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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目錄 223章:心尖之痛(4) 文 / 半染胭脂

    昏昏沉沉的,唐放歌總覺得有人在看自己,她緩緩地睜開眼睛,卻發現牧澤西在看自己。她唇邊一抹很是柔和的笑,「我睡了多久了?」

    這些日子總是有點嗜睡,只是唐放歌總覺得牧澤西這樣看著自己好像是看守著自己,就怕她忽然不見。她在他的眼中看見了害怕,還有一點點的恐懼。

    「沒睡多久,只是一個多小時。」

    「你就這麼在我跟前看了一個多小時嗎?」

    「嗯,我怕你又會不告而別。」牧澤西很是認真地看著唐放歌,他不再抗拒心中的情感。如果說出來能夠叫她多一分留戀,他願意叫她看見自己的真情。

    唐放歌覺得心中蔓延著一股難以形容的心痛,伸出手,她細長的手指劃過牧澤西的臉頰。「你放心,我不會的。」

    「說好的,你不許不告而別,也絕對不能比我先走。」牧澤西握住唐放歌的手,緊緊地鎖定唐放歌的眼睛。

    唐放歌點頭,即使不說愛他,但是她知道自己真的又一次愛上了牧澤西。只是這一次,她不敢說的太早,怕自己會失去的太早,怕這些都是南柯一夢。

    牧澤西說回台北,唐放歌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跟著他去了台北。

    新的住處距離市中心很近,而且周圍都是醫院。唐放歌看到醫院,隱隱的覺得是有什麼事情的,否則牧澤西不會專門選在醫院的周圍居住。

    「為何要住的這麼靠近醫院?」唐放歌真的不喜歡醫院,不知為何她心中隱隱的不舒服。對於醫院,她似乎總有不好的回憶。

    「孩子已經快要七個月了,靠近醫院可以就近就醫。」牧澤西躲閃過唐放歌明亮的大眼,只是找了一個最為恰當的理由。

    唐放歌聽牧澤西這麼說,心中即使有再多的話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他都說是為了孩子,那麼她這個做母親的還是安心的養胎比較好。

    ……………………

    唐天福手裡拿著全家福,他的手指顫巍巍地摸著自己妻子的容顏。

    「淑琴……」只是半年,已經是物是人非,天人永隔。唐天福越是想起以前的事情,心中越發的痛苦。眼中的淚水不知不覺就流了下來,他心裡想念妻子,覺得自己似乎過的每一日都沒有什麼盼頭了。想要去報仇,自己也變得無力。媳婦跑了,丟下年幼的孫子。女兒失蹤了,到現在還不知道人在什麼地方。這樣的生活,他真的是痛苦不堪了。

    小米手裡拿著壞掉的玩具,他本來想要叫爺爺幫他修理玩具,但是看到唐天福在客廳裡淚流滿面的那那刻,他就退縮了。爺爺是想念姑姑,還是想念奶奶了?看了許久,小米當做沒有看見又縮回自己的房間了。如果可以幫爺爺,他一定要去找姑姑。想了半天,貌似知道姑姑下落的只有龍一。

    「爺爺……」小米站在門前喊了一句。

    唐天福聽到孫子的叫聲慌忙將眼中的淚水擦乾,他嗓子還有點沙啞,「小米,什麼事情?」

    「你在想姑姑嗎?」

    「沒有,我沒想你姑姑。」唐天福直接一口否定,他心中還是有點想念女兒的,即使女兒做了再多的錯事都是自己的女兒,可是他卻覺得矛盾。

    小米走到唐天福的面前,抬起手將唐天福眼中的淚水擦掉,「如果想姑姑的話,我們可以找到姑姑的。」

    「你說什麼傻話,你姑姑她走了,也許以後都不會出現了。」

    「為什麼這麼說,姑姑很愛爺爺的。」小米不明白爺爺為什麼會這麼說,他覺得姑姑最疼的就是爺爺了。

    唐天福苦笑道:「爺爺逼著你姑姑嫁人,她既然出去了,當然不會再回來。」強迫唐放歌嫁給楚長風,女兒心裡有多少個不樂意,唐天福自然明白,所以他覺得唐放歌既然被人帶走了,肯定不會回來。如果她要是想回來,一定會回來的。

    「可是爺爺你想姑姑了,姑姑一定會回來。你不是告訴我知錯就改是好孩子嗎?既然大人做錯了事情,只要知錯就改,一定也會得到原諒的。」小米很是認真地看著唐天福,他希望爺爺不要傷心。姑姑一直都希望一家人可以在一起生活,他覺得姑姑一定想要回來的。

    伸手摸著孫子的頭,唐天福苦笑,「就算爺爺想你姑姑了,她也不會回來的。」

    「不會的,只要爺爺想要姑姑回來,姑姑一定會回來的。隔壁的龍一知道姑姑在什麼地方,只要找他就知道姑姑在什麼地方。」小米拉著唐天福的手不放,他也想姑姑了。家裡只有他們三人,他覺得有姑姑的話家裡人一定可以快樂的笑。現在一家人都沒有笑容,小米很是不喜歡。

    唐天福聽小米這麼一說,才明白為什麼他知道唐放歌生活的境況。rvpd。

    「爺爺,我們去找龍一,叫他告訴我們姑姑在什麼地方,我們去找姑姑。」小米伸手扯著唐天福,他想姑姑了。

    被孫子抓著,唐天福也沒有反抗,任由小米拉著他出了門。不需要他們進垃圾堆,門外一家三口似乎又在爭吵了。

    走廊上的一家三口,龍一扯著洛施施不放,洛迦修在一邊看好戲。

    「龍一,你不要臉的鬆開手,我才不要去你家的垃圾堆喂蟑螂。」洛施施努力地咬扯回自己的手臂,她堅決不進龍一的房間。

    龍一皺眉,眼神犀利地看著洛施施,氣的咬牙切齒。這個女人已經懷孕了,而且這兩天孕吐的厲害,現在竟然還在他面前倔強。房間他自己可是打掃了一遍,然後又找了家政公司來打掃了一下,至少是可以住人的。這個女人一臉鄙夷,簡直就是踐踏他一日的辛苦勞動。

    「我家裡是垃圾窩,你家裡也好不到什麼地方去,還不是髒兮兮的。」龍一反駁,直接戳了洛施施的弱點。

    洛施施氣急,「我喜歡住在自己家的垃圾堆,你放手,我才不要去你家裡。」關於龍一的家,洛施施打死都不進,除非是打昏的被人拖進去。

    小米戳戳洛迦修,「你是站在誰哪邊的?」

    洛迦修扯扯唇,不看那對又給他生了小弟的父母,伸手指指小米家的門,「我也不願意住垃圾堆,所以我還是照舊跟你擠一張床。」

    「你還真是不要臉。」小米撇撇唇,看著洛迦修絲毫不猶豫地伸手指指他家的門,他覺得賴皮這個東西絕對是可以遺傳的,要不然怎麼會有洛迦修這樣的傢伙。

    「謝謝誇獎,基因太優良我也沒有法子。」洛迦修依舊站在門前看戲,反正他們兩人最後總有一個是輸家。不是說誰嘴上吵架輸了,而是誰家蟑螂比較多誰就輸了。

    小米擦了一把冷汗,他怎麼覺得洛迦修比以前更加進了一步。

    兩人吵了一會,發現已經引來觀眾了,立刻都閉嘴不再爭吵。

    「龍一叔叔,你帶我們去看姑姑吧?」小米見兩人不吵了,他走到龍一面扯扯龍一的袖子要求道。

    龍一頓時傻眼了,他看看一邊的唐天福,貌似也很是期待地看著他。想了一下,他才道:「目前我也不知道你姑姑人在什麼地方。」

    洛施施皺眉,龍一真是睜眼說瞎話,她知道他一定是知道的。

    「原來你也不知道。」唐天福眼神黯淡,心中本來還是有一點期待的,忽然的一下也就沒了。

    洛施施自己有父母,她心裡知道父母一般都是想要見見女兒一切安好的。她有點不平道:「你就不要騙我們了,人在什麼地方你一定知道,既然知道的話就不要說謊。」

    龍一警告地看看一邊的洛施施,不是他不想說,只是牧澤西沒有說叫唐放歌見他們,他絕對不能說他們現在在什麼地方。

    「如果你要是知道放歌在什麼地方,就告訴我們,畢竟她是我的女兒,好歹也叫我這個快要進土的父親見見她現在是否生活的好。」唐天福見龍一有點為難,似乎不想告訴自己,他幽幽地說了一句,然後抓著小米的手回家了。

    望著唐天福日漸蒼老,而且沒有神氣的臉孔,洛施施覺得很心痛。放歌雖然不在,但是她明白做女兒的一定不希望自己的父親變成這樣。

    「龍一,你就不能叫他們父女見上一面嗎?」洛施施話語放軟,有點哀求地看著龍一。

    龍一歎口氣道:「事情不是你應該管的,唐天福能夠出獄是楚長風的功勞,就是他逼著放歌嫁給楚長風的。再者就是我這裡消息顯示他跟楚長風走的格外近,楚長風的資料你已經偷偷看了,應該明白他是別有目的的。放歌現在懷孕六個多月了,我聽白曉說放歌的情況貌似並不好。如果他們父女見面的話,真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就是考慮到這個情況,澤西才不讓他們見面,只是想到放歌生完孩子情況穩定下來了再來給他們賠禮。」

    「既然楚長風是幕後主使者,至少要他們知道真相吧!」洛施施想來想去,總覺得什麼事情還是解釋一下的好。

    「你覺得我們這樣的立場去解釋,唐天福會聽我們的話嗎?」

    「厄……」這句話倒是問住了洛施施,龍一的話沒有錯,他們的話不足令唐天福信服。

    「你就別想那麼多了,事情澤西都已經想好了。他們現在之所以能夠這麼生活,也是澤西事先做了安排。他們的事情,你還是少管點事情。」龍一歎口氣,牧澤西跟唐放歌,他們的事情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可以化解的。

    即使龍一這麼說了,洛施施還是想要去解開他們父女之間的矛盾。趁著龍一在洗澡,洛施施悄悄地看了看龍一的電腦。他的電腦裡面有一些資料,至少可以確定一些事情。

    龍一正在洗澡,他的唇邊揚起一抹笑,家裡的小女人在想什麼他怎麼會不知道。就是因為知道她一定會多管閒事,所以他任由她去做。這些事情牧澤西是不會出面解釋的,那麼就讓洛施施做點事情,幫幫他們把!牧澤西為了唐放歌的事情已經是一個頭兩個大,這邊就不用他在來頭痛了。

    洛施施大概看了一下,前前後後她也瞭解一點。將裡面的東西都看了一遍,找了一些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她才悄悄地合上電腦。想到上次看了電腦上面的東西,龍一差點用槍斃了自己,所以她還是不動為妙。

    龍一是故意洗了很長時間,等他出來的時候洛施施已經看的差不多,也已經乖乖地爬到床上去了。

    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現,兩人如往常一樣休息。

    第二日龍一出了門,洛施施沒過多久就到了唐家。

    唐天福跟唐兆希兩人正要去上班,發現門外的洛施施令他們有點驚訝。

    「洛小姐有事情嗎?」唐兆希很是奇怪地看著洛施施,她貌似很著急,連睡衣都沒有來及換。幸好睡衣還算是比較保守,要不然他還真的不知自己的眼睛該朝著什麼地方看。

    洛施施順了順自己的氣,一臉認真道:「有些事情我想叫你們知道,關於牧澤西的事情,還有就是放歌的事情。」

    「放歌她還好嗎?」唐兆希聽事情是關於放歌的,他很是焦急地問道。這些日子他也曾經私下去找過放歌,但是人海茫茫要找人真的不容易。

    「進去說可以嗎?」洛施施四處看看,就怕龍一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自己的身後,要是知道她告密了,不知道他會不會又一次拿槍頂著自己,甚至想要殺她。

    「好,進來說。」唐天福手裡的包立刻放到沙發上,他也想要聽聽所有的事情。

    洛施施將牧澤西的事情說了一遍,關於他為何要報復牧氏集團,還有就是他為什麼會跟唐家斷絕關係。其次就是關於唐家以前受騙的事情,她看到龍一資料上顯示的很清楚,原來拉唐家下水的就是楚長風。澤歌到什。

    「牧澤西只是將你們送進監獄,我覺得他至少是想要保護你們的。畢竟牧家的事情不解決,你們總是會被牽扯進去的。還有楚長風,他並不是一個什麼好人,他是日本黑社會的少爺,一切都是有計劃的。」洛施施語言組織能力不是很強,只能將自己的知道點事情大概的都說了一遍。

    「楚長風竟然是這個身份,如果是這樣他為何要拉攏我們,唐家已經破敗了啊?」唐兆希不明白楚長風拉攏他們對他有什麼好處,畢竟唐家從以前開始只是一個小戶。

    「我想大概是為了娶放歌,然後用放歌去傷害牧澤西吧!」洛施施接著道:「以前由於婚姻是被迫的,牧澤西貌似並不愛放歌,但是後來他還是愛上了放歌,所以放歌是他的軟肋。」

    「真的沒有想到會是這樣。」唐天福歎口氣,想到一切竟然都是如此的環環相扣的陰謀,他覺得自己似乎跌進了陰謀中。

    「你們自然是不知道這些事,畢竟你們都是無辜的人。」洛施施安慰唐天福,她真的希望唐家的人能夠擺脫他們的陰謀。

    「我還想問一件事,不知道這件事你知不知道?」關於妻子是如何死的,這個答案令唐天福多少產生了一點懷疑。所以,他想要知道真正的答案。

    「我只是在龍一的資料庫裡看到這些東西,只要是我知道的,您問,我一定會知無不言。」

    「我妻子到底是怎麼死的?」這個答案是唐天福最想要知道的,宋妮采的話令他心裡多少有點不信了。

    洛施施想了想,「我記得伯母是撞在台階上猝死的,具體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個龍一到是沒有說。不過有一點我倒是在龍一的資料庫裡看見了,就是伯母死的那時候的監視錄像帶不翼而飛了。也就是說當時一定不是自然死亡的,事情還在調查中。只要找到那個錄像帶,事情就會一切明朗。」

    「淑琴的死,不是牧澤西見死不救,是嗎?」唐天福雙手顫抖,看著洛施施問道。

    「牧澤西肯定不會見死不救的,那日他去的時候伯母貌似是已經過世了,跟他貌似沒有任何關係。」洛施施不明白唐天福為什麼會這麼問,但是她只能將自己知道的事實說出來。

    「呵呵……我一直以為淑琴是牧澤西害死的,現在看來完全不是。宋妮采找過我,說是牧澤西見死不救。如此看來,當日錄像帶沒有了,跟她十之**脫不了關係。到底是誰害死了淑琴,除了她我真的想不到別人,畢竟家裡少有人去,而她描述的過於詳細。那日的情況,她說的過於詳細,除了她貌似沒有別人了。」

    「爸,你的意思是宋妮采害死了媽媽?」唐兆希不明地看著父親,他沒有想到父親竟然會猜測到宋妮采。

    「楚長風曾經帶著宋妮采見過我,他們告訴我淑琴是牧澤西見死不救害死的。當時的情況她描述的那麼清晰,似乎她就在現場。如今想想,錄像帶沒有了,肯定是被人將證據藏起來了。而那日的情況她描述的一清二楚,除了她還有誰會在那個時候去見你母親。從頭到尾,我們都是被利用,被愚弄的那方啊!」唐天福眼神清明了很多,但是心也徹底的死了。妻子的死,令他大受打擊,原來所有的事情都是一場陰謀。他對不起女兒,令放歌受苦了,如今他只是想要去看看放歌,至少能夠在有生之年再見女兒一面。

    「洛小姐,我想見見放歌,這件事拜託你了。」唐天福一臉懇切,他想要見女兒最後一面。

    洛施施有點為難,龍一不告訴她人在什麼地反,她真的也有點無能為力。

    「這個,我努力一下試試。」不想要令唐天福失落,洛施施只能點頭答應試試看,但是答案能不能找到她就不知道了。

    「我們一直都覺得牧氏集團垮台的不可思議,沒有想到真的是牧澤西下的手。不過真的沒有想到十幾年前他竟然出過車禍,而且還發生那樣的事情。」唐兆希很是感慨,覺得事情真的有點不可思議。他們一直都以為牧澤西是一個過於冷清的男人,只是沒有想到他心中竟然有那麼多的深仇大恨。跟自己的父親為仇,真的令他有點不敢想像。

    唐天福聽到車禍,還有那個孩子,心中有一股不安湧動。

    「務必叫我跟放歌見上一面,還有就是跟牧澤西也見一面。有些事情,我想要當面問他。」

    「伯父,放歌懷孕了,所以我也不知道牧澤西願不願意叫放歌見您。畢竟發生太多的事情,他怕放歌會受到刺激。」洛施施尷尬,這件事她真的要事先說明,要不然到時候見到女兒忽然大肚子了,一定會嚇到的。

    「放歌懷孕了?」唐天福聽的心中有點害怕,他們一家人都擺脫不了的宿命,心臟移植是不是能夠承受懷孕,這個一直都在他的心中來回晃動。

    「是的,據說已經快七個月了。」洛施施只是聽龍一說的,她自己畢竟沒有見過人。

    「如果是那樣,就務必拜託你叫我見見放歌了。我已經看透了,只要女兒好,比什麼都好。」唐天福話中有話,只是他的話他們都沒有明白。一個男人深愛自己的妻子,如果妻子忽然離去後他還有仇恨,至少能夠支撐他活一段日子,但是仇恨沒有了以後,他活著只是日日痛苦。

    「好,我答應你,一定會幫你聯繫上放歌。」洛施施其實心裡也沒有什麼確定,但是她真的不想看到唐天福日日憔悴的樣子,所以她覺得自己還是努力一下。

    事情都解開了,但是這樣的巨石在唐家大概要消化一番,尤其是唐天福。

    唐兆希回頭看父親,總覺得父親的臉上過於的安詳了。就好像是要離開世界,了無牽掛的笑容。他揉揉自己的眼睛,覺得是自己想多了。既然放歌一切安好,那就比什麼都好。

    洛施施剛出了唐家,就發現門前站著一個人。

    「你穿著睡衣出入別人的家,還真是膽子不小啊!」龍一對著洛施施咬牙切齒一笑,嚇得洛施施全身毫毛豎起。

    由於做了虧心事,她勉強地扯起笑容道:「我只是想到點事情,所以來串個門而已。」

    「真的只是串門?」龍一什麼都知道,不過他並沒有阻止就是了。到時候就算是牧澤西怪罪,也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嗯!」洛施施用力地點頭,一雙眼睛盯著龍一的手,就怕他手裡拿著槍在等自己。

    「你在期待什麼?」龍一瞥了一眼洛施施,她那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的手,難道以為他拿著什麼東西來找她嗎?

    「沒有,我什麼都沒有期待。」洛施施打蛇隨棍上,絕對不會白癡到問龍一怎麼沒有帶槍來抓她。

    「去把衣服換了,你跟我出門一趟。」龍一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要帶洛施施出門。

    洛施施迅速地回去換衣服,她也沒有如以前那樣老是跟著龍一對著做。畢竟自己做了虧心事,還是順著點某人比較好。

    坐到車上,洛施施才想到自己應該問問他們要去什麼地方。

    「我們要去哪裡?」看著車子往市區的方向而去,洛施施忍不住地問道。她並不覺得龍一是一個勤快的人,而且還是一個浪漫的人。

    龍一看了一眼洛施施,這個女人做賊心虛,到現在才問他們去什麼地方。他本來以為她會在起初的時候就掙扎一下,沒有想到現在才問。

    「去見一個朋友。」

    「你去見朋友,叫我去做什麼?」洛施施不滿地撇撇唇,她最討厭的就是出去見人了。

    「我的朋友也是你的朋友,大家以後還是會常常見面的。」龍一一臉理所當然,就是沒有告訴洛施施,他們去見的人,就是她想要見的人。

    「哼,你去見就好了,我一點都不想去見。」洛施施不滿地嘟囔,自己真的不想去見龍一的朋友。要是叫她嫁給龍一,她還是要考慮考慮的。當年的烏龍事件令她很是不爽,但是孩子都養一個了,她也不會介意再養一個,唯獨嫁給龍一,真的令她覺得不是太好的選擇。

    「你確定真的不去見?」龍一咧著唇,笑的格外燦爛。

    洛施施驚了一下,總覺得龍一的笑別有用心。「去見誰?」

    「到了你就知道了。」龍一給了洛施施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然後又繼續開車。

    洛施施皺著眉,很是不耐煩地看了一眼龍一。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車子漸漸地到了市區,然後拐進了一棟三層小樓處。

    洛施施看著眼前的三層小樓,不得不說還真是奇葩。這裡可是市中心,寸土寸金的地方,只是三層小樓完全就是暴殄天物啊!

    三層小樓是西洋的建築風格,外面是一層層的灌木,草地蔥綠,樹蔭萌萌,空氣也變得不一樣了。

    「真是浪費好地方!」洛施施有點不滿地看著這塊地,覺得沒有蓋高樓大廈真是怪胎了。

    龍一淡笑,「為了寵女人,他什麼都可以做出來了。進去吧!人估計已經在裡面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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