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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目錄 182章:放歌再婚(8) 文 / 半染胭脂

    晚風無語,牧澤西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苦笑道:「今晚,我不後悔。」能夠將自己心裡的想法說出來,這一次他沒有後悔,是真真的覺得自己沒有後悔。

    「希望你一直都不這麼後悔下去。」唐放歌沒有多說,手輕輕勾起自己的包包。牧澤西想要抓住這手中唯一的一點東西,但是他卻不能。她抓起自己的包包,而他則鬆開了對她最後的一點留戀。

    唐放歌回頭對牧澤西一笑道:「比起你,我覺得龍一似乎很不錯。我想要開始一段新的感情,而不是喜歡被人如此拋來丟去。」qskx。

    想要開始新的感情,覺得龍一不錯。如果是平常,牧澤西也許會吃醋,甚至在乎一下,現在他卻不會。也許是心痛的難以呼吸,也許是他骨髓深處無法不清醒。既然那麼恨自己,這句話多少有點報復的想法。他知道她的心思,卻完全不像反駁。也許在她看來,這就是打擊報復自己的手段。

    黑暗中,牧澤西只能看見唐放歌決然離去的身影。又一次的,她在重傷了他以後瀟灑的離開。孤冷的黑夜中,牧澤西眼睛微微地縮起,從來沒有傷的這麼重。

    愛情被她踐踏了,自尊也被她當成了垃圾,所有的所有,他覺得心滿目蒼夷。臨走,她還要告訴他,她喜歡上了龍一。

    牧澤西仰頭,對著黢黑的天空笑道:「如果這是你的報復,我會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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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漸漸地露出淡淡的笑容,唐放歌的腳步還是踉蹌著差點摔倒,天空似乎下起了雨,將她的心澆了個透徹。

    愛他三年,夜夜期待,日日期盼,他給予她的永遠都是傷。只是到了現在,她期待又渴望的結果就在她的面前,她卻覺得無法高興起來。

    喜歡,愛上,這些荒謬的想法她早就丟棄,然而他卻又帶來給她。原來愛情可以叫人變得如此卑微,甚至是下賤。以前的她,也是這樣的渴求他,而他選擇殘忍的離去。現在的他想要渴求她付出過的東西,而她已經沒有再多的心力。

    愛情,走不出來就是迷宮。走的出來,就是睥睨。

    唐放歌覺得自己沒有辦法高興,也高興不起來,她的心中是蔓延的恨意。多年的付出化為一股譏諷的笑,如今傷她最深竟然說愛情。

    剛踏上六樓,唐放歌就發現了樓下的龍一。她冷笑,他們之間還有事情要說。

    龍一心裡是忐忑不安,他覺得牧澤西應該是見到了唐放歌,只是前面連末生打電話問他事情,令他覺得有點怪異。到底是見到了,還是沒有見到?他可是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要將唐放歌還給牧澤西的,想到自己以後也許沒有飯吃,又要住在垃圾堆裡,他就覺得不爽。

    到了六樓,龍一敏銳的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他抬頭,正對上唐放歌流嵐般無法捉摸的笑容。

    「你在這裡做什麼?」龍一不知道唐放歌是高興還是生氣,他只能試探性地問了一句。今天她跟牧澤西談的怎麼樣了,到底是好還是不好,令他心裡多少有點發楚。

    唐放歌艷麗的唇微微上翹,她伸出手道:「答應的工資,請拿給我。我這個人一向不喜歡欠賬,都喜歡日結。只有日結,我才會覺得自己沒有勞而無獲。」她笑,貌似只是為了要工資。

    在龍一看來,唐放歌的笑容很假。她的笑容看似璀璨,只是為了要工資才會找他,但是他覺得她的目光中有一種令他也說不出來的灰暗。隱約的,他能夠嗅到空氣中極為令人不安的東西。

    攬著眼,龍一伸手打開房間,唐放歌沒有多說,也跟了進去。兩人進了房間,龍一剛想要開燈,唐放歌卻突然出聲阻止。

    「別開燈,就這麼談。」

    龍一的手僵直在燈的按鈕上,從唐放歌緊繃的聲音中可以聽出來,她似乎有怒氣。

    「你認識牧澤西?」黑暗中,唐放歌很是肯定地問道。

    龍一點頭道:「認識。」

    「那麼從開始你就知道我跟他的關係,是嗎?」這句話,唐放歌問的不是那麼肯定,也許她內心真的希望龍一不知道。龍一為人雖然懶,但是他在她最為困難的時候給了她一份工作,令她不是那麼的貧困潦倒。在艱難的生活中,他的存在即使不那麼的耀眼,也令她覺得溫馨。

    每日,他的房間都需要她打掃。每日,他的胃都需要她去填飽。每日,他的生活裡總有他。在那段時間裡,唐放歌覺得自己還有點價值,至少她不是一個一時無從的小姐,更不是什麼闊太太。她是一個平凡人,平凡到用雙手吃飯。他給予她的,是自己存在的價值感,令她覺得自己還是可以靠著自己吃飯。

    漆黑的房間裡,唐放歌仰頭看著龍一。她多麼的希望他說不是,告訴她,他不是因為憐憫,或者是處於牧澤西的關係,給了她這樣一份工作。不過答案顯然是令唐放歌失望了,龍一併沒有如同她預期所想的那樣給與她想要的答案。

    「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你是牧澤西的前妻。我跟他,是十幾年的朋友。」

    此話一出,唐放歌覺得自己雙腳發軟,幾乎要摔倒。

    「如果我不是牧澤西的前妻,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會想到僱傭我?」她顫抖著唇,舌頭幾乎要僵硬的轉不過來圈子。

    龍一沉默,如果她不是龍一的前妻,他也許真的不會叫她進門。只是,如果她不是牧澤西的前妻,他覺得自己一樣會喜歡上這樣的女人。她美麗,是真的令人覺得美麗。

    沒有說話,就表示肯定。唐放歌的手輕顫,幾乎握不住。這些答案聽起來是何等的殘忍,她的存在在他們看來都是一個個的笑話。她存在的價值,在他們看來或多或少跟牧澤西有關。他們將她當成了什麼,當成一個笨到無可救藥的女人,還是說他們憐憫可憐這樣的她。

    「龍一,我不需要你的憐憫,也不需要你的可憐。我的存在價值,是我自己說的算,而不需要你這樣的施以援手。」

    「不是的……」龍一發現唐放歌情緒波動很大,似乎對這件事很在乎,他慌忙的想要解釋,只是唐放歌一口打斷了他的話。

    「不是的,不是什麼?當初如果敲響你房門的不是我,而是別的女人,你會那麼爽快的給予一大筆錢送她一份工作嗎?」唐放歌冷笑道:「我想你不會,你的性格從一開始就拒絕任何人進入你的生活,不管是陌生人,還是熟識的人。龍一,我不是傻瓜。接觸的這些天,我多少能夠瞭解你的性格。即使你看似無害,卻也是最為兇猛孤傲的狼。」

    唐放歌見到龍一時,就覺得他不是一個容易相處的人。平日裡她煮飯他吃飯,她收拾房間他睡覺。看似他會無賴地霸佔她家裡的客廳和沙發,但是他極少說自己的事情,甚至更少的說話。他給她的感覺就是一匹孤傲的狼,睥睨天下,冷眼看世界。她覺得眼熟,到現在才明白,原來他跟牧澤西是如此的相似。

    龍一一時間不知要說什麼,她說的都沒有錯。如果當初她不是牧澤西的前妻,他真的不願意去招惹她。如同唐放歌說的,他是一匹孤傲的狼。樣去你如。

    「一日打掃一萬元,天上沒有白掉下來的餡餅。你看似也不像是有錢的男人,為何會出這麼多的錢叫我去做一天的僱傭工。這些答案我不會去想太多,不是說我看不明白,而是我想要靠著自己活著。然而你給我的卻是天大的驚喜,你想要我去見牧澤西,但是你又不敢直說,所以你要給我們創造機會。不過,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我恨他。」

    很少跟女人打交道的龍一,他矗在唐放歌的身邊竟然不知道要說什麼。她的話音明明那麼的悲傷,他卻沒有辦法解釋清楚。她的話裡,透著一股令他覺得寒涼的透徹。他以為她什麼都不知道,卻沒有想到她看的一清二楚,想的明明白白。她不說,也不去爭,不是她不想,而是她不願意去打破這些美好。不過今晚,這些平和似乎一下子就被他自己打破了。

    「澤西他是真的愛你的……」這句話龍一說的底氣不足,畢竟面對愛恨兩難的時候,他覺得唐放歌在這個時候說這席話,畢竟是跟牧澤西不歡而散了。他自己作為一個外人,連自己的事情都沒有處理好,更別說幫助牧澤西說話了。

    「呵呵,愛我?」唐放歌冷笑,她的手上,那深入溝壑的傷口似乎一下子又痛了起來。他們總是將愛說的那麼容易,卻從來都沒有想到她的想法。如果愛變成了傷痕纍纍的恨,那麼那還是愛嗎?

    「在你們的思想裡是不是都認為只要是他愛我,我就必須要接受。還是說因為愛過他,所以我受了多少傷,都可以因為他的一句話就撫平傷口。在你們的眼裡,愛情是不是男人開口女人就要低頭,還是說你覺得他的愛天上少有,所以我的得到了還是榮幸。」

    一時間,龍一啞然無語。他真的沒有想到這麼多,沒有想到唐放歌竟然能夠說出這樣的話。她的話語中都是鄙視,甚至是輕蔑。如果是這樣,他已經可以猜測到牧澤西並不比自己好到什麼地方去,甚至更加的悲慘。今晚的唐放歌就好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刃,只要是見到人,或者是碰觸到她底線的人,她都會毫不留情的舞動,將別人砍的不敢迎擊。

    明明就是溫婉如玉的女人,現在卻令龍一徹底的覺得怕了。他從來都不知道女人發火是這樣的,甚至能將一些事情想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龍一,你今晚真的做錯了一件事。」

    「這件事……」龍一明白是不應該叫他們見面,但是他又覺得這樣也許會有轉機。

    唐放歌的眼眸烏黑如陰雲,沒有人看見她此刻的表情。如果他們都能夠站在自己的圈子內,不要過問這麼多的事情,她覺得自己真的不會如此的得理不饒人,甚至是咄咄逼人。

    心的天平在今天的事情以後,發生了徹底的變化。他們也許只是認為她變得有點銳利,卻不知道她的心中已然升起了另一個想法。

    「如果以後發生什麼事情,請你們自己多保重。」說完這句話,唐放歌轉身走了。

    門碰的一聲關上,龍一心中隱隱的有不好的預感。不知道為何,他總覺得今晚的唐放歌反應過於的大了。

    ………………

    酒吧內,沒有喧囂的吵鬧聲,只有爵士樂優雅的深思。牧澤西坐在角落中,龍一遠遠的就看見了他。

    「你沒事嗎?」他們兄弟間,龍一隻能這麼問。

    牧澤西優雅的手指輕輕劃過透明的酒杯,他表情冷淡道:「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樣子嗎?」

    這句話問的太過於輕描淡寫,令龍一想像的空間增加了許多。他也不想自己找事,不過唐放歌的樣子,看似不是什麼好的事情。牧澤西表情不冷不淡,看似是沒有任何傷害,但是他手中的酒已經洩露了他有心事。平常,他很少去喝一些烈酒,除非是有事情想要用烈酒叫醒自己。

    「唐放歌……」

    「暫時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她的名字,我想要自己冷靜一下。」牧澤西聽到唐放歌的名字,眼神陡然變得,很是幽冷的傷。他現在就是一隻受傷的野獸,想要在黑暗中舔舐自己汩汩流血的傷口。

    龍一也不知道要再說什麼,看來唐放歌給了他們一劑凶悍的猛藥。對自己尚且是那樣的話,對牧澤西他覺得也許比自己聽到的更加的殘忍、

    這一次,他們之間以後會如何,龍一心裡也蒙上了一層灰暗。以後他們會如何,牧澤西不是一個會輕言放棄的人,但是唐放歌的心裡似乎只剩下了仇恨。愛與恨,誰也說不清楚,但是,他們之間相遇,永遠都是兩敗俱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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