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晚了,還下大雨,親們今天六千更新,明天胭脂會補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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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雅斯的雙手摀住自己的眼睛,就怕眼中的淚水會流出來,就是是這樣,他的淚水還是忍不住地溢了出來。
們來的樣。幼年的時候,他記得自己有一個總是守護自己的哥哥,有一個總是令自己想要保護的姐姐,還有很恩愛的父母。到了七歲那年,一切都沒了。安澤西改名為牧澤西,而他也不再是他的哥哥。
每日每日,他總是躲在他上學的路邊等他,拉著他的手叫他回家,可是他從來都沒有理會過自己。姐姐沒有了,母親以淚洗面,父親總是唉聲歎氣。明明就是最快樂的家庭,一下子就變得四分五裂,愁雲密佈。
「哥……」即使自己已經過了流淚的年齡,即使自己已經不再是小孩子,即使他們覺得一切總會好起來。即使……,安雅斯聲音悲慟,充斥著一陣陣的傷感。即使他們那麼努力,薇薇還是再也回不來了。
牧澤西眼中有一點水潤,只是他從來都不會落淚。他伸手拍拍安雅斯的肩膀,想要給他一點安慰。這是他真正的家人,即使十幾年的等待,也是最為真切的家人。
「一切都會好起來。」牧澤西眼中有希望,只要他們努力,一定會過的更加的好。
「哥……」安雅斯放下手,任由眼中溢出的淚水一點點的滑落,他望著牧澤西,笑容無比酸澀。
「嗯。」牧澤西聲音緊繃,答了他一句。
「哥,哥……」
「我聽見了。」牧澤西點頭,唯獨這個弟弟令他心中充斥著說不清楚的苦澀。他們是一家人,在他十歲之後就沒有再成為過一家人。
「哥,今晚不醉不歸。」安雅斯眼睛裡含著淚水,笑著要求。
牧澤西點頭,「好,不醉不歸。」
安雅斯拿起酒杯,狠狠地喝了一口。他知道,知道牧澤西從來都不會拒絕自己。他會如此的任由他予求予取,如同他七歲那年一樣。
兩個兄弟,十幾年來再次真正相聚。牧澤西甚少喝酒,今夜也喝了很多很多酒。安雅斯搖搖晃晃地被送到酒店去休息,牧澤西則是被白曉送了回去。
白曉第一次見他們兩人醉成這樣,安雅斯一句句地叫著哥哥,白曉心裡頓時明白他們之間已經不需要再如過去那樣遮遮掩掩。
車子停在郊外的別墅,白曉費了很多的力氣才將牧澤西送入房間中。
唐放歌見牧澤西醉成這樣,有點不敢相信他竟然醉成這樣。
「這是怎麼了?」唐放歌伸手幫忙扶住牧澤西的另一隻手臂,一股刺鼻的酒味嗆的她頭都有點昏,甚至令她有一種嘔吐的感覺。
「估計是今天有點高興,等會就麻煩你照顧他了。」白曉將牧澤西放在床上,囑咐了一下如何照顧醉酒的人。他準備了一些解酒的藥,放在了桌子上。
唐放歌點頭,她送白曉下去。
「小米的病真的沒有事情嗎?」唐放歌不放心,自己這幾日又不能回去,所以只能問問白曉。
白曉眼中有一抹擔憂一瞬而過,「沒有什麼大問題,只是平常經常注意一下就可以了。他的病也不是什麼大病,跟平常的孩子一樣玩耍都沒有大事。」目前白曉只是這樣斷定,其他的話也要看情況。
「上次你不是說起家族中是否有心臟病遺傳,這個對我有沒有影響?」唐放歌無意識地伸手護住自己腹中的孩子,她有點擔心。心臟病遺傳,她真的沒有聽家裡人說起過,但是她真的有點擔心。
「你的身體很好,目前沒有顯現,以後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你最近有沒有覺得身體不適,或者是其他的症狀?」
「主要是指什麼症狀?」唐放歌有點不解,她抬頭問道。
「心絞痛,或者是覺得呼吸困難等等?」
唐放歌想到上次似乎有過一次,在父親跪求自己要嫁給楚長風的時候。只是那個是心臟病嗎?唐放歌想來想去,覺得貌似不是,那個應該只能說是心情不好。這個事情,她自己沒有想過,於是搖搖頭道:「最近沒有,我覺得孩子似乎很安靜,也不會吵鬧。」
「那樣就好,說明一切都好,也沒有什麼事情。」白曉溫潤如月的臉龐靜謐如月,只是他的眼中還是有著一股股淡若曇花的眷戀。他覺得自己也許真的不會動情,只是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會動情,而且動情的對象會是唐放歌。長久相處,他瞭解她的美好,也知道她所有的美,這些都是牧澤西不瞭解的。也許就是瞭解,所以他止不住地令自己動心了。只是這些,他永遠都不會說,那份愛永遠都說不出口。
「謝謝你,白曉。」唐放歌真心的感謝白曉,這幾日要不是他,自己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
這句謝謝在白曉的耳朵中聽的有幾分彆扭,他覺得自己真的不敢承受這句謝謝。如果她知道這幾年來自己沒有懷孕,是因為他每次送的食物,會不會恨自己。這一直都是他心中內疚的事情,是他間接地令她無法懷孕,無法成為一個母親。
「你跟澤西一定幸福,他已經受了很多苦,我真的不希望他以後再繼續那麼苦下去了。」白曉看看二樓,這是他心裡最為想要做的事情,令他們幸福。
唐放歌抿抿唇,想要說話,但是又沒有說出口。幸福的事情不是她想要幸福,幸福就會來到。
「能給我說說他以前的事情嗎?」忽然的,心裡想要瞭解牧澤西,唐放歌問道。rk0d。
白曉一愣,不過他瞬間就明白了。如果她想要瞭解,他自然是願意說的,而不是以前那樣總是說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或者是他不想說的事情。
兩人找了一處比較乾淨的椅子,白曉看著星空回憶起以前的事情。
他與母親住在牧澤西家的隔壁,他們家中總是歡歌笑語,當時他們生活都很困難,但是牧澤西的母親還會叫他過去吃飯。白曉覺得自己最快樂的時光,就是在安家度過的。
那時候的安家,真的很快樂。只是到了牧澤西十歲的時候,一場災難來臨,令大家都不知所措。牧澤西帶著薇薇去找爸爸,只是沒有想到在路上被會發生車禍。當時牧澤西跟薇薇同樣被送到醫院,但是大家卻再也沒有見過薇薇。只有十歲的牧澤西,那個時候才發現撞了他們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跟薇薇尋找的親生父親牧昌富。然而一切似乎都不是大家想的那樣,牧昌富知道牧澤西是自己的兒子,就想回牧澤西。當時的牧澤西是玩伴不肯,甚至是恨著牧昌富,但是薇薇的下落只有牧昌富一個人知道。迫於無奈之下,牧澤西還是答應了牧昌富,跟隨他到了牧家,從此以後改名為牧澤西。
唐放歌聽的有些明白,牧澤西即使從來沒有說過,但是她也知道他是私生子的事情,只是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由來。
「你如果願意去瞭解他,其實你會發現他對自己並不是太好。這些年來,如果不是他幫忙,也許我已經不知道死在某一處了。」白曉感歎了一句,看著天上的星星,他覺得自己真的是最應該感謝他的。
「為何這麼說?」他們之間的事情,唐放歌瞭解的甚少。
白曉苦笑,「我母親忽然有一天就消失了,留下我一個人,我也不知道她去了什麼地方。我在家裡等了她三天,直到第三天牧澤西踢開我家的門,我才知道自己已經三天沒有動彈過了。他看到我時,只是告訴我,他若是活著的一天就不允許我死。那以後,他總是偷偷地將自己的零花錢給我用。也正是有了牧澤西,我才能夠好好的活著,甚至還能活到現在。」
「那白裳?」唐放歌不明白。
「我母親從來都沒有見過我,不過她倒是給我送來了一份驚喜。一個小孩子,只是一個襁褓中的孩子。她沒有見我,只是告訴我白裳是我的妹妹。」天下間也許沒有那麼自私的母親,但是白曉卻能夠明白母親辛苦掙扎的無奈。離家出走丟下他,生了孩子丟下白裳,她一直都是一個懦弱的女人。以前他會怨怪她,甚至覺得自己沒有那樣的母親,但是日子久了,他漸漸地明白了生活的艱辛後,他就沒有再去想過她。如果她回來了,他依舊會贍養她,如果她不願意回來,他就當自己的母親出去旅遊了。
唐放歌真的沒有想到他們生活的這麼艱辛,她一直都覺得白曉跟牧澤西應該從小都是天之驕子,現在她才明白事情不是她想的那個樣子。
「我該走了,澤西就拜託你照顧了。」白曉起身,覺得自己似乎有點話多了。
唐放歌送了一下白曉,又上了二樓。
二樓的臥室內一股酒臭味,唐放歌蹙著眉頭來到床前。牧澤西酒意正濃,只是有點呼呼的鼾聲。明明只是鼾聲,唐放歌卻覺得有點安心。
幫牧澤西把身上的衣服脫去,又打了盆熱水擦拭他的身體,唐放歌耐心地做著,卻不知道床上的人已經睜開了幽暗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