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昌富心中對大兒子牧安晨心中還有點期望,目前既然不能期望他,至少還有孫子。他幫不了牧安晨,至少能夠叫他迅速地生個兒子來繼承自己的家產,好過於被牧澤西給搶佔了。
牧安晨去了國外,他心頭有另一件事,就是為了叫他迅速地生個孩子。只是事情似乎來的太過於突然,驚的牧昌富人都差點摔在地面上起不來。
躺在宋妮采的膝蓋上,牧昌富還在琢磨著如何牽制牧澤西,叫大兒子趕緊的生個孩子回來。電話鈴響個不停,宋妮采不甚高興地將手機遞給牧昌富。
「這個時候來電話,真的不叫人安寧。」宋妮采心裡不滿,有點不樂地將電話遞過去。
牧昌富伸手在宋妮采的嫩臉上抹了一把,「別生氣,我今天晚上不會回去。」
「哼,誰知道你到底是真的不會回去還是假的。」宋妮采知道牧昌富情人不止自己一個,不過她也不是圖這些錢財,她只是要這幾日困住牧昌富,至少能夠得到最快的消息,尤其是牧家的事情。
「哈哈,看來你還是真的依依不捨啊!」煙熏的黃牙,渾濁不堪的眼睛,不論什麼時候看都會令人覺得十分的不爽。即使是這樣令宋妮采覺得很是噁心的男人,她就是跟了。不為了別的,只不過是誰叫她過的不好,她自然不會叫誰不好。
「得了,趕緊的接電話,這樣一直吵鬧下去真是有夠心煩的。」宋妮采將電話打開,叫牧昌富接電話。
牧昌富接了電話,他本來還想事情應該沒有什麼大的變故,至少牧澤西回來了。只要是他還沒有死,事情就可以這樣拖一陣。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枕邊人早就將事情告訴給了牧澤西,尤其是所有的一切。看似最無用的女人,其實是等著看好戲的女人。
「什麼事情?」電話到了這裡,令牧昌富心情並不是太好,他頗有怨怪的想法。
「爸,你快點回來吧!」
「你又是怎麼了,沒有出息的東西。」聽到大兒子略帶哭聲,牧昌富心裡很是氣悶,現在是什麼時候了,他還有時間哭。即使他沒有見到牧安晨,也已經從他的話裡聽出他是有幾分醉意的。,
「爸,你快點回來……我在家裡%……」
「我不是叫你去美國那邊,你怎麼回來了,回來做什麼?」叫兒子到美國去生孩子,誰想到他又回來了,牧昌富心裡自然是有幾分惱怒,很是生氣兒子回來。已經夠沒有用了,現在回來是做什麼。
「生孩子,還生個什麼……你快點回來……」有些事情牧安晨根本就不會這樣說出來,他只能等父親快點回來。
牧昌富皺起眉頭,聽兒子的口氣貌似不是什麼好事情。他掛了電話,匆匆地拿起一件衣服就要回去。
宋妮采嬌嗔道:「剛才不是說要留在這裡,現在怎麼又忽然的要回去了?」她的話語中多少有幾分譏誚的意思,就是很是厭煩的感覺。
牧昌富回頭給了宋妮採一個吻,討好道:「明天我帶你去挑選珠寶,家裡有點事情,我要回去一趟。」
「哼,又是珠寶,真是艷俗。」她挑眉,覺察到牧昌富急著回去似乎有什麼事情。
「小寶貝,到時候我打一百萬到你的賬戶上,你滿意吧!」就算是這個節骨眼上了,牧昌富還是誘哄著宋妮采。
宋妮采勉為其難地答應了,牧昌富迅速地趕回家。
到了家裡,他沒有看見兒子,只是聽傭人說少爺在上面喝酒。牧昌富到了樓上的休息室,看見滿地的酒瓶,到處都是一股酒臭味。
「你這個不成器的東西,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竟然還回來喝酒?」牧昌富氣的臉上贅肉一抖一抖的,他真是恨鐵不成鋼。
牧昌富抬起頭,一雙眼睛血紅的佈滿了血絲。他凌亂的頭髮,一身衣衫早就揉的皺巴巴的。他以前還會在乎牧昌富罵他,但是現在他是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不成器,你每次都是罵我不成器,可是你為什麼要生下牧澤西。如果沒有那個小雜種,我需要變成這樣嗎?大家都是比較,總覺得牧澤西的決策比我的更好,根本就沒有人看中我,就連爸爸你自己也是。嘴上說對我好,其實也不過是為了把握大權,根本就看不上我。」牧安晨將手中的酒瓶直接灌向自己的嘴巴,咕嚕嚕地又狠狠地喝了幾口。他一身都是酒臭味,雙眼猩紅,根本就看不上任何的東西。
牧昌富氣憤地走到牧安晨的面前,將他手中的酒瓶直接奪了過來。
「碰」的一聲,酒瓶直接在牧安晨的面前被摔的粉碎,牧昌富大聲罵道:「我又哪一點對你不好,為了你我可是煞費苦心,可是你現在在做什麼。你以為就這樣喝酒,就能夠解決事情嗎?你自己怎麼不想想我這些年辛辛苦苦到底是為了誰,現在你有時間在這裡胡攪蠻纏,不如趕緊去生個孩子。你,我是不指望了,至少要指望我的孫子。我牧家的產業就算你得不到,也不會隨便的就丟給牧澤西那個小野種。」恨的想要將兒子一巴掌打飛出去,牧昌富還是忍住了火氣。
「生孩子,哈哈……哈哈……」牧安晨聽到孩子,忽然的大笑起來。
牧昌富一臉不明所以地看著自己的兒子,到底是怎麼了,不過是出去一趟回來怎麼就變成這樣了。他氣惱地看著兒子,卻倍感無力。
牧安晨又打開一瓶酒,然後咕嚕嚕地灌下去幾口,然後才抬頭笑看著牧昌富大聲笑道:「我告訴你,生孩子我生不了,再也生不了……」
「什麼生不了?」牧昌富心裡陡然有一陣不好的預感,大兒子就算再怎麼,也不會這樣的爛醉如泥,幾乎要死去的樣子。
牧安晨笑了,用力地將口邊的酒擦掉道:「我不能生,就是我有問題,生不了孩子……哈哈……生不了……」
「生不了?」牧昌富心裡一陣冰寒,他踉蹌了兩下,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面。沙發的桌子上有一份診斷書,看到診斷書的瞬間,牧昌富自己也幾乎要瘋掉了。他的兒子竟然無法生育,就是說他這一輩子就到了牧安晨這裡。
晴天霹靂就這樣悄無聲息地砸到了牧昌富的腦袋上,他一病就是三天。三天後,他已經開始覺得活著都沒有用了,他的兒子竟然不能生育,幾乎就是說上天要斷了他的種。唯一的種就是牧澤西,即使是牧澤西又怎樣。牧澤西那個賤種,他的孩子不屑,可是他自己的孩子竟然生不出來。即使想要這麼倒在床上,但是牧昌富知道若斯自己這樣的倒下去,那真是一切都完了。
經過兩天的篩選,牧昌富挑選了三名女子,都是給你他本家相近的未婚女人。現在既然無法控制住牧澤西,至少要嫁給他一個他能夠給上套的女人。幾你覺這。
………………
牧澤西到了舞會,立刻有人上前來跟他搭訕了。他曾經淡出過幾個月,大家都以為他不可能這麼快的回來,但是出乎意料的他還是回來了。牧澤西身邊沒有舞伴,眾女人眼睛都紅了。
「牧總,真是少見有機會來參加這樣的宴會。」平常牧澤西是很少參加宴會的,最近他竟然會參加宴會,令所有的人都覺得不可思議,同時也覺得事情一定還是有發展的空間的。
牧澤西只是冷淡疏離的一笑,然後端起酒杯就走上前去尋找對自己有利的伴侶。當他發現安雅斯的時候唇角微微上揚,他就是知道他在這裡才跟過來的。
「澤西。」安雅斯看到牧澤西,很是熱情的走了過來。幾日不見,他有點曬黑了,而且臉上明顯的有點成熟。
牧澤西走到跟前,「我聽龍一說你先回來了,就過來看看你。」
「龍一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八卦了,我不過是回來參加一下這個宴會,畢竟是以前的老合作夥伴,總是不能推脫的。」這次如果不是任務特殊,安雅斯估計還是在薔薇小鎮上。
「事情處理的如何了,我發現你黑瘦了很多。」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安雅斯,牧澤西覺得他真的是瘦了很多。
安雅斯苦笑,很是無語道:「你是軍師,叫我一個人來回爬,你看看我能不黑不瘦嗎?」
「你就忍忍,過一段日子就好了。到時候,一切都會結束了。」牧澤西想到牧昌富,眼中就有濃重的恨意,若是想要折磨一個人,就是要叫他自己親眼看著自己的公司一點點地垮掉,然後變得一文不值。
「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安雅斯發現牧澤西的目光不對,他覺得很是奇怪,忍不住地問了一句。rht8。
「沒有什麼大事。」牧澤西還不想將薇薇已經走了的消息告訴安雅斯,現在他只是想要復仇而已。
「我總覺得你有點怪……」安雅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人忽然的打斷了。
「牧總,好久不見啊!」一個美艷的婦人領著自己的女兒來到牧澤西的身邊,一幅很是熱絡的樣子。
牧澤西只是很禮貌地寒暄了一句,不過也只是幾句話,因為再多的話都被婦人打斷了,她將自己的女兒扯了過來,說起了自己孩子的事情。
安雅斯在一遍喝著紅酒,眼中有促狹的笑。看來這些人都是要給牧澤西介紹女朋友的,他從來到現在就發現很多人等的人貌似都是同一個人,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是牧澤西。
稍微寒暄了幾句,牧澤西看著一邊看好戲的安雅斯,眼中有點不滿。即使他有很多的不滿,但是依舊無法令安雅斯上前來幫助自己。
不一會,就有十幾個人給他介紹女兒親戚等等,這令他很是煩躁。
「這裡不是一個說話的好地方,走吧!」牧澤西懶得再去理會,他走在前面,安雅斯走在後面。兩人除了宴會廳,直接找了一個處比較幽靜的咖啡館坐下來了。
「沒有想到你一下子就水漲船高,竟然成了人人都想要搶奪的肉了。」安雅斯打趣,覺得看到牧澤西這樣還真是少見。
牧澤西皺眉,「如果我不是牧氏集團的總裁,估計他們就不會這麼熱情了。老頭請我回來,自然不敢像是以前那樣的干涉。這些人都以為我就是下一任的董事,所以才會如此,要不然你以為他們會理財我嗎?」這些人的功力色彩太重了,即使不說他也知道他們的想法。
安雅斯歎口氣,「商業聯姻,還真是叫人覺得惡寒。」
「牧昌富估計還會有新的想法,不過一切都跟以前不一樣了。」牧澤西的眼中有濃濃的恨意,像是恨透了牧昌富。
安雅斯很是不解地看著牧澤西,「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
「薇薇已經不需要找了。」牧澤西想了想,還是覺得要告訴給安雅斯,畢竟朝著什麼方向發展他自己也拿不準。
「碰」的一聲,安雅斯手中的酒杯直接落地,他幾乎不敢相信地看著牧澤西。
「薇薇已經不再世界上了,所以說這些年來都是牧昌富在欺騙我們。」牧澤西長歎一口氣,整個人很是慵懶地靠著柱子上。
安雅斯幾乎不敢相信地看著牧澤西,他的嗓子啞了一下,「薇薇她……」後面的話安雅斯說不出去,薇薇是他的姐姐,而是他們一直都在找她。這麼多年,自己跟牧澤西不能相認,到頭來竟然只是鏡花水月一場空。
「雅斯,你帶媽媽去薔薇小鎮,不要出現在這裡。所有的事情都要過去了,到時候我們一家人一起快樂點的生活吧。」牧澤西拍拍安雅斯的肩膀,這是一個哥哥給弟弟的承諾。
安雅斯過了半響才反應過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們辛苦了這麼久,最後得到的是這樣冷漠的一句話。
「哈哈,我們這些年是為了什麼,哥!」哥,是安雅斯不敢叫的,這次他喊了出來,嗓子卻是一片乾啞。牧澤西忍辱負重這麼多年,這就是牧家給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