道自己不這麼做,他們也一定可以見到。
兩個孩子還是有點警覺的,即使他們都很喜歡唐妮,也知道自己不應該輕信別人的話。
「阿姨,謝謝啦!我們等會跟爹地一起過去,所以不麻煩你了。」安司唐很是禮貌的拒絕,他知道自己不應該這麼跟去。喜歡是喜歡,但是如果喜歡成為別人對妹妹的傷害,那是絕對不行的。如果是他自己一個人,也許他真的會跟去的。
「好,那就等會見。」唐妮臉上露出一抹瞭然的笑,看到小傢伙有戒備的心,她反倒是很高興。
「少爺,小姐。」保鏢來的很快,他們在沒有見到他們兩人以後就迅速地出來找了。如果他們要是出了一點差錯,估計他們的頭就該調離他們的身體了。
安司唐前一刻還在笑的臉,立刻就變了。他的眼睛很冷,冷的令唐妮覺得不該是一個孩子的眼睛。這樣的眼睛,她總覺得有點眼熟,但是想不出在什麼地方見過。那樣的冷,就是一片冰天雪地。
「我們只是出來透透氣,現在就回去。」安司唐拉了一把薔薇,看到妹妹似乎也看唐妮看的入神了,他還是有責任帶她回去。
薔薇回過神,有點不捨,不過還是抓住安司唐的手。他們兩兄妹從小就在一起,彼此之間算是心有靈犀,知道現在要做什麼。
「阿姨,我們先回去了。拜拜!」安司唐拉著薔薇的手,輕輕彎了彎腰,算是告別禮,然後拉著薔薇走了。
唐妮站在欄杆邊,看著兩個孩子手牽著手離開。她的心中又開始湧出一些自己不懂的情緒來,她見過很多孩子,唯獨沒有這麼叫她在意的兩個孩子。
薔薇拉著安司唐,她看看安司唐又恢復冷酷的小臉,她喃喃道:「哥哥,我覺得那個人好熟悉,好像是見到了媽咪。」
「別說了,媽咪已經不在了。每年都去掃墓,難道你忘記了。」安司唐是理智的,離開了唐妮以後就更加的理智。他拉拉妹妹的手,決定還是回歸現實。以前他們也曾見過想要爬上爹地床的女人,但是那些女人都很令他們討厭。人前一套,人後又是一套。他們知道爹地想要給他們找一個媽咪,以此來彌補他們缺失的母愛。只是每一次,他們兩人都講人家整的不成人形丟出去了。爹地不說,表示他是贊同的。爹地似乎在等,等他們找到自己喜歡的媽咪。問題是,他們兩人決定了,以後要跟爹地一起生活,才不要找一個女人來做媽咪。媽咪即使沒有見過,也一直都是他們的媽咪。
薔薇小臉上的幸喜立刻消散無蹤,安司唐的話令心裡多少有點在意。只是想到媽咪,她的心裡多少有點難受。別人都有媽咪,尤其是洛迦修的媽咪,雖然看似對洛迦修他們不好的,但是他們一家人似乎總是笑的。
兩個孩子回到了休息室,不過臉上似乎都有點陰霾。安澤西抱起往他懷裡鑽的薔薇,只有在心情低落的時候,女兒才會表現的格外想往他懷裡躲。
「發生什麼事了?」安澤西聲音低沉,抱著女兒問道。
薔薇將小腦袋埋在安澤西的懷裡,她搖搖頭,就是倔強的不肯說。
安澤西見女兒沒有反應,他也不會去逼女兒說,只是將視線轉移到一邊的安司唐身上。安司唐裝作沒有看見,他知道爹地一定會問。只是現在,他也不想說。這些事情,說出來,只是叫一家人都會傷心。以前施施媽媽說過媽咪的事情,說媽咪是由於心臟病去世的,在生下他們沒多久以後。只是他們都不知道,他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媽咪不是心臟衰竭,而是由於生了他們,所以才會走的。
「司唐,你跟妹妹發生了什麼事情?」安澤西不允許兒子視而不見,他們兩人臉上顯然都有點難受。
安司唐沒有辦法,他知道如果不告訴爹地,爹地會一直都問他的。看著爹地,他心裡有點難受,不過還是輕聲道:「剛才我們在外面見到一個臉上畫滿蓮花的女人,她很有媽咪的味道。」
說道媽咪,安澤西臉上立刻沒有了表情,或者說是一片寒冰了,如同他的髮絲一樣的冰涼。休息室內的洛迦修和唐米爾立刻都不說話了,他們是直到唐放歌的。現在的安澤西,絕對的是恐怖。只要是提起那三個字,都夠交安澤西沉浸到冰湖下面。
安澤西已經算是控制情緒了,若是以前他會幾天的緩不過神來。只要是想到一點點關於唐放歌的事情,都會令他心痛不已。如今他是孩子的父親,不想將這樣的情緒感染到孩子的身上。
「是一個怎麼樣的女人呢?」安澤西將兒子也抱到懷裡,只有這個時候,安司唐才會願意呆在他的膝蓋上。
安司唐想了想,「身上有梔子花的香味,笑容很好看,聲音很溫柔。」
「梔子花。」安澤西想到以前,他在她的身上總是聞到花香。心裡有一點悸動,似乎有什麼驅趕著他要去看看。「跟我去看看那個女人。」
抱著兩個孩子,安澤西出了門。順著安司唐指示的方向,安澤西快步地朝著他說的地方而去。心中湧動一股無法言語的激動,就好像是大海的潮水在月光的指引下潮起潮落。
到了欄杆處,安澤西並沒有看到那個臉上繪有蓮花的人。空空如也的地方,根本就沒有人。除了他們,並沒有其他的人。
「剛剛還在這裡的,怎麼就不見了。」安司唐有點失望,他本來以為至少可以再見一面,但是她人似乎走了。他們甚至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她就那麼消失了。
「以後也許還是見到的。」安澤西眼中也難掩失望,但是他還會溫聲勸說兩個孩子。
兩個孩子都是有點失望的,畢竟沒有見到那個人。
唐妮本來還想要多呆一會,只是助理人忽然打電話來說有點事情。貌似是因為片場有點事情,現在估計要耽誤,所以要她過去看看。
安澤西絕對沒有想到,就在他們開門的一瞬間,唐妮剛剛從他們的門前過去。他們的休息室,其實就隔著那麼幾道門而已。
進了化妝師,唐妮要求薩蘭將將她的妝去掉,要不然真的沒有辦法見人。薩蘭是同意了,不過她還是留了一朵蓮花。
收拾了一下,唐妮告訴薩蘭跟貝諾一起過來,她自己先過去一趟。
提著包包,唐妮迅速地衝了出去。
貝諾聽說唐妮先走了,顯然有點不滿。他就是怕她遇見什麼人,或者是遇見什麼事情。
「貝諾,你是不是在擔心什麼事情?」薩蘭幫貝諾又補了一下妝,等會他們要去見台北最有權勢的男人。
貝諾翻著手中的雜誌,覺得心裡有點亂亂的。這一刻,他真的不想唐妮離開自己。
「薩蘭,如果你想唐妮跟我們在一起,就看好她,不要叫別人接近她。」
「唐妮是人,又不是動物,你以為我能管住嗎?」薩蘭沒有好氣地說了一句,她也很想看看唐妮,但是沒有法子,唐妮一直都是一個討厭人跟在她身邊的人。很多時候,她寧願自己一個人靜靜的,也不想別人打擾她。
「至少不要叫她隨便見人,唐妮的過去可能就在這裡。」貝諾直直地看著鏡子裡的薩蘭,他認真的眼中沒有一點玩笑的意思。
薩蘭看著鏡子裡面的貝諾,覺得他的眼中有一些獵豹般的警惕,甚至還有點危險。以前她覺得貝諾是一個風流公子,還是一個放浪不羈的男人,現在看來他的身上似乎有點暗黑的氣質。
「我盡量。」薩蘭知道貝諾是認真的,她自己很愛唐妮那種神秘的氣質,所以她也有地點私心。如果唐妮的過去在這裡,那麼他們就要迅速地離開這裡,而且還不能留下任何痕跡。
「什麼人要見我,還要我專門過去一趟。」貝諾不認為自己不出名,可以被人使喚。只是從法國打來的電話叫他專門去見一下人家,他還真是有點覺得來頭不小。
「據說是tang集團,勸你最好去見見,那可是世界五百強的集團。」薩蘭做人還是比較圓滑,她知道什麼事情是一定要做的,至少她沒有那些所謂的驕傲。
貝諾皺眉,譏諷地笑道:「還真是來勢洶洶,我覺得我更像是一個見錢就去接客的交際男。」
「就算是不樂意也還是去見見,據說只是家裡的小孩子喜歡你。」
「好吧,只是我們只有半個小時。」貝諾看看手錶,對於時間觀念他還算克制的很好了。由於唐妮在,他至少不會拖的太久。
梳妝打扮了一下,貝諾才跟著來接人的保鏢去了所謂的tang集團少爺小姐門的休息室。
開門的瞬間,貝諾就被眼前的一片銀光給射到了眼睛。那片銀色的光芒如同是火花銀樹一樣搶眼,銀白之下是一雙幽冷深沉的眼睛。以自己的臉蛋紅起來的貝諾自然知道眼前的男人是多麼的俊美,雖然是亞洲人,但是他的輪廓卻是東西方之間的美。不過俊美男人的冰冷眼睛中有兩個小鬼,粉雕玉琢如同瓷娃娃。果然是優良的基因,要不然兩個孩子都不會這麼的漂亮。只是這一家三口貌似並沒有見到她就瘋狂的撲過來,而是有點幽怨地看著他。
「雅各布先生?」安澤西看見貝諾,認為眼前的男人確實是一個法國帥哥。他用法語問候,覺得貝諾不會說漢語。
貝諾立刻掛上職業的笑容,過去伸手跟安澤西問好。「你好,我是貝諾.雅各布。請問這是先生的女兒和兒子嗎?」rj9i。
「嗯。」安澤西推推懷中的兩個小傢伙,他們似乎還沉浸在沒有見到人的失望中。
薔薇抬頭看了一眼貝諾,粉唇懶懶開啟道:「笑容真假,好假的笑容。」
貝諾眼睛抽了一下,這個是小鬼該說的話嗎?他的笑容哪裡假了,這個笑容可是令所有的少女們癡迷發瘋的笑容。
「是有點假,真的不太好看,。」安司唐也跟著幫腔,他們畢竟是心情不好的人,此刻真的結成了聯盟。自己不高興,就遷怒到別人的身上。洛迦修很聰明,早早地就靠邊站了。
「你們好,可以叫我貝諾。」貝諾用漢語問候,親切地伸伸手要跟薔薇握手。
薔薇很驚訝道:「你會說漢語啊?沒有想到你這麼聰明。」
自過個薔。貝諾唇角抽了一下,這個小鬼頭是不是故意找茬啊。這句話的意思聽起來好像他很笨一樣,尤其是要不會說漢語就更加的笨蛋了。
「我有一個中國女朋友,所以會說漢語,也非常喜歡中國。」貝諾口是心非,他不太喜歡中國,因為人多,而且某些人的素質真的不高。
安司唐看看貝諾,「那你喜歡中國的什麼呢?」
「美女。」貝諾嬉笑,臉上有點玩世不恭。
「原來是色狼。」薔薇鄙夷地看了一眼貝諾,覺得自己似乎不喜歡了。
貝諾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噴血,這兩個小鬼是不是太欠扁了。他們叫他來,根本就不是要找他說話簽名,明明就是找茬的。
「你以後一定是個小美女。」貝諾笑了笑,不過很是不自然。他現在一點都不想留下來,現在只想要走人。
兩個孩子因為那個事情,心情也不是太好,兩邊沒有說幾句,貝諾就走人了。
「喂,你們兩個是不是故意的?」唐米爾有點鬱悶,他可不想得罪人。但是兩個小鬼,似乎根本就是來找茬的。
薔薇笑嘻嘻地靠近唐米爾,伸手扯扯唐米爾道:「表哥,你不要亂說,明明就是他太寒磣了。」
「我看你們就是遷怒別人。」唐米爾拉下薔薇的小爪子,這個小傢伙真的不知道會做出啥事情。
薔薇不滿道:「就算是又如何。」
唐米爾無語,沒有母親,姑父總是寵著她,薔薇的身上多少有點小霸道,而且還是有點任性。既然她都說是遷怒了,他也只好不說話。
安澤西知道自己有時時候寵女兒是寵上天了,但是他捨不得女兒心痛。小傢伙的臉如果再長大點,就是放歌的臉孔。看到女兒一日日的長大,他的思念似乎有了一點依托。他們畢竟還是有點小,至少還是要給他們找一個母親。
「看完了,回家吧!」安澤西覺得有點疲憊,只是剛才一下的期待,心裡竟然覺得累了。當年的葬禮他沒有去看,連放歌最後一面都沒有見,是因為他怕見到以後就永遠都見不到了。他真的希望上天能夠憐憫他們,可以告訴他那些都是假的,放歌還活著。只是日日夜夜如此的想,他甚至一個人徘徊在街頭,也從來沒有見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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